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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马甲封神了(山边草)


想到魂牵梦绕的皇位,克劳终于下定决心,独自找到谷仓地下这个合适的场所。
按照魔石中的方法,一笔一划用鲜血勾勒出复杂的法阵,在房间八方点燃特制的烛火,磕磕绊绊用绕口的语言吟诵一长串沟通神明的咒语,准备完毕后,克劳狂热地高声道:
“……请给予我力量,让该死的弗兰·泰勒滚下地狱!”
法阵瞬间亮起,却没有任何回应。
蜡烛即将熄灭,克劳以为仪式失败,准备起身时,眼前骤然一黑,瞬间,一道难以言说、无法形容的奇妙声音灌入脑海——
“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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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邪神?
洛伊:正是在下。

皇位果然注定是我的!
罗矣注视着被洛伊呈现在换衣镜上的画面:二皇子五官因激动而扭曲,手中举着蜡烛,脚下是血染的法阵。
“……”他问洛伊:“这个蠢货真的有用吗?”
“也许?”洛伊搓手:“接下来的沟通交给我就好,你现在还没完整掌握能力。”
不等回应,洛伊与罗矣极度相似的声音骤然变调,完全陌生的低沉男声传到克劳耳边。
“你向我祈求何物?”
“力量!”克劳迫不及待:“我要能超越弗兰·泰勒的天赋!我要亲手把她送下地狱!”
手足情深啊。
洛伊忍不住鼓掌。
“迷人的皇室……咳。”洛伊被罗矣打断,重新组织语言:“成为我的信徒,我将赋予你动用禁忌魔法的权利。”
“你愿意吗?”
“我愿意!”克劳秒答,面上因激动涨得通红。
他问:“我需要付出何种代价?金币?人命?”
无论是什么,他都付得起。
“交流。”
这也是罗矣想说的。
邪神道:“从今天起,无论我询问什么,你都必须如实回答。”
克劳因这过分简单的条件呆滞了几秒,随后急忙开口:“我一定知无不言。”
一片寂静。
过了许久,确认邪神不会再回应自己,克劳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狭窄的地下室,没有第二个人听见。
学生宿舍。
镜子上的画面消失,回归正常,罗矣问:“你……真的是邪神?”
这是罗矣第一次知道,洛伊有和他人沟通的能力。
不再像邪神传承的禁忌知识的衍生物,也不像罗矣因成神分裂出的人格,而是真真切切的独立个体。
洛伊:“所以你之前根本不信我?”
他不甚在意的摊手:“也没区别,反正都被困在你脑海里出不去。”
“对了,之前你说,神明候选者中,你的下一个目标是谁?”
“是——”又一次没能答完问题。
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再次睁眼,窗外灼热的阳光让罗矣不自觉眨了眨眼,泪涌了出来。
环顾四周,是熟悉的地牢。
“……”罗矣,或者说,这具躯体的身份——祭鱼,默默吐出一口血,熟练用袖子擦了擦嘴,准备再躺回去。
身份转换得太猝不及防了。
“你这个身体怎么回事?破破烂烂的。”洛伊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果然也跟着一起来了。
“你不是有记忆吗?”罗矣闭上眼睛,不自觉回想起祭鱼的过去。
身体的主人祭鱼同样命运坎坷——被拐.卖到封闭落后的山村,养父班杰是村子里唯一的锻造师,一个年近四十的单身汉。
祭鱼从小动辄被打骂虐.待,睡地板,做苦力,只给一口剩面包勉强不饿死而已,总是面黄肌瘦。
六岁的罗矣刚刚来到这具孱弱的躯体时,不动声色收集信息,逐渐清楚祭鱼的处境——
莱茵顿是个极度封闭的山村,四面环山,个人根本没有独自翻越荒山的能力,大多数村民一辈子都没出过村,家家户户打猎种地,自给自足。
严谨评估了祭鱼的体力及能力,罗矣打消强行出村的念头。
那样只会死得更快。
初时日子过得很艰难——祭鱼没有魔法天赋,荒山也寻不到药草或毒草,罗矣唯一能利用的,只有养父老班杰货真价实的锻造技能。
班杰为村民锻造农具或简易魔法用具时,经常让罗矣打下手,他不觉得没有人引导,一个六岁的孩子只靠自学能偷师成功。
但罗矣做到了,超乎意料得天赋异禀。
之后,利用其他身份系统学习锻造,罗矣的技术甚至超越了老班杰。
如果计划按部就班进行,罗矣会去山村边的矿洞挖掘锻造原料,用几年时间偷偷组装一辆“魔装马车”,带上食物和水径直冲出村子,给祭鱼一个自由的未来。
可渐渐的,罗矣发觉村子并不简单。
起因是他遇到了与自己同一批被拐.卖到莱茵顿的孩子——
怀特夫妻收养的高壮男孩,皮肤黝黑,缺了一对门牙,被喂得肚皮挺着,六岁,名叫祭牛。
贝克一家收养的纤瘦女孩,文静秀气,红着脸蛋,六岁,名叫祭羊。
夏普会计收养的矮个子女孩,眼睛滚圆,吸溜着鼻涕,六岁,名叫祭鸡。
再加上有老班杰收养的祭鱼。
祭牛、祭羊、祭鱼、祭鸡,年岁相同,两男两女,很难不让人多想。
自然而然,罗矣发现了村子的秘密——村民历代信仰着一个诡异的“神明”。
按照传统,每隔二十年,村子就会献上四个子嗣作为祭品,所以他们才会费心思购买外界的孩童充作后代,养育到二十岁“杀鸡宰牛”。
这一代的祭品,就是祭鱼四人。
消息都是喝醉的老班杰口中说漏的。
罗矣知道,如果没有逃脱的把握,绝不能将这个消息告诉一无所知的其他三人,否则但凡一人露馅,等待所有人的恐怕是彻底囚.禁圈.养。
然而,这份善意只持续了几个月。
收养祭牛的家庭富裕,物质上从未亏待祭牛,他经常能吃到肉干、果脯之类的零嘴。
闲着没事,祭牛就满村溜达,看见浑身青紫,瘦弱不堪的祭鱼,了解详情后,不仅没产生同情心,反而对出身相同的祭鱼优越感爆棚,带头霸.凌起来。
祭羊虽被家庭当成保姆佣人,但有自己的卧房,能满足基础温饱,见到祭牛霸.凌,比起弱势的祭鱼,选择站在祭牛一方,有时也会煽风点火几句,在祭鱼身上抒发平日里被使唤的怨气。
祭鸡的智力有问题,没有人管,整日里傻乐。她馋祭牛手里的零嘴,知道踢祭鱼几脚,把污水泼在祭鱼头上能换好吃的,所以天天粘着祭牛,“好哥哥”、“好朋友”的巴结。
蠢透了。
遍体鳞伤的祭鱼想。
他开始贩卖小物件、回收垃圾、替村民修补家具,用各种方式攒钱,给老班杰买酒。
老班杰只当祭鱼不想被打,讨好自己,测过酒没有问题后,来者不拒,天天喝得醉醺醺,还未日落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祭鱼则趁多出来的时间,加快了挖矿和锻造的进程。
越早离开越安全!
等临近祭祀,家家户户开始筹备,祭品的事瞒不住,想逃跑就晚了。
七八岁的祭鱼,经常在黑暗的矿洞中挖得满手是血,指腹茧上叠着新痂,但他不敢停下。
无论在哪副躯壳中,罗矣都不想死。
时间长了,部件一片一片拼凑,魔石被小心地打磨,黑暗中升起炉火,叮叮当当的敲打声被荒山掩盖。
命运却开了一个玩笑——或者说,罗矣的运气向来差得离谱。
祭鱼十岁时,“装甲车”即将补全的几个月前,突降大雨,整整下了十天,荒山发生了严重的滑坡,正好压塌了祭鱼藏着车的洞窟。
还有唯一一个被开垦的矿洞。
到底只有十岁,祭鱼跪在废墟前,没能控制住心情,当即大病一场,差点没挺住。
老班杰气得直飙土语脏话——矿洞塌方,没有金属与魔石,他的生意也会完蛋。
等意识模糊的祭鱼清醒后,再次见到班杰,他已经因为踩着泥泞土地挖开新矿洞路径,失足滑下陡坡,跛了一条腿,左手也不太灵活。
但矿洞开了,为了生活,锻造的营生也得继续,他只能铁青着脸指导祭鱼接手锻造,自己则做一些简单的活计。
残疾后的班杰指望着祭鱼挣钱,脾气收敛了几分,但酗.酒程度变本加厉,醉后指天指地的痛骂。
祭鱼想,机会还有,一切还能重新开始。
结果命运又开了一次玩笑。
十四岁那年,祭鱼忙完一天的工作,嗓子一痒,对着清洗蔬菜的水盆吐出一口血,控制不住咳嗽起来。
彼时,罗矣因另一副躯壳的医生身份掌握了不浅的医术,初步检查后,确定了病症——
祭鱼患上了一种绝症、一种流行于矿工中的肺部疾病。
保守估计,活不过二十三岁。
于是,罗矣悟了。
他连夜跑回荒山上,用几个月的时间把所有“装甲车”的零部件都重新熔掉,把所有开采出的魔石都炼成了爆破型。
逃出去也活不久,不如把所有欺负祭鱼的人都炸掉,给他陪葬。
□□被祭鱼趁夜晚安置在村子的各处角落,并一年比一年更全面,控制器则在祭鱼手里。
他等待欣赏豪华烟花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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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存稿太痛了,没细纲更痛(悲)。

少年渐渐长大了,变化翻天覆地。
尽管祭鱼总穿着不合身的粗糙衬衫,旧腰带也掉漆斑驳,但每一个将视线移到他脸上的人,都会情不自禁停止呼吸。
太艳丽了。
艰难的生活仿佛没有留下任何印记,他虽然苍白憔悴,单薄瘦削,但皮肤细腻,睫毛浓密,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带着难言的诱惑。
偏偏浅色的瞳孔通透无物,仿佛什么都不在意,或者已经认命。
像一朵即将枯萎的玫瑰,在深谷里悄悄衰败着。
即使没出过村子,村民也笃定,外面没有这样的好相貌。
有时几个人饭后坐在一起聊天,会感叹祭鱼作为祭品可惜。但话题很快就会戛然而止,毕竟,谁又舍得自己的亲子呢。
几个月前,祭鱼刚布置完连通整个村子的起.爆装置最后一环。
变故发生在上一次使用这个身份的晚上。
已经快五十岁的老班杰,满身酒气,醉醺醺撞开卧室的门,一瘸一拐向祭鱼抓去。
肥硕的中年人伸出手,想去掐祭鱼细瘦的腰肢:“反正你、今年也得死,嗝!嘿……不能浪费了,让我好好玩玩……”
“砰!”
洛伊回忆到这,问:“你就是这么沦落到地牢的?”
因为给养父班杰吃了一枪.子。
祭鱼抬起手,晃了晃悬扣在腕上的铁链,开口:“那晚我刚吃了有安眠作用的镇痛药,如果不开枪,甚至没有精力逃出去。”
当时,祭鱼只来得及扣动扳机,就因晕眩倒在地上,被听动静而来的村民们绑进地牢。
洛伊:“我比较好奇,那个老色.狼死了吗?”
“死透了。”
“这么确定?”
祭鱼松懈地靠在墙边,缓解关节的疼痛:“子弹是魔石铸造的,能自动追踪要害。”
罗矣知道,村民将祭鱼关进地牢,不全是因为班杰的死,更多的是祭祀在即,怕出纰漏。
祭牛三人的处境,不会比祭鱼好多少。
“这个身份怎么处理?”洛伊:“本来就没几年可活,现在还有邪神污染。”
延缓污染蔓延需要“冰封”魔药,制作工具被斐尔以匿名形式寄存在帝都银行,想要取出,首先必须出村。
洛伊建议:“爆.破装置的遥控器在你身上,干脆别管那么多,送场烟花让全村陪他上路。”
在洛伊看来,祭鱼的身份不仅没有利用价值,处境也毫无回旋的余地,不如别浪费时间,干脆利落收场。
罗矣摇头。
“毕竟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四年。”
他又道:“祭鱼有资格拥有未来。”即使短暂。
“可是。”洛伊:“五天后祭典就要开始了。”
“我等待的就是祭典。”祭鱼美得妖异的面容上露出浅薄的笑意:“祭典那天是我出村唯一的机会。”
“什么意思?”
“这十四年,我对他们视若神明的东西有所了解……”
“那可是斐尔的老熟人了。”
斐尔十六岁时和追随厄运之主的传奇强者打了一架。
离开前,穿着黑斗篷的敌人充满恶意地诅咒:“总有一天,我会亲眼看见你堕落。”
一语成谶。
“命运之刻”加冕礼上,深渊的气息萦绕会场,那么多双眼睛目睹斐尔堕神。
“好啊!”
黑斗篷传奇强者畅快极了。猩红双眼在他斗篷下透出诡异的红点,像隐藏在暗处的蝙蝠。
六月一日那天,他就在会场附近,目睹昔日风光无限的新任教皇变成怪物。
“主神对我主降下不应有的惩罚,蛮不讲理!现在这一切都是教廷信仰神明的代价!”他大笑着,目光落在远处山脉——
“接下来……快到时间了。”黑斗篷强者自言自语:“又等了二十年,希望预言是真的。”
“我主该苏醒了。”
他早已在数不尽的年岁里化为腐朽的枯骨,心中再不会存有一丝委屈。
可他的小主人那样年轻就死去,变成厄运缠身的亡灵,背负不存在的骂名永远在过去痛苦回忆里循环。
无能为力看着一切悲剧发生,黑斗篷强者一度浑浑噩噩,直到几个世纪前,一位预言家告诉他,有一个人能让小主人醒来。
人生重新燃起希望,他忙问:“在哪?”
预言家说:“我看见……未来的某一天,有人闯进了亡灵的牢狱……”
“……他在莱茵顿。”
“那个来教廷砸场子的传奇境界强者?”洛伊:“从哪看出来的?”
“祭坛的花纹。”祭鱼沾着碗中的水,在地牢石砖上涂画:“我曾经研究过,这些花纹是抽象的魔法符号,代表亡灵。”
“世界上唯一的亡灵——厄运之主,千年前就被主神封印,无法与外界沟通产生信仰,只可能是有人以他的名号做了什么。”
“据我所知,厄运之主只有一个追随者直到现在都没放弃。”
洛伊明白了:“就是那个黑斗篷传奇境。”
祭鱼:“对。况且没有回应的话,生人活祭不可能一直存在,我赌祭典那天,他会出现。”
“只要来了,我就有办法让他带我走。”
祭鱼不知道,村子里,祭牛、祭羊、祭鸡正聚在一起。
祭羊不安地搅动着麻花辫:“我说的是真的……父亲偷偷说,要拿我们当什么祭品。”她脸上有哭相:“牛哥,现在怎么办啊?”
祭牛本不信这些——养父母待他极好,怎么会养他当祭品,奈何脑子不好的祭鸡也嘟囔着“祭品、祭品”的,倒让他警觉起来。
毕竟,傻子不会说谎。
今年的“夏日庆典”也的确早早开始准备,是从未有过的隆重规格,透出不寻常的意味。
冷汗浸透了脊背,祭牛强作镇定:“村长他们不是在开会讨论‘夏日庆典’吗,不如我们去偷听,如果真是这样,就一起跑……逃离莱茵顿。”
左右都是死,在路上饿死总比被当杀死强,更何况逃跑还有活着的机会。
祭羊也认同地点点头。
没有浪费时间,怕傻子说漏嘴,祭牛和祭羊带着祭鸡,躲过村民,悄悄靠近开会的木屋,祭牛靠在墙边,侧过头偷听。
屋内一道苍老的男声正好传来:“祭鱼还在地牢里?”是村长。
旁边人回应:“放心,一直关在里面,呸!这小子现在厉害了,敢杀人,就该好好教训!”
“闭嘴!”村长拐杖在地面敲了几下,怒道:“本来就是病秧子,如果撑不到祭典就死了,祭品就用你家小诺夫充数!”
负责看守的村民脸色立刻变了,后怕地张望一圈,穿上外套离开:“那我……回去看看。”
“嗬。”村长不再理会,村民们继续讨论起祭典的布置。
“……”
真相显而易见。
祭羊捂住嘴,眼中已经有眼泪打转,含糊不清:“我们完蛋了。”
三人找了一处僻静地方坐下,祭牛攥紧拳头:“是真的。”他又急得站起身:“不行,得走,得离开这里。”
祭羊小声:“可是,我们怎么走,半月前出口就都派人看守了……”
出去也可能会死在荒山。
祭鸡听不懂他们聊什么,傻乐:“祭品!祭品!”
祭牛想起刚才偷听的谈话,灵光一闪:“祭鱼……祭鱼他杀了老班杰!”
祭羊疑惑望着祭牛。
祭牛越想越合理:“他那一折就断的小身板,能杀得了横高马大的壮汉?肯定是靠武器——他可是锻造师!”
“所以,他家里绝对还有其他武器,我们说不定能靠它们强闯出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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