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去向日葵花海?”陈千歌说。
陈晨叹了口气,“千歌哥哥,你说你猜这么准干什么呢?”
“桀哥叫你干的吧?今天你俩眉目交流了一天,别以为我不知道。”陈千歌笑着说。
“我们这是要给你准备惊喜!”陈晨说,“你待会儿就等着流猫尿吧你。”
“嚯。”陈千歌挑了挑眉。
眼睛被蒙着,陈千歌能感受到夏天吹在身上的热风,以及向日葵的花香气,视觉降低了,听觉就会放得格外明显,他好像听到自己周围有很多人,稀稀碎碎讨论着什么,而且声音还特别熟悉。
“陈晨,到了?”胳膊上陈晨手的触感消失了,陈千歌问了一句。
但是陈晨没有说话。
“干嘛啊你们,我摘眼罩了啊。”陈千歌曲起食指把眼罩从鼻梁上划下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架白色的钢琴。
周围站着的还有他的老妈,妹妹,余滇蓝,靳子桀的哥嫂和爸妈。
“歌仔,生日快乐!”他们笑着说。
陈千歌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下来了,正要开口,靳子桀的声音喊住了他,打了个响指。
“嘿boy,看这边。”
陈千歌看见靳子桀坐在白色钢琴前,在向日葵花海中,为他弹奏了他最喜欢的一首歌。
If i walk would you run
我的靠近会让你却步吗
If i stop would you come
我的止步会让你走近我吗
If i say you're the one,would you believe me
如果我说你就是我的唯一,你会相信吗
If i ask you to stay,would you show me the way
如果我想让你留下,你会教我怎么做吗
“我会一直追到你喜欢上我为止。”
“我喜欢你,陈千歌。”
“你还想不到吧,我其实是对你一见钟情。”
“你还记得高考完我们去西藏自驾吗,在那个时候我就想对你表白了。”
“为你千千万万遍都无所谓。”
“你知道吗,你植物人那段时间,我也跟着你死了一次。”
“陈千歌,我爱你。”
靳子桀弹完朝陈千歌走去,深呼一口气,几乎是颤抖着从兜里掏出戒指盒,然后单膝跪地。
“我.....”靳子桀拿着戒指盒的手不停地抖。
“慢慢说,嗯?我听着。”陈千歌也半蹲下身,和靳子桀平视,双手握住靳子桀的手,给予他勇气。
“泰戈尔曾写,我以数不清的方式爱你,我的痴心永远为你编织歌之花环,
亲爱的,接受我的奉献,他所写即我所想,”靳子桀滚了滚嗓子说,“我在北京也种了一大片向日葵,你出事那天,我说想给你看一个秘密,就是这个,这片向日葵,也是为你而种的。”
“嗯。”陈千歌轻声应,靳子桀的手还在抖,他还是托着的。
“当年在西藏,你问我怎么对爱的人求婚,我没有回答,但我想的是,在将来的某一天,给你一场盛大的浪漫,”靳子桀说,“抱歉,我借用了你的方法向你求婚。”
“没关系。”陈千歌笑了笑。
“现在,我想在我们亲人的见证下,告诉你,我一辈子都爱你,”靳子桀说,“所以你愿意把一辈子都交给我吗,陈千歌。”
陈千歌静静地凝望着靳子桀的脸,眼眸闪动,嘴角带梨涡地笑,“我愿意,还有,我爱你。”
靳子桀一怔,偏了偏头,豆大的眼泪滴在土地里,砸出了声响。
“别哭啊,给我戴戒指啊,”陈千歌挠了挠靳子桀的手背,“我手都要托麻了。”
“我....我太紧张了。”靳子桀抹了把脸,抖着手好几遍才把戒指戴进陈千歌的无名指上。
“紧张什么,我又不是不答应你。”陈千歌笑着说,给靳子桀戴上戒指以后,握住他的手两人才站起身来。
“靠,你俩要不要这样啊!”余滇蓝带着浓浓的鼻音,“单身狗的命也是命啊!”
“哥夫,你好浪漫啊!”陈千阕大声说,“我们家的陈公主就交给你啦!”
“幸福就好啊,幸福就好。”靳忱叹了口气。
“你俩要好好的哦。”向御晚说。
“这婚求的,给我看哭了都。”阿颜抹了把泪说。
“陈爸看到会非常开心吧。”陈晨轻声呢喃。
风吹动向日葵花海,陈千歌透过靳子桀身后,好像看到了老爸的影子,对他招手微笑着说,歌仔,生日快乐。
随即就湮灭在橙黄色的花瓣中。
“走吧,回家。”陈千歌收回目光,握紧靳子桀的手说。
“回家。”靳子桀说。
在曾经风华正茂的年纪中,他俩共同追逐着自己的理想,少年永远都有乌托邦,心怀明朗自向阳。
无论经历什么困难,也坚定地做对方的光,就算到了日暮古稀,脑海里依旧记得那个少年笑容恣意的模样。
他俩一同跨过了岁月,走过了年少。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这本书就匆匆的完结了,感谢一路追更的读者们。
其实有好多话想说但是话到嘴边他妈的又说不出来了,总之开这篇文是我很草率开的,没有大纲没有文案,就只有几百来字的简纲,文案还是我在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躺在沙发上顺手编的,然后果断的发表新文,在收藏只有7个的时候发完第一章 的五千字。
虽然文章名是养猪的爱人(多么的朴实无华),文案也基本向养猪靠拢,但文章没有多少养猪的情节,因为我的本意是想写一个什么呢,就是想写一个具有理想抱负和大义的攻带领乡村实现脱贫,被所有人爱戴的故事,想写少年永远赤忱热烈,永远热泪盈眶,面对挫折和困难不服输的故事,想写他被人群簇拥,被掌声包围的故事,想写一个人毫无保留地掏出心肝来爱他的故事,所以奔着真养猪来看的朋友们让你们失望了的话我先道个歉。
三十多万字,写了四个月,我的妈呀,我码字是真的慢啊,前面还有存稿有恃无恐,后面直接裸更,再加上没有大纲和细纲的情况下,我很痛苦,卡文卡到自闭,导致文章整体下来漏洞百出,异常割裂(笑),下次绝对要认真写大纲和细纲再下笔了,争取写一个我觉得我真他妈牛逼,你们也觉得牛逼的文来,哈哈!
我说真的,你们的每一条评论我都有在看,你们不知道一个评论对于作者来说是多么有动力的一件事儿,最起码让我觉得,我去,居然有人在看!那有人在看我写这个故事就有意义,不是单机.....
在这儿再次谢谢看完这则故事的朋友,往后也请多多支持(不是),写主攻的话那么基本就是按照陈千歌和靳子桀这个调调发展了,你们懂吧,我不是说人设一样啊,就是在攻心中永远是理想高于爱情,当然他也会爱人,就是看那个人值不值得他去爱了,舔狗攻?达咩,jc攻?达咩。
下一本来看看我们段开心哥哥吗(勾手),好了话说完了,希望你们天天开心,希望你们在生活中遇到困难了,也有迎难而上的勇气,爱你们(比心)
“教官,陈千歌他晕倒了!”靳子桀从俯卧撑中起身,大声对教官说。
八月的烈日当空,每一个大学生都逃不过穿着密不透风并且还不吸汗的军训服,站在晒得焦人的太阳下军训。
先开始靳子桀想得是,和陈千歌在医院开一个极度贫血的证明,对于他俩来说这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这样就不用再顶着牛大的太阳去军训,可陈千歌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说不就是一个军训么,这样捏造病例太不爷们儿了,怕个蛋啊,去训!
现在陈千歌只想穿越回去狠狠抽一下自己。不是爷们儿吗?站军姿站得他崩溃。怕个蛋啊,那汗水黏在他身上极其的难受。
再加上教官那黝黑的脸和粗豪的嗓门,让陈千歌想到在手机上刷到的很火的那个视频。
教官!我喜欢你!
回不去了,陈千歌一听到他们教官说话就会想到那个视频,脑海里全部都是:教官,我喜欢你!
靳子桀的班级是和陈千歌两个班合在一起组成排列练的,他俩个高,被教官组织在了最后一排,两个人并肩站着,此时,靳子桀听到陈千歌没忍住的轻声嗤笑,侧头看了看他。
“你笑什么?”靳子桀用气音问。
“我在笑----”
陈千歌话还没说完,就被教官气壮山河的声音给打断了,“第五排左边的二三号出列!”我操?陈千歌心里惊呼,这他妈都看见了?
陈千歌和靳子桀出了队列,教官背着手严肃地走过来,沉声问:“站军姿呢,你俩在说什么?”
教官我喜欢你!
又来了。
陈千歌都不敢直视教官了,只能极力忍着笑,磕巴道:“报…报告教官,我喜…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教官冷笑一声,“我观察你很久了,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开心?脸上一直带笑?说出来也给我们听听?”
陈千歌沉默。
“还有你,我说没说过站军姿就要有站军姿的样子,谁准许你们站军姿交头接耳了?!”教官瞪着靳子桀说,这个不能发火,也不能喷,靳子桀面无表情地接受教官的怒吼。
“你们两个,俯卧撑一百个准备!”教官说。“啊…”陈千歌下意识地应了声。“啊什么啊?嫌少?”教官看着他,“那就两百个?”
“报告教官,不是!”陈千歌立即倒身趴在塑胶跑道上,底下密密麻麻的颗粒略得他手掌生疼,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妈的,这个教官我喜欢你能不能从他脑海里滚出去。
他和靳子桀闷头做着俯卧撑,本来就很热的身体现在更热了,汗水不停地滴落在跑道上,他真感觉下一秒自己就要晕过去。
“哔哔——”陈千歌用嘴唇发出信号。
靳子桀接受到信号,看了他一眼。
然后,靳子桀就看见陈千歌摆烂似的跟个蜘蛛一样地趴在了跑道上,双眼紧闭,面色潮红,一幅晕过去的模样。
他立马懂陈千歌是什么意思了,站起身佯装焦急地说,“教官,陈千歌他晕倒了!”
“什么?”教官在巡视队伍中匆匆跑过来,“这才做了几个啊就晕过去了?!这么娇气吗?快快快,你快把他送到医务室去!”
陈千歌只感觉到有几个人把他从地上抬起来担到靳子桀的肩上,内心默默吐槽,什么娇气啊?你顶着大太阳做俯卧撑试试看,担心之余还要踩我一脚吗?!
但心里那点不爽很快被自己的小聪明给掩盖过去了。
“别装了歌仔,已经离队伍很远了。”靳子桀含笑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
“我操,我刚他妈都不敢放大呼吸,”陈千歌这才松出一口气,“你把我放下来吧,我自己走。”
“别啊,万一被别人看见跑去给教官说怎么办,”靳子桀背着陈千歌往上托了托,“你太他妈的牛逼了,我惊呆直接。”
“谁想做俯卧撑啊,我手被跑道略得疼死了,”陈千歌摊开修长的手指,掌心那块特别红,”我说实话,我觉得我不装晕都会晕过去。”
靳子桀垂着眼睫看陈千歌红色的手掌心,吹了吹笑着说,”去医务室喷个药吧。对了,你一直在笑啥啊?我在你旁边儿都感受到你那肩膀颤得不行。”
“哎,你有没有刷到过那个视频?”陈千歌问。“什么视频?”靳子桀说。
“教官,我喜欢你!”陈千歌欢快地说,“我他妈一想到这个视频,再看到我们教官的脸就想笑。”
“就这个啊,我说你在笑啥呢,”靳子桀说,”你一天少看些奇奇怪怪的视频。”
“怎么奇怪了,很搞笑的好不好,”陈千歌说,“刚教官问我的时候,我差点就脱口而出这句话来。”
“那教官就不止让你做俯卧撑这么简单了。”靳子桀说。
半个月的军训时间,陈千歌不是在装晕就是在装晕的路上,搞得最后军训结束时,教官非常贴心地对他们班的导员说,你们班那个陈千歌身体有点差啊,平常要多注意点儿啊,还有就是我看那小伙子意志力挺强,身体弱成那样都能把军训坚持完。
为此陈千歌还被导员叫到办公室好好关心了一次。
上了大学陈千歌也并不觉得比高中轻松很多,每天课多的起飞,天天都有早八,大一还要上晚自习,他认为他就是披着大学的皮在上高中。
但才正式去教学楼上课第一天,陈千歌就出了一件大糗事儿,一早爆红整个农院。
早上排课的班级有很多,陈千歌和室友从食堂买完早餐出门,一眼望去全是背着书包去教学楼上课的人头。
本来起得早就困,早餐在他嘴里都是麻木地嚼着,眼睛眯得都快睁不开了,但当他看见在人群中当中上楼的熟悉背影让他清醒了些。
靳子桀没和他在同一个班级,所以他俩现在不能再像高中那样穿连裆裤似的去上课,过几天去外面找了房子应该还好一点儿,这会儿靳子桀穿着黑T短裤,高挑的背影在人群中格外显眼,胳膊下夹
着书,和一群人共同上了楼梯。
陈千歌长腿三步两跨地走到楼梯上,离靳子桀越来越近了,正当他想一巴掌拍在靳子桀的后背上时,不料靳子桀身形一闪,陈千歌这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前面男生的屁股上。
毫不夸张地说,当时这一巴掌的声音赛过上下楼梯学生交谈的声音,只见面容非常帅气的帅哥转过头,一脸震惊地看着陈千歌。
帅哥人傻了,靳子桀看见始作俑者是陈千歌人也傻了,陈千歌简直当场社死。
随即,四周爆发大笑。
帅哥一手按着屁股,好看的眉眼紧皱都快要形成沟壑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嘛呢你!”“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陈千歌连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是想跟我兄弟打招呼来着….”
“你跟你兄弟打招呼这么独特吗?”帅哥小麦色的脸上爆红,大声说,“扇屁股打招呼?”
“抱歉兄弟,”靳子桀反应过来扯着陈千歌的手腕儿,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来,“这就是个误会。”
帅哥视线在他俩身上来回扫,最终妥协地叹气,”“算了,得亏我是个男生,要是女生那还得了?”
“对不起啊。”陈千歌再次郑重地道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没事儿。”帅哥摆摆手就走了。
“你在干啥啊你,”靳子桀哭笑不得地揽住陈千歌的肩,”你是没有睡醒吗?”“还不是怪你啊!”陈千歌看着他说,“你刚闪什么闪?你不闪我就不会打到他屁股了!”
“闪…?”靳子桀一愣,“哦,那是有个人把我挤到了,我往旁边挪了一下,谁知道你会在我后面啊。”
“上课第一天他妈的直接社死了。”陈千歌叹了口气。然后,陈千歌的称号由“农院军训最帅帅哥”变成了“农院扇人屁股那帅哥”。
这件事陈千歌左想不得劲儿,右想也不得劲儿,于是怀揣着对那帅哥的愧疚与对不起,陈千歌想请人吃顿饭来弥补自己的道歉,也知道了他扇屁股的对象是校学生会主席,叫齐思珉,在农院特优秀一学长。
两人吃饭,打球,做实验,这一来二去就熟稔起来了,陈千歌还在为自己新交了个朋友而高兴,另一边的靳子桀阴沉得不行,同类的直觉,他感觉齐思珉这逼心思不单纯。“今晚带你去个地方,有时间吗?”做完实验,齐思珉问陈千歌。
“有啊,”陈千歌摘掉眼镜,揉揉鼻梁,”什么地方,你又要请我吃最近新发现的饭店吗?”齐思珉轻笑,”不是,怎么说呢,一个很特别的地方。”“行呗,我看看有多特别。”陈千歌说。
晚上,陈千歌开车载着齐思珉到了那个地方,看店面应该是个酒吧,名字也挺文艺的,就叫江南。
“没什么特别的啊,不就是一个酒吧吗?”陈千找好地方停车,说了句。齐思珉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酒吧里面装修很有叙利亚风格,为什么说它叙利亚呢,实在是太过于粗糙和狂野了,墙上没有刷漆和贴墙纸,就是清水水泥墙,氛围灯照在上面倒是掩盖了这点不足,给人一种独特的意境感,酒水的吧台那面墙全是名酒,陈千歌认得一些。
只不过..
为什么一个女生都没有?而且,怎么全是男生?喂,卡座里那几对男生抱着啃是什么意思?!
陈千歌这个直男在内心发出了尖锐的暴鸣。
“这什么地方?”陈千歌侧头看着齐思珉。
”gay吧啊。”齐思珉坐在了高脚椅上,朝调酒师要了两杯酒,随后食指点着太阳穴,弯眼对陈千歌笑着说。
“阿珉,呢个生得唔错吖。”调酒师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陈千歌,让他很不舒服。“噉当然啦。”齐思珉回。
陈千歌听着他们的口音,带有浓浓的港腔,能听懂一点儿但不是特别懂。齐思珉把调酒师调的酒推到陈千歌面前,“果酒,度数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