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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系竹马攻略指南(琴扶苏)


最后还是管家上楼劝了几句,两人才偃旗息鼓,一个拉着儿子去三楼了,一个重新关上房门不理人了。
宋浮云在楼下等了片刻,没等到一个人下来安顿他,无奈他只好自己走上楼,正好看见管家从三楼下来,他说道:“您随便给我安排一个住的地方,我自己收拾就好。”
管家的表情却一言难尽,说:“夫人把家里的钥匙都拿走了,开不了门。”
“……所以还有别的什么地方能凑合一下吗?”宋浮云真的想睡觉,“或者还有备用钥匙吗?”
“备用钥匙也都在夫人那里,敲了门没人应。”管家也觉得不好意思,“楼下的房间都有人住,而且床小,两个人不太好睡。”
宋浮云真是无话可说,他这是什么运气,看了一场骂战也就算了,阮雁对舒文扬的怨气没处发泄,这会儿都发泄到他这个被舒文扬一声不吭领回家的倒霉蛋身上了。
“沙发能睡吗?”宋浮云叹道,“我不挑。”
管家说:“这样吧,你今晚要不去大少爷的房间将就一下。”
宋浮云是真不挑,能睡就行,舒游意不管怎么说在这个家里还算个正常人,青春期叛逆这种事他见得多了。
看管家是真心提议,他也是真心想睡觉,于是非常干脆地转个身走向舒游意房间。
前面舒游意开门关门时他就听到门上好像有东西挂着,和门撞击发出声响,现在他终于看清了这东西,是个挂在门把手上的木牌子,和宋浮云见过的一些店门口挂的那种差不多,上面写着“休息中”,他拿起来翻了个面,背面果然是“营业中”。
他往旁边房间看了看,见有两个房间门把手上也挂着一样的木牌子,应该都是属于舒游意的私人领域,此时是清一色的“休息中”,有一个房间外面还贴着一张大大的黄色标语:“前方危险,请勿靠近”。
宋浮云差点笑出声来,在对舒游意的印象上又加了两个字:中二。
敲了门后,过了一分半钟门才打开。
舒游意应该是在床上躺过,头发被压乱了,整个人也很低气压,宋浮云看了他一眼,微微诧异——
眼睛有点红,看着像是偷偷哭过留下的痕迹。
舒游意在钟志成那儿生死一线的时候都没哭,说明他不是个爱哭的人,宋浮云想起前面阮雁提到他妈妈时他的情绪才彻底爆发,看来这多半是因为想妈妈了。
刚才吵架的时候拽得二五八万,转头竟然就躲房间抹眼泪去了。
果然还是个小孩。
舒游意掀起眼皮看他,冷淡问道:“什么事?”
宋浮云平静地与他对视:“钥匙都被收起来了,没地方睡,能不能在你房间睡一夜?”
舒游意:“?”
“呃,我可以打地铺。”宋浮云往里瞥了眼,见房间很大,地上有很多空着的地方,“不妨碍你睡觉。”
舒游意应该是真没想到他找上门是为了蹭地方睡觉,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宋浮云想放弃还是打算去睡沙发时,舒游意移开了两步,让出了进门的路。
管家也松了口气,去楼下帮宋浮云找了床垫和被褥,宋浮云接过来自己动手,管家便对舒游意说:“少爷,明天周一,早上七点起,别睡过了。”
舒游意拧着眉应了声“哦”,从内而外散发着对上学的厌恶。
宋浮云熟练地铺好了床,管家带他去浴室熟悉了一下,他快速洗了个澡,没给他准备睡衣,他直接穿上了明天要穿的衣服。
卧室被隔成两个部分,外面是个小书房,转过立式书架才是卧房,宋浮云看见书架上摆着奖杯和装在相框里的证书,觉得惊讶,便好奇地走上前,想知道不爱上学还跑去会所玩的人是怎么能得这么多奖的。
最大的奖状上面都是英文,他看懂了内容,这比赛牛不牛他不知道,但“International Piano Competition”还是说明了一切,大大的“First Class Award”也煞是显眼。
其他的奖状有英文的也有中文的,奖杯大多是和奖状配套的,无一例外全是各种钢琴比赛,成绩还都很不错。
他还发现最下层书架的一个格子里堆着许多纸质奖状,颜色和大小不一,不像是学校发的,他猜测也都是钢琴比赛。
这下他更惊讶了,在他的认知里,弹钢琴的人大多斯斯文文的,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绝对不可能把中二又叛逆的舒游意和钢琴联系在一起。
所以舒游意弹琴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宋浮云轻手轻脚地从书架后面转出来,见舒游意趴在床上,还穿着卫衣,被子也没盖,不像是睡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俯身看了看,舒游意听到声音瞬间抬起头来,头发更乱了,双眼困顿,迷糊地眯了下眼。
“你干嘛?”舒游意没好气地瞪着他。
宋浮云直起身,淡淡道:“我还以为你又哭了。”
舒游意瞪圆眼睛,气道:“我才没哭!”
宋浮云点头:“嗯,你没哭,眼睛一定是被你自己搓红的。”
舒游意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蹭了下自己眼睛,轻声说了个“靠”,背过身去不理他了。
宋浮云无声笑笑。
啧啧,还挺傲娇。
作者有话说:
小舒:认识的第三天,我们睡在了一个房间,就问还有谁?
小宋(探头):真的哭了啊?(那个经典的两只鸟的表情包)
*法律有规定,未成年人父母都不在的情况,可以由政府民政部门担任监护人。

宋浮云难得地一夜好眠。
前几年晚上总害怕喝了酒的宋兴明晚归后把他拖下床用皮带抽他,后来在钟志成的地方见多了肮脏的事,又担心自己一觉醒来就缺了器官或者被人注射了什么东西。
早上天光破晓时,宋浮云是靠着强大的生物钟醒过来的,摸出手机看了眼,正好六点半。
床上舒游意还没有醒的迹象,他放轻声音爬起来收拾了被褥。
其实舒游意房间里也有一个浴室,但这里毕竟是舒游意的私人领域,他没好意思不经同意就使用,轻轻开了房间门去二楼走廊尽头的浴室洗漱了。
他洗漱完还顺手把浴室的洗脸台擦了一遍,又拖干净了地砖,再出来时见管家在门口,他打了个招呼,管家说:“打扫的事有阿姨会做。”
“没事,我顺手。”宋浮云问,“您有什么事吗?”
管家问他:“大少爷醒了吗?”
“我出来的时候还没。”宋浮云又看了眼手机,已经六点五十了,昨晚他记得管家让舒游意七点起,以他对明外早自习时间的了解,这是最晚的起床时间。
管家一脸“我就知道”,毫不意外,说:“那麻烦宋少爷进去看看大少爷醒了没。”
宋浮云大概猜到叫舒游意起床是项大工程,管家这是摆明了不想干。
发自内心来说,宋浮云也不想干,但他是被舒文扬领进家冠了个管着舒游意的名头,后来庄蔚也转达了舒文扬的话,他主要任务就是要让舒游意好好在学校读书,别交狐朋狗友,不许去外面瞎混,叫舒游意起床是为了按时去上学,按时上学是好好读书的基础条件,似乎这确实是他的“职责范围”。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自认现在得到的已经与他付出的不对等,所以舒文扬绝对就是在套路他。
宋浮云暗暗吐槽了一通,重新回了房间,这次他没刻意放轻声音,以正常的音量开了门,然而舒游意毫无反应,不知道是故意不想起床装睡还是真睡死了。
昨晚他看舒游意操作才知道原来窗帘还有自动的,这会儿他学着舒游意的样子按了下床头的按钮,窗帘缓缓打开,阳光毫无保留地铺洒进来。
舒游意终于动了,抬起手臂遮了下阳光,拉高被子翻了个身躲进被窝继续睡了。
宋浮云无语,站在床边隔着被子推了推他:“大少爷,起床。”
舒游意闷闷地说了句“别烦我”,宋浮云不知道管家以前都是怎么把人叫起来的,他觉得自己真没那么好耐心一遍遍催,于是直接就来了个釜底抽薪,上前拽着被子一把掀开,沉着声音说道:“舒游意!起床上学!”
这一下彻底把舒游意的睡意赶走了,大概这少爷从没经历过这么粗暴的叫起方式,腾地坐起来双眼冒火地看过来,气得嘴唇都在抖:“你……”但马上他就意识到眼前的是宋浮云,那个救过他一命的人,他又闭嘴别开了眼。
“大早上别自己气自己。”宋浮云看他这一副想打人的样子就想笑,悠悠地开口把他藏在心里的话堵了回去,“反正你又打不过我。”
后面的话他怕说出来气死舒游意:你这样的,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摁地上。
舒游意那表情当真是想揍他了,他都能听见咬牙的声音。
他懒得跟小孩一般见识,看昨晚管家已经把衣服挂在了衣帽架上,他好心地拿下来,衣服上有明外的校徽,应该是校服。他递给舒游意:“大少爷,自己会穿衣服吧?”
“不穿。”舒游意下床,推开校服,自己去衣橱重新找衣服,小声嘟囔道,“丑死了。”
宋浮云看了看手里的校服,起初他以为是白衬衫加一件卡其色的针织马甲,后来才发现这是那种做成假两件的衬衫,说实话,放在以前,他都不知道还有中学能做出这么好看的校服,舒游意要是见了他以前初中的校服,是不是会直接扔了?
一回头见舒游意已经换好了衣服,一件白色的印着花花绿绿色块的短袖,手里还拿着一件白色的棒球服外套,上面印着卡通风的字母贴画,虽然看出来很贵,但中二叛逆少年的审美宋浮云还是不懂。
舒游意穿好外套,抬头看到宋浮云穿着已经洗得发白的黑色运动服,裤子短了一小截,露出了脚踝,他皱着眉说:“你就打算这样去学校?”
宋浮云无所谓道:“等会儿去学校会给我校服。”
“我是说……”舒游意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心想自己干嘛要管他。
在刚从钟志成那里跑出来的时候,舒游意是感激宋浮云的,他爸都知道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甚至还想着当面道谢,但没想到从公安局出来他爸就说打算让宋浮云住家里来,以后替自己管着他,别再让他出去瞎混。
他很想跟他爸说,其实他并不是真的喜欢出去瞎混,他只是单纯地讨厌回这个家。
阮雁在他母亲去世的第二年住了进来,在那之前他一直以为他爸表现出来的深情是真的,舒文扬在他母亲的葬礼上哭得说不出话,可原来不到一年就能心安理得地娶另一个女人,跟另一个女人生孩子。
七岁的他坐在台下看着舒文扬和阮雁在台上交换对戒,互相亲吻对方,又看着阮雁挽着舒文扬笑语宴宴地一桌一桌去敬酒,听着满座宾客的恭贺新禧,他想起的是母亲在医院病床上逐渐冷却的身体,还有墓碑上那张微微侧脸微笑的照片。
他冷漠地看着这一切,而后开始幼稚地用言语和行动来表达自己对继母的不满,对父亲另娶新欢的厌恶,但很快他就发现这样做一点用都没,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对错,只有利益,他慢慢明白了舒文扬和阮雁的婚姻是一场利益的交换,为的是两家公司更好的发展,并没有真感情,所以无论他怎么做,阮雁都不会离开这个家,而他的父亲也不会放弃这桩婚姻。
之后的日子,他继续冷眼看着一切,看阮雁和舒文扬吵架,看舒文扬开始夜不归宿,看天盛总部被搬去海市,舒文扬一走了之,把他丢给这个被逼疯的女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一点不想回家,他想,他妈妈不在了,他爸爸也许是不想要他了,又或者是这个男人从没考虑过如何做好一个父亲,他的继母恨不得用最恶毒的字眼骂他,这个家恍如一潭死水,已经没有任何事能激起他心里的波澜。
当男生叛逆的青春期到来时,他似乎更加厌倦这个家里的一切,和同龄人一样想要寻求属于这个年纪的放肆与激情。
渐渐地,他发现和他爸对着干可以找到一些乐趣。
他爸让他好好学习,他偏要逃课;他爸不许他跟那些喜欢玩乐的朋友凑一起,他偏要溜出去玩得尽兴;他爸让他跟继母和弟弟和平相处,这点不用他做,他继母和弟弟看他也不可能顺眼,而他则继续跟他们吵架就行了。
每次舒文扬在电话里骂他或是专门回一趟家来教育他的时候,他在心里不屑,想着要怎么做得更过火,却又在舒文扬挂了电话或离开后突然间索然无味。
到了现在,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也许是真的想气舒文扬,就如同当年舒文扬另娶新欢把他气得一个月没好好吃饭一样,也许他又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想让自己的父亲多关注自己。
对于舒文扬把宋浮云带回家这件事,他第一反应自然是反感的,当爸的自己不管,塞一个比他大三岁的学生过来管他也真是好笑。
再说,他爸凭什么让人管他?他母亲当年就和这个家格格不入,如今他在这个家也是多余的,他变成什么样应该也不重要吧?
因而在舒游意心里,宋浮云已经被他划为了跟他爸在同一战线的人,就是来处处妨碍他的,跟他爸一样讨厌,但宋浮云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又得收敛着情绪,而且宋浮云打架很厉害,这年纪的男生总有慕强心理,不可否认,他确实挺佩服这人。
舒游意心烦无比,转头看到宋浮云的衣服却又无端觉得刺眼,不耐烦地打开一边衣柜,翻了几下挂在最里面的几件衣服,取下一件外套和一条裤子丢给宋浮云:“以前原哥来我家住过几天留在这儿的,他出国了,再回来也穿不上,几年前的旧款,拿去先凑合吧。”
宋浮云愣怔地接过衣服和裤子,半天没回过神。
舒游意却已经走开去浴室洗漱了,一副你爱穿不穿的样子。
又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宋浮云才脱下身上的运动服,将手里的外套穿在了里面的白色短袖外,大小正合适,想必舒游意说的那个原哥前几年也是他这个年纪,只是他看着外套左下和背后两块夸张的贴画微微皱眉,他实在是不太喜欢这种风格的衣服,但好在外套是那种颜色很浅的牛仔服,整体不算太招摇。
裤子还行,是中规中矩的黑色,让他松了口气。
他那套运动服确实很旧了,但他愿意换上舒游意给的这套倒不是真的怕去了学校被人嘲笑,他什么没经历过,早不在意别人的想法,只是想着舒游意难得好心一回,他还是别拒绝了叛逆期小孩的好意,不然他怕这小子又生气。
学校肯定会发新教材,宋浮云收拾了自己写过的笔记和昨天新买的学习用具,蓦然想起自己没书包,发愁地摁了下眉心,只好往浴室走,走到半路舒游意就出来了,抬头看他一眼,顿了顿,又看他一眼。
宋浮云的面庞上还是带着许多青涩,仍未完全长开,但在气质上已远远胜过同龄人,举手投足皆是成熟稳重,在舒游意眼里,宋浮云之前的衣服穿起来都显得有点老气横秋,掩盖了长相的优势,但这套衣服穿上却着实令人眼前一亮,浅淡的颜色与他清秀柔和的眉眼正好相配,好似一汪干净的湖水,宋浮云自己不喜欢的夸张贴画却也是恰到好处,增添了少年人的张扬,让那股老气横秋的味道都淡去了许多。
更何况这衣服还是大牌,剪裁得体,处处都挑不出错,当真是人靠衣装。
“那个……”宋浮云被看得有点尴尬,避开了视线,“你有不用的书包吗?”
舒游意见他手里抱着一堆东西,明白了他的意思,沉默地打开一个柜子,里面堆着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包,说:“这些都不怎么用,随便拿。”
宋浮云看得瞠目结舌,但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就快速挑了个样式简单看起来最低调的黑色双肩包。
舒游意知道这人心思,心中暗笑,这个包价格确实不算最贵的,但也不下五位数。
两人下楼时,桌上已经摆好了两份一模一样的早餐,和宋浮云想的不同,居然是很传统的中式早餐,灌汤包、锅贴和银耳粥。
宋浮云怕迟到,吃得很快,几分钟就扫干净了,舒游意却还不紧不慢,他正要提醒一下,楼上阮雁带着同样准备去上学的舒昀芮也下来了,他闭上嘴,知道自己啥都不必说了。
果然,舒游意喝了两口粥就站起来了,背起包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宋浮云把两人吃过的杯盘碗碟送进厨房才去换鞋,舒游意站在门口看手机,像是在跟人聊天,不知道聊了什么,回头往他看了看,马上又发现他脚上的鞋子也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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