现在对于哈苏纳来说一样充满挑战,怀里的青年虫母散发着柔软温暖的味道,四肢都没力气,虫母浑身的信息素都在不受控制地侵入他的毛孔,他不可能毫无顾虑。
想个办法,哈苏纳,你不是最疼爱他了吗?怎么一到这种时候,你就变得畏手畏脚,不知所措?
因为疼爱他,所以才更不能随便就占有他……
虫母可能还把他当成亲昵的先生,根本没意识到,他是只危险的、卑劣的、天生x欲望强烈的、浪荡的雄虫。
每一只雄虫都应该是虫母冕下纾解欲望的工具,而非具有个虫意识的侵略者。
他就不该有什么占有、独有的想法,他本就该把自己都剖开,任由虫母冕下吞食自己的肾脏器官,或者,被他使用到淋漓尽致,也绝不会反抗分毫。
雄虫的存在,最原始的意义,就是供养虫母冕下的口腹,并让祂获得身体上的kuai感,生下一批批的虫卵。
皇宫里饲养的流浪幼虫都非常喜欢虫母冕下,他们甚至得到了虫母冕下的恩典,餐食上会吃虫母冕下蛋白囊里的乳白色营养液体,而非乳虫产的普通的奶。
虫母的液体比乳奶更加丝滑香醇。
他们会叫言谕“母亲”,这个称呼是那样的伟大,不是“雌父”与“雄父”,而是“母亲”。
哈苏纳对这个称呼感到了无比的恍惚,他每每看见那群虫崽抱着言谕的脚腕,奶奶的叫他“母亲”时,哈苏纳都能在言谕脸上发现一丝很无奈的笑意,天生病怏怏的瘦弱“母亲”会被闹得不行,只能把虫崽们都搂在怀里,让他们去吃自己蛋白囊里的食物。
哈苏纳没有一刻不像那时候更加鲜明的意识到,他是帝王,也是“母亲”,他原本的性格并非政治上显现出来的强硬,而是温柔的、多情的、能抚育幼崽的母亲。
那种温柔的表情,哪怕是哈苏纳看了都觉得备受触动,虫母会让流浪虫崽们在土地里打滚,再替孩子们擦身体,让他们待在自己身上,他自己会拿一本书认真的看,斜阳把光线洒在他身上,勾勒出形状的时候,好像时间都静止在了那一秒。
虫崽们经常缠着他要喝,宽容的母亲从来不拒绝,虫崽们满足嘴巴上的饥饿之后,就只剩下对言谕黏糊糊的依赖了。
一般情况下,言谕会耐心的抱着他们,去自己的植物园里陪他们玩耍。
但是哈苏纳看到这种情况,很难让那群小崽子们无休止地消耗着言谕的能量,通常的做法是把虫崽都扒下来,让他们自己玩去,再带着言谕去补充能量,吃些水果之类的,或是一起去看书议政。
想到这里,哈苏纳决定想个办法,他的鼻尖轻轻碰到言谕的后颈,明显低沉的声音响起:“冕下,要我为您做个临时标.记吗?至少能帮助您熬过今晚,再去想解决的办法。”
言谕睁了睁眼睛,思索片刻,轻轻点头。
“先生,麻烦温柔一点,咬我的时候,不要太用力。”
哈苏纳的心都快被他这句话给融化了,标.记腺体的时候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皮肉的疼痛只是一个开始,等到雄虫的信息素进入到骨髓里,才是真正的折磨。
象征着侵略的雄虫信息素会以最快速度霸占虫母的每一个细胞,让它们暂时染上自己的味道,为了留存的更久一点,雄虫们还会进行一次或者数次的深度标.记。
信息素标.记齿会更深入的刺进腺体下的蜜囊,贪婪汲取虫母的营养,之后,对虫母施加的更深层次的x行为是不可避免的。
多次多量,延续许久。尾钩上长满倒刺,让无耻的液体挂满生殖腔的同时,也在让虫母清晰地感觉到尾钩正存在于自己的生殖腔里。
卑劣的雄虫会占据这一时刻,不允许任何雄虫靠近他们,甚至会忘却自己几斤几两,紧紧抱着虫母不许他逃离,一味的灌注他。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虫母怀上雄虫的卵,保证虫族的基因能顺利的延续下去。
最难的一步就是浅度标.记,极其考验雄虫的克制意识。哈苏纳的口器缓缓探出头来,尖锐的口器吸管针部轻轻刺破后颈的皮肤,绕过蜜囊,接触到腺.体。
那只是很小一块组织,口器刺进去的刹那间,言谕猛地弹了一下,哈苏纳不得不按着他的肩膀,非常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雄虫信息素注入进去。
只能注入一点点……
让虫母身上有自己的味道就可以了,至少这一天,能够让言谕感觉到舒服就可以了。
但这同时也意味着,对其他虫族而言,虫母已经被哈苏纳所占有。
今晚的宴会,也必定了雄虫们的食不果腹。
第91章
言谕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好像整条脊椎都不属于自己了,被雄虫的信息素所吸引的身体神经质般颤抖,让他有种器官全都不属于自己的恍惚感。
他力竭一般把头垂下去,头抵在半开的窗子旁边, 身后是哈苏纳和他尖锐的口器, 他动弹不得, 唯一能做的只有死死拢起手指,脖颈仰起, 压抑着因疼痛而生的极度混乱的喘.息。
哈苏纳收拢手臂, 向下埋在虫母的颈间, 鼻梁擦过颈侧的皮肤,那种触觉温热动人,温柔却极尽隐忍的气息, 将他的意志禁锢在最高点。
言谕紧攥的手指无法松开, 松松合合, 下一刻, 哈苏纳将口器抽出虫母腺体, 他听见了怀中明显急促得多了的呼吸。
言谕没有反抗,潮水奔涌的力量遍布自己的结构, 窒息的,悚然的潮涌里, 身体在完全的吞噬这种抚慰,钳制着每一寸,迫使基因一点点变动, 伸展, 拼合,汇集到生殖腔里, 生成安抚的浪潮。
言谕很清醒的记得,这是他自己要求一个临时标记的,但是哈苏纳先生在他身后的感觉如此鲜明,堵住去路,这一瞬,他还是有着不可言喻的无路可退感,这种感觉令他不安。
言谕蓦然睁开眼睛,他一把抓住窗框,阳光的热意扑面而来,大概是天亮了。
“母亲,您在做什么?”
“母亲,一夜不见,我好想你呀!”
“母亲……”
“母亲……”
几道清亮的声音传来,帝宫里收养的小虫崽们跑出来,积极表达着对虫母冕下的爱意,他们才三四岁,刚刚会说话的样子,听脚步声应该有四五只,通通趴在他窗前,伸出小手,抚摸着母亲绯红的、滚烫的脸颊。
母亲一如既往的美丽,哪怕祂的衣服领口豁开也不减从容,只是这种不安的表情无比罕有,虫崽们围绕着母亲纤细白皙的手臂,望着祂无神的双眼时,就知道母亲又看不见了。
“你的眼睛又受伤了……”
“疼吗?疼吗?”
“母亲,好想抱抱你……”
言谕顿时有种莫名的不想要被看见的感觉,但是良好的心态让他及时调整好了紧皱的眉头,他平静的伸出手,然后几只小虫崽就用小脸去蹭他的手。
“母亲,”
“母亲,”
“母亲,饿……”
言谕轻轻舒了口气,“好了,你们再叫下去,我耳朵就起茧子了。时间还早,一会儿你们去找斯蓝管家,他最近没有通告,会带你们填饱肚子。”
“母亲,今天你不喂我们了吗……”小虫崽很委屈的说。
言谕一笑,这群来自不同种族间的小虫崽都非常黏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赖在他身边,但是没有恶意,只是特别孩子气。
言谕摸摸他们的头,“我现在看不见你们,所以,你们先去玩好不好?等我看得见了,再喂你们。”
“母亲,你很难受吗……”
“母亲,那你吃掉我吧…….没关系,我不怕疼……”
“不,吃掉我,我营养好,我是小蜜蜂!”
“吃我!”
“母亲,吃我!”
言谕板起脸,曲起手指,循着声音,挨个弹了他们一虫一个脑瓜崩。
“别胡说八道,我又不是在给自己养口粮,下回再说这种话,我会让斯蓝管家带你们去游泳。”
这群小虫崽都非常怕水,一听说这话,纷纷抱着言谕的手指撒娇耍赖。
“不要嘛……”
“母亲别生气啦,”
言谕的身体懒洋洋的,得到一个短暂的标记之后,他身体里的热度逐渐降低,冒汗量也减少了,生殖腔虽然没有满足,但是在言谕自己严厉的压制下,祂只好委屈地停止胡闹。
言谕尚且庆幸,毕竟这才是第一次发情期,症状还不算太强烈。
哈苏纳在他身后收回口器,系好他后颈处的衬衫纽扣,低声说:“冕下,您这样会惯坏他们的,他们现在很少吃普通乳虫产的奶,总是要吃您的蛋白液,好像肚子里装了一个黑洞,再这样下去,您迟早要被他们欺负坏的。”
哈苏纳的语气里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不满,他替言谕整理衣服,压平丝绸衬衫上的褶皱,抚平他在床上乱动时压乱的头发,替他戴上复明镜,那种金丝镶边的方形眼镜戴在言谕脸上,黑发垂下来半遮住眉毛的样子,有种难以言说的清冷而温和的感觉。
才刚刚跨过二十岁,虫母冕下却越长越漂亮了,耀眼到让虫难以直面祂的目光,好像被祂看一眼,也能在寒冷的冬季里如置身于火山的熔岩里。
“谢谢,先生,不过,”言谕慢吞吞地说:“他们还是幼崽,不会被惯坏的,我只是可怜他们,都是我在出巡路上捡回来的没虫要的孤儿,再养些时日,就可以送去上学了。”
哈苏纳望着他尚且红润的脸庞,那双失神的桃花眼眼尾微微泛红,哈苏纳顿时不知道言谕心里是怎么想的了,“标记”是最最亲密的事情之一,为什么……为什么言谕能允许他来做这件事?
在祂心里,他是否也有那么一点点……不同?
言谕感觉到哈苏纳的沉静,没有多想,虽然看不清,但是戴上眼镜后就能分辨出方向了,他朝着小虫崽们笑了笑,起身,从窗户里翻身跃下去。
哈苏纳喊:“小心!宝……”
宝贝的“贝”字没有说出口,不知为何,以前随随便便就喊得出口的昵称,如今却难以启齿,似乎这句话一说,至少在这一刻,哈苏纳就觉得压抑不住自己的心情了。
哈苏纳攥紧了拳头,眸中是难捱的情动。
言谕扶着窗框才站稳,尽管四肢还有点乏力,但是他觉得无关紧要,站稳之后,他毫无架子的蹲下来,“宝宝们,在玩什么?”
小虫崽们异口同声地小声说,“玩过家家……”
言谕“哦”了一声,温和的说:“那我陪你们玩好不好?”
小虫崽们开心起来了,笑眯眯地围着虫母冕下,“好呀!”“母亲最好了!”
言谕笑着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了声“来吧”,红润细长的手指在地上摸到一些石头子,搭了小房子,很温柔的陪几只小虫崽们玩过家家的游戏。
阿加沙来到帝宫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今天是帝国法定休息日,晨光铺散在虫母冕下身上,仿佛发着光,和煦的阳光带着冕下身体的信息素味道飘散在一整个帝宫里,哪怕那身雪白干净的白丝绸礼服都遮不住祂的味道。
祂低着头,泛着红的指尖和手腕忙碌着,在搭小石头房子,侧脸很美,垂首的姿态端雅。
虫史里说虫母是神的造物,因为神太繁忙,祂忙着拯救世界,无法爱每一只虫,所以祂创造了母亲。
所以母亲有最圣洁的神性,祂的爱没有边界,永远温暖,无私而富有。
以前阿加沙认为这话荒谬至极,他自己的雌父没少用大木板和鞋底子抽他,气急了甚至用尾针遮得他半死不活,他一度仇恨他。但是看见言谕的时候,阿加沙心口小鹿乱撞,他想,也许神明没说谎,这话是对的。
言谕对庞大的帝国有无限的包容,有自己的坚守,八年来祂从不松懈,不管多棘手的情况,祂都有办法兴国安邦,这样强的手段,无上的权力,怎么也该成个暴君,就像曾经的科里沙陛下。
但是祂没有,祂不会生气,祂脾气太好了,拖着那副残缺的身体,从容而坚定,只不过祂也有种不管自己死活的决绝,祂把自己的生命当成一种算法,加加减减,保持一个清醒理智的状态。
祂从不失控,像现在这样头发凌乱,肤色红粉的样子更是闻所未闻,蹲在那里的祂,身上有烂漫的光,阿加沙想要描摹这一幕却不知如何下笔,苦于此,他心里莫名滚烫起来,也有些生气。
那群小虫崽实在是太黏祂了。
可能祂被无耻的小虫崽们欺负了也不知道的吧?看祂那样子,恐怕连句重话都不会说。
可恶……分明打自己耳光的时候是抡圆了扇的!这辈子都忘不了!
毕竟虫母冕下当年就强悍,自从那天祂和伊黎塞纳一命换一命从悬崖上跳下去之后,整个帝国都震动了,新任的帝王名震四方,无不信服。
成年之后,帝王在政务上一天比一天强势,形象也仪表堂堂,所以,就这样一位虫母冕下,居然也有这种温柔又柔软的时刻……?
阿加沙调整着呼吸,而且还有一件事无法忽略。
每一只雄虫都会意识到。
……怪不得刚才路过每一只雄侍都带着口部束缚器,步伐匆匆,原来是虫母冕下进入了发情期,站在二十米远开外都闻得到他身上美好的香气。
甚至因为没洗澡的缘故,他浑身还有汗液,那种蜂蜜一样的味道甚至带着淡淡的甜腻,更把冬天的暖阳光都缠软成了一团,围绕在虫母散发着浅浅热蒸汽的身体上。
阿加沙的眼眸未自觉地暗了暗。
可是那扇琉璃彩瓦的窗子后,是哈苏纳大公忙忙碌碌的身影,仔细去闻的话,还能闻到冕下身上极具刺激性的雄虫味儿。
是哈苏纳大公的……
阿加沙咽了下口水,闭了闭眼,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了出去。
阿加沙保持冷静,大步流星走过去,伸手拦着小虫崽的腰把他们卷起来,扛在肩上,“……得寸进尺的小崽子们。”
言谕一怔,闻到了这种“肮脏”的信息素味道:“……阿加沙?”
“是我。”阿加沙跪下说,“军政处新组建的直属军械自动化部队——第七军团的新任指挥官,阿加沙,参见冕下。”
“起来吧。”
时隔多年,言谕意识到这味道并不是肮脏的,而是比其他雄虫更浓烈的费洛蒙味道,一般这种雄虫的体格都异常健硕,比如阿加沙,身高已经一米九冒出头,言谕自己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也得稍稍抬着头看他。
更何况阿加沙的身体肌肉群数量实在太优越,肌肉练的非常漂亮,是军部树立的军雄完美模板之一,肩宽腿长,蜂腰猿背,坐下时两腿往前一伸,漫不经心地甩着小刀说话时,给军雄们的压迫感非常强,生怕被他割喉了,所以军部非常喜欢让他带新兵。
不说精神力压制的事儿,单从体型上论,褪去了稚嫩的隐翅虫阿加沙,显然更难对付了……
阿加沙微微弯腰,皱着眉头把小虫崽们从言谕身边提走,扔给自己的属下,“去,带这群虫去练练身体。”
副官惊呆:“才三岁的小幼崽,这……指挥官,三思,他们还小啊!”
“拿走。”阿加沙顿了顿,挑着浓眉笑着说,“不拿走也行,那我就不练他们了,我让那群不服管的新兵雄虫练练你吧,我看你经常请假,最近也太舒服了点。”
副官:“!!!我这就把孩子们带走!”
“那就去吧。”阿加沙尖利的雄虫标记齿在阳光下白的耀眼,副官实在是不想看他这种太桀骜的笑容,这混不吝的指挥官太彪悍,通常这笑容意味着整个第七军团又要在紧张刺激的拉练赛里骂雄父了……
言谕还蹲在地上,阿加沙曲起一条长腿半跪着蹲下,低沉而充满雄性色彩的声线显得非常笨拙:“……你又看不见了是吗?我扶你起来吧。”
言谕淡定的点点头,“你来这么早,是要干什么?”
阿加沙扶起他,拍拍他礼服上玩出来的沙土,尽量把军部锻炼出来的强硬语气放柔,“接你去宴会厅,有许多贵族在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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