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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今天笑了吗(泗时)


在这种隔得很近的住宅区里,卧底期间养成的习惯让他把房间的窗帘拉上了,避免被外面窥视到的可能。但也是这种近距离,当他站在窗边透气时能清楚看到夏目的房间。
少年的房间从来不拉上窗帘,阳光能充分得铺撒进去;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窗台和靠近窗边的矮式书桌。
有一次,他看见夏目房间的窗户自己打开了。没错,在没有任何人碰到的情况下,窗户被拉开又合上。
那种普通的玻璃窗户不存在被遥控开关的可能,诸伏景光记得夏目上学去了,藤原夫妇也在早上出门未归。隔着透明的窗户,两边都能看得十分,绝对没有任何东西碰到它。
水平的推拉窗也不存在被风吹动的可能,最重要的是:窗边的桌子上,凭空出现了一张荷叶,上面放满了各种野果之类的东西。
经历过被妖怪救下的事后,看到这样的情景他很难不想到是所为。诸伏景光侧身站在窗边,将自己隐藏在窗帘后,掀起一个缝隙看着对面,直到房间的主人放学回家。
视线范围内,夏目
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坐垫放在对面,但坐垫上他没看到任何身影;夏目嘴巴开合的频率和停顿应该是在和什么对话。很快,窗户再次打开,夏目也走到窗边,对着空旷的庭院挥手告别。
想到少年之前奇怪的摔倒、看错的花,诸伏景光放下窗帘,他好像发现了少年的秘密。如果他和零关于妖怪与人类关系的猜测没错,那组织的事件里就不存在妖怪的干预,不然应该会有其他官方介入对组织的调查;并且夏目身上干净的气息也绝对不像会和组织这边扯上关系。
幼时家庭变故被亲戚收养的经历让他在面对夏目时总有一种微妙的情感,这样一双独特的眼睛,就当作他们之间的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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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打开房门时就看到等在那的身影,是今天碰见归还了名字的妖怪;还有桌子上面用荷叶盛着的各种野果。
他拿出备用的坐垫给对方,“是还有什么问题吗?”
“非常感谢夏目大人把名字还给我,这是摘来给您的谢礼”妖怪跪坐着朝夏目俯身。
“不,是我要感谢你在很久以前带给祖母的快乐。”夏目笑着把妖怪扶起来。归还名字时,他从妖怪到的记忆里看到了,寂寞的玲子祖母在认识它的那个下午,笑得很开心呢。
“我很喜欢玲子,和玲子在一起很开心,我也很喜欢你,我……”妖怪声音越来越小,顿了几秒抬头看着夏目喊出来:“我以后可以来找夏目大人吗?”
笑意在夏目眼底荡漾开,“当然,不过要记得在没人的时候哦。”
猫咪老师回来之后嫌弃地玩着桌上的野果,挑了半天拿起一个大的扔进嘴里,眼睛蹭一下亮起来,“好甜!纳兹咩!拿去给塔子做水果布丁吧。”
“是是,”夏目捧起荷叶,站起来的时候问:“你最近又去哪喝酒了,我听中级们说你回来都找错地方了。”
“什么!他们敢乱说!”猫咪老师爪子啪啪地拍在坐垫上,他明明是在做正事。
为了弄清楚诸伏景光来八原的目的,身型庞大的妖怪在一个漆黑的夜里,趴在他的房间外面偷听。闭着眼睛看起来就像睡着了,这一幕被路过的中级妖怪看见。
“咦!这不是斑大人吗?那边才是夏目大人房间。”
“那边那边!”
“一定是喝多酒了才会找错地方!”
“找错找错!”
斑猛地睁开眼睛瞪过去,“闭嘴!”中级们尖叫着跑远。
屋里男人挂断电话后,斑打了个哈欠飞回藤原家。既然是巧合,就给我快点离开八原。

猫咪老师还没把隔壁的男人盼走,夏目就先病倒了。
少年被塞进被子里,额头处贴着一块湿毛巾,脸上渗出汗水;额前的头发湿哒哒地粘在皮肤上,被子边缘隐约可见的脖颈处也闷出了汗。
“真是的,怎么这么脆弱。”猫咪老师把塞在夏目嘴里的温度计□□,看了一眼上面的温度。又用肉垫贴上夏目烧得透红的两颊,感受了一会换到额头上,果然没吃药温度降不下去吗?想着塔子买药回来还要看,把温度计又塞回嘴里。
床头放了盆冷水,猫咪老师把夏目额头的毛巾拿下来放进冷水里降温。失去冷源后夏目的眉头很快皱起来,嘴里也发出几声微不可闻的□□。把冷好的毛巾拧干水,继续贴回额头,猫咪老师刚在被子上擦干爪子,身后的房门被“唰”一下拉开。
诸伏景光答应了要帮田守家的花草浇水,有时出门得急就会在晚饭后慢慢照料,刚关上水龙头就看见藤原塔子一脸焦急地从门口经过。
“藤原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被叫住停下来,藤原塔子一边回答一边忍不住担忧地往家里的方向看过去,“贵志那孩子,回来突然发烧了,家里退烧药没有了我要赶着药店关门前去买点回来。”
诸伏景光听完立马放下水管,用衣服下摆擦干手上的水渍,“我这里备的有退烧药,您等一下,我拿着过去。”
拿上药回到藤原家,厨房里正好传出水烧开的声音。
藤原塔子急忙跑进厨房,只顾着出门买药差点连在烧水都忘记了,“诸伏先生先上去吧,那孩子的房间是二楼靠里面,喵五郎在里面陪他,我倒温水拿上去。”
藤原家备用的拖鞋不够,诸伏景光只穿着袜子走上楼梯。卧底时控制脚步声成习惯了,他没穿鞋踩在木地板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走上二楼就看到靠里房间的光亮,走廊上没开灯,屋内的灯把里面人的动作照在纸门上。有点矮胖,拧着什么东西然后放下去。这身形,与其说是人,倒更像是……夏目家的猫。
‘喵五郎在里面陪他’藤原塔子的话回想起来,正常的猫陪着应该也就是趴在一旁吧?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把房门猛一下拉开。没看错的话,这猫刚刚在被子上擦手?诸伏景光走进去把门合上,看向榻榻米上躺着的少年,应该是睡着了。
他坐到旁边重新把被子整理严实,手背摸上额头处的毛巾,丝丝凉意传递过来。从藤原塔子出门再到他进来,少年额头用来降温的毛巾不应该还这么凉。
手指探进一旁的水盆,一圈圈波纹以手指为中心荡开,诸伏景光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现在没什么异常的猫。
糟糕,光顾着照看人没留意外面,这家伙盯着我看什么,他不会怀疑什么了吧。猫咪老师对着夏目的脸想让自己忽略旁边的视线,啊,好烦,不如把他吃掉算了。
沉默中,诸伏景光给夏目又换了一次毛巾,藤原塔子用托盘端了两杯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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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感觉自己陷在了一片白雾中,他朝着一个方向一直跑、一直跑,但始终跑不出白雾的范围。是上次莫名其妙靠近自己的那个妖怪,今天中午它又找了过来。还是那双空洞的眼睛,盯着自己一点点靠近。
他想逃掉,但是被那妖怪抓住了肩膀,很用力,怎么也挣脱不开。妖怪的头靠过来,没有他以为的狰狞,只是平静的、没有任何表情。
“你想知道吗?”又是上次那个问题,什么意思?他根本没来得及回答,妖怪已经放开了他的肩膀,转身走了。
一头雾水地回到家,不知道是收到惊吓了还是什么原因,夏目病倒了。他感觉自己身体躺在房间,但又好像被拽进了什么地方。
没有猫咪老师、没有藤原夫妇、没看到一个他认识的人,只有无尽的白雾和他自己。
他边跑边喊,没有声音回应他。突然,前面的雾气开始翻腾,好像有什么其他颜色透出来。他冲着那里跑去,那点颜色越来越清晰,最后勾勒出一个背影。随着夏目的靠近,那人回头,是松田先生!
但白雾里松田只回头看了一眼就迈步往前面走,很快。
“松田先生!等等我!”以前每次走在一起,对方都会放慢步子等他。但这次没有,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最后消失在白雾里。
莫名的悲戚涌上心头,突然有什么声音传来,这片白雾刹那间消失。脸上的动静似乎把他带回了这具身体,一点点睁开沉重的眼皮,对上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
睡着的少年突然发出挣扎的动静,像是梦魇了。诸伏景光跪坐着向前一步轻轻拍在少年脸上,“夏目!夏目!醒醒!”
少年睁开眼他才送了口气,就着动作把人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肩上。榻榻米的卧室就是这点不方便,没有床头可以靠背。
夏目坐起来就看见了一旁担心的藤原塔子和跑到他手边的猫咪老师,身体很疲累,他勉强让自己笑出来安慰他们,“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快把药吃了。”藤原塔子把一杯温水递给旁边的诸伏景光,夏目刚醒手上没力气很容易把水弄撒。
就着旁人的手,夏目把退烧药用水咽下去,精神的疲惫和退烧药的成分让他很快又睡了过去,被轻轻放到褥子上。
藤原塔子把另一杯水递给诸
伏景光,压低声音,“今晚真是太感谢你了,不然还不知道买完药回来那孩子会有多难受。”
窗外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去,她起身送诸伏景光,摸了摸猫咪老师的头,叮嘱道:“喵五郎要好好看着他啊。”
门合上的瞬间,猫咪老师又感觉到了那股视线。啊!那个男人果然就是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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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卧床休息了两天,夏目终于被允许走出房间了。明明是大夏天,硬是被藤原夫妇加了一件半长的外套在身上。
“你就是不注意才容易生病。”藤原塔子一边把衣服套在夏目身上,一边把打包好的饭盒递过去,“诸伏先生在你生病时可是帮了大忙,你空着手去道谢怎么行。”
夏目站在门口按响了门铃,也不知道诸伏先生现在在不在家。
诸伏景光在,并且在做普通人不会做的事情:给他的枪上油。逃亡时陪伴他很久的□□丢失了,他从公安申领下来一把同型号的,磨合了一段时间才上手。他随身背着的乐器袋里,打开是一把贝斯,下面还藏着他的枪。
今天不用出去,他准备从里到外把枪保养一遍,刚结束门铃就响了。在八原,会来找自己还站在门口按门铃的,也只有藤原一家了。他把枪收起来,走过去开门。
“你这外套?”少年套着一件感觉是适合初秋的外套,同院门外经过的短衣短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夏目有些不好意思,这样好像显得他很脆弱一样。
诸伏景光接过他递来的饭盒,侧身让出进去的空间,“进来吧,我一个人可吃不完。”
“哎!”
屋里之前开着空调,诸伏景光经过的时候顺手拿遥控器关上了,“你先坐,我去倒水。”
夏目坐在客厅里,这是他第一次进来,忍不住好奇看了一圈。电视机旁边,经常在对方肩上看到的乐器包此时敞开着放在地上,里面是空的。电视机前面放着一把乐器,其实夏目并不是很能分得清贝斯、吉他之类地,他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
还记得之前对方的话,夏目问从厨房走出来的人:“这是诸伏先生的贝斯?”
“嗯,”想到前几天经过少年半开的柜子时无意看到的乐器,诸伏景光把水递过去,“夏目比较喜欢传统乐器吗?上次无意间看到你柜子里的琴,是……苍琴?”看上去很名贵,如果不是喜欢的话不会特意买回来的。
夏目抿着杯口,啊,他是真没想到生病时塔子阿姨从柜子里拿被子露出来的苍琴被对方看到了。那是妖怪留下来的琴,他还记得那晚浅葱用他的手弹出的乐曲多么动听,但之后那把琴再没发出过美妙的声音。
“其实那把琴不是我的,是朋友借放在我那的,我并不会弹奏苍琴。”
“这样啊,”也许是夏目想着苍琴的时候多看了那边的贝斯几眼,诸伏景光走过去把贝斯拿过来,“试试吗?”
眼前的少年明明神色里有着期待,却在迟疑几秒后拒绝了,“我不会的,万一弄坏诸伏先生的贝斯就糟糕了。”
总是这样,诸伏景光接触发现,除了对藤原夫妇和自家猫会表达出不自觉的任性,夏目对其他人更多是有种把自己放在低处的态度。他不怕麻烦、会主动帮助别人、考虑别人的想法,却经常担心自己的事情麻烦到别人。
看似笑着接纳了对方,却又把自己放在不平等的位置上。
这样的少年,总让他想到自己。那个经历家庭变故后寄住在东京亲戚家的自己。
他刚想说什么,手机铃声隔着布料传出来,不是他的。
夏目拿出手机,这是之前去东京时拿的旧手机,回来后就变成他一直在用了。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的备注:松田先生。

夏目走到窗边接通电话,“松田先生。”
“礼物喜欢吗?”和去年一样,他们给夏目的生日礼物都会邮寄过去。
电话那头很安静,除了通过电流后有些失真的说话声,就只隐约听见呼吸声。“嗯,很喜欢。”想到两人的礼物,夏目忍不住感慨:“都有萩原先生的风格呢。”
“挑礼物那天他硬要插进来给建议,我已经帮你争取很久才有一个正常的了。”
“是吗,那真是辛苦松田先生了。”
想到萩原研二的送礼风格,两人会心地轻笑出声,笑声的音波传递到彼此手机上。音波平静下来后,突然陷入莫名的沉寂。
等了一会,对面还是没有说话,夏目正想询问,贴在耳边的听筒轻微振动。
“抱歉……之前说研二生日大家再聚在一起,我们今年要食言了。”
“唉!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夏目的眉间不经意皱了起来,想到两位警察先生的工作内容,语气不免有些着急。
“能有什么事,还不就是没时间。”对方的回答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也不是每次生日都能撞上周末和轮休,我们总不能让你大老远过来就吃一顿饭然后每天自己出去玩吧。”
“这样啊?”
“最近太忙了根本请不到假,只能在办公室凑合过了,和你打电话提前说一声。”
夏目想到日历上的标记,确实那时候是工作日,两位警察先生不像自己有暑假可以自由支配,“没关系的,你们工作更重要,不过……有什么事情希望两位不要憋在心里,我也是想要为你们分担的。”
“嗯。”上一秒还在假装轻松甚至答应有事会分担的松田阵平,下一秒挂断电话后就一言不发地盯着面前的木门陷入沉思。
萩原研二走出办公室看到的就是好友靠在窗边吞云吐雾的样子,一向整洁的领口处落上了烟灰,估计是想事情太入迷没留意沾上的。他走过去把手里的纸条打开,上面是签名盖章后生效的正式休假说明。
终于到了把事情结束的关键时候,在连着三年收到炸弹犯发给警视厅的倒计时传真后,他们很清楚,今年的11月7日,绝对是结束一切的日子。
离那天越来越近,他们的心情比警视厅其他人都更煎熬。最后的几个月,他们不能保证自己在日常拆弹工作中可以保持绝对完全的专业和冷静,一旦有什么失误,这不仅是对警察工作的失职,更是对其他拆弹人员生命安全的不负责任。
上面综合考虑后答应了他们的休假申请,也允许他们参与后面搜查课的行动。从今天起,他们可以全身心投进对炸弹犯的追踪,直到结束这一切。在这之前,他们没有余心去过什么生日。
松田阵平接过公文确认了一眼,折成小块塞进自己口袋,“走吧。”萩原研二跟上去,“和小夏目说完了?他没多想什么吧?”
“这么不放心我怎么不自己打电话,警视厅外面都不清楚炸弹犯发传真的事,他最多担心一下我们的工作压力吧,班长那边怎么说?”
“没什么消息,”萩原研二神情逐渐变得严肃,“倒计时结束后一定会有爆炸,他要制作炸弹就缺不了材料,如果一直没情况那他只会比我们预计的更谨慎,一定要小心。”
4年前直接负责拆弹的两人,松田阵平遇到的是一个整体简单、用来分散警力的炸弹,他拆除后的炸弹至今放在警视厅里面。萩原研二负责的是炸弹犯精心制作的那个炸弹,通过分析结构和电路设计能看出炸弹犯的制作习惯,虽然最后炸弹爆炸了但直接接触过的萩原把比较罕见的一些用料记了下来.
他们把所有可能通过购买途径调查炸弹犯的线索全部报告给了搜查一课,在犯人需要制作炸弹的今年,一旦对方在筹备阶段露出马脚就要尽早抓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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