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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晴川泪相思)


焦战冷冷地看着他,道:“你是信王的人。”
胡州的眼睛闪了闪,道:“都督,奴才是被冤枉的,奴才不是细作,更不是什么信王的人。”
“你方才都招了,是信王派黄贵算计你,抓住了你的把柄,随后威胁你成了他们的细作。”
焦战将方才他说过的话,巧妙地串联了起来,让胡州也辨别不出什么。
胡州一听,脸色顿时变了,道:“不可能!奴才没做过的事,为何要招,况且奴才方才什么都没说过。都督,奴才在国公府服侍了一十几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您不能只听他们一面之词。”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若你说实话,我便给你留具全尸,给你妻儿留条活路,否则我会让你亲眼看着妻儿死去,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都督,奴才说得都是实话……”
“来人!”焦战打断胡州的话。
李晟听到召唤,从门外走了进来,行礼道:“属下在。”
“把他的妻儿老母,都给我带来。”
李晟一怔,随即应声道:“是。”
“都督,您不能这样,奴才真的是被冤枉的。”
焦战无视他的苦苦哀求,坐在一旁安静地等着。
约莫半个时辰后,李晟带着胡州的妻儿老母走了进来。
众人看了看焦战,纷纷行礼道:“草民参见王爷。”
焦战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看着胡州,道:“胡州,他们是生是死,全在你一念之间。”
“相公!”
“州儿!”
“爹!”
听焦战这么说,众人这才认出跪在地上的胡州。
胡州的母亲秦氏惶恐地看向焦战,道:“王爷,不知州儿所犯何事,竟触怒了王爷。”
“给你一盏茶的功夫,一盏茶后,若还不开口,那你便会失去一个亲人。”
胡州看着面前的妻儿,还有年迈的母亲,心中剧烈地挣扎着。
很快一盏茶的功夫过去,焦战看向李晟,道:“挑一个杀了。”
李晟毫不犹豫地抽出匕首,朝着秦氏走了过去。
匕首抵住秦氏的喉咙,冷森森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惊恐在眼底蔓延。
“州儿,你到底做了何事?为何王爷会如此对我们?”
事到如今,胡州依旧坚持喊冤,“娘,儿子是被冤枉的,真的是被冤枉的!”
“杀了!”焦战淡淡地命令道。
李晟领命,手上稍稍一用力,便有鲜血流了出来。
“不要!”
胡州的妻子王氏见状连忙上前阻止,却被焦战的一句话弄得停下了动作。
“她不死,你儿子就要死,我劝你想清楚。”
王氏一怔,下意识地看了看秦氏,又看了看儿子,动作停了下来,道:“王爷,到底发生何事,若胡州真有错,我们甘愿受罚,只求王爷能把事说明白,让我们当个明白鬼。”
“你们的生死,我说了不算,你夫君说了算,你该去求他,而并非我。”
秦氏呆呆地看向胡州,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道:“你想让我们死?”
“不是,娘,我没那个意思。”
“那你是何意?混账东西,还不赶紧说实话,难道你想看着我们一家老小全部命丧黄泉?”
“娘……”
“啊!”
一声惨叫后,秦氏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
胡州一愣,很快反应了过来,大声喊道:“娘!”
焦战冷眼看着,道:“一盏茶的功夫,若你还不说,下一个便是你的儿子。”
王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将胡鲁抱进怀里,转头看向胡州,哭着说道:“你到底做了什么,赶紧说吧,娘已经被你害死了。难道你还想害死鲁儿吗?”
“娘……”
胡州悲痛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秦氏,嘴里不住地呢喃着。
“胡州,你快说!鲁儿可是你们胡家的独苗苗,若他死了。你们胡家的香火就断了!”
焦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时间到,杀了。”
李晟应声,来到王氏的身边,不顾她的阻拦。将胡鲁从他怀里扯了出来,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的匕首,搭在了胡鲁白生生的脖子上。
“娘,呜呜,救我!呜呜,爹。救我……”
王氏转身拉扯胡州,哭着说道;“你倒是说话啊,你快说啊!”
胡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晟的匕首,那上面还沾染着秦氏的血,如今它又架在了他儿子脖子上。
刺目的鲜红流出,胡州的心一紧,连忙出声阻止道;“我说,我说!你放了他,快放了他!”
焦战闻言挥了挥手,李晟这才松开了胡鲁。
王氏见状连忙上前,抱住了胡鲁,哭着安抚道;“不怕,不怕,鲁儿不怕,娘在呢,娘一直都在。”
“说吧,若有半句假话,你们一家谁都活不了。”
胡州看看妻儿,道:“奴才说,但王爷要确保他们母子的安全。”
焦战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道:“我只保证不杀他们。”
“王爷,您……”
焦战打断他的话,道:“你做的事足以祸及满门,我承诺不杀他们,已是最大让步。”
胡州一愣,沉默了一会儿,道:“若奴才说了,他们母子没有庇护,也活不了多久。”
“即便你什么都不说,在他们得知你被抓后,你们就活得了吗?”
胡州的脸色变了变,道:“奴才自知做了错事,就算死一百次也难以赎罪,可稚子无辜,求王爷放他们一条生路。只要王爷答应,您让奴才做什么,奴才都照做。”
王氏虽然不甚明白发生了何事,却听得清楚是胡州做错了事,连忙哀求道:“王爷,相公做错了什么事,奴家愿与他一起承担,您大人大量,放鲁儿一条生路。”
“事后我会给你们母子一笔银子,给你们逃命的时间,是死是活就看你们。”
“王爷……”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你若不说,他们现在就死!李晟。”
“属下在。”
“若他再啰嗦,直接杀!”
“是,主子。”李晟应声,直接上前。
胡州见状连忙阻止,道:“我说,我说,我现在就说。”
李晟看了看焦战,退到了一边。
“一十七年前,奴才刚进府就被分派到大少爷身边服侍,大少爷虽然为人和善,却体弱多病,时常卧床不起,侍候他是件并不轻松的活计,所以才会分派到我们新进府的奴才身上。
照顾大少爷虽然很累,好在月钱给的多,再加上大少爷从不责罚奴才,奴才也就一直做了下来,直到孙……少夫人的进府,打破了国公府的平静。”
蛮人进犯,广宁周边的村镇失守,众多百姓被屠戮,其中就包括焦战的母亲孙玉莲家,父母将她藏在地窖内,才堪堪躲过一劫。
待她从地窖里出来时,父母死了,家也被烧没了。她悲痛欲绝,将父母安葬后,便离开了广宁,在各地流浪,最后被人贩子拐到了京都,作为侍女卖进了国公府。
孙玉莲长得并不出众,然而正是这样的缺点,才免去了她被卖进青楼的下场。再加上她为人善良,性子温顺,得了□□姑姑的眼,所以才能被卖进国公府当侍女的好差事。
进府以后,她被安排在焦齐身边,和胡州一起侍候焦齐的饮食起居。最初时,胡州以为自己将被取代,忐忑了好一阵子,对孙玉莲多有刁难,将最脏最累的活计给她。可孙玉莲就好似傻了一样,不仅没有半点怨言,还主动替胡州担下了不少黑锅。这让胡州渐渐改变了对她的态度,相处时间越长,胡州对她越有好感,最后发展成了爱慕之情。
而就在他喜欢上孙玉莲时,焦齐与孙玉莲互生情愫,他将两人的感情看在眼中,忍不住心生嫉妒。只是他清楚自己的身份,和焦齐相比可谓是天壤之别,他根本争不过。
那些日子他十分苦闷,便找好友黄贵喝酒,酒醉之下便将这事说了出来。黄贵非但不劝他放弃,还挑拨他和焦齐的关系,让他对焦齐心生怨恨。
之后的一日夜里,他再次来找黄贵喝酒,喝了没几杯便醉的不省人事,待他醒来就发现身边躺着个女人。女人身上□□,两眼圆睁,面色青紫,脖颈间还有一圈掐痕,很明显已经死去多时,他被吓得大叫一声,从床上摔了下来。
“啊!”
胡州被吓得一声惨叫,从床上摔了下来。
房门被打开,黄贵从门外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个陌生男人。
胡州见状回了神,慌慌张张地爬到黄贵身边,道:“黄……黄贵,床上……床上为何会有个女人?”
黄贵迈步来到床前,看了看床上的女人,随即回头看向胡州,道:“胡州,你……你怎么把她杀了?”
胡州闻言顿时慌了神,道:“不是我,我只记得昨晚和你喝酒,之后的事都不记得了,早上一睁眼就看到了这个死人,不是我杀的,你要相信我!”
黄贵狐疑地看着胡州,道:“昨晚你过来找我喝酒,喝了两杯就哭了起来,我看你伤心,就好心从红彩楼叫了个姑娘过来,还把房间让给了你,可你……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杀人?”
“不是我,我没杀人,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我也知道……”
“这家里除了你我没别人,不是你杀的,还能是我?”黄贵一听不乐意了,道:“那行,咱们报官,我可不想背这黑锅。”
胡州一听要黄贵要报官,连忙上前阻拦,道:“不能报官,若是报官,我就完了,不能报官!”
黄贵不满地说道:“你不说人不是你杀的吗?咱们报官,让官府来查,还你一个公道。”
“真不是我杀的!”
黄贵打断胡州的话,道:“那你的意思是我杀的,然后栽赃嫁祸给你?”
胡州慌忙解释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黄贵不依不饶。
旁边站着的男人见状出声说道:“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还是想想如何善后吧,红彩楼的姑娘出事,可不是好应付的。”
“红彩楼幕后的老板神秘得很,就连王公大臣都不敢得罪,现在楼里的姑娘死在我家,那我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不行,必须报官,说不定我还能有条活路。”
“不能报官!”胡州闻言急切地说道:“是我杀的,人是我杀的。黄贵,你就看在咱们多年好友的份上,帮兄弟一把吧。”
“这么大的事,你要我怎么办?这可是红彩楼的姑娘,弄不好我这一家老小都得搭进去!不行,这事我帮不了。”
“黄贵,现在就只有你能帮我了,你不能撒手不管啊,只要你肯帮我,以后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毫不犹豫地去做。”
旁边的男人跟着劝道:“都是朋友,那我们就帮帮他吧。”
黄贵看看男人,又看看胡州,这才勉强答应下来。
黄贵找来一辆拉菜的板车,将尸体藏进大框里,拉出城埋到了乱葬岗。
听到这儿,焦战便明白了,道:“事后黄贵便利用此事威胁你,让你害死了我父亲。”
胡州抬头看了焦战一眼,狡辩道:“王爷,奴才是被他们算计了,那女人根本就不是奴才杀的,是黄贵,是他杀的,然后栽赃奴才,就是为了拿住奴才的把柄,让奴才帮他们……”
“帮他们做什么?”
“害……害大少爷,是黄贵给奴才的药,威胁奴才若是不照做,就把奴才杀人的事捅出去。”
“所以父亲的死并不是病故,而是被你下了毒?”
“奴才也是被逼的,奴才也没办法……”
焦战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怒意,道:“那日与你们一起处理尸体的男人是谁?”
胡州连忙答道:“是信王府的侍卫叫徐明。”
“你可知他们为何要害我父亲?”
“奴才不知,奴才只是照他们说的做。王爷,奴才把该说的都说了,求王爷放奴才妻儿性命。”
“全部带下去,严加看管,记住,别让他们死了。”
“是,主子。”
胡州一听,脑袋有些发蒙,道:“王爷,您答应过要放奴才妻儿性命,您不能出尔反尔,王爷!”
“闭嘴!再多说一句,现在就结果了你!”
焦战看向胡州的眼神,满是杀意,吓得胡州不敢再说。
李晟叫来几名侍卫,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蹲下身放在秦氏鼻下闻了闻。没过多大会儿,秦氏便悠悠转醒。
胡州和王氏看得一愣,随即说道:“娘,您没事?”
待秦氏醒来,他们才发现她脖颈上的伤口很浅,根本死不了人。刚才李晟只是将秦氏弄晕,让其趴在地上,再挡住两人的视线,让他们自认为秦氏已死。
“带下去!”
“是。”李晟将人带了下去。
焦战再次去了梧桐院,在书房里找到了焦廉。
见焦战神情不对,焦廉疑惑地问道:“发生了何事?”
“当年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焦廉一怔,眼底闪过悲痛之色,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为何还要问?”
焦战握紧双拳,心中怒火升腾,压都压不住,“父亲是被人害死的!”
“我知道你恨我……”
焦战打断焦廉的话,道:“父亲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焦廉一怔,随即站起了身子,道:“你这是何意?你是……听谁说的?”
“胡州!他亲口告诉我,父亲是被他下毒害死的,而指使他下毒的,正是信王府的人。”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焦廉踉跄了一步,不敢置信地说道:“齐儿不是气急攻心,心脉俱损而亡吗?怎么会是被人下了毒?”
“当初给父亲看诊的大夫是谁?”
焦廉下意识地答道:“是宫中的黄太医。”
“当年祖父与信王到底有何过节,为何他要对父亲下手?”
焦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低下头沉思了许久,道:“当年我与信王并无过多交集,更谈不上什么过节,他为何要对齐儿下手?这说不通,说不通啊!”
“这件事我定追查到底,无论是谁害死了父亲,我定要让他以命抵命!”焦战说完,转身就走。
焦廉踉跄地坐在了椅子上,想想惨死在病床上的焦齐,想想吊死在房梁上的孙玉莲,再想想这些年他与焦战之间的关系,不由老泪纵横。
站在门外的焦战,听着里面压抑的呜咽,眼眶通红,心中愤恨丛生,“真相水落石出之日,便是我报仇之时,等着吧!”
夜,焦战再次去了小吴庄,这次径直进了大宅,本想直接去那个院子,突然发现了前日碰到过的吴流。
“流子,等等我。”熟悉的声音,是那日给吴流出主意的守卫甲。
吴流放慢脚步,小声说道:“你快点,若是被统领抓到,咱们就完了。”
守卫甲追了上来,左右看了看,轻声说道:“流子,东西找到了吗?”
吴流拍了拍胸口,道:“赶紧走,不能让他们发现。”
守卫甲眼睛一亮,道:“太好了!那咱们距离计划成功,又迈进了一步。”
吴流深吸一口气,道:“已经多日没回家了,也不知道他们娘几个怎么样了。”
“说的也是,咱们已经好几日不曾出过这个大宅了。”
“若计划能够顺利,我明日就能回家了。”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焦战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上去。
“计划?什么计划?不妨说来听听。”
于湖的声音响起,止住了焦战的步子,看来于湖早就盯上了两人。
焦战犹豫了一瞬,悄无声息地离开,径直前往最北面的院子。现在于湖被吴流牵制,正是他行动的最好时机。
来到院子附近,仔细观察后,纵身一跃便上了院墙,找了个上风口,带上面巾,将药粉扬了下去。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暗哨潜伏的地方有了动静,突然现出身形,惊恐地看着阴影处。
“有鬼!有鬼!”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这些暗哨都是亡命徒,那个手上没有人命,这□□将他们内心深处的恐惧激发出来,他们看到的正是内心最怕的,一时间整个院子都乱了起来。
焦战趁机潜进了东厢房,根据那天映在窗上的影子,来判断机关所在的位置。焦战看着面前的床榻,吹燃了火折子,快速寻找着。他的时间不多,必须在于湖发现异常前,找到机关所在。
院子里的动静很快便惊动了门口的守卫,他们听了一会儿,感觉不对劲,便推开院门走了进去,只觉得迎面吹来一阵微风,紧接着鼻子有些痒,随后眼前画面慢慢扭曲,出现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他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同伴,却看到了一张极度恐怖的脸,惊恐之下,他抽出钢刀刺了过去,而对面的人也扭曲着脸刺向他,剧痛之后,他们恢复了清明,不甘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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