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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和尚救了真将军(皆常安)



好在后半夜他的双手能动了,将赶猪棒重新收回袖子后,俞旼珏第一时间是从胸前背着的小包里拿出那罐水胶囊,一连含了三颗水胶囊才算是缓解了喉咙灼烧般的痛。

等到天亮之后,俞旼珏先是试探着动了动手脚,虽然仍旧很痛,但好在手脚的关节还能动,至于骨头有没有被摔裂就不得而知。

擦伤的伤口正泛着火辣辣的疼,甚至还有血液慢慢渗出,而且因为长时间没有得到治疗,伤口表面已经肿了起来,伤口的颜色也变成了深紫红色。

俞旼珏龇牙咧嘴地伸手将磨破的衣服从伤口处掀起,裤管衣袖能卷起的都暂时卷起,身体擦伤的地方也尽量不让伤口与衣服黏连在一起。

俞旼珏之前被痛出一身冷汗,此时只觉得自己在发抖,也不知是痛得发抖,还是被冷汗浸湿了身体后的发抖。

看着不远处的斜坡底背着阳光,俞旼珏表情狰狞地挣扎着站了起来,躬着身体小半步小半步地挪了过去,直到背靠着山壁坐下来后,他才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拍摄者在森林中找准一个位置,架好摄像机之后,拿出隐形毯往自己身上一盖,之后就是坐到小动物自己走到摄像头前玩耍。

太昌城没去成,之前经过的那几个镇子倒是离得近,可现在自己已经失去了方向,完全不知该往哪走才能回到之前经过的镇子。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到一个有人烟的地方就用手表标记一个定位,万一再次走失迷了方向,总还能有个目标前往。

虽然俩人没提前聊过这种意外的发生,但他知道我没地方可去,除了重回三山屏,也没第二个住处了。

是因为我用立体字写了那几块门匾,被赵大老爷他们看上了,最后给了他们鱼惊石仍不能了却这件事。

不走不行,那伙不知是匪徒还是敌寇的人一直在周边游荡,万一要遇上了,之后的下场说不定比现在还惨。

他已经确定这些黑色石块是毛煤的原石,不过还不清楚这种原石毛煤能不能用来烧火,毕竟有些种类的煤块燃烧的质量很差,要是花一样的钱,那肯定是买柴草要好些。

果然,之前那要爬上爬下、像波浪似高低起伏的低矮山峡已经完全走过了,接下来要走的路很平坦,不过也缺少了能躲藏的地方。

走着走着,眼前出现好几块大石头,俞旼珏一手拄着棍,一手撑着石头,躬着身想绕过大石群继续往前。

俞旼珏心里一惊,整个人立马原地缩成一团趴着,再嗖一下将腰间系着的隐形毯抖开往身上一罩,装死。

远处有好几匹奔驰着的马,俞旼珏看不清骑在马背上的人的样貌,但他能听清楚对方在喊自己的名字。

尤其是阿九的声音,对方的声音虽然变得异常粗哑,但俞旼珏还是在众多的声音中,准确无误地抓取了阿九的声音。

他原以为自己能执掌一切,曾故意设计自己落单引出军中细作,虽然最后关头自己遇险,但好在这出戏到底是成功了。

自己身为大将军,又是景氏嫡系血脉,无论身边围绕着多少人,自己始终是最显眼、也是暗地里仇敌最想刺杀的那个人。

结果右脚刚迈出一步,膝盖一软,身体下意识往后仰,就这么前后晃了晃,右脚本能地向后蹬想稳住身体。

岩壁陡峭,但也有不少向外延伸出来的石块,俞旼珏一脚踩空往下掉的时候,刚好落在一块向外伸出的大石块上。

“你别动,让钱来他们来捞我上去。”俞旼珏看向正在下马背的那些人,没在人群中看来钱来俩人的身影,“钱来他们呢?”

景赪伸手摸了摸俞旼珏的额角,像是知道他的想法,声音沙哑道:“阿珏不怕,他们俩人和我分开寻找你,我们兵分三路,各自带人一路追赶,他们无恙。”

但一看着景赪的右后肩,心又瞬时提了起来,急急道:“那阿九你呢?你的伤怎么样?严不严重啊?为什么还在流血?血止不住吗?”

“我的伤并无大碍,阿珏无需担心。”景赪轻轻摇摇头,然后站起来对身后的衙役道,“你来,将俞公子扶上来。”

“给其他人发信号,让他们回来。”景赪让人将钱来他们叫回来,见人去扶俞旼珏,到底是不放心,紧跟着又叮嘱衙役道,“当心些,别伤到俞公子。”

那衙役是个壮汉,伸出的手臂很粗,双手掌大的像蒲扇,轻轻松松地就将俞旼珏从岩壁边的大石块上提了起来。

“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俞旼珏靠在景赪怀中,前一瞬还笑眯眯的,可话刚说完,晃眼就厥了过去。

骑上了马,景赪将昏迷不醒的俞旼珏小心翼翼地靠在自己胸前,一转头,发现有好几个衙役绕成一圈蹲在地上。

林捕头大吃一惊,唰一下跳下马,两步过去将布拿在手心,盯着看了看,又弯腰放到地上,那块布在他手中是布,但放到地上后,却和地面融成一体,如果不是他亲手将布放在地上,他绝对看不出那个地方有块布!

林捕头张了张嘴想说话,景赪轻轻一抖缰绳,带着俞旼珏先行离开:“那是我家阿珏的,劳烦林捕头帮我带回宋大人府上。”

如果不是怕途中遇到劫匪,而自己又身受箭伤怕护不住俞旼珏,景赪岂能呆在原地听这些人讲废话。

看着跑远的马匹,林捕头将手中的布小心叠整齐后放入怀中,然后翻身上马,唤了声:“跟紧荣大人,万不可让他们在咱庆州的土地上出事。”

“都闭嘴,待我回去自会将这东西交给宋大人。”林捕头挥起马鞭追赶景赪,“宋大人让我等保护这位荣大人,这人身份怕不简单,你们都给老子睁大眼睛,别让这俩人在咱庆州出事。”

“阿九……怎么了?”俞旼珏顶着一头半长不短的乱发,心里打着鼓,喃喃低语道,“是不是我给你找麻烦了?”

俞旼珏知道自己带着那些现代的电子产品,在古代肯定是会招来祸事的,只是没想到最先出事的却是几幅立体字和一颗鱼惊石。

那赵大老爷看来是个位高权重的人,否则对方又怎能一路追着自己来到吉州,还在太昌城附近将自己给劫走了。

“不是,不是。”景赪连说两声不是,语气轻柔,心疚道,“是我不好,我没能护住你,让你被人劫走,还受了一身的伤,是我……”

“我受伤和你没有关系啊,是我之前在三山屏招来的坏人,是坏人起了坏心,他们位高权重的,你一个小老百姓又怎么能斗得这么他们!”

他刚说完,门外忽然有人嘲谑道:“小老百姓?他要是小老百姓,咱大煦朝可就没几个显贵的人了。”

俞旼珏一愣,景赪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又为他掖了掖被角,他这动作显然是让俞旼珏不要下床。

俞旼珏只好乖乖躺着,景赪这才慢慢站了起来,转过身的时候,脸上原本痛疚的表情已变得疏浅淡漠。

宋大人手里拿着俞旼珏的隐形毯,被景赪拦下也不生气,转身走向一旁的圆桌,一撩袍摆,在圆凳上坐下。

景赪时刻都在留意着俞旼珏,见被子被掀开,他转身走回床边,伸手轻轻将人又给按回床上,轻声道:“阿珏好好躺着,府医说你要静卧休养。”

“俞公子客气了,这神仙霓裳原来叫隐形毯,倒是从未听说过这名堂。”宋大人笑着说了句,然后站起身往外走,边走边道,“俞公子好生歇着,我下回再来与你说说这隐形毯。”

他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转身与景赪对视了片刻,沉声道:“荣大人,这隐形毯如若是你的,宋某倒是愿意与你结盟。”

屋子里一时静了片刻,俞旼珏悄咪咪地掀开被子往外探了探头,发现房间里再无外人,这才坐了起身。

大煦朝当今天子和景赪是堂兄弟,俩人的父亲同为景氏血脉,只不过先皇是景氏旁系血脉,而景赪的父亲是嫡系血脉。

原本这皇位是想传给他亲弟弟的嫡长子,可后来那弟弟的嫡长子却被人告发,称其偷偷纳了前朝荣氏皇族嫡系血脉的女子为妾。

等先皇登基之后,又有传闻称先世皇帝亲弟弟的嫡长子纳的那位妾室,其实是当时掌管后宫的薛贵妃叫人强塞过去的。

“……这么说来,你还真的是姓景?”俞旼珏看着景赪的脸,犹犹豫豫地问,“可你之前说你叫荣九,那你到底是谁?”

“我姓景,但我也叫荣九,我娘亲姓荣。”景赪点头,“平素外出时,景氏太显眼,我一向自称荣九。”

“这样啊……”俞旼珏脑瓜子有点乱,都快有点理不清景赪说的内容,“荣……那你的娘亲……”真是那什么太妃硬塞给你爹的?

“并不是,我爹只是将计就计。”景赪轻声道,“我娘亲是我爹明媒正娶的嫡妻,而薛太妃赐给我爹的妾室是她叫人假扮的。”

敢情你爹真娶了前朝嫡亲血脉的女子,然后将计就计利用别人塞给他的假前朝血脉的妾室当挡箭牌。

“她娘家祖先原是前朝荣氏皇宫内的掌事姑姑,她自小被父母弃养,后来亲戚将她送入宫中当宫女,几经波折后被送与我爹当妾室。我爹心里只有我娘亲,只将人养在庄子上,与她说好日后还她自由。后来她那竹马寻了来,我爹干脆将庄子交予他俩人打理,现时他们的长女都已嫁人了。”

“不会,他们只在乎皇位,”景赪摇头,冷哼一声道,“木已成舟,他们哪还有闲心来查这些事情。”

景赪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俞旼珏,见他没有其它想说的,于是开口道:“阿珏,你可有别的想法?”

“景、赪,原来是这个赪字,我记住了。”等景赪写完,俞旼珏轻轻收缩五指,像要将景赪写的字拢在手心似的,“那我以后该叫你哪个名字呢?”

景赪一直看着他,直到这时,他像是才察觉了什么,不由道:“阿珏,你……听了我的真实姓名,可有什么想法?”

“想法?没有啊。”俞旼珏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景赪傻乎乎道,“不就是从富家公子变成皇族血脉的皇家贵公子,你不照样是我好兄弟吗?”

他心头一惊,忙伸手揽住俞旼珏的肩膀,叠声道:“阿珏可是哪儿又痛了?我差人喊府医过来……”

说完,就想起身去喊人,俞旼珏一把扯住他的袖口,抬头看过来,眼神惶惶不安道:“阿九……我没有想法是不是就不能继续和你当兄弟了?”

他轻轻捏了捏俞旼珏紧紧抓着自己袖口的手,无奈而又执着道:“或许,该是反过来,阿珏知道我姓景,还……愿意陪在我身边吗?”

他松开了扯着景赪袖口的手,自己坐直了身体,抬眼和景赪对视,认认真真地问对方:“阿九,你和景大将军是什么关系?”

“哈,我就说嘛,你们肯定认、认……”俞旼珏心直口快地接话,才说了两句,张着嘴巴讶然而止。

景赪侧身坐在床沿,连忙伸手想扶俞旼珏,结果他的右肩箭伤未愈,导致右手无力没法完全撑住俞旼珏。

俞旼珏表情还是蒙的,但脸颊却渐渐泛起血红,且越来越红,最后连耳朵和脖子也都一起变得通红。

他瞥了眼脸红耳赤的俞旼珏,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微微俯身将人又给按回床上,还给盖好了被子。

俞旼珏眼睛试探着去看景赪,发觉对方神情自若,毫不尴尬的样子,他也就假装不在意地慢慢拥着被子坐了起来。

景赪还很贴心地伸手去扶,明明对方手掌隔着衣裳碰到自己,俞旼珏却觉得自己被碰触的皮肤在发烫。

“不是啊,你怎么会这么想?”俞旼珏露出惊讶的表情,忙道,“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没想着离开。”

俞旼珏之前曾回答过相似的问题,当时景赪问的是如果景大将军真谋反,俞旼珏会不会陪着荣九留在太昌城。

但现在和当时有些不同,现在已经知道阿九是景大将军,俞旼珏如果留下,则代表他支持景赪谋反。

景赪脸上露出讥刺之色,冷嘲道:“因为皇帝想用吉州一半的土地,去换取辽戎的一位绝世美人。”

“吉州是我祖辈,连我父亲在内,一家人履险蹈危才守下来的,现在只用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将太昌城在内的城池拱手送出去,我岂能允了他!”

“你有把握能赢吗?”俞旼珏却反过来又抓住了景赪的手,他只轻轻捏着景赪的指尖,试探着小声道,“我是说……能不能尽量兵不血刃地赢了这场仗。”

但也只能这样了,牵扯进来的人和事太多,那些人不可能全部都听从景赪的,而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也不是景赪一个人能掌控和制止的。

“皇帝想拿国土换取美人,其他州郡的官员难道都同意?”俞旼珏现在自觉和景赪是在一条船上,对谋反这事自然很上心。

“只要是大煦的官员,对这事固然是抗拒的。”景赪也不知什么时候反过来捏着俞旼珏的指尖在把玩。

俞旼珏那双手因之前徒手爬上爬下,十指指尖早就肿烂的严重,擦了药后五颜六色的,丑的像极了掉毛的猴爪子。

“大煦朝还有别国的官员?”那不成活生生的靶子了吗?对方不至于会让这些活靶子直接煽风点火的,感觉没这么笨的人。

“有,那些人也跟着反对。”景赪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讥笑,“但暗地里已被敌国策反的大煦官员不计其数,这些人唆弄大煦愚蠢的官员附逆他们,皇帝就是被大煦变节的官员游说诱劝之下,才同意了那用国土换美人的辱国条件。”

皇宫就在皇城京都里面,皇城京都可不缺高门大族,这些家族可以说是和大煦紧密相连,说句大不敬的,对于高门大族来说,皇帝可以随便换,但大煦却不能消失。

也因为有他守住了太昌关,也就守住了皇城京都和全大煦百姓的家门,现在说给就给出去,还是给的最凶残且常攻打太昌关的敌人,那么在战场上牺牲的战士又算什么?景大将军长久以来的付出又算什么?

景赪勾唇一笑,轻声道:“乱臣贼子太多,他们个个在皇帝耳边摇唇鼓舌,而侯王将相人人沉湎酒色,哪能赢得了。余下的人,唯有寻求别的法子。”

景赪这边的人,打算借着这次的时机,收编皇宫里那些不想给出国土,从而打算改朝换代的大臣,所以他的人都暗自按兵不动,打算来个釜底抽薪。

……要是阿九最后赢了,那他还需要我陪在他身边吗?到时他有三宫六院美人无数,哪儿还有地方给我站!

“嗯?你兄长?”俞旼珏眼神一亮,急巴巴追问,“你兄长在皇宫里?那到时候要是那啥成了,你们兄弟谁坐那个位子?”

“当年先皇让我爹将儿子送入宫中名为伴读,实为质子。我爹原想让我去,入宫虽然没有了自由,但比在太昌城镇守边关要安全太多,但我不愿,我那时尚小,只想要无拘无束,皇宫那严刑峻法之地我呆不住。后来我兄长代我入宫,我则跟着我爹行伍打仗。”

“戎马多年,我早已习惯了这种日子,每当我站在太昌城的城池上眺望远方,我心中只想着要永远守住大煦的这扇大门,绝不允许贼寇外敌踏进一步!”

“但皇帝昏庸无道导致现时大煦内忧外患、州郡各自为政,我怕我守护的这扇大门,有一日会被皇帝亲手给卸了。如若我兄长坐上那个位子,有他镇守皇宫,我无后顾之忧,这扇大门我便能一直守下去。”

俞旼珏换位思考了一下,越想越气,他忍着满腔愤怒,握紧景赪的手,恶狠狠道:“那我们就想办法将他从上面拉下来,换你的兄长坐上去!”

景赪原本心中正痛苦难耐,他说了这么多,也越说越气恨,想他年少上战场,带着多少兵将为大煦斩头沥血、赴死如归。现时皇帝为了一个美人,就要将国土拱手送人,试问谁能忍得了这等屈辱!

所以景赪也在心里想过,阿珏如若害怕,又或是对自己感到失望,他也接受。这是他景家的事,和阿珏本就无关,阿珏若是想离开,自己……

他之前和景赪夜夜同床而卧,也常常有身体上的接触,但那都是很寻常的感觉,就像在现代和同学舍友般的哥们儿玩闹,并不会有异样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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