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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男人就该在修罗场(阿馥)


赵词刚想松一口气,这时阿尔维斯倾身,低声用俄语道:“你怎么又来了,小心一点,这次我可不会轻易饶过你。”
“……”赵词脸瞬间涨红,多肉的嫩红嘴唇动了动,好半天都没说得出话来。
阿尔维斯轻笑,若无其事地跟找他有事的成员交谈。
徒留赵词一个人羞怕。最终,赵词什么都没有说,弱弱去了另外一个位置坐。
阿尔维斯笑瞥他一眼。
当天晚上,赵词才喝两杯葡萄酒,可是低估了酒的度数,散场的时候,赵词和其他几个成员,全都醉趴在桌上。
“阿尔维斯,你知道赵词住哪儿吗?”社长问,由于那张照片,即便阿尔维斯做过解释,社团的人还是默认他俩相熟。
阿尔维斯将挂在门口的大衣穿上,道:“知道,把他交给我吧。”
社长松了口气,“行,麻烦你了啊。”转身继续去安排另外喝醉的成员。
阿尔维斯走到赵词身边,看着那张喝得酡红的漂亮脸蛋,想了想,选择将赵词打横抱起。
比他想象的还要轻,而且据他社团聚餐几次观察,饭确实吃的少,猫食一样。
阿尔维斯摇摇头,抱着赵词下楼,不知道什么时候,感觉有道视线在看他。
阿尔维斯低眸,对上赵词迷离涣散的漂亮眼睛,不由心一动。
这两个多月,他们接触得很少。他不再来招惹自己。
他也因为——觉得自己贱得慌,赵词来撩自己时,他希望对方别这样。可赵词真的没有来了,他却心里不适。
他自认是个随和的人,任何事,用中国古话说:既来之则安之。
没有什么值得放在心上的,然而这件事,却在心上放了两个多月。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对这个貌美得不像话的男人动了心。
总之,他竟然真的还敢来。
赵词很快又闭上了眼睛。酒品倒和人一样,很乖,喝醉了也不吵不闹,只睡觉。
可能是他那句话吓到他了,听见赵词小动物一样的梦呓,带着点委屈:“学长,你别吓我……”
阿尔维斯开着车,侧头看一眼,空出一只手,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到家门前的走廊,阿尔维斯摁响对面门铃,没有回应。
大概赵词哥哥不在,不可能将喝醉的人独自放在家里。
阿尔维斯将赵词抱回了家,放在自己床上,帮他脱掉鞋,而后拉开棉服拉链。
便见他里面所穿的白色毛衣上,胸口一大片红酒渍。
先前在饭馆包厢,阿尔维斯看到赵词不小心碰倒了一杯酒,弄湿衣服后,用纸巾擦擦就草草了事。
阿尔维斯没有多作犹豫,到衣柜拿出一件T恤,将赵词扶起,捏住他的毛衣衣摆,往上掀。
目光在那把细瘦的腰上停留了瞬,不经意往上,而后便顿住。
仿佛被摁了定格键,半晌,阿尔维斯才有所动作,伸手摸了下赵词腹下。
得到答案,他再次看向赵词那被薄薄的三角形内衣下遮住的东西,其实以这件内衣的厚度,足矣证明赵词不是他一开始以为的,只是爱穿女性衣服,然而阿尔维斯还是将那层布料掀开。
屋内暖气才打开不到两分钟,这么短的时间里,全然来不及提供温度。
乍然暴露在冷空气里,赵词身体本能的作出反应。
阿尔维斯看了会儿,忽然无声一笑,将他衣服恢复原状,而后低眸看了眼。
起身,找来吹风机,插在床头,对着手试了一下温度。
阿尔维斯这才对着赵词湿着的毛衣吹。——没有选择给他换衣服,以免赵词醒后觉得尴尬,想来这是他的秘密。
不知道过了多久,醉睡着的赵词恍恍惚惚,被胸口的热烘烘弄醒,同时惦记了不短时间感觉的心思又冒了出来。
他费劲地睁开醉醺醺的眼睛,视线一片模糊,看不清。
可是应该是哥哥,于是赵词抬起娇粉的手指,把自己的毛衣抓上去。
然后在酒精的驱使下,不知所谓,用那甜软的嗓音说,“哥哥,好舒服……还想被吃这个。”

第49章 男大学生49
那仿佛带了钩子的声音,眼前美到极点,也情到极点的画面,阿尔维斯差点陷进去,然而理智很快让他保持清醒。
哥哥?赵词显然不是在喊他,也很显然,不用多作思考就能知道赵词在喊谁。
阿尔维斯脑中闪过两人难道是情侣的想法,很快便自我否认了。
他们相处不像。何况,他信任,以赵词的性格,如果有了男友,不可能再来找他。
不管怎么,赵词竟然把他当成别人,他心觉好笑的同时,甚至有些……妒忌。
这时,赵词张开那张充满□□的嘴唇,又娇娇地喊,“哥哥……”
阿尔维斯喉结滚动,看了他一会儿,清浅一笑,将吹风机关闭,放在床头柜。
阿尔维斯宽大的手轻柔摸着赵词的脸,用俄语道:“小家伙,你再认真看看我是谁。”
赵词喝醉酒,通常不会失去意识,只会身体使不上劲。
他听到俄语了。他认识的会俄语的人,就只有三个,一个是奶奶,一个是马克西姆。
还有一个……
赵词浓密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刚醒的时候,酒精引起的晕眩此刻褪得差不多了……由此他也看清了面前的人。
阿尔维斯眼含笑意,目视着他的变化,问他:“我是谁?”
赵词都没力气害羞,想把毛衣抓下去。
阿尔维斯却握住他细白的腕子,上半身俯下朝他靠近,温热的呼吸落在赵词耳朵,再一次问:“我是谁?”
赵词瑟缩,还醉得很,根本没有多余力气产生其他的情绪,本能地对于秘密被这个最能吓到他的学长发现而害怕。
赵词幼鹿一样的眼睛怯生生,不得不小声回答,“学,学长……”
他睫毛是直的,所以更显得清纯惹人的怜爱感。真是漂亮到人的骨子里了。
阿尔维斯心内有种潮湿的质感,温柔磁性的声音,“那要学长吃么?”
赵词赶紧摇头,“…不要。”
阿尔维斯轻笑,“虽然是喝醉了,但也算作来勾我啊,得收点利息吧。”
赵词迟钝转动的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似含着水的眼睛,就看到阿尔维斯头停在他掀起的毛衣上方。
而后,隔着那件黑色小衣服。
在他张嘴吃住的时候,赵词身体狠抖了下,唔了声,眼睛瞬间就湿了。
没哭,分不清是怎么个情绪。
似乎也什么都想不了了,赵词只知道娇颤着声音喊,不要,学长…
次日早,赵词是被热醒的,醒来才发现自己被人抱着,下意识抬头。
早已醒来都洗漱过了的阿尔维斯,感受到怀抱里的人动静,低头一看,温柔笑道:“早上好。”
赵词愣了愣,昨晚记忆乍然回笼,还带着刚睡醒的娇憨神色,顿时清醒。一把推开阿尔维斯,从床上坐起来。
对视两秒,赵词净白小脸肉眼可见生出红晕,就想下床。
阿尔维斯笑了笑,握住他胳膊,将书放一旁,然后下床,轻松抱起他。
赵词吓一跳,条件反射地想挣扎。
阿尔维斯道:“鞋在客厅,别赤着脚跑,何况事情已经发生,虽然才几秒钟……”
他低眸,深邃的桃花眼笑意吟吟,故意悄声说:“但学长也已经吃过了,不是么?”
“……”赵词脸一下子,超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毕竟这件事是他自己的原因。
阿尔维斯笑,抱他到客厅,放沙发上,给他把鞋子拿过来:“吃完早餐再走吧。”
赵词哪里吃得下,换好鞋子就羞耻地溜了,回到对门自己家。
早上8点多,赵词回家才十多分钟,裴明净就回来了。
赵词庆幸,还好自己醒的早……
今天是周六,落地窗外阴雨绵绵,气温骤降。往常周末赵词都会避着哥哥,到楼下跟张聿年遛行墨,这个天气,出去不了。
自从两个多月前的那件事后,赵词不得不选择跟张聿年绝交,但是后来还要走剧情,张聿年也一直找他认错的情况下,他们还是和好了。
不过比刚来北城的时候,要更偷偷摸摸的维持着朋友关系。
写完作业,练习完这段时间每天必做的数位屏画画,赵词忽然想起一件事,把所有的内衣都拿出来,每件试了一遍,都有些勒。
赵词心里冒出不好的预感,
用皮尺量了一下,再计算结果,登时,圆润光洁的肩头就羞耻地浮起一层樱花般的粉色。
他,他的尺码变大了,要穿75C的内衣了。
赵词又羞又怕,问系统,不是说好了给他抑制了吗。
系统:【多给别人吃。】
系统:【晚上自己多玩点。】
赵词:“……”
赵词超羞臊,他明明只给别人吃了一次,阿尔维斯那个几秒钟也算吗……而且虽然自己偶尔晚上因为坏心思,会用手碰碰,可也才几分钟。
系统:【抑制也是基于你身体情况来的,达到这个点无论你做什么,都不会再往上了。】
赵词立马松了一口气,这时听到客厅开门的声音。
他迅速穿好衣服,再将东西都收好。纠结了一会儿,赵词决定还是告诉哥哥,免得对方以后给他买,还买以前的尺码。
打开门,看到刚从健身房回来的裴明净穿了一身运动服,手里拿着换洗衣服,正要进客厅的浴室。
赵词脸热热的,踌躇了几秒,走过去,“……哥哥。有,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裴明净稍顿,“什么?”
赵词低头,捏着粉白的手指,害羞地小声道:“就是……这个,内衣要穿75C了…”
裴明净早在给赵词第一次购买这种衣服时,便记住了这些数据,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当即蹙眉:“怎么会变大?”
赵词红着一张漂亮脸,不敢说真话,“不知道呀…”
裴明净沉默,金丝边镜框后的眸子神色凝重,看着他的胸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词没有穿外套,屋子里暖气足,身上就一件单薄的白色长袖。
哥哥早知道他的情况,赵词也习惯自己有这个了,尤其是在哥哥面前,但裴明净要求他在家也要穿外套。
刚刚出来,倒是忘记穿了……
裴明净目光也只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便看向了别的地方。
赵词不太自然,不过没有像以前在张聿年面前一样用手去遮,脸红红地问:“明净哥哥,要给你看吗?”
裴明净:“……”
“不看。”
“…喔。”
赵词觉得裴明净假正经,明明那天晚上都吃过了,还很久…
此刻裴明净心内却在想,赵词才18岁,身体发育再正常不过的事,可自暑假以来,才过去半年不到。
裴明净眉头紧锁,“小词,如果再发育下去会影响你的生活,到时无论如何,你也必须去做手术。”
赵词想到那个画面,一阵后怕,还好系统向他保证了。
他点点头。
往后一个星期,赵词再次恢复了普通生活,学校、家两点一线,阿尔维斯的剧情在12月10号,拍摄完书模的后一天。
12月3号周六这天,北城下起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傍晚时分,赵词突然接到何智帆的电话,谈宴林发烧了,烧了一天不肯吃药,东西也不想吃。
何智帆,“你知道谈哥和周健他们彻底闹掰了吗?”
赵词打开衣柜,“不知道。”
于是何智帆把事儿告诉了赵词,昨天录完最后一期节目,周健他们仨这次坦言嫉妒酸,谈宴林家里有钱,个人有能力,跟他们这些穷玩音乐的真不是一路人,到此为止吧。
何智帆说:“这事儿别透露是我告诉你的哦,他不让我告诉你。”
赵词疑惑,“为什么?”
何智帆说:“是怕觉得自己在你面前一直卖惨吧。”
这种切切实实发生的事,没有挂在嘴边经常提起,以此来博取什么,怎么可以叫卖惨?
挂断电话,赵词换好衣服,哥哥今天不在家,昨天下午没课就回南城了,年底各个公司都忙得很。
赵词检查行墨的狗狗盆有没有吃的,然后换好有毛的运动鞋。
外面还在下雪,雪下得很大,从早下到晚,积了厚厚一层。
出行的道路雪都被物业铲掉了,赵词拿到驾照后,裴明净就给两人购买了两辆安装好雪地胎的车。
赵词开着自己的小奥迪,去了学校。——谈宴林上个月忽然说要搬去学校住,理由是大学嘛,再不体验宿舍生活以后就没了。
学校车道上的雪也被铲干净了,不过宿舍那一边没有。
赵词将车停好,戴好帽子围巾手套,顶着风雪,踩着别人走过的路,到了谈宴林他们那栋宿舍楼。
好像是在302,风雪天走路累人,赵词略微起伏着,摘掉手套敲门。里面灯亮起的,但没有人应。
赵词边喊谈宴林边拧动门把,门没有上锁,一下就开了。
谈宴林听到敲门声,正烦躁地将被子蒙住头,听到赵词声音后,怀疑里听错,从床上坐了起来,怔愣:“小词,你怎么来了?”
太冷了,赵词小巛着气,仰起裹在脑子围巾里被冻得红扑扑的小脸儿,说:“听说你生病了,我来看看你。”
“何智帆说的?”
“对,你别骂他。我才奇怪呢,我们不是兄弟吗,你生病了干嘛不和我说。”
谈宴林那张俊美的脸上一脸病容,闻言哼笑,“兄弟……那不见得你喊我哥哥。”
赵词就喊,“哥哥。”
“……艹,”谈宴林惬心笑了,看见他还沾着雪的羽绒服,“到床上来,不用脱鞋。”
赵词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爬上床。宿舍的床是上床下桌,质量设计显然用了心,是步行楼梯,而不是用爬。
赵词坐在楼梯口的床边,谈宴林坐了过去,给他把肩头的雪随意扫下去,握住他的手,脱掉手套。
手套加了绒,然而赵词娇嫩的手指还是很凉。
谈宴林把自己T恤撩上去一点,抓着赵词的手放自己肚子上,顿时凉得嘶了声。
赵词哈哈乐了一下,“不用这样啦,一下就热了。”宿舍开了空调。
谈宴林没搭理,继续放着,问他:“脚冷不冷?”
赵词摇摇头,鞋子毛很多,热乎乎的,“你干嘛不吃药。”
谈宴林,“不想吃,发个烧而已。”
赵词把手抽出来,下床,拿起他床下书桌上的药,给他放到床上,再拿着杯子去打水。
谈宴林心暖暖的,嘴上还是啧地吃什么药啊……接着把药吃了进去。
他桌上还有一份没喝的粥,热的,赵词也给他递上去。
谈宴林笑,“粥是真的喝不下了,没点味儿。”
视频电话响了,哥哥打来的,赵词边往外走边说,“你怎么像个小孩子呀,快吃吧。”
到了走廊,赵词接通视频,屏幕出现裴明净西装革履的身影,高挺鼻梁一幅椭圆金丝边眼镜,看背景,是在公司办公室。
赵词说,“哥哥,你还没回家啊。”
“嗯,”裴明净与他开着视频,准备继续看资料,不经意看到他戴着毛线帽,“在外面?”
“对呀,”赵词调转后摄像头,“你看,还在下雪呢,下了一天了。”
景色并不熟悉,裴明净皱眉,“这是哪里?”
赵词,“学校宿舍,谈宴林发烧了,我来看看他。”
以为赵词又去找张聿年的裴明净闻言,放下心,对于他这个亲弟弟,上个月同在一个屋檐下的相处,倒没有他以为的那么不堪。
“去宿舍里,别在外面待着。记得早点回去。”
既然赵词不在家里,裴明净简单叮嘱了赵词几句,便结束通话。
赵词收好手机,没急着进宿舍,走廊上都有雪,半个手掌的厚度。
赵词抓了一团雪,花了几分钟,做好一个小雪人,这才进宿舍,高兴地把小雪人给谈宴林看。
谈宴林失笑,“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儿。”边说边打开手机,给他和小雪人拍个照。
赵词等他拍好了,摘掉帽子,轻哼,“南城雪很少有这么大的,鹅毛一样。”
他们南城冬天最爱结冰,一般也一月份才下雪,雪一般也不会很大,有的时候下的雪都不适合堆雪人。
谈宴林说:“等会儿咱俩去楼下堆个大的。”
赵词说:“还是等你发烧好了再说吧。”
“我糙得很。”囫囵喝完粥,谈宴林换了身衣服,帮在说还是别了的受戴好那吊了两个小球的米色毛线帽子。
赵词脸还是个红的,眼睛干净清澈,谈宴林看着他,扬唇说:“真可爱。”
自从今天下雪,赵词早就想堆雪人了,意志不坚定地自己戴好手套,跟着谈宴林出了宿舍。
雪比赵词来的时候小了一些,夜晚的路灯下,美得像萤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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