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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猪的爱人(Six7)


“当然不会了!你最起码比我好吧!”余滇蓝一脸深沉地捂住胸口,戏精儿似的,“我都这样了我爸还随时拿我跟你比,让我多跟你学学,我深思熟虑一想,是得多跟你学。”
“你嘴好甜啊滇蓝哥。”陈千歌抿了口果汁。
“没有你甜陈公主。”余滇蓝呲牙说。
陈千歌差点没把口中那口果汁吐出去,嫌弃地皱起眉:“不要这么油腻好么?”
晚会的后半段是余家举行的拍卖会,两个少年才明白过来靳家哪是赏脸来参加余小少爷的生日会的,主要目的就是奔着这场拍卖会,据说今天的拍卖有非常大头的东西。
陈千歌对这些不感兴趣,吃了几口东西打算从余家的后院溜进自家里,当初修建这两栋别墅的时候,两家就特意让师傅留了个门。
后院没有前面郊院热闹,别墅楼似乎是一条隔音线,屏蔽了前面的喧嘲,在盛夏的夜晚,陈千歌听到后院被打理井井有条的花丛里混合着蝉鸣和不知名的虫叫。
他家大宝被关在别墅二楼的阳台上,狗脸看见陈千歌急得直跺脚和哼唧。
陈千歌冲大宝吹了声口哨,“等哥哥啊大宝。”
话音未落,大宝突然冲陈千歌疯狂犬吠,他骤然侧头,在后院白色小灯的照耀下,看到一个浅蓝色的影子坐在红墙上边儿。
“我操!”陈千歌被吓得心狠狠一震,脚步都往后退了些。
“别怕,”靳子桀沉淡的嗓音传进陈千歌的耳朵,“是我。”
陈千歌缓了有几秒,看清楚模糊的轮廓的确是靳子桀的时候,他双手叉腰拧眉,还混着大宝的狗叫骂:“不是你有病啊!你爬那么高要干嘛?你是对翻墙有什么特殊癖好么?好好的路不走你偏要另辟蹊径是吧?傻逼!”
靳子桀就静静地坐在上边儿听他骂,嘴角弯出淡淡的弧度,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打火机。
“桀哥,我来了!”墙外边儿传出来一个少年音,大宝的狗头又转移了方向。
陈千歌一顿,这声音.....不是他妈的任驰的声音么?
然后他看到靳子桀把手中提着的一个盒子扔了下去,依稀可以看到里面是余家今晚布置的各类精致的甜点。
“嘿,这二哈长得好可爱,”任驰说了一句大宝,语气很兴奋,“谢了桀哥,我回去过生日去了!”
“嗯。”靳子桀应了声,倏地从红墙上跳下来。
陈千歌依旧蹙眉,嘴唇微张,怒气的脸上带着几分迷茫。
靳子桀从身上穿的浅蓝色西装里面掏出来一根棒棒糖,骨节分明的手缓慢地撕开包装纸,漫不经心地向陈千歌走去。
离得近了,他看到陈千歌高挺的鼻梁上被白色灯光投影出纤长鸦羽的眼睫影子,那张精致的脸在夜晚中显得有几分不明。
靳子桀抬手把那颗棒棒糖轻轻地喂进陈千歌的嘴里。
“请你吃颗糖,刚不好意思啊。”靳子桀声音惯常的没有起伏,漆黑的眉眼倒是看起来挺诚恳的。
陈千歌蓄力,把那颗糖吐了出去。
靳子桀:“......”
“你当我小孩儿啊?”陈千歌语气很不爽,下颌点了点红墙,“刚那个,咋回事儿啊?”
靳子桀被他不领情地吐糖没多大的反应,“他没请柬。”
“没请柬找余滇蓝要啊,”陈千歌说,“多大点事儿。”
靳子桀透露出‘你在开玩笑吗’的神情看着他,“我跟他很熟么?”
好像是没有很熟。
他们几个家族在商业上可以说是连成一条线的,但实际上除开陈余两家,其他基本都是各自的竞争对手。靳家势大不搀和,傲然成为独行者,平等地看不起任何人。陈千歌想到这儿,怀疑靳子桀不想要同桌的行为是不是就是跟他家族学的。
“哦,是不熟,”陈千歌点点头,“我和你也不熟。”
后半句他是下意识小声说的,靳子桀还是听到了。
“没事,”靳子桀抽出一根烟点燃,“这个夏天这么热,咱们早晚都会熟的。”
陈千歌一愣,刚想回谁想跟你熟啊,被他妹讶异的嗓音给打断了。
“哥?”陈千阕站在二楼的阳台安抚大宝的情绪,“我说大宝叫这么大声干啥呢,你还不回家么?”
“马上就回,”陈千歌对她比了个手势,把视线又转到靳子桀身上,“我走了,你.....你随意。”
“嗯。”靳子桀含着不明显的笑意回了声。
陈千歌开了后院的小门走进老妈搭建的花园里,回头关锁时靳子桀已经不见了。
跟个鬼似的,他默默地想。
裤兜里的手机不停地震动,陈千歌掏出来看了一眼,是老伍把他拉进了班级群。
前半段象征性一溜水的艾特他欢迎来到理三新班级,后面就是任驰发了一张自己过生日的照片,都在祝他生日快乐。
陈千歌的脑袋里依稀还残留着刚刚任驰来拿靳子桀给他的甜品,好像是说了他过生日这句话。
任驰什么家庭背景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靳子桀一个靳家的大少爷居然还会为了自己兄弟翻墙给甜品,挺稀奇。
陈千歌看着聊天界面的生日快乐,动了动手指也打出这个四个字发送过去。
时间已经不早了,陈千歌回到卧室洗漱好后才记起下午布置的作业还没完成。高三没有新知识,就是复习,今天开学第一天就直接甩了三张卷子当成家庭作业,那种时间的紧迫感一下就强烈的踊跃出来了。
他叹了口气,开始做题。
清晨就有蝉鸣在叫,效果堪比闹钟。
八中比四中离家远,陈千歌比往常提前了半个小时起床,除开李婶儿和送他上学的张叔,他是陈家起的最早的人,连大宝这只狗都还在睡。
陈千歌站在花园里背了会儿单词,余滇蓝从他的卧室里探出头来。
“你起这么早?”陈千歌有点意外。
“你背单词的声音很大好么?”余滇蓝一头蓝毛炸着,满脸怨气。
“放狗屁!”陈千歌笑骂,“我他妈全程默背,你那么大本事都能听到我的心声了?”
“好吧,是被蝉吵醒的。”余滇蓝说。
陈千歌朝他竖了个中指。
“小歌,早餐好咯。”李婶儿站在门口喊了声。
“快去吃早餐吧你,苦逼的高中生。”余滇蓝对他挥手说。
“还有一年,等着!”陈千歌转身跑进了屋。

陈千歌去上学时本打算在车里小眯一会儿的,奈何早上吃太多,撑得他胃有点疼,他把车窗下降了一点,呼吸早晨清爽的空气。
七点多的B市交通还不算太拥挤,快到八中要经过一片市井胡同时,已经有很多卖早餐的商店开门了,蒸笼里的包子还散发着热气腾腾白色的蒸汽。
在车子驶过人少的胡同口,陈千歌突然叫张叔停了车。
“咋啦小少爷,这还没到学校呢。”张叔不解地问。
“我知道,你等我一会儿。”陈千歌下了车。
任驰正被人堵着。
一群人看起来年龄都不大,估计也就还是在读高中的样子,不过面容很非主流,脏辫的脏辫,纹身的纹身,四五个人把任驰堵在胡同口,不让他出去,其中一个人扯着任驰的衣领狠狠地揍了任驰一拳。
在第二次巴掌要落到任驰的脸上时,一个书包精准无疑地打在那个人的手臂上。
“妈的哪个傻逼.....”脏辫扭头,“你他妈谁啊?!”
任驰眼眸不可置信地瞪着陈千歌,嘴里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陈千歌打断。
“老子是铜锣湾扛把子,陈浩南!”陈千歌指了指自己,“你们干什么,玩暴力啊?”
“管你什么南,你小子不要多管闲事,”花臂警告他,“不然连你一起揍!”
陈千歌笑了声,转身朝自家车走去,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怕了,结果不到一分钟他又折返回来,顺便还带了个人。
“张叔,那几个,收拾的了么?”陈千歌攀着张叔的肩膀,指着那几个人问。
“这几个毛头小子,你是在侮辱我,”张叔不屑地拍拍手,“都上还是单挑?”
那群非主流少年莫名其妙,“我们收拾的是他,又不是你,你狗拿耗子么?”
“就是看不惯你们这种霸凌的人,”陈千歌说,“要么把他放了,要么打一架,你们自己选。”
“操!”那群少年哪忍受得了这种挑衅,松开抓着任驰衣领的手,一齐朝陈千歌涌去。
“张叔,交给你了,”陈千歌说,对任驰打了个手势,“帮我把书包捡一下,谢谢。”
任驰咽了咽口水,手忙脚乱地捡起陈千歌的书包,避开人群的混乱,贴着胡同墙壁走才来到陈千歌的身边。
“上车。”陈千歌接过任驰递过来的书包,扬了扬头。
任驰跟在陈千歌的身后,看着少年身高腿长的背影。黑发根下是白净的后脖颈,薄薄的衣服布料可以看到隐约凸显的蝴蝶骨,精瘦的胳膊在校服短袖下展现骨感,黑色的校裤挽起一小节,走路的时候带起皓洁好看的跟腱。
装逼的时候简直不要太帅,刚刚他觉得陈千歌就是他妈的神一样的出场。
而当他走出胡同口看见面前赫然停放的是一辆劳斯莱斯时,任驰直接人傻了。
合着这新转来的帅哥还是个富富富富二代。
“愣着干什么,上来啊。”陈千歌站在车门的另一边说。
“我操,我头一次坐这么高档的车。”任驰发出惊呼。
上车后,陈千歌看到任驰正襟危坐不得已说了一句:“你就当是坐普通的车就行了。”
“当不了一点。”任驰使劲摇头。
“怎么回事儿,大清早的就被人堵。”陈千歌问。
任驰叹了口气:“我表哥欠钱了,对这些混混说我有钱,他们就来堵我。”
“那你表哥真不是个东西。”陈千歌骂了一句。
“是啊,本来就不是个东西。”任驰无奈地笑了笑,低头抠着手指,“刚谢谢你了。”
“不用谢,都是同班同学。”陈千歌摆手。
“我们真不用去帮那位大叔么?”任驰看了一眼车窗外的状况问,还没等陈千歌回答他就瞪大眼,“好像不用我们帮.....”
张叔脚底下躺着那几个少年,各个神色痛苦地捂着肚子,发出哀嚎,他甚至神色淡定地理着西装衣摆,大气都不带喘一个的。
“这这这,太牛逼了吧!”任驰惊呆的直接结巴。
陈千歌笑了笑没说话。
张叔气定神闲地坐上驾驶位,“全收拾好了,小少爷。”
小少爷.....任驰默默地把目光移到陈千歌的脸上。
“放狠话没?”陈千歌问张叔。
张叔一愣:“什么狠话?”
“就说下次再找麻烦就不是挨顿打这么简单了。”陈千歌笑着说。
任驰立马就想到昨天靳子桀对陈千歌说的话,别中二。可他觉得陈千歌中二起来毫不违和他本身的人设。
“我忘了!”张叔一拍脑袋,“哎呀,是应该警告这群毛头小子,叫他们欺负人!”
“他们也许不会找我麻烦了,”任驰说,“毕竟你今天气势这么足。”
“足吗?哈哈。”陈千歌弯眼。
“之前桀哥也帮过我,”任驰说,“那都是初中的事儿了,一群人堵着我欺负,桀哥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给撩了,自此我就是他小弟。”
“这样哦,”陈千歌挑了挑眉,“难怪昨天王连旭说只有你跟他当朋友。”
“嗐!桀哥脾气臭得不行,王连旭说的是对的,班上没有多少人想搭理他,”任驰毫不犹豫地揭靳子桀的短,跟王连旭说的相差无几,“所以现在你也是我的哥,我唯一的哥。”
“我去,你倒戈的这么快?”陈千歌笑着说。
“人就是要学会随机应变。”任驰呲牙说。
陈千歌对他竖了个拇指。
校门口的学生很多,陈千歌没让张叔开进学校,让他停在校门口分界线的石墩旁。这辆忒高调的劳斯莱斯引起了周围学生的注意,陈千歌下车更是体验了眼睛聚光灯的聚焦。
他迎着这些目光涌出尴尬感来,在四中他都是挤地铁去的,要么就骑单车,因为他觉得家离得太近没必要让司机送。
明天还是要换一辆低调的车,陈千歌暗自想。
在去教室的路上任驰话多的不行,陈千歌没怎么搭腔,时不时应一两句。
他俩一同踏入教室,靳子桀坐在位置上嘴里叼着一袋牛奶,看见陈千歌和任驰有说有笑地进来黑眸闪烁着几分讶异。
“桀哥早。”任驰给靳子桀打了声招呼。
“早。”靳子桀点点头,侧头微偏看了眼陈千歌,然后又收回了视线。
两人谁也没有打招呼,仿佛昨晚的接触不存在,还是转学生与同桌的陌生关系。
陈千歌已经换上了八中的校服,将十七岁的少年感衬托的很浓。而校服一穿,谁也不知道谁是哪家的少爷,都是普通的高中生。
“桀哥我给你说,今早上吓死我了,我他妈又被人给堵了!”任驰像是装不下事儿似的,刚落座就转过头激愤地对靳子桀说,“然后!陈哥就像天神降临一样,把我给救了,嘿嘿,你说我是不是有锦鲤在身上啊桀哥。”
“陈哥是谁?”靳子桀拿下叼着的牛奶,问。
“你同桌呀!”任驰下颌点了点陈千歌。
靳子桀扭头看向陈千歌。
陈千歌放书包的手一顿,听到任驰说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说:“夸张了哥们儿。”
“哎,不夸张不夸张,”任驰摇摇头说,“宛如天神没开玩笑。”
靳子桀唇角抿成一条直线,颇为嫌弃地说:“你这是修仙小说看了多少?”
任驰嘿嘿一笑。
“被谁给堵了?”靳子桀扬起手,把空了的牛奶袋掠过陈千歌的头扔进垃圾桶里。
陈千歌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靳子桀:“下次再这样扔小心我抽你。”
靳子桀的手还悬在半空中,撇下眼睫和他对视,面容愣了愣。
任驰正打算回的话语哽在喉咙里,想听他桀哥该如何回答。
“哦。”靳子桀说。
就一个哦?任驰傻眼。
他以为两个人会向昨天那样剑拔弩张,结果一点儿也没有昨天降到冰点的气氛,他都已经做好帮陈千歌说话的准备了,他这人就是无敌墙头草,哪边好就哪边倒。
“问你呢,谁堵你了?”靳子桀又把视线转到任驰脸上,黑眉拧着。
“噢,我那傻逼表哥!”任驰骂,“搞赌搞没了,找人堵我要钱呢!”
“下次再找你打电话给我。”靳子桀说。
“应该不会了,”任驰说,“陈哥今天已经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就他啊?”靳子桀没控制住他那脸上的表情嗤笑。
“咋的了?”陈千歌不乐意了,“嘿你这人,我坐在你旁边呢你非要用第三人称是吧?”
“就你啊?”靳子桀眼神上下打量他。
“有种单挑来不来?”陈千歌把校服袖子捋到肩膀上。
“行,你挑个时间。”靳子桀点头。
任驰搞不清楚怎么聊着聊着还把架给约上了,而且对话在他耳朵里听来非常的幼稚且小学生。
周围有桌子搬移响动的声音,陈千歌看到班上的学生都开始把课桌上的复习资料给搬到讲台和窗台上去了。
“什么情况?”陈千歌问。
“今天考试。”靳子桀回,收拾自己乱得不像样的桌楼。
“考.....试?”陈千歌有点懵。
“啊,开学考试,”任驰笑着说,“昨天老伍发了群消息你没看到哇?”
“没有。”陈千歌摇头。
“八中的每届高三都这么搞,暑假比往常提前半个月开学不说,还要整个开学考检验你复习的咋样了,”任驰埋怨说,“放假那肯定都是玩嗨了呀,谁他妈还翻课本啊。”
陈千歌笑着听任驰吐槽,“如果你在四中的话,你会发现八中这都是基操。”
“我去,你真是从四中转来的?”任驰猛地看向他,“昨天他们说的我以为骗人呢。”
靳子桀不动声色地收拾自己的课本,听到任驰惊讶的嗓门想起昨晚他在现场亲眼见证几个长辈是如何夸陈千歌的。他没想到这人中考还是个区状元,说实话他真挺意外,不仅意外陈千歌是陈氏集团的小少爷,还挺意外陈千歌跟他所认识的任何豪门家的一些纨绔子弟毫不相同。
少年会停下来喂流浪猫,学习成绩堪称学神。
所有人都会对学习好的孩子有天然的好感滤镜。
没有人会例外。

老伍手里拿着考场号走进教室,阻断了聊天的喧哗。
“要考试了你们还有这么多话说啊?”老伍把考场号给班长,站在讲台上脸色不是很好,“有没有一点高三的觉悟?背背古诗,记记单词都比你们聊天强吧?怎么,都能冲到本科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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