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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娇气包穿成反派后(卖茶的小女巫)


灵堂人来人往,沈别尘又偏偏年轻又位重,池昭的音量虽然不大,却引来不少人驻足观望。
他没想要在大庭广众下给沈别尘留面子,或者说,他们本身就没有面子可言。随随便便的一句辱骂,就可以让他们如获至宝地兴奋半天,而不是恼怒羞愤。
池昭秾丽漂亮的面容在说着挑衅羞辱的语言时,很难不被当成是另外一种奖励,宁洲站在池昭身后,也附和道:“沈先生,家父葬礼上说这些话不合适,如果没有其他事,可以先下去。”
他话中说得再明白不过,摆明了赶沈别尘离开。其他人言语不得沈别尘,但他是宁家独子,不畏惧沈别尘,毫无惧意地与沈别尘对视。
池昭指着灵堂外,简短地下了命令:“滚。”
“池昭,短暂的自由终归会被枷锁再次桎梏。”
沈别尘扶了扶镜片,西装革履,旧时的贵公子一般矜贵雅致,处在雕梁画栋的宁家大院,仿佛隔了一个世纪。
无论从什么时候见到沈别尘,他总是一副运筹帷幄、翻云覆雨的自信模样。若是在旧时,必然是弄权的权臣,池昭目送他离开。
这种级别的家族对生老病死都极为看重,讲究传统和穿成,不仅有自己家族的祠堂、墓地,还有厚厚的族谱。宁洲父亲的葬礼同样不例外,设了灵堂,还请了祖上是御厨的来掌勺宴会。
换句话说,有头有脸的客人今晚还需要在宁洲家里住下一晚,明天遗体还要送去火化。
一直到了傍晚,再前来吊唁的人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宁洲便不再待在灵堂,主持大局。
长廊蜿蜒,猩红的残阳落下古朴庄重的房檐,暮色中晚归的倦鸟停留在上面短暂地歇脚。栽满睡莲、莲花的湖泊,被打理得很好,水碧且清,水下浮动的锦鲤犹如游弋在天穹中。湖泊又大,水上能够泛舟。
绕是池昭自己家境就优渥,也有些哑然。
好大的手笔,古代王侯将相的府邸也不及此。
“祖上的基业,后来又经过几代翻修,就成了现在的规模。”宁洲看池昭在好奇地张望,主动承担起讲解的责任。少年音色本就慵懒又撩人,不徐不疾的语调和在夕阳中,像是被暖色渡上了光芒。
池昭心静如水,对身边身高身形家世都是拔尖的少年生不起分毫波澜,盯着宁洲身上的白色孝衣,估算着要是离开时能够从他身上套走多少东西,只要经过系统的转换,那就是他自己的东西。
被古朴外皮包裹着的中式建筑,内里则是现代化设施一应俱全。宁洲单独住一个院落,院落中有白玉兰,有棠棣,还有许许多多叫不出名字的名贵树种。
三层的小阁楼,有一个小小的楼梯间。宁洲推开楼梯间的门,密闭空间中空气不够流通,有些浓重清香的木头气味。
楼梯间中放着乱七八糟的杂物,有颜色鲜艳分明的风筝,一些有年代感的书籍,被许多的东西塞得满满当当,只留出来狭窄的一条过道。宁洲偏偏又是个高个子,站在里面让空间一下子变小了许多。
池昭不想进去,任何奇怪的空间他都不想涉足,对于发青如喝水的攻一来讲,不分场合几乎成了标签。特殊的地方不要去,去了就要后悔。他站在外面,看着宁洲。
琥珀色的眼看着他:“进来。”
说不出这样的画面,宁洲此刻,像被封印在了一二十年前。
池昭心道,是他死了父亲太可怜了。
他不甘情愿地走上前,宁洲没对他做什么,他拿起来一个木盒,打开给他看。
池昭一瞬不瞬地盯着木盒,以为里面可能是稀世的珠宝或者其他的宝物。
可木盒被打开后,装着一盒塑料碎片池昭辨认了一番,那大概是好多个玩具车的模型。
“我父亲管理我很严格,但是我母亲又对我很溺爱。每次母亲背着他给我买些什么玩具,不小心被他看到后,都会是这个下场。”
“我养过一只很可爱的猫,毛色雪白,会撒娇很亲人,那天我回家,发现了淹死在水中的它。”
“任何学习以外的事情都不能做,最初几年我确实会照做,把他的话奉做真理,只是随着年龄增长,我发现他其实没有那么全知全能,我产生了跟他对着干的想法。他喜欢一丝不苟的人,那我就不拘小节,只要看他气得跳脚我就开心。”
动听的音色无论说什么都像是在调情,池昭对他的抒情不能触类旁通,要是真的情感如此丰沛,不至于在父亲的灵堂也要行鱼水之欢。不过这倒是解释了为什么宁洲的性子是三个股票中最异类的那个。
楼梯间中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陈旧物品,乍一看保存完好,细看每一件都有瑕疵。
宁洲的大掌按在池昭的脖颈,狭小的过道在接连容纳了两个人以后变得异常拥挤。宁洲的力道强硬而大,微微展臂,将池昭拉进了怀里。浊重的呼吸宛如隔着朦朦胧胧的雾,被抚摸的脖子炸起来难言的痒意,距离过近,池昭身上的香气就愈发明显。
不知何处刮来的穿堂风关上了楼梯间的门,锁舌紧咬,彻底将两个人关在了一起。
琥珀色的漂亮瞳仁肖似兽类的竖瞳,像是某种大型猫科动物,浑身上下充斥着危险的、让池昭感觉到不妙的气息。
池昭的腿被宁洲的腿钳制,红色舌尖舔舐着池昭脖子一侧。
仿佛被不可名状的生物定住了,池昭的脚趾蜷曲,抓着宁洲身上的白色孝衣,布料应该是麻,摸着带涩,不够光滑。
成了被上供的祭品,等待贪婪的神明来进食。
最终还是停留在亲吻,池昭不安之下,又胡乱地抓挠宁洲的手,应该抓到了肉,池昭用力一扯,手上似乎抓到了什么。
门被笃笃地敲响。
隔着门传来女人细弱温婉的嗓音:“小洲,你在里面吗?”
池昭的嘴被人堵着,只想在这个世界杀不了人。
要是有机会,早就将他大卸八块。
“取些东西。”宁洲的手没有离开池昭雪白的脖颈,垂眼望着池昭氤氲着薄薄水色的眼睛,脸颊有些红,正在恼怒地盯着他。他回应了一声母亲的话,音色没有起伏。
待听到脚步声远处,宁洲这才放开池昭,在自己的左脸上自扇了一巴掌:“替你打了。”
“你……”
池昭听到清脆的巴掌声,即将说出的话,即将做出的事,便再也没办法继续做下去。他抿了抿唇,看向手中,掌心中赫然躺着从宁洲手腕上扯下来的红绳。
恍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只要宁洲想要,他就没有办法不得手。他的力气在普通人或许还算出类拔萃,要是宁洲不刻意放水,他根本没有办法对宁洲怎么样。
……所以,那些传言,一直都没有错。
池昭合上手心,紧紧将红绳攥在手中。
宁家虽然传统,倒不是不肯变通。饮食上没有一定要强制所有客人跟着吃素清淡,反而因为厨子请得好,菜色丰富。
太阳彻底沉入西边,夜空垂着稀稀疏疏的几粒星星。
灵堂正中摆放着沉重漆黑的棺材,守灵的人不多,基本是宁家的直系亲属。
女性家眷又有不准守灵的说法,因此灵堂中只有宁洲的一位伯伯在。
白色灯笼随风曳动,贵气森森。池昭没见过死人,可看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心里也不舒服,尤其是只有一盏惨白的灯光下,四周是红艳艳的花圈,花圈上贴着挽联。猛一下抬眼,心跳错乱,失了节拍。
年过半百的人本就容易发困,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昏昏欲睡。
摆放在棺材前的蒲团柔软,那不是池昭的亲人,他没有下跪,选择坐在蒲团上。宁洲在他的旁边站着,既不下跪,也不坐着,目光冷凝嘲弄,神情复杂。
池昭不知道宁洲跟他的父亲之间有什么恩怨,他只知道哪怕是灵堂也不能幸免,会被当作是暧昧调情的气氛。
要是池昭脾气再软一些,说不定此时此刻已经被按在蒲团上,面对索求,只能抖着小小软软的身子,趴在宁洲的身上哭哭啼啼说“宁洲哥哥不要了”,可偏偏池昭拿到的身份牌是恶毒反派。
反派嘛,不恶毒怎么能算反派。
夏日的夜晚温度高,池昭不能当着死人的面玩手机,但他需要找一些事情转移力。
“木棺?还是有隐藏的冷藏装置?”
池昭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还在犯困的男人,小着声音问宁洲。
“冰棺套在里面。”
池昭再次看过去,果然有不太明显的线路。
晚风带着燥热,惹得人心思不宁。宁洲微微偏头,只看到池昭莹白的脖颈,被嘬出来的一枚蔷薇红,他本就肤白,那一抹艳丽的颜色鲜明明显,几乎不会被忽视。又是用黑色衣服压下本来的好颜色,方才尝过的甜味生津,他不断回味着那点甘甜,软嫩湿润,像是陷入了绵软的云端。
无论怎么回忆,这股莫名的躁还是消散不去。
是夏日本来的燥热,还是由于其他原因?
宁洲根本不想仔细思考,他随心所欲惯了,想要的得来容易,不需要大费周章就可以轻松得到。
骨节分明的长指勾着池昭身下的蒲团,没怎么用力,就把蒲团拉近了,中间只隔着小小的缝隙。
“池昭,热不热?”
宁洲对自己也狠,傍晚脸上的巴掌印现在还隐隐约约印在脸颊上。
当然热。
夜间温度也足足有三十多度,池昭秀挺的鼻尖上有莹亮的薄汗,干热的温度令身上的短袖被泅湿,他回望宁洲,跌入少年晦暗沉涩的眼眸,情绪不加掩饰,一眼就能让人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热。”池昭脱口而出的话转了个弯,矢口否认,哪怕他现在又热又无聊,还要乏味地候在棺材前。
宁洲的目光可不像是在清清白白地看池昭,少年人的欲念重,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面对池昭时,突出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分分明明的。
池昭颦着细长秀气的眉毛,踢在宁洲的小腿上:“不该说的别说,不该做的别做。”
他抬起眼,看向被风吹得晃荡的白色灯笼,张口闭口都是荤话的少年,真的会图谋不轨,即便是在这样的场合下也有可能。
还没有踢到他小腿,反倒被宁洲眼疾手快地握着脚踝,猛地施了手劲,池昭重心不稳地往后倒。
后脑勺枕在蒲团的边沿,双腿搭在宁洲身上。
“我确实跟他关系好不到哪里去,就连他死了,我也没有多少伤感。”
“限制我的人际交往,只许我跟江鹤予来往,我今天偏偏要在他面前忤逆。”
池昭的腿细长笔直,腿型很漂亮,哪怕穿上短裙也没违和感。
“别发疯。”
池昭虽然动弹不得,不停地咒骂宁洲。
“好细啊,怎么这样细。”
裤脚被退到小腿上,宁洲圈着池昭的脚踝,一点点往上丈量。
池昭眼中森寒一片,“你非要我恶心你吗?”
“难听的话要我再三的说,江鹤予是婊子,你是贱人,难怪天作之合。”
“喜欢摸?你连沈别尘的一根发丝都比不上,脏东西别碰我,还是说,你在等我呼救?”
前面的辱骂宁洲都无所谓,唯有在池昭提及沈别尘的名字后,宁洲的脸色蓦然沉下去,他双臂撑在池昭□□,听着池昭偏软的嗓音一声又一声的咒骂,忽然沉沉地笑出声:“你就这么希望我在这里?”
“沈别尘就这么好,让你分开了还念念不忘?”
“是比你好。”池昭向后仰着,直勾勾望着写着奠字的惨白灯笼在风中摇曳。
“哪里都是。”
“那你知道他是怎么说你的?”宁洲想池昭会是什么反应,他看着躺在蒲团上的池昭,染了桃花粉的眼尾,像是被人挼碎了花汁,晕在池昭的眼周,他的声音透着几分道不明的冷意:“他说你只不过是玩物,玩腻了而已。即使是这样,你也义无反顾?”
“是。”
收到的花束越来越大,池昭对宁洲的反应觉得有些稀奇。
宁洲掐着池昭的下巴,胁迫池昭不得不将视线从白灯笼上转移到他脸上,少年琥珀色的眼中写着嘲弄和对池昭不谙世事的讽意:“沈别尘那种人根本不会专一地爱谁,那样的家庭你进不去,池昭,你能明白吗?”
【宿主,他在CPU你。】
【眼睛红得快滴血了,他是不是快哭了。】
这样的话……简直是像在说池昭是什么拜金的学生,妄图飞入豪门做美梦。
“与,你,何,干?”
池昭正视宁洲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他弯了弯唇角:“就算我是玩物,那个人也不会是你。不要犯贱到我面前,跟江鹤予那个婊子眉来眼去就好,沈别尘和我的事,你别管,管好你自己,不然就藏好你的……”
后面那字池昭没再说。
“那我要是在他面前干你?他会不互嫌脏?”
宁洲大概是慌了,开始口不择言。
“那你试试。”池昭冷笑。
两个人的动静不小,惊动了眯了一会的男人,男人大脑还没完全清醒,昏昏沉沉地看了过来:“发生什么了?”
说完,头重重一沉,继续发困。
池昭借着宁洲走神的功夫,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拽着宁洲身上的纯白孝衣往外走。灵台三面都是林子,竹影婆娑,池昭将宁洲拖到竹林,这里没有人。
“就在这里,准备强了我?”
宁洲的大脑其实已清醒一部分,可看着池昭还是想说些什么。
股票们时不时语出惊人,池昭早已经习惯了。他唇角讥诮地勾起来:“你想怎么以为就怎么以为吧。”
下一秒,拳头砸在了宁洲的侧脸上。这些家伙,又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主角受是娇软蠢蛋,这几个股票就是喜欢玩弄蠢蛋的超级傻逼,池昭早就看他们不爽了,冷声道:“你可以选择打回来,我不需要你让。”
雨点般的拳头砸向宁洲,宁洲任由池昭在他身上发泄怒火。
“没事,朝这打。”
“皮带需要吗?我取下来给你。”
不用宁洲说,池昭就自行抽了他的黑色皮带,夜色中繁樱般绮丽冷艳的面容,蛊惑着许多前仆后继、飞蛾扑火想要靠近光源的人。
皮带捆上宁洲的双手,池昭的神色堪称冷酷。
宁洲嘴唇渗出血,他仰着头看着池昭:“是猫猫拳?踩,朝我身上踩。”
池昭这次倒是没像江鹤予那样,既然改变不了弱智,那就改变自己。他狠狠地踢在宁洲的膝盖,逼迫宁洲跪在面前,他的脚踩在宁洲的肩上,看着他矜贵清隽的脸,皎洁温柔的月光洋洋洒洒,偏爱地落在池昭身上,纯白麻布孝衣被踩上灰扑扑的脚印。
“好好守灵,别再惹是生非。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个结果了。”
“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这么狼狈,是谁打你了?”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男人看着宁洲愣了愣。他猜疑犹豫地看着面无表情神色疏离的池昭,对方的相貌太得天独厚,称得上受尽造物主偏爱,见过各色美人,在这张脸面前都甘拜下风。柔弱不堪一击,做个养在床上的小宠物,再不济当个明星,肯定不会是出手伤害宁洲的人。
宁洲是家里的霸王,又是独苗苗,真真正正的天之骄子,学什么东西都快,只有他欺负到别人头上的份,哪里会在别人那里吃亏。因此看到宁洲唇角的血迹,还以为是自己没有睡醒,出现了幻觉。
宁洲看了一眼池昭,摇了摇头:“没什么,猫抓的。”
蹩脚的借口一听就是假的,可男人不知道是还没有睡醒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居然附和着点了点头:“猫这种畜牲,还是不能娇惯着养,现在那么多年轻人把猫狗养得比爹妈还亲,像这种伤人的畜牲,早点打死就好了。”
他的困意因为宁洲回来的原因消散得七七八八,派人送过来一些跌打损伤药,简单嘱托了些用法,陪着宁洲守灵到天亮。
守灵只是正式葬礼前的准备工作,天际刚刚泛着鱼肚白,残星未退,宁家大院中的人开始活跃起来。
跌打损伤药确实有效,经过一夜时间,宁洲脸上的伤好了七七八八,只是依旧有些淡淡的青紫。女人看上去哭了很久,是真情实感地在哀伤,眉宇间满是哀愁,看到宁洲肩上的脚印,不由得微微一怔:“小洲,这个脚印又是从哪里蹭的,谁踩你了?”
“没事。”
“灵车快来了,去换衣服。”
宁洲脱下身上的孝衣,已经穿了好几天了。从房间里出来时,已经换上了较为正式的黑色西装。这是池昭第一次见到宁洲穿校服、私服以外的装扮,宁洲是衣架子,黑色正装,像是运筹帷幄的少年掌权人,隐隐约约有了日后搅弄风云的雏形。那双总是慵懒的睡凤眼此时也布满寒光,乍一看,像是出鞘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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