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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不想复活(昂驹)


拆房子哒!
沢田纲吉艰难的咽着口水想着,如果以后……被中也知道了他又……那、那,不至于吧,应该不至于会享受这种待遇吧!!!
笑容,失去的总是那么迅速和突然。
今天的小教父,也在为自己未来可能被秋后算账到什么程度感到无比恐慌。

第43章 第43章
在龙即将从内部爆炸,冲击波使大半骸砦溃败崩塌前悟带着沢田纲吉他们瞬移过去,从中取出了首领宰提前放置好的窃听器。
“现在就要听?”沢田纲吉微微一愣,但他很快的收起了脸上的诧异,点开播放并没有问为什么。
事实上,太宰治也并不倾向于在这个时候就听取窃听器中的内容,但就在刚刚,发生了两件让他不得不临时改变决定的事情。
一件是刚刚红龙形成的并非特异点,导致牵引的三个世界的相切点居然存在非常严重的时间轴差异。沢田纲吉所处的平行世界的横滨相切到的,一个悟还没有穿越到柯南世界原世界存在有他自己的时刻,另一个居然是武侦宰所在世界的三天后。
另一件事,则是武侦宰世界里,本要登陆日本的涩泽龙彦突然在意大利转机的时候失踪,而陀思妥耶夫斯基却在一艘船上杀死了港口
而太宰治在闭目沉思。
少倾,他几乎是自言自语般轻声说:“原来如此,他的罪与罚不是指对立面*而是“好朋友”吗,呵……”
“恩,那么接下来的话桑和纲君……纲君?阿纲?”
罪与罚是——好朋友。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沢田纲吉突然觉得很久都没有佩戴过彭格列戒指、连那圈戒印都淡到几乎不见的中指上,有些灼热、刺痛。脑海里也像经历继承式的时候一样,似乎被投放了什么画面,只是一闪而过,又毫无踪迹。
“啊……恩……,抱歉,我走神了,”金红的火焰再一次于年轻首领的额间燃起后,沢田纲吉声音中极其微小的那一点情绪波动也湮灭于无,他平淡的问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那么首先……”
“咳、咳咳!”
再一次打断太宰治的,是不属于他们三个人的声音。
“这里是……?十代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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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离骸砦很远的地方,首领宰抱着自己开启污浊昏迷过去的最***部,步履平稳的向一个方向走着。
沢田纲吉悟的存在对首领宰的计划来说是又一重保险,再加上另一个太宰治,事情已成定局,所以他做了一件事情,他想把“中原中也”送回据点。
很久以前在他们还是两颗刚被发现的原石,被森鸥外强硬的联合在一起成为搭档打磨的时候,每次当中原中也使用了污浊,他都会勉为其难的亲自或者等下属来,确保把某个呼呼大睡的小矮人送回去。
但是那个时候的首领宰可没有什么跟叛逃世界线中的自己一样的,有关某些不可说方面的想法,他只是单纯地嫌弃地拽着中原中也的脚踝拖着人在地上走而已。
印象里因为他有着别的自己的记忆,再加上从十七岁准备进行计划就想办法把中原中也派去了外地,后来中也不是跟他一起一直待在fia的大楼里就是一个人去出任务,他的中原中也比别的个体更少的使用着污浊,所以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自己的搭档、自己如蓄势待发的利刃般强大到似乎永远都不会倒下的最***部,这样……脆弱的样子了?
唔……不过用脆弱来形容中也会被毫不留情的骂的吧,还是用安静来形容好了,又小又安静的几乎看不到人影的小矮人先生,下次就这样说给中也听好了,太宰治想。
直到他用着勉为其难贴一下的心情,抱起了中原中也。
跟预想的体重不同,首领宰觉得他的最***部似乎有点轻的过分了。上次见到中原中也的时候,对方穿着的是比主世界中也还要厚重肃穆一些的黑西装四件套,他只能看到中原中也摘掉手套露出来的一双手,却没有想过板正扣好的衬衣袖口下,会是纤细的一手圈过仍有余空的手腕。
今天中原中也穿的是他熟悉的红衬衫和宝蓝色西装外套,只是好像这套衣服,变得不那么贴身,有些松垮了。
这个时候,搂着骨头特别突出、几乎可以把人硌到有点发疼这样一具纤瘦躯体的太宰治,看着中原中也青色血管无比明显肤色无比惨白的手腕才恍然意识到,中原中也的强大也是有限度的,“神”也是会虚弱有可能会死的。
“首领……?你怎么在……?”因为最近不算长的时间内接连两次使用污浊战斗,首领中也在开污浊无意识状态下打了太宰治一拳后,是直接昏睡过去的。但他醒来后这样茫然的呢喃也只有一瞬,不过眨了一下眼睛的时间,中原中也的表情就再度回归了内敛、冷静,他开口道,“放我下来,我会找□□的人来接我。”
“中也……”
“死了的人就不要随便出来乱逛,想造成森首领当年差点遇到的前代复活大骚乱吗?”中原中也用脱力的身体虚弱的挣扎着,警告的看向首领宰,说,“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威胁到□□的敌人。”
“中也……”
“啧,有事就说,原先你不是很会用首领下属那一套来压制我吗。”
“中也,”太宰治沉默了一会,用着能被微弱到吹不起灰尘的轻风轻松带走的声音,轻轻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哈……?”准确捕捉到太宰治声音的中原中也错愣到全然忘却了质问太宰治“搬运”他的姿势,愕然的在太宰治怀里直起身,目瞪口呆的抓着太宰治的肩膀,因为用力过大甚至让太宰治痛呼出声。
“我耳朵因为开污浊出现幻听了?喂,太宰,你刚才有说什么吗?没有吧。”
太宰治默不作声。
“真假……你认真的?”中原中也卡着太宰治的脖子,逼迫他停下了步伐,赭发的异能者阴着脸,他的眼底有一丝厉色闪过,质问道,“你真的是太宰治?”
“……听到我道歉有那么不可思议吗?”即便是现在的首领宰,也不免感到了一些受伤。
“理由?”中原中也不由得皱眉。
太宰治又不说话了。
“说话。”
“中也好凶……我只是突然随便想说一句不可以吗?难道成为了首领的中也连我说什么都要管了吗?小矮人好过分!”
“太宰治,”中原中也少有的喊了太宰治的全名,道,“我从就不幸的认识了你,你应该知道我在生气,也知道我看得出你在说谎。”
太宰治突然猛地、十分用力的把中原中也的头颅按向了自己的胸口,有些沙哑,但被掩盖的很好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响起了,他说道:“我没有想过让中也去死。”
那个时候究竟为什么不选择把港口fia交给有经验也更合适的森鸥外,而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中原中也呢?明明要维持这个世界的稳定,不让别人找到书的话,热太多。他面露凶光,说,“你要是为了所谓的污浊……”
中原中也似乎有点说不下去,表情说不出是扭曲还是憋屈,他看起来真的很想从太宰治怀里出来,可是刚才的那一击已经消耗掉了他所有力气。
“太宰,无论是作为搭档还是上下级,我跟你都是两个人两个个体,我自己做的决定无论后果如何,你都没有背负起我的生命的义务,”中原中也咬牙切齿的补了一句,“你能别那么黏糊糊的恶心人吗?”
“……哦。”
“哦是什么意思啊!你这个随随便便差点没死到我手里连脑子都变得不正常的混蛋!”
“等等!”中原中也突然露出了个牙疼的表情,他纠结的看向太宰治,问出了那个晚上未尽的话语,“虽然什么都安排好了去死这种看起来很像苦情戏主角的独白的事情绝对不是你的本意,但你不至于真的连打算跳楼都是为了……什么……就……”
他说不出你是不是想死于重力的话,这实在是……就算跳楼跟太宰治追求的无痛死亡太过不符合,也……总归他中原中也说不出口。
“这个真的不是!!!”明白中原中也想说什么的太宰治也黑了脸,一想到本就因为中也经常顶撞身为首领的他而他却从未有实质处罚过中原中也、反而把中原中也提拔成最***部天天跟他待在办公室的而觉得他们关系不正常港黑上下,可能因为他的死因再传出什么更离谱的八卦,首领宰就突然觉得很后悔、非常后悔。可他现在也只能无力的辩解道,“那时候真的没想那么多!”
“所以为什么要跳下去?”中原中也再一次问道。
太宰治垂下眼,没有回答,他逃避一般岔开话题,说:“中也才是,中也说我不应该道歉,因为我不需要为中也自己的行为负责。那么中也呢?中也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阻止我一次又一次的自杀?”
“因为那个时候的你想活下去,”中原中也没有丝毫迟疑立刻回答道,“有你做搭档完成任务还算轻松,所以在你不是那么想死的时候阻止了你,而且看你一无所知的被我阻止了之后还气急败坏的样子也挺有趣的。”
“中也、居然是这样看我的吗?”太宰治微微有些不可思议,他抿了抿唇,又问道,“那这一次呢?”
“你今天没毛病吧?这次不是你喊我来完成计划的吗?明明就在嘴里藏好了解毒剂。”
“不是屠龙,中也……”太宰治像溺水之人那样,用力的喘息了一口气,“我……”
话至唇畔,又回胸腹。
跟中原中也一样,他也有着难以说出的话语。
“你现在还想死吗?”中原中也问。
“我……不知道……”太宰治迷茫的说。
不能被第三人知晓的规则已经被沢田纲吉打破,而似乎因为世界融合的缘故,接下来也有很多目前的新双黑处理不了,需要他再度参与其中的事情。
可是……真的需要他吗?太宰治这样怀疑着。
“哦。”恢复了些力气的中原中也从太宰治怀里挣脱出来,抢过太宰治给他捡的帽子,珍惜的吹了吹,带回自己的头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哦是什么意思啊——中也——”
“啧,你就不会跟上吗,”已经走出几步的首领先生只能在听到太宰治拉长的声音后气呼呼的走回来,拽着某个人的领带负重前行,“不知道就给我活下去,想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而且得等到你处理完这段时间□□快要堆到天花板的公文,再让我好好打几十次出了这些年被你当牧羊犬一样支使的气再说。”
“等、中——也——,走慢一点啦,我还是伤员啊……”
就这样,对换了身份的首领先生带着他新上任的最***部在这个刚刚升起太阳的清晨,回到了他们这几年为了提防敌对势力袭击而不得不住在一起睡到一个房间的家。
以及后来,卸下了沉重负担,变得“开朗”的有些过了头的新·最***部先生,因为太过喜欢在首领先生周边搞事情不分场合的骚扰他嘴中娇小暴力的黑漆漆小矮人,终于被忍无可忍的首领先生以公徇私的“打压”,明明是最***部却被下放,只能干起了跟一个小小的侦探社对接的工作。

“十代目,请小心,这边有碎石。”
银发的高大男子用着可以说是滑稽的动作弓着腰,展开双手护在他眼前小小身影的两侧。
“我没事的,隼人。”褐发的幼童攥着男子的衣摆,回首仰头望过去。
刚才短暂的时间里,他们使用匣兵器、咒术还有普通的枪械测试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战力,那确实是一个本身体术不行但大脑非常好用的棘手敌人,在战斗中,他们失去了那人的踪迹。
狱寺隼人在床上躺了不短的时间,身体的灵活程度难免受到影响,刚刚测试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战里他又不肯让沢田纲吉涉险,全部一力承担。好在没有受伤,但是脸上却蹭上了几道灰白的印子。
沢田纲吉拽着狱寺隼人,让他半蹲下来,自己踮起脚,用袖口给狱寺隼人擦掉。
“是我失礼了,十代目,我自己来就好。”
沢田纲吉只是按住了狱寺隼人的手,一言不发的继续着自己的行动。
“这样就好了,”幼童有些冰凉的指尖停在了狱寺隼人一直皱起的眉心,他用了点力气揉开,认真的看着狱寺隼人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灰霾的暗绿色双眼,轻声说,“谢谢你,隼人。”
“十代目?”狱寺隼人眨眼的动作似乎慢了一瞬,“身为您的左右手,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以为沢田纲吉在说刚才的测试。
“不……我是想说,我……”沢田纲吉收回手,柔和的笑着说,“一直都在给隼人添麻烦,真的很对不起……所以我真的很感谢隼人,无论是在哪里无论是什么时候,都在帮我弥补着疏漏,直到现在,都愿意陪伴着我。”
“十代目……?”
但是这样的付出,沢田纲吉无法将其当做理所应当。
“在回去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假死计划的制订,参与者只有我、入江正一和云雀学长,”沢田纲吉后退一步,不敢看狱寺隼人的表情,“计划的内容,是使用十年火箭炮和正一的装置置换十年前还有着无限可能的我们到未来,通过一系列的战斗成长为白兰从平行世界中探知的彭格列家族截然不同的个体,以此,来打倒白兰。”
“白兰不是纯粹的黑手党,他不会遵守祸不及家人的规则。跟我有关联、明明不是彭格列成员的京子、小春、夏马尔、阿武的父亲等等都会受累,彭格列的大家会受到密鲁菲奥雷更为的强势攻击,我……是知道这些的。”
沢田纲吉想过他死之后的事情。
对处境本就危急的彭格列和同盟家族来说,他的死,或者说彭格列十代目的死讯,无异于当头喝棒。一部分立场不坚定的同盟家族会就此脱离,剩下的苦苦坚持的人们,会承受数倍与之前的压力。
而跟他有关淡定人处境会更加艰难。纵使在入江正一来同他商议这个计划的时候,沢田纲吉就着手转移那些不应该被牵连进来的人们,但收效甚微。
白兰在突然发难杀死彩虹之子的同时,屠杀了无数彭格列成员的亲友,这是非常简单的恐吓手段,但同样的非常有效果。没有人能面对自己亲友的死亡无动于衷,所以孤立远离彭格列,臣服于白兰便是他们自然而然的选择。
在他死亡之后,这样的围剿只会越演越烈,目的就是为了把彭格列家族逼到无人支援的地步,可以直接抓到彭格列的守护者使用装置交换拿到戒指。
那些被白兰杀死的人,同样是他背负的罪孽。
沢田纲吉也想过自己再度醒来,会是什么样子。
他的计划……可能会失败。
如果只有他幸存,他可能会孤注一掷的燃起火焰同白兰决一死战,可能会颓然的垂下头颅、追上他还没有离开这个世界太久的伙伴。
如果成功的话……白兰被打倒,世界没有被毁灭,而大家都还在,他们或许会像过去那样开一个彭格列式的庆功宴。
他会记下每一个在这场战争中不幸离世的人,会想尽办法去弥补、照顾幸存下来的人,会用一生去赎罪。
但现实比他想的要好得多,所有被白兰和密鲁菲奥雷杀死的人,连同无数个被摧毁的平行世界,都会恢复如初,那些怀着痛苦和恐惧不幸离开的人们,还可以回到自己的亲人身边。
他从内心真诚的感谢着尤尼的付出,可就算尤尼为此献出了生命,73抹平了曾经的伤痕,也不能代表那一切伤痛就都不存在了。
他们真的会原谅你吗?
那样一个阴森到好似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声音,每天都在他的耳边质问。
他信赖着自己的友人们,但无论如何,他都使别人失去了太多。
他不敢奢求被他欺骗甚至舍弃、自身性命连同亲人性命都被送上赌盘之后,他的友人们能够对他毫无芥蒂一如从前。
就算他的初衷是为了让大家都能够活下去,能够拥有存在着欢声笑语的未来。
“对……”
“十代目,”狱寺隼人低哑的嗓音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他垂着头,枯败的发丝掩去了他所有的所有的表情。他看起来就像被暴雨打折的树枝,整个人都摇摇欲坠,“十代目会不信任我吗?”
“这怎么可能!”沢田纲吉急促的呼吸着,反驳道,“我怎么可能会不相信你呢!”
但是计划如果让狱寺隼人知道,对方哪怕拼上自己的性命,也不会同意他去冒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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