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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漂亮前任归我了(追鹿)


“给他治完腿又有什么用呢?让他从一个残疾的大学劝退生变成健全的大学劝退生,然后呢?
心安理得地让他继续去嫖去赌去游手好闲,你们继续养着这个废物儿子直到死,把家产全留给他,我这个「血包」一分钱也拿不到,对吗?”
“那不好意思,我不想做冤种,这个钱我不出,以后也别想让我出……哦不对,以后别来烦我了。”
楚山野说完话后,放在腿上的手轻轻颤抖,觉得下一秒就要吐出来一样。
这种感觉他曾经有过,那还是他第一次作为NGU的首发上台,在后台候场时忽然觉得反胃,有种想呕吐却吐不出的冲动。
“最后和你们说个事吧。”
楚山野撩起眼皮看向两个人,心脏在胸腔里打鼓似的乱撞:“我和顾轻言在一起了,他不再是楚皓的男朋友,也没义务管楚皓的破事听你们的抱怨,别再去打扰他。”
刚才楚跃进虽然被楚山野阴阳怪气了半天,但之前在家里的时候他们就是这样相处的。
所以楚跃进尽管生气,但也已经习惯了。
可楚山野这句话刚说出来,他便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颤抖着手指向楚山野:“你说什么?”
“我说我和顾轻言在一起了……”楚山野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重复道,“他现在和楚皓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你别去烦他——”
他还没说完,楚跃进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楚山野耳畔骤然一阵嗡鸣,眼前头晕目眩,过了半晌才能听得清周围的声音,牙齿似乎磕在了嘴唇上,一股血腥味瞬间撞上了他的鼻尖。
“你要气死我和你爸呀?”明玉彻底崩溃了,放声大哭起来。
楚跃进在她的哭声中顺手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杯茶,劈头盖脸地向楚山野头上泼去:“那是你哥的人,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你嫂子你也撬墙角吗?”
楚山野捂着口鼻咳了两声,还没缓过劲来,就听姜明玉神经质地尖声道:
“我知道了,是不是顾轻言勾引楚皓又来勾引你?你说,是不是他勾引你?”
楚山野看着眼前面目狰狞的亲生父母,忽然特别开怀地笑了起来,声音比刚才大了不少,似乎生怕他们听不见一样:
“是我勾引顾轻言,是我想和他谈恋爱,我喜欢他五年了,爱他爱得要发疯。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我好的人。
你们的好儿子楚皓懒得亲自追人,抢了我的日记本,威胁我要把我喜欢他的事告诉他,让我们当不成朋友。
我没办法啊,他从小欺负我到大,我还能怎么办呢?我只能看着他用我的日记追我喜欢的人。”
“而且顾轻言不是谁的人,也不是谁的嫂子。”
楚山野的声音有些颤抖,却依然一字一顿道:“他就是顾轻言,是我爱的人,不是被你们打上标签的附属品。”
“今天来找你们谈的目的就是想告诉你们,我们之间的情分到此为止了,往后你们一家三口是死是活,和我半点关系没有。”
NGU的教练今晚回归基地,程凯带着一队和马上荣升一队的猎宇去给他接风了,整个NGU的基地里只有住在三楼的青训小孩和剩的二队队员,花果山安静的有点过分。
顾轻言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觉得这种安静让他很不安。
他一会儿打开手机屏幕检查一下微ꔷ信,看看楚山野有没有给他发消息。
他想问楚山野和姜明玉都谈了什么,需不需要他去接,可临到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问,只能将手机锁屏,如此反复好多次,像强迫症一样。
挂在客厅里的石英钟指针慢慢转了一圈又一圈,他看向手机,终于忍不住了,点开楚山野的对话框,拨通了语音电话。
听筒里机械的「嘟嘟」声响了大概几秒,顾轻言忽然听见了门外传来了隐约的铃声。
他意识到了什么,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拖鞋都没来得及穿,踉跄着扑向大门将门打开,楚山野便一头撞进了他怀里。
楚山野浑身湿透了,趴在他怀里,气息有些不稳,似乎刚刚经过了剧烈运动。
“怎么了?”顾轻言有些紧张地问道,“外面下雨了吗?”
楚山野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发闷:“哥,怎么这么安静。”
“你们教练今天回来,他们去给教练接风了……”顾轻言说,“你这是怎么了?衣服怎么湿了?”
他说着要去看楚山野的脸,可楚山野却猛地转过头,像是不想让他看。
顾轻言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现出了过分的强势,按着他的肩制住了他躲闪的动作,看清他的脸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现在好像明白了为什么上次楚山野看着他的伤口说想哭。
因为他在看清对方脸上伤痕的一瞬间,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
分明一个小时前人还好好的等在校门外,说要接他回家呢。
楚山野的侧脸有一片巴掌大的红肿,嘴唇也破皮了,不知道打他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顾轻言动了动唇,什么也说不出,只能将这只湿漉漉的落水小狗抱得更紧一些,听着两人的心脏在彼此胸腔中同频地撞击着。
半晌后,楚山野才开口说话,声音里带着细微的哽咽。
他说:“哥,这回我是真的没有家了。”

第79章 楚山野因为顾轻言而变得完整。
顾轻言怕出去给教练接风的那群人忽然回来看见楚山野脸上的伤, 于是先把人带回了楼上的房间里。
楚山野乖乖地坐在床边,看着顾轻言进进出出地给他拿热敷的毛巾还有消肿的鸡蛋,头发湿漉漉地垂在眼前, 很像刚被人从水里捞上来的可怜小狗。
“我上网查的, 说鸡蛋热敷消肿……”顾轻言说,“不知道好不好用。”
“脸肿又没事。”
楚山野仰着头看向他,目光温柔,刚刚有些失控的战栗好像已经消失了:“睡一觉就好了。”
顾轻言却蹙眉摇了摇头:“不行,你明天要去拍亚青会的照片。”
他从来都是个喜欢在事情未发生前把一切计划好的人。
而现在便未雨绸缪地开始为明天楚山野的拍摄做打算了。
“明天肯定就好了……”楚山野哄他说, “我小时候就常挨揍,他要么打我屁股要么打我脸,都是第二天看不见的地方。”
他说完后顿了下,轻咳一声:“但是打屁股的话,很容易肿, 我上课的时候坐不住椅子, 老师就找他告状, 说我影响课堂纪律。也就这个时候他觉得心虚,才不会到家后找我麻烦。”
顾轻言听他小声说着话, 将沾了热水的毛巾敷在他脸上。
挺好的一张脸,怎么下得去手的。
顾轻言一面给人热敷,一面将思绪放空, 发现自己当年最先对楚皓动心的大概还是那张脸。
那会儿他刚进入青春期, 懵懵懂懂地发现自己好像并不喜欢女孩子, 反而对男孩子更感兴趣一点。
可同龄的男生正处于发育期, 一个两个像野草一样肆意生长,裹在麻袋似的校服里,只有一个楚皓每天穿着学校发的白衬衫,自然在这一堆青春期男生里鹤立鸡群。
他那个时候正好和楚山野的关系差到了冰点,自然没法以欣赏的目光去评价这个顽劣的弟弟。
所以等到和楚山野重逢后,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发现楚山野的长相要比楚皓优越有特点很多。
说到底还是楚家爹妈太不是人了,当时压根就不管小儿子的生活和学习,好像只要饿不死就行。
所以楚山野的叛逆期才会来得那样迅猛,再加上楚皓在旁边煽风点火,让两人的关系急速僵化。
顾轻言的记忆力很好,能回忆起很多过去的细节,越想越觉得生气。
他忽然不合时宜地冒出了一个念头——
如果当父母之前能被培训一下就好了,培训一下如何照顾孩子,如何与孩子交流,如何关注孩子的心理健康……是不是培训过后就不至于出现这样来自原生家庭的痛苦?
“在想什么?”
楚山野揪了下顾轻言的衣袖:“该翻一面了。”
顾轻言愣了下,这才意识到他说的是毛巾。
“在想……你爸妈。”
顾轻言垂眸,看着他已经有些褪色的银发:“你爸妈很过分,我讨厌他们。”
“我记得你之前对他们的印象还不错呢,毕竟我妈当时很照顾你。”
楚山野腿一晃一晃地叩着床板:“我妈之前还救过你一次呢。”
顾轻言给他热敷的动作顿了下,低声道:“她救过我不代表我可以忍受她对你不好,这是两回事。”
楚山野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忽然开口:“哥,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
顾轻言眉心微蹙,慢慢道:“善良,单纯,叛逆,对我很……温柔,大概吧。”
“还有吗?”
楚山野不依不饶地追问:“就这么点啊。”
“还有什么啊,我不太会说,”顾轻言的表情有些苦恼,“打游戏打得很好?也很细心?毕竟就算你再怎么嫌弃杜兴贤,你也很照顾他的感受,你是个很称职的队长,除此之外……好像真的没有了。”
“善良和单纯是为什么?”楚山野问,“我怎么和这两个词有关系的?”
“之前不是说你救过小猫么。”
顾轻言把毛巾换成了鸡蛋:“而且我亲你一下你就会脸红,不单纯吗?”
“那你喜欢我这样吗?”
楚山野看着他的眼睛,问的很认真:“喜欢我一直善良,单纯下去,不会去报复伤害我的人,也不会存心去坏别人,只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错误,做一只听话的小狗,你喜欢吗?”
“你问这干什么?”顾轻言眨了眨眼,“怎么了?”
“没事。”
楚山野轻声说:“我就问问。”
他话音刚落,一阵吵闹声从楼下隔着屋门传来,这个安静得有些过分的基地才终于多了几分人气。
应该是去和教练吃饭的那群人回来了。
顾轻言将鸡蛋拿开,仔细端详着楚山野的脸:“虽然稍微消肿了,但好像还是能看出来。”
“这样的话,明早就好了啊。”
楚山野倒是看得开:“除了疼以外没什么其他感觉了,哥你真的不用担心。”
他说到这儿时顿了下,而后有些心虚地移开了目光:“当然还是有点疼的,如果哥亲一亲就不疼了。”
顾轻言好像轻轻叹了口气,低头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下。
楚山野以为这就完事了,正要开口,一抹温热的湿润落在了他的唇上。
这次是顾轻言主导的亲吻,春风化雨般温柔,勾着他的唇舌缠ꔷ绵,吻得很用心,轻轻地蹭着他唇上受伤的地方,像另一只小兽在帮他舔舐伤痕。
楚山野不由自主地揽住了他的腰,像是要将他揉进身体里一样。
“如果我做了什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哥会离开我吗?”
一吻结束,楚山野的呼吸有些急促:“会吗?”
顾轻言的唇泛着水光,双眼有些迷离地望着他:“你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做,这样做到底过不过分。但我如果想往后的路走得舒服安心些,可能这就是必须要现在决定下来的……”
楚山野低声道,“或许我会背地里做一些和之前你对我印象完全相反的事情,你可能会觉得我睚眦必报,会觉得我有坏心思有心机,我不再单纯善良,我……”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只要是正当的,对你自己好的事,我都无所谓。”
顾轻言隐隐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他在暗示什么,却没有点明,任由他拐弯抹角地试探自己的心思。
就像是做错了事害怕被主人责骂的小狗,会用湿漉漉的眼睛悄悄望向你。
“你不要总是担心我会怎么看你……”顾轻言说,“我不会喜欢像被程序规划好,觉得我喜欢什么就逼自己成为什么的楚山野,我希望……楚山野也能偶尔为自己做一回自己。”
楚山野微微睁大了眼睛,动了动唇,似乎想对他说什么,半晌眼眶却红了。
“没关系的。”
顾轻言吻了下他的眼皮:“你想做就去做。”
身后的房门被人敲响,程凯的声音响了起来:“小野,在吗?我方便进去吗?”
顾轻言倏地直起身,脸上有些泛红,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将毛巾收拾起来。
楚山野轻咳一声:“程哥,进来吧。”
卧室的门被推开,进来的不只是程凯,还有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上次你问我的事我也不太清楚,正好今天法务来给新中单拟合约,所以我就顺便带他过来和你聊聊……”
程凯说着看了一眼顾轻言,说话有些磕巴,“这个……涉及合同的东西算是,如果……”
顾轻言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们谈,我下楼了。”
程凯看着他将卧室的门关上,这才转过头看向楚山野,被他脸上淡淡的红肿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被我爸打了,没事。”
楚山野的声音淡淡的:“他一直都这个态度,习惯了。”
“我和法务简单聊了下你问我的问题……”程凯说,“法务说……算了,你们聊。”
中年男人对楚山野道:“你的哥哥违法与否,不影响你进行亚青会的集训和选拔,组委会只会通过你的成绩和职业态度评定你是否有资格入选亚青会,你可以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那如果是父母有案底呢?”楚山野忽然开口,“父母有案底,甚至如果是坐过牢的,会影响我吗?”
程凯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插嘴:“你这是什么家庭啊?全员在违法犯罪的边缘大鹏展翅?”
“我爸做生意的,早些年有过很多违法行为。”
楚山野的声音依旧冷静,好像在谈论的并非他的父母,而是其他什么不相干的人:
“包括洗钱,偷税漏税。他前段时间和我说过他资金周转不开,估计也没少去借高利贷。无论是走法律程序还是高利贷催债,都够他喝一壶了。”
“这样的情况下举报他,他肯定会被判刑,如果入狱的话对我有影响吗?”
“这是没有影响的,但是往后你不能征兵考公,这些你应该都知道,”法务说,“他的违法行为不会影响你成为亚青会的运动员。”
楚山野忽然翘起唇角笑了:“那就好。”
“你不会是想举报你爸吧?”
程凯咂舌:“你可真是大义灭亲啊,楚山野你小子……我看错你了,我一直以为你挺单纯的,没想到这么狠啊?”
楚山野瞥了他一眼:“你又不知道我从小到大过的是什么日子,我恨他们还不能报复了吗?”
程凯触到他的目光,忽然觉得有些害怕。
往常那个吊儿郎当的网瘾少年好像消失了,他似乎在楚山野的眼神里看见了一匹穷凶极恶的狼。
很像被逼到了绝境的狼,终于对仇人露出了尖利的爪牙。
“我刚刚和他们吵了一架,因为他们执意要我给我那个残废又嫖ꔷ娼的亲哥垫付医药费……”
楚山野说,“我本来觉得拒绝他们这事就算结束了。但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就是如果他们狗急跳墙,很可能会影响到我正常参加亚青会选拔。”
“有人很想看见我站在亚青会的赛场上比赛,我不能辜负他的期待,让他的愿望被这些傻逼毁了,万不得已才想出举报这一招。
我爸这么多年下来做的事足够他喝一壶了,估计被举报后他们要兵荒马乱一阵子,应该没空来找我麻烦。”
“而我在他们眼里一直是个学习不好只会打游戏的废物,怎么可能会怀疑是我举报了他呢?”
楚山野说这些话时的神色很平静,唯独在讲到「有人」时,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个不是很明显的笑。
有人答应了他,每场比赛都会去看,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好好活下去的盼头。
如果没有顾轻言,他可能也像一滩烂泥一样,死在被所有人放弃的那一天,从此真正成为他们嘴里那个「养废」的孩子,有着一眼望尽,毫无希望的未来。
可顾轻言却拽着他的手,给他带来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光亮。
他的躯壳原本是空的,后来填充进去的是顾轻言告诉他的善恶。
顾轻言教他的道理,顾轻言给予他的善意。
楚山野因为顾轻言而变得完整。
他因为顾轻言,才有了不顾一切离家出走,为自己拼出一点未来的勇气。
如果顾轻言觉得他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事很好,那他就会尽力去做。无论如何也不会让顾轻言对他失望。
他曾经也想过用这样那样的手段报复回去,让楚跃进和姜明玉的事业生活彻底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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