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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今天笑了吗(泗时)


不过,他悄悄收回偷看旁边的视线,垂眸弯了眉梢。
这样的的场先生意外得很是微妙啊,感觉没有以前那么……那么缥缈而难以琢磨了,倒是多了几分属于普通人的烟火气。
“到了,就在前面那里,麻烦的场先生把车停在那个拐角旁,绿川先生发简讯告诉我那附近没有监控,我们下车从后门进去不会被看见。”
“嗯,”顺着青年手指的方向确定好位置,的场静司开过去的同时紧了紧方向盘,突然开口补充了句,“对了,停车我也不太熟练,建议你最好抓紧扶手。”
啊?心里刚冒出惊讶,托以前那几位车技娴熟偶尔炫技选手的福,夏目已算是条件反射般熟练地伸手握紧头侧的扶手,还很靠谱地抱稳猫咪老师避免了它被弹出去的悲剧。
车停稳后,即使不下车在里面也能看出车身略歪。
严格来说,虽然夏目自己不会开车,但这还是他混在高手堆以来首次碰见初级选手,静静平缓着因刹车瞬时加快的心跳,他此刻只剩下一个念头。
高手、新手什么的真是太可怕了,果然自己学车的事情要提上日程!
开门将深夜来临的两人引进来,诸伏景光默默抓着青年手臂将他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抬脚站在两人中间无形将他们隔开,抬起右手,“初次见面,诸伏景光,也是绿川光。”
既然小妖怪认识的是四年前的绿川光,深夜在家不用出去,他特意将脸上的伪装洗了去。男人目光明亮,脸部和脖颈的肤色与隐入领口下的有着不明显的细微差异,却处处透着‘真实’。
“的场静司”的场静司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遍,嘴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抬手握了上去,不到两秒他们便同时松开手。
夏目跟在诸伏景光身后走进客厅,环视一圈没看见某个电话里提到的‘红色娃娃’,扯了扯旁人的衣袖发出悄悄话暗示。
眼底闪过笑意,诸伏景光回头看了眼还站在门口不知道在捣鼓什么的男人,顺着青年的动作低头靠过去小声问他:“想问我什么?”
“那个,赤井先生还是决定等自然恢复不想暴露身份吗?”夏目凑到他耳边也压低了声音,时不时瞥一眼门口紧张兮兮的。
“还不一定。”
不一定……这是什么回答?他正要问就发现余光里的场静司即将转身看过来,明明没做什么硬是心慌地屏住了呼吸。
旁边诸伏景光发现他反应的瞬间就站直了身体,神情自然地揉了下他的头发带他走向沙发,“过来坐。”
总觉得自己背上飘过了一道似有若无的目光,夏目看了眼毫无异常的诸伏景光,不敢回头深怕自己露出什么破绽。
夹在他们之间还要帮一方隐瞒对自己而言真是太难了,他暗叹口气坐下,决定等会先安静听他们说话。
“过来坐?”
“稍等一下。”朝诸伏景光礼貌地颔首示意,的场静司径直绕过沙发走到房间各个角落贴好符纸。
最后检查完一遍他才走回来,L形沙发的长侧并排坐着夏目和诸伏景光,他脚步一拐走到侧面坐下,双腿自然地搭在一起侧身看向两人。
“这是隔绝妖怪气息的符纸,把它从封印壶里放出的瞬间会有短暂的气息泄露,没机会测试那边对它的气息会敏感到什么程度,以防万一做的保险措施。”
“嗯,”诸伏景光也没对他话里超出自己理解的词进一步追问,而是直直盯着他的眼睛,语气突然转为严肃,“等你来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虽然还不清楚你提过的事件究竟是怎么回事,但除妖师向来只处理与妖怪有关的事情,从来不会通过妖怪插手普通人之间的纠纷。”
“即使是所谓的善恶对立,为了维持人类与妖怪之间的界限也从来不会介入。妖怪意外知道了人类某个组织的秘密,这种事情放在以前不是没有先例,但你们也不会像这次这样费力去满足妖怪的条件、只为了得到它掌握的情报。”
“如此这般积极介入的姿态,我该如何确定你没有别的目的,又如何相信你不会伤害到我的部下,还有我们所保护的普通人呢?”
他问得掷地有声,身体前倾毫不避让。
“那我就向你说明得更清楚些”的场静司指尖交叉搭在腿上,也不在意他近乎质问的态度,反而眼中有满意的神色快速闪过,没让任何人看清。
“总之近年来陆陆续续有小妖怪莫名失踪,通过调查我们发现这些妖怪是被位于群马的某个除妖师势力抓去了,”他视线划过夏目和猫咪老师,赤瞳闪过冷静的淡光,“实话实说你们听起来可能接受不了,但假若调查发现他们只是利用小妖怪达到不越线的目的,至少的场一门只会简单警告不会过多干预。”
“但是——事实上那些除妖师已经和普通人的组织达成合作,正在通过研究妖怪达到某种超出人类能力外的目的。”
“对于那些除妖师,他们踩线了,这是的场一门所绝对不能允许的;至于与他们合作的组织,如果只是普通人之间的善恶交锋,解决他们是你们的责任不是吗?然而他们企图将超越人类的力量带进普通人的世界……”
的场静司侧头回应诸伏景光的目光,声音低沉,“往大了说,这种打破平衡的行为是我不能容忍的;往小了说,如果正义的对立方通过近乎作弊的手段获取了本不该知晓的信息,那正义方在此过程中付出的牺牲最后该算什么呢?毫无意义的笑话吗?”
“这样的事我可不想看到啊,”他近乎呢喃,发现对面眼波微动却随意朝后一靠,散漫般笑出声,“当然你也不用把我看成什么正义的一方,毕竟正常情况下我们算是无情地置身事外,这次正好只是你们的对立面率先踩过界罢了。”
他毫不修饰地剖析着己方的目的,坦坦荡荡,任人评价。
诸伏景光沉思片刻,突然像是卸去了什么无形的担忧,脸色一改严肃变得缓和,“这样就足够了。”
对方没有要主动插手普通人事务的想法,这种近乎中立的态度反而更让他放心,尤其是即使对方知道某些事,也绝对不会说出去。
虽然性格里有算是恶劣的一面,但作为人类的同伴,是值得信任的……想来赤井也没必要继续藏下去了。
两人交锋之际,夏目始终安静地坐在旁边,手上给猫咪老师顺毛的动作不停。诸伏先生是个独立的人,两人之间牵扯到的事情也不简单,他不可能因为的场先生是自己带来的人便要求对方初见就全然给予信任。
而且,他悄悄抬眸看了一眼,眉间挂着柔和的弧度,他们意外相处得挺和谐呢。
发现怀里猫咪老师多看了几眼茶几上的水果盘,他俯身凑到它耳旁小声问:“三三想吃水果吗?”
柔软的爪垫摁在脸上,他清楚看见对方面带嫌弃地伸出爪子把自己推开了。
嗯?你又怎么了?
看不懂暗示的纳兹咩太迟钝了!猫咪老师别过头不理他,瞥了眼的场静司眼里流出着兴味的光彩。算了,反正某人同样没发现。
堆在水果盘里的李子突然摇晃起来,最顶上几颗掉出来沿着桌子滚开,夏目忙张开手接住,等他抬头想将李子放回去时,就看见去顶的李子堆里露出一抹木色的影子。
那木色越来越清晰,近了才发现是一个小巧的竹制镂空篓子,倒扣在李子中。
在众人的注视下,那竹篓从里面揭开,眼瞳墨绿的冷酷小娃娃单手插兜走出来。
他先是朝夏目和诸伏景光的方向点点头当做打招呼,随后转向的场静司淡淡开口说着:“抱歉,刚才基于信任问题没有露面,为了听清你们的对话就藏在里面,你不介意吧?”
我想是介意的,的场静司挑眉看着他。没有式神在旁边示警,他完全没有发现屋里第四人的存在,很不走心地笑了笑,他也没直接做出介意与否的回答。
“公安?”和夏目之前相同的变小状态,再加上旁边唯一不惊讶的那人身份,他侧头问道。
“不,FBI,赤井秀一。”
“詹姆斯是?”
“我的上级。”
对上那双比另外两人都更为冷冽的碧绿色眼眸,的场静司眯了眯眼睛,两人几句对话间他就明白了之前‘取消的委托’是怎么回事。
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到夏目身上,颇为感慨,“因为你的场一门可是丢了不少委托啊。”
夏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这次的事情他知道,‘不少’该从何说起?
的场静司说完就重新看回赤井秀一,语气肯定,“所以你这是确定了我不会暴露你的事情,想让我帮你变回来。”
“啊,就当是正常委托,该给的报酬按规矩算就行。”
“当然可以”的场静司勾了勾嘴角,毫无预兆地把手伸向他。
即使变小赤井秀一的警惕感也丝毫没有减弱,他在对方行动的瞬间就做出了判断,可惜在巨大的体型差下一切应对都没了作用。
当意识到自己被对方抓着后领拎起来后,他立刻黑了脸,锋利的眼部轮廓越发可怖,紧紧盯着的场静司。
“你可不能站在茶几上变回来,我帮你挪到地上,你不介意吧?”
看着对方貌似散漫实际暗藏锋芒的红瞳,赤井秀一轻哼一声没回答他。
果然还是不靠谱,记仇得很。
“对了,你身上穿的是变小时那套吗?”
“……嗯”
“那就没问题了”的场静司夹着符纸扬手一挥,不偏不倚砸在对方身上。
只一眨眼的时间,再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就是高大修长的赤井秀一,因为符纸的冲击他还惯性地向后退了一步。
男人沉着脸——虽然他没有表情时面上看起来就很是阴沉,几步走到夏目他们那边坐下,抬头看向的场,“稍后可以把账单发给我或者是詹姆斯。”
“当然,我不会客气的”的场静司笑得更明显了。
其实,从性格和给自己的印象来看,夏目还以为这两人之间相处得会更好,结果没想到会是这样。
他把斜挎包转到身前,拿出的场静司让自己带走的封印壶,明明是想转移话题却也只是正式进入了今晚的主题。
“那个,我们还是让小妖怪出来先见一下诸伏先生吧。”
贴在瓶口的封印符纸被轻轻撕去,房间门窗紧闭却诡异地吹起风来,那风以夏目手上的封印壶为中心快速旋转,紧紧缠绕在壶身上的符纸于风中摆动。
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只看见那壶剧烈晃动几下,猛地一停似乎有什么从壶口飞了出来。
与此同时,缠在壶外的符纸成链条状向上飞起,像是追逐着刚才飞出去的东西而去,扭动着停在半空中,打着转逐渐收缩,最后勾勒出一道瘦小的模糊轮廓慢慢落下。
那是一个换上干净衣服仍惨白虚弱得仿佛衣上不断有鲜血渗出的小妖怪,夏目看见它双目紧闭,眉头紧蹙,于下坠时缓缓睁开双眼,里面流转的目光,似是疲惫似是疼痛。
可独独没有重逢的喜悦,反倒是在看不见自己的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有种不确定的犹豫。
“好了,你想见的人给你带来了,有什么想说的我们都能帮你转达”的场静司把这异常看在眼里,但他没有探究的兴趣,抬手指向诸伏景光说着。
很奇怪,正常他不该能察觉到妖怪的视线,但通过符纸转动的幅度,诸伏景光仿佛感觉到有道浅浅的重量落了下来。他知道,那个小妖怪在看着自己。
“你……”为什么想见我?
他张嘴欲问,却看见夏目抬手做出了牵手的动作,青年收紧掌心,像是真的有只手被他握在里面。
在众人的注视下,那只无形的手貌似做出了挣扎的反应。可夏目没有放开,他抬头去看的场静司,语气恳切,“的场先生,这是它和诸伏先生之间的故事,可以给他们一个单独的空间吗?”
“无所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也并不需要知道,”的场静司看着夏目,青年目光坚定,他摆了摆手说着,“转述的话有你就够了,不过,叙完旧就快点出来交代没说的信息。”
“我也无所谓。”赤井秀一颔首回应。
“谢谢。”夏目朝他们笑着道谢,牵着小妖怪一步步走向卧室。
他打开房门回头看向诸伏景光,男人眼里满是包容与信任,没多问什么便抬脚走向他,脚边跟了个猫咪老师。
待房门合上后,客厅顿时陷入无言的沉默,留下的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很快便撇开视线。
“夏目不仅是想让我们单独相处吧,没事我房间隔音很好,外面听不见。”诸伏景光关紧房门问他。
“我只是觉得,诸伏先生也想看见那个小妖怪,想听它亲口告诉你四年前的事情。”
夏目打开斜挎包从里面拿出一摞方纸,一边铺在地上一边闷声朝妖怪说着,“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不要告诉的场先生接下来的事情,当做是我在转述就好……当然,你并没有一定要替我隐瞒的义务。”
“没关系,”那妖怪收了收掌心,仿佛还能感受到上面近乎滚烫的温度,它垂眸望着夏目蹲在地上的背影,“没关系,既然你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话,我会帮你隐瞒的。”
随着最后一张纸铺好,一个圆形的阵图在地上拼凑成形,阵图正中间是一只巨大的眼睛;那是能让普通人看见、听见妖怪的‘映照之阵’,也是除妖师们口中的禁术。
妖怪对未知的阵图总是下意识恐惧,夏目起身朝肩膀微微颤抖的小妖怪伸出手,眉目间柔和得不可思议,“别怕,我陪你一起走进去。”
“来,我牵着你。”
诸伏景光只看见青年的手掌向下沉了沉,他牵着被符纸勾勒出轮廓的妖怪慢慢走进阵图。
从瘦弱的手臂、到苍白的脸庞,本看不见的小妖怪一点点出现在视线里,看起来其实和病弱的普通人类没什么区别。
他下意识轻缓了嗓音,俯下身视线与它平齐,轻声问它:“我曾经见过你吗?在我不知道的时候。”
“不,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出乎意料,那妖怪摇了摇头,视线落在诸伏景光脸上透着伤感的韵味,“但是,和我想象中的很像呢。”
“想象中?”
“嗯,是我的朋友遇见过你,它和我描述的模样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它抬手,指尖轻轻放在诸伏景光眼角处,“和它说的一样,是很温柔的一双眼睛。”
“那你的朋友它……”诸伏景光突然停声了,他有种悲伤的预感。
“它去世了,在四年前的12月7号。”

那天……他本会走向死亡。
昏暗的灯光下, 诸伏景光晃动的眼底满是纷乱,受冲击下他内心也很乱。过去始终不解的众多细节一幕幕在眼前闪现,最终全都化成这小妖怪的模样, 像是条他看不透的丝线,把杂乱的碎片逐渐合拢。
手掌微动间,手下是属于血肉的真实触感,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不自觉半蹲在小妖怪身前,双手握着它的肩头。
薄薄的一层单衣下,它肩膀很是消瘦,连接处的骨头格外突出, 膈着手心给人一种不经意的脆弱感。可它的那双眼睛,却透着对自身所受疼痛的麻木, 如同一口荒废很久的深井, 平静无波直至干涸。
明明没有用力, 甚至对方也没有一丝蹙眉的迹象,诸伏景光却恍然生出了疼痛的错觉, 指尖缩了缩,缓缓松开了握着它的手。
“抱歉, 弄疼你了吧。”
比他收回手更快的,是妖怪迎面撞进他怀里的动作。
环绕在背后的手臂很用力,胸口像是贴上了一块冷玉, 他低头去看,小妖怪侧昂着头,那双快要干涸的眼睛涌出泪水,连成一串从脸颊滑落, 深深浅浅砸在纸上。
“你哭了啊。”
“没有……是你眼花了。”小妖怪彻底把头埋进他怀里, 声音闷闷的。
眼花了吗?诸伏景光看了眼在地上绽放的泪花, 没说什么只放下了悬在空中的双手,稳稳而又真实地搭在妖怪背后,回应了它的拥抱。
“什么呀,这两个不是不认识吗,突然这么煽情。”全程目睹的猫咪老师在一旁淡定地发出吐槽。
夏目在诸伏景光靠近时便悄然退了出来,他回身摸了摸猫咪老师毛茸茸的头,侧头去看拥抱的人和妖怪,本不该有交集的他们,此时抱在一起。
“因为他们有着共同认识的对象吧,还有要安静点哦,三三。”
那是只有他们能记起的,与某个逝去小妖怪有关的回忆。
感觉到怀里的妖怪慢慢升了温度、不再是冰冷的一团,诸伏景光轻轻拍着它的后背,像哄小孩那样问它:“是因为你的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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