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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晴川泪相思)


值夜的春儿连忙行礼道:“奴婢参见老爷。”
高鉴轻声问道:“真儿可是睡了?”
“回老爷,小姐已经睡了。”
“晚饭都吃了些什么?”
“小姐许是没胃口,晚上只喝了点燕窝粥,别的什么都没吃。”
高鉴哪能不明白高真儿的心思,这次不仅受了惊吓,还伤了心,没那么容易想开。
高鉴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好生侍候着。”
“是,老爷。”
高鉴转身出了高真儿的院子,这才疲惫地回了卧房。
肖王府内,高鉴都已经走了,林肆才欲求不满地从周梅儿院子里出来。
卫平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被迫听了回语音直播,因为心里有事,他并没有因此起什么旖旎的心思,反而觉得时间过得格外慢。好不容易熬到里面那位主儿消停下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
卫平的心是真的躺平了,就以高鉴刚才的表现来看,估计现在就是点了的火药桶,已经炸了。
两人来到书房门前,并未看到高鉴的身影,林肆眉头一皱,道:“高大人呢?”
抱着木盒的内侍答道:“回王爷,高大人已经走了。他让奴才将这个木盒转叫给王爷,还有几句话让奴才转达。”
卫平连忙将木盒接了过来,打开一看,以为是银票,可拿出来才发现,除了第一张是银票外,里面全是白纸。
林肆一怔,脸色变得难看,问道:“他都说了什么?”
“高大人说‘转告王爷,若不想救真儿,高鉴不强求,不必把高鉴当成傻子,拿一堆白纸当银票。真儿若有个三长两短,高鉴只当她命薄,以后高家和王府两不相干。’”
“零一呢?”林肆此时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是,王爷。”
林肆刚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道:“吩咐下去,让曲义带一百护卫前往西山,搜索高真儿下落,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回来。”
“是,王爷。”
卫平吩咐人,去传达林肆的命令,自己则跟着林肆一起前往布政使府。
林肆费尽心思弄这么一出戏,就是为了笼络住高鉴,让他仇视朝廷,为自己卖命,哪曾想竟然弄巧成拙,高鉴现今对他不满,甚至要与他决裂,这是绝对不是个好消息。
林肆匆匆忙忙地来到布政使府,卫平连忙上前敲门,可敲了半晌,却没人应门。倒不是里面没人,只是高鉴叮嘱过,今晚无论谁敲门都不开。门房一听,反正谁来也不开门,索性直接回房睡觉。
卫平敲了半晌,手都敲麻了,也不见有人开门,道:“王爷,高大人应是不想见您,您看……”
林肆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道:“没用的东西!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何不及时回禀?”
卫平被打得很怨,他分明已经及时回报,可林肆沉迷女色,正和周梅儿打得火热,根本就没心思应付。只是这些话若说出口,那他离死也不远了,只能忍着,道:“是,王爷教训的是,都是奴才的错。”
林肆冷漠地说道:“接着敲,今日若敲不开,你也不用活了。”
卫平心里一紧,连忙上前敲门,也顾不得手上的疼痛,与这点小伤小痛相比,命更重要。
门房的人被巨大的敲门声吵得根本睡不着,骂骂咧咧地起身,悄悄来到大门前,透着门缝往外看,一看是林肆,心中一紧,不敢耽搁,连忙去禀告高兴。
高鉴躺在床上刚刚睡着,就听门外传来高兴的通秉声,“老爷,肖王殿下已在门外半个时辰,您看……”
高鉴冷哼一声,道:“让他敲,何时到了一个时辰,就告诉他今日天色已晚,有何事明日再说。”
高兴有些为难地说道:“老爷,您也知道,肖王殿下的暗卫来无影去无踪,万一他恼怒之下,对老爷动手,那……”
高兴的话倒是提醒了高鉴,道:“你去小姐的院子,派人将她安置在密室当中,留春儿和花儿照看,让其他人都闭紧了嘴巴,若有谁敢泄露有关小姐的任何消息,罪及全家。”
“是,老爷,奴才马上去办。”
高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起身招来心腹,道:“你从后门悄悄出去,前往都指挥使府,求见牛大人。将今日之事告知与他,让他小心各方的动静,以免肖王狗急跳墙。”
“是,大人,奴才马上去办。”
门房的人听着震耳欲聋的敲门声,掰着手指头数着时辰,终于挨到了一个时辰,他连忙门上的小窗,道:“别敲了,别敲了。”
卫平听到声音,连忙停了手,悄悄揉了揉,手都给敲肿了,甚至出了血,钻心的疼,却不敢表现出来,忙说道:“还请禀告高大人,肖王殿下来访。”
“原来是肖王殿下,奴才这厢有礼了。”门房的人隔着门行了一礼,道:“我家大人说今日太晚,有话明日再说。”
林肆心中气闷,这还是他来甘南以来,第一次吃闭门羹,但此事确实是他理亏,不得不忍气吞声,“你去回禀你家大人,就说这一切都是误会,本王拿的是真正的银票,那些白纸是被人掉了包。本王已命令暗卫全力在西山搜索,不找到真儿誓不罢休。”
“王爷的话,奴才定会转达。”
林肆沉默了一会儿,道:“那本王明日再来。”
“多谢王爷体谅。”
林肆转身上马,回了王府。
门房看着远去的人影,不禁松了口气,若林肆非要硬闯,那他这个看门的将会第一个倒霉,还好走了,待会儿回去得上柱香。
牛力睡得正香突然被人叫醒,心中满是不悦,一听是布政使府的人,连忙叫人带了进来,听完那人的传信儿,牛力好半晌没回过神来。
“你等会儿,我来捋一捋。”牛力整理了一下思路,道:“你的意思是肖王派去送钱的人,送去的是一沓白纸,然后被你们家老爷发现,你们家老爷去肖王府质问,结果被晾了一个时辰,肖王正与肖王妃在院子里逍遥快活?”
那人思考了一瞬,点头说道:“就是这样。”
“肖王现在正在敲布政使府的门?”
“是,老爷吩咐,待他敲够了一个时辰,再对他说今日太晚,有事明日再说。”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告诉你家老爷,我会命令下去,严加监控甘南来人。”
“是,牛大人,奴才告退。”
牛力招来两名心腹,一名前去甘南,一名前去和锦衣卫接头。安排好后,牛力再度躺上了床,心里怎么琢磨,怎么不是那么回事,以往的林肆虽然有些刚愎自用,却不好女色,接近高真儿,也是为了拉高鉴上他的贼船。可现在怎么听着,这人像是被□□迷了心智一般,竟然在自导自演的戏码中,扮演了一次一傻子的角色,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牛力不知花海棠的存在,也不知这是林西留的后手,不解也在情理之中。
收到牛力的传信,锦衣卫连忙向杨潇禀告,杨潇听后,也有些瞠目结舌,正犹豫要不要禀告林西时,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进来。”
能无声无息来到门前,而不被察觉的,院子里只有焦战而已。
房门被推开,焦战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看房间里的锦衣卫,道:“发生了何事?”
“你回去吧,注意隐藏身份。”
“是,指挥使。”锦衣卫朝焦战微微躬身后,转身出了房间。
杨潇没有隐瞒,将方才收到的消息详细地转述了一遍,道:“我在犹豫是否将此事告知主子。”
“主子正在熟睡,不便打扰。”
杨潇眉头微皱,道:“若肖王狗急跳墙,派暗卫杀了高鉴,岂不是破坏了主子的计划?”
焦战淡淡地笑了笑,道:“肖王若想造反,高鉴和牛力是关键,高鉴管一省政事,是肖王的钱袋子,牛力管一省军事,是肖王的马前卒,少一个都成不了,别说是他理亏,只是吃了个闭门羹,便是高鉴做的再过分些,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杨潇点了点头,道:“那名送钱的暗卫是怎么回事?”
“高鉴在西山等了一个多时辰,这才骑马跑去王府,而林肆却在王妃院子里玩乐,说明银票被掉包的事,他并不知情。一个时辰的时间,足够那名身手不错的暗卫逃出兰州城。”
“你是说那名暗卫在发现银票被掉包后,直接潜逃了?”
焦战点点头,道:“你应该清楚林肆的性情,他刚愎自用又多疑,若暗卫回去,定会被猜疑是监守自盗,即便当时不会把他怎样,林肆也会找由头秋后算账。”
“他为何不说是胡宗宪……”
说到这儿,杨潇停了下来,随即说道:“就算他说了街上发生的事,林肆也不会相信,毕竟胡宪宗只是一介书生,怎么可能掉包暗卫手里的东西,所以那暗卫便趁所有人都未察觉时,逃离兰州城。”
“没错。他这一走,林肆便会认定是他监守自盗,携银票潜逃,那我们联手掉包银票的事,便不会有人知道,挺好。”
杨潇面色古怪,道:“这也太顺利了些。”
“只能说这是天意,就连老天也在帮我们。”
“那你说接下来林肆会怎么做?”
“事已至此,戏定会继续唱下去,高真儿必须死。至于高鉴那边,没了高真儿,他大抵会利诱高鉴,破财是免不了的。”
“高鉴在甘肃根深蒂固,能量不似别人能比,林肆确实不会轻易放弃,所以他只能破财免灾。”
“若无他事,便接着睡吧。”焦战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杨潇总觉得这人深不可测,就好似什么都知道,什么都难不倒他,这种感觉他只在两个人身上感受过,一是林扈,一是林西。
林扈是帝王,帝王心难测,出于畏惧,他也不敢去揣测。林西虽然年幼,许多时候不按套路出牌,让他摸不着头脑。而对焦战,他总有种这人非常危险的感觉,所以和焦战相处,他总会带着几分防备。
第一天清早,林西和往常一样,睡到自然醒,也就只有他有这种待遇,无论是肖王府,还是布政使府,包括都指挥使府,以及杨潇都失眠了,他们辗转反侧之际,林西好梦正酣,还真是天差地别。
听完杨潇的回报,林西的脸色有些古怪,转头看向焦战,道:“那暗卫是你的人?”
焦战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好笑地摇摇头。
林西见状无语半晌,小声嘀咕了一句,“果然再强大的对手,也抵不过一个猪队友。”
“猪队友?”焦战疑惑地看着林西。
林西怔了怔,没想到这人的耳朵这么灵,道:“就是蠢笨的意思。”
焦战重复了一边林西的话,忍不住点头说道:“主子所言极是。”
“三娘呢?去胭脂铺了吗?”
杨潇答道:“没,还在房间休息,主子要叫她吗?”
“把她叫来吧,我有事问她。”
杨潇去叫花海棠,房间里只剩下林西和焦战。
林西眉头微皱,道:“你说那名暗卫会去哪儿?”
“亡命天涯,或者去陕西。”
林西的眼睛一亮,道:“英雄所见略同。他背了这么大一口黑锅,定然会遭到肖王的追杀,与其一辈子逃亡,还不如为自己谋个前途。他是肖王的暗卫,掌握了肖王很多秘密,用这些秘密可以换一个不错的将来,何乐而不为。”
焦战眼底漾起笑意,道:“主子打算怎么做?”
“派人去陕西盯着,一旦那人现身,马上与之接触。”
“好,我现在就去办。”
焦战出去时,正巧碰上走进来的杨潇和花海棠,杨潇疑惑地看了看他,却也没多问。
“三娘见过主子。”
“免礼。”
“主子唤三娘过来,可是有事吩咐?”
林西直接问道:“三娘给周梅儿的药,用多久会出现精神不济的状态?”
花海棠答道:“若是日日用,不出一月,肖王的身子就会垮,轻则不举,重则殒命。”
林西一惊,随即问道:“这药这么霸道?”
“自然。正常男子行房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有能力者也就一炷香,若是用了那药,便会亢奋一整晚,对身体损害极大。”
林西听得一阵尴尬,想想花海棠医者的身份,也就释然了。
“那为何有些人时常用此类药,却无性命之忧?”
“药不同,效果便不同,三娘调配的□□,又岂是那些蒙古大夫的药能比的。”
林西尴尬地点点头,道:“也就是说再过十日,林肆的身体就会出现不好的症状。”
花海棠算了算日子,道:“差不多吧。不过症状不会立即被察觉,一开始只会觉得精神有些不济,差不多十日后,才会出现精神萎靡,再过十日会发觉□□下降,再过十日才会不举。”
林西闻言松了口气,道:“那我们就还有月余的时间,还算充足。”
“主子放心,待周梅儿再来时,三娘会仔细询问,并劝她少用一些,给我们更多时间,而不被察觉。”
“那就再好不过。”
说到这儿,林西突然想起焦战,犹豫了一瞬,道:“若伤了命根子,还能治吗?”
花海棠被问得一怔,随即说道:“主子是说肖王?”
林西摇摇头,道:“不是,我是说若外力导致的受伤,导致不举,能不能治?”
花海棠眉头一皱,关切地问道:“主子受伤了?何时伤的,让三娘给您看看。”
林西闻言脸上一热,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哭笑不得地说道:“不是我,是别人。”
“是否能治,要看过才知道,他若想治,便让他来找我。”
“这个……”林西脑海里浮现焦战的脸,道:“还是算了吧,他应该不会去找你。”
花海棠闻言有些不悦,道:“主子,他是讳疾忌医?还是信不过三娘的医术?”
“都不是,他看过很多大夫,都说治不了,已经不想治了。”
“他们治不了,又不代表三娘治不了,主子说是谁,待这里事情解决,三娘去找他。”
说到这儿,花海棠似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杨潇,视线慢慢下移,道:“杨指挥使?”
杨潇见状连忙侧了侧身子,道:“不是我!”
花海棠怀疑地看着他,道:“若三娘没记错,杨指挥使今年一十有四了,为何至今未成婚?”
“我没成婚,不是因为这个……”
“不是因为这个?那就是说真的有这个问题?”花海棠眼睛一亮,道:“别怕,不用担心,只要不是太监,我就有办法帮你治好。”
“不是,我没病,你别胡说八道。”杨潇求救地看向林西,道:“主子,你快帮属下解释一下。”
见杨潇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模样,林西不禁有些好笑,道:“不是他。三娘,此事先作罢,待回到京都再说。”
花海棠看着杨潇的眼神有些失望,道:“那好吧。”
杨潇被她看得脸上火辣辣的,尴尬地只想逃跑,道:“主子,属下去看看早膳做好了没。”
“好。”林西也没为难他。
花海棠看着杨潇离开,随即转头看向林西,道:“主子,昨晚听到动静,可是发生了何事?”
“我那大皇兄自导自演的那场戏演砸了……”
林西没有隐瞒,将他刚刚得到的消息说了一遍。
花海棠闻言微微皱了皱眉,道:“主子,是否觉得林肆色迷心窍?”
林西见状微微一怔,随即摇了摇头,道:“我们清楚是药物所致。”
“三娘觉得肖王的意志力很强,若换成普通人,别说一个时辰,一整晚也别想下床。”
林西的眉头皱起,道:“三娘的意思是我们轻敌了?”
花海棠沉吟了一会儿,道:“也有可能是周梅儿减少了药量。”
林西深吸一口气,道:“三娘,你这番话犹如醍醐灌顶,这段日子事情进展太顺利,让我们对肖王升起了轻视之心,这是大忌!”
花海棠笑了笑,道:“三娘这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不值一提。”
“这段时日还要辛苦三娘去胭脂铺,从周梅儿口中了解肖王的动向。”
“主子放心,三娘明白。时辰不早了,胭脂铺也该开张了,三娘该走了。”
“好,去吧。”
肖王府内,都日上三竿了,周梅儿才懒洋洋地起了身,纵欲伤的可不止林肆的身子,还有她自己的,很明显感觉这几日精神不济,身上酸痛的厉害,尤其是下半身,几乎是麻木的。
沐浴更衣,半个时辰后,她才来到饭厅用膳,看着面前的饭菜,突然觉得有些恶心,捂住嘴巴干呕了一声。
秋儿连忙问道:“主子,您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冬儿也端起茶杯递了过去,道:“主子,您用茶水漱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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