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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替身受他哥后和反派HE了(玉露酒)


他是个温和的人,对谁都友善,但这种温和是带有距离感的温和,如果不是另一个人的主动靠近,他的心扉很难敞开。
如此一来,孤独是他的常态,是他的习惯。
不过穿书后,他遇到了林嘉川,也遇到了林嘉川的故事,林嘉川不是个安静的人,总能为他的生命带来点喧闹。
他肆无忌惮的向他表达着自己的情感,或哭或笑,鲜活的、外放的,已经成了林风裁生命中难得的热闹。
想到这里,林风裁庆幸林嘉川及早清醒过来,离开了陆明濂,不至于让自己的生命力被情感的旋涡卷进去,全部扼杀。
神思微顿,忽然想到刚刚分别的梁灼......他...的情绪也很丰富......
林风裁甚至觉得自己多数时候都难以招架,胜在自制力好,可以勉强维持从容。
夏母和林嘉川约定的吃饭时间在晚上,但是因为有时间没去夏家了,林嘉川早早就到了夏宅。
花园里,他陪着夏母聊天,把自己要出国的事告诉了她。
夏母不舍道:“小晗刚回来,你就要走。”
林嘉川安慰夏母道:“我这个时间只有一年,很快就会回来的。”
夏母叹了口气。
这时,旁边的佣人提醒夏母:“少爷的药煎好了。”
夏母点头,看林嘉川满目疑惑,解释道:“小晗生病了,老不见好。”
林嘉川关心道:“他生的什么病啊?”
夏母说:“中医说心火太旺,我看就是感冒了,不过小晗从小到大不轻易生病的,一生起病来就没完没了,怎么也好不了。”
“我......”林嘉川刚开了个头,突然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不说了。
夏母问他想说什么,林嘉川道:“我想去看看小晗。”
夏母笑道:“好,我正好要给他送药,我们一起去。”
两人站了起来,林嘉川走在夏母的身后,夏母绾着一个低低的发髻,拿簪子别着,行走间,在林嘉川的眼前一晃一晃的。
林嘉川望着她的背影,他刚才想说的是“我也是这样。”可是话到嘴边,突然多了一重顾虑:此刻夏母正在为夏晗的病情忧虑,他不首先问候夏晗的病,反而提自己也生过病,是不是不太合适?
夏晗的确很虚弱,脸都小了一圈,林嘉川和夏母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睡觉,紧蹙着眉头。
夏母俯下身子,轻柔的唤醒了他,夏晗缓缓睁眼,喊了声“妈”,夏母眼中全是心疼和慈爱。
那一刻,在一旁端着药碗的林嘉川突然有些羡慕病床上的夏晗,因为眼前的场景,只在他梦里出现过。
夏母直起腰,接过林嘉川手里的托盘,顺便和夏晗说:“小川也来看你了。”
林嘉川帮着夏母把夏晗扶坐起来,夏母开始亲自喂夏晗吃药,动作间,那种无意识的关爱令林嘉川心中微酸。
不过,下一刻,林嘉川想到自己和宋杰分手后生了场病,哥哥也曾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不但深夜出去给他买药,还一直待在他的床畔,等他烧退才离开。
哥哥真好啊......
想到林风裁,林嘉川感到身后有一种很实在的东西支撑着自己,他的胸中重新明朗起来。
给夏晗喂完了药,夏母端着药碗离开,把林嘉川独自留在了这里,这是两人在来的路上提前说好的。
夏母告诉林嘉川,夏晗生病的那天是从外面回来的,当时他一脸泪痕,眼睛都是肿的,她以为他受了欺负,百般询问,可是夏晗怎么都不开口,还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
“他的病一直不好,也许和他的心事有关系,可惜映凡出差去了,不在家里,要不然兄弟两还能谈谈心。”
林嘉川边听边点头,深以为然,哪知夏母接下来却把和夏晗谈心这个任务交给了他,拜托林嘉川道:“小川,你和夏晗同龄,他有什么话一定愿意和你说。”
林嘉川只好答应。
房门被轻柔的关上了,房间里只剩下林嘉川和夏晗二人,一瞬间的安静,针落可闻。
林嘉川有点尴尬,此前,夏晗和他并不亲近,还有些躲他的意思,不过他也想到,或许可以借这这个机会,和夏晗增进一下关系,毕竟他们现在是一家人。
夏晗不知道林嘉川和夏母的约定,见他留下来,疑惑道:“有什么事吗?”
林嘉川摸摸后脑勺:“阿姨让我和你聊聊天,他说你心情不太好。”
夏晗说:“我心情没有不好。”
林嘉川还想说点什么,却见夏晗已经把头转向了和他相反的方向,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那......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林嘉川讪讪道。
夏晗一言不发。
林嘉川莫名感到夏晗有点不愿意看到他,他小心的退出去,关上了房门。
林嘉川并不知道,夏晗这次生病是因为从梁灼那里受到了打击:他没想到梁灼会对他这么狠。
那日,他照常去珑御府梁宅找何幼薇,却在门口被管家拦住,不准他再进去。
夏晗感到不可思议,紧接着,管家面无表情的对他说:“您丢在林子里的鸟笼,已经被我家先生看见了。”
夏晗如遭五雷轰顶。
浑浑噩噩的回到家,他就发起了高烧。
在他光怪陆离的睡梦中,一会儿浮现梁灼,一会儿浮现管家,最终一切都定格在林风裁身上。
梁灼为护林风裁而被路灯砸伤......
梁灼投资了林风裁的剧......
梁灼让林风裁去他家里,两人同房......
也许这其中有误会,可是,林风裁无疑变成了夏晗心中的一根刺,成了让他无法忽视的存在。
他在梁灼那里受到的挫折,和梁灼对林风裁的优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为什么?
他差在哪里?
这些问题,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今天林嘉川来了,想到他和林风裁的关系,夏晗实在没有心力应付他。
林嘉川从夏晗的院子里出来,想着自己一会儿要怎么和夏母解释刚才的窘境,没有留神,走上一条陌生的小路,等回神的时候,他已经迷路了。
没办法,夏家太大。
这里有些偏僻,也不见人路过,林嘉川在原地辨了会儿方向,忽然看见左前方有座被树木遮掩的小院,想着里面或许有人,他便快步走了过去,一路上急着往前走,没注意到有人跟在他的身后。
陆明濂已经跟了林嘉川好一会儿。
他是特意为林嘉川来夏家的,夏母见到他,却以为他来看望生病的夏晗,让佣人领着他去夏晗的院子。
陆明濂不好解释,只好跟着佣人往夏晗那里走,还没到门口,便看见了林嘉川。
他立刻告诉佣人,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等佣人离开,林嘉川却也不在原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了,陆明濂跟上去。
陆明濂本是肆意的人,但是上一次他强掳林嘉川后,对方的反应让他多了份思考,再度面对林嘉川,他多了些谨慎。
因此没能立刻上前说话,只是下意识跟着。
眼见对方进了一个小院,他觉得不能再跟下去了,便紧走两步,想要现身。
这时,林嘉川突然停下了脚步,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击中,不动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二十步,陆明濂以为他发现了自己,驻足,等候他转身,林嘉川却并没有立即转身,他心想这个笨蛋!挪动脚步,一步步走到他的身后,出声道:“林......”
林嘉川触电般转过身,望见他后脸上满是惊讶,还有点别的什么东西,他一时没品出来,“嘉川”两个字卡在了喉咙里。
这时,一道女声从旁边的房内传出,话音缠绵柔媚:“升荣,怎么不继续了?人家马上就要去了......”
夏父的全名叫夏升荣。
陆明濂马上明白了一切,拉住林嘉川的手,低声道:“快走。”
林嘉川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反应不及,怔愣的厉害,茫茫然被陆明濂拉着往外跑,似乎听到身后有开门的响声,心中一紧,夏父会知道是他吗?
林嘉川实在难以置信,他竟然撞上了夏父偷-情的场面!
天呢,他怎么是这样的人!平时是一副多么衣冠楚楚的样子啊!
林嘉川带着心底的震撼,被陆明濂拉出了院子,进到一片竹林里,绿竹围成的逼仄空间环绕着二人,林嘉川正在失神,刘海都跑乱了也不自知,被陆明濂轻轻理了理,林嘉川回神,站远一些,望着他皱眉:“你怎么会在这儿?”
陆明濂不喜欢他的这种态度,道:“我刚刚救了你。”
林嘉川不买账,“还救我......你刚差点说出我的名字!”
陆明濂默然,半晌,道:“抱歉......我那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站住不动。”
林嘉川有点惊奇的看着他,陆明濂竟然会给他道歉。
【作者有话说】
虽然学会道歉了,但陆总依然是个不干人事的人......

他似乎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剧情套进去的人
林嘉川和陆明濂回到前厅,夏母留陆明濂吃饭,陆明濂没有拒绝。
夏母非常高兴,去厨房招呼了。
林嘉川望着她的笑容,想到刚才看到的事,心中非常酸涩。
“傻站着干嘛?去坐吧。”陆明濂道。
林嘉川的注意力从夏母身上收回,望他一眼,“夏晗生病了,等会儿应该不能一起吃饭。”
“我知道。”
到了开饭的时候,林嘉川、陆明濂和夏母同桌而坐,夏映凡在外地,夏晗病着,都没有来。
正在林嘉川默默庆幸着夏父不在的时候,他出现了,穿着居家服,戴一副无框的眼镜,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脸上依然是平日里那副严肃板正的神情。
他是长辈,自己的身上流着他的血,林嘉川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他垂下眼皮,掩去心中翻涌着的复杂情绪。
夏父的目光却落在了他的身上,轻轻浅浅若有似无,但是林嘉川觉察出一份怪异。
他不会知道了那个站在门外的人是自己吧?
好像自己在离开的时候是听到了一声开门的声音,还有当时陆明濂喊了自己的姓氏,那会儿他的声音并没有收着......
管他呢!知道就知道!
谁让他先干出这种龌龊事的!
林嘉川抬起头,冷冷的和夏父对视,胸中充斥着对夏母的愤愤不平。
桌下,一只手搭在了他的手臂上,林嘉川莫名其妙的望了陆明濂一眼,看见陆明濂对他做了个口型:别冲动。
林嘉川撇嘴,他又不傻,处理这件事最应该顾及的是夏母的感情和脸面,他难不成真会跳起来,当众揭露夏父的丑恶面孔?
夏父落座吃饭,吃着饭,夏母将林嘉川要出国的事挑出来说了,夏父放下筷子,道:“是好事。”
饭后,管家拿来一张银行卡,交给夏父,夏父望向林嘉川,神色凛然,把卡交到他的手里,施舍般的语气:“生活费。”
林嘉川看了一眼,没有接,夏父的手没有收回,他压下眉望着林嘉川,无声的威胁。
夏母忙缓和局面,拿过卡,塞到林嘉川手里,“爸爸给卡你就拿着,国外不比国内,你吃住都不会舒服的,要好好照顾自己。”
林嘉川推拒道:“阿姨,我们的学费是学校承担的,那边也有奖学金,生活费还可以自己挣。”
夏母道:“自己挣多辛苦啊,而且你那个奖学金才多少钱,怎么够花?”
林嘉川却坚决不拿,勇敢的对上夏父颇为阴沉的目光,做着无声的反抗。
在他看来,夏父给他的这笔钱如同封口费,他不想接。
这时——“不拿就不要再进我们这个家了。”
是夏父的声音,极其淡漠、冷酷。
他的声音吸引了剩下三人的目光
夏母觉得丈夫今天有些奇怪,她不明白,他怎么能对小川这么苛刻?说出这种话?
小川才刚回家没多久啊!
然而她平时为人妻的原则是不当着外人和子女的面下丈夫的面子,只好拉过林嘉川的手拍一拍,安慰他:“爸爸的话别往心里去,他只是想让你把钱拿上,是在关心你呢。”
林嘉川低头不语,夏母感觉自己的手背一凉,才意识到林嘉川哭了,瞬间非常愧疚。
看到这一切的陆明濂怒从心中起,忍不住出声道:“伯父,恕我直言,我看你们这个家也没什么好的,值小川必须进来!”
夏母一愣,明显反应不及。林嘉川则抬起来不及擦掉眼泪的脸,难以置信陆明濂刚才的发言。
他在帮他说话吗?
他刚还在劝自己不要冲动。
“陆公子,”夏父的声音充满压迫感,“我们家的家务事,你还是不必过于热衷的好。”
陆明濂道:“我只是看不过眼。”
夏父冷笑一声,声音像一把利剑,拂袖离开。
夏母看看夏父离去的方向,又看看坐在身旁的林嘉川,感到很无措,无奈道:“你爸爸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和你那么说,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林嘉川知道夏父对自己态度这么坏,无非是因为他撞破了他的好事,嫌丢脸,恼羞成怒了。
轻轻摇头,“阿姨,我没事,你别担心。”
因为答应过哥哥,吃完饭就回去,林嘉川向夏母告别。
夏母因为今天的事,心里非常不落忍,觉得很对不起林嘉川,几次留他住下来,被林嘉川婉拒,但是向她保证:“我临走前会再来看望您的。”
夏母的眼睛有点湿润,点头。
林嘉川望着她微红的眼睛,又想到夏父背着她做的事,心里也很难受,极力忍耐才没让情绪决堤。
他也想顺了夏母的意留下来,可夏父的事让他的脑子很乱,需要向哥哥求助。
陆明濂和林嘉川一起往外走,林嘉川沉默不语,陆明濂故意找话聊,道:“大家族都这样,外面看着光鲜,内里阴私的事很多,你习惯就好......”
林嘉川没接茬,月光下,他的侧脸十分落寞。
陆明濂轻咳一声,刚要继续说什么,林嘉川突然道:“你别跟着我了,快去看夏晗吧,他病得挺重。”
陆明濂道:“我先把你送到你哥身边。”
“不用的。”林嘉川快走几步,把他甩在后面。
然而陆明濂很快就跟了上来。
林风裁见到陆明濂和林嘉川一起出来,眉间多出两道轻褶,走上前去,林嘉川站到了他的身边。
林风裁温文道:“走吧。”对陆明濂视若无睹。
陆明濂却一直站在哥俩的身后,默默注视,林嘉川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忍耐着没有回头,直到上车时才匆匆瞟了一眼,回过头,看到哥哥正在望着自己,连忙解释:“他非要送我出来。”
又补充:“他是来看夏晗的,夏晗生病了。”
林风裁轻易捕捉到林嘉川眉眼间的一丝慌乱,但他没多说什么,发动了车子。
林嘉川道:“哥,这车是你的吗?”
林风裁笑了一下,“嗯,我上部剧的钱到账了,你要是有时间,我们明天一起去看看房。”
林嘉川很替林风裁高兴,不过马上,夏家发生的事开始在他脑中放映,他苦着脸,等回到家,就开始给林风裁细细叙述这个下午发生的一切。
从他不小心撞破夏父的好事,到夏父对他的恼羞成怒,以及陆明濂替他说话。
林嘉川通通讲了一遍。
末了问林风裁:“哥,你说我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给阿姨?我是想说的,但是怕说过以后她会伤心。”
林嘉川的讲述也令林风裁震惊。
原书对夏父的着墨很少,但只凭只言片语,也能让读者感受到他是个爱护家庭的人,他虽然为人严肃,不苟言笑,但是会在出差时给夏母买好看的首饰,也会因陆明濂惹儿子不开心而去亲自教训他。
难以相信,这样一个人,如今竟然会干出背着妻子偷-情的事。
“哥?”林嘉川唤了他一声。
林风裁道:“伯母有着妻子的身份,她有权力知道这件事,况且她的母家也很厉害,会为他撑腰的。”
林嘉川眼前一亮,哥哥说的前面那一点他当然也清楚,但是后面那点,他这会儿才想起来。
确实,夏母的娘家姓谢,比夏家有名望,她曾带他去过一次,那边的亲戚们对他很友善,他对他们的印象非常好。
心中的纠结消失,林嘉川倍感轻松,打算趁下次见面告诉夏母这件事。
临睡前,林风裁伏案,影子映在墙上,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根钢笔,开始分析现在所发生的一切。
就目前来说,整个故事的走向已经和原书产生了巨大的出入。
故事的中心是夏晗,他把夏晗的名字写在最中间,画了一个圈圈起来。
围绕着夏晗,层层叠叠的人开始露面,首先是林嘉川和陆明濂,如今,林嘉川因为对陆明濂无意,已经取消了对夏晗的敌意,然而陆明濂却似乎开始对林嘉川有意,向林嘉川频繁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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