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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猪的爱人(Six7)


“哈哈,村长谬赞了,我也只是尽了一些薄力而已,”陈世锦笑着说,拍了拍陈千歌和陈晨的肩,“以后村里的建设,还得靠这些年轻人。”
各自寒暄了会儿,陈世锦和陈千歌坐上车走了,村长和其他村里的村民一直眺望着,陈千歌坐在最后面的位置,也扭头看着车身后的陈晨和一群人,心里从来没有涌出如此不舍的情绪。
车窗外大山的面貌如同电影版一帧一帧地闪过,陈千歌想,这里面的人,该如何跨出这座大山。
“如果以后我从城市跑到农村,你会不会骂我有病?”陈千歌突然问他爸。
“会,”陈世锦抱手闭目养神,“你本来就是陈家的小少爷,脑袋没病跑农村干什么?”
“我想跟你一样,”陈千歌说,“去扶贫啊。”
“嘿,你小子这么正能量?”陈世锦问。
陈千歌笑了笑没说话。
“扶贫可以,但是你要说那种一直待在农村不行,”陈世锦说,“就你们这个不懂的耕地务农,养牲口糊家的城里娃,别去农村闹笑话。”
“去学不就懂了。”陈千歌说的无比轻松。
陈世锦睁开眼,看他儿子一脸认真的表情,心里顿时警惕起来:“老子警告你啊,你脑子里别想着这些,我那么大个事业呢,你不继承谁去继承,指望你妹妹吗?你和千阕以后都给我打下手,到时候我和你妈养老去了,你和千阕就把我的事业给接了。”
“你这么安排陈千阕知道吗?”陈千歌笑着问,“她全身都是反骨你不清楚啊?”
“你还好意思说她反骨,你反骨起来比过年的猪都难按,”陈世锦嗤了声,“我到时候就把你俩的反骨都给正回来。”
回到家是要舒适很多,但陈千歌心里的落差还没有完全缓过来,他把这种归根于是不是自己越长越大所以思考的东西也就多了起来,以至于随便一点儿事情都能牵扯到情绪。
再过两天就是春节了,陈家全员出动购买年货和春联,陈千歌不跟着凑热闹,去找靳子桀给他讲题。
本来两人约的是市中心的图书馆,结果临近过年,图书馆闭馆了。
“来我家,”靳子桀说,“我来接你。”

第41章
靳子桀坐的还是他嫂子送给他的那辆甲壳虫来接陈千歌,本以为会去靳家所居住的那个书院小区,结果坐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才到,陈千歌下车时眼前的建筑让他顿时愣住。
这是一座四合院,光是大门前的中式布景就很气势磅礴了,但门旁边还矗立着两座高大雄伟的石狮,看上去庄严而又威武,这要放在古代,高低得是经商的富贵人家或者王侯权贵才能住得起这种房子。
沉重的红漆大门上镶嵌着花纹繁杂的金铜锁,穿着黑色西装戴墨镜的保镖笔直挺立地站在顶门柱旁,满脸严肃,陈千歌感觉自己不是来给靳子桀补课的,而是来做某种地下交易的。
“不是....”陈千歌懵逼地问,“我记得你家不这样啊?”
“这儿算是本家吧,”靳子桀和他上了台阶,解释说,“过年靳家都会回来这边。”
“哦。”陈千歌应了声。
进门可以看出来这座四合院面积不小,庭院的正中心摆放了一个大鱼缸,右侧种植着石榴和葡萄树,不过在冬季没结果显得枝丫有些抽条,左侧的槐树和枣树上面到还有几片叶子,还有一些陈千歌叫不出名儿的草花,布置的庭院还挺生机郁葱。
靳子桀带他穿过左边的走廊,上面的悬梁挂着红灯笼,每根柱子上都已经贴上了对联,年味儿扑面而来。
迎面走过来几个穿黑色便服的男人,各个身上带着一股肃杀之气,领头的那个脸上的刀疤从眉骨横过鼻梁,陈千歌光是看着就感觉很疼了,想不通这是经历了什么才能让刀往脸上砍。
“小少爷!”那群人声音中气十足地喊了声靳子桀。
陈千歌被这阵仗给吓了一跳。
“嗯。”靳子桀余光瞄到陈千歌的反应,抬手攀住陈千歌的肩,把他往自己身边带了带,挨得更近了些。
“这你同学吗?”刀疤把眼神放到陈千歌的身上,尽量使自己笑的一脸和蔼,但是他那刀疤和倒三角眼型根本就学不出来柔和的面部表情,反而挺僵硬。
“对,好朋友,”靳子桀说,“你们去哪?”
“老大交代了些事儿,叫我们去办,”刀疤语气放柔和说,“我们先走了啊,你和你兄弟好好玩儿。”
“好。”靳子桀说。
等他们走远之后,陈千歌扭头看了眼他们的背影,理解到老爸说的靳家的水太深是什么意思了。没想到电视剧里面看到的情节居然就在他面前。这阵仗和气势,这几个人估计就是当年和靳忱走南闯北的生死之交的兄弟,如今看地位应该都是靳家的二把手。
“吓到了?”靳子桀见陈千歌沉默不语,哑着嗓子轻声问。
“没有啊,”陈千歌笑着调侃,“在想靳小少爷背景好硬啊。”
“背景硬有什么用,得命硬才行,”靳子桀看着他说,“你放心,靳家永远都不会做伤害到陈家的事儿。”
陈千歌也不知道靳子桀好端端地说这一句干什么,于是半开玩笑地回了句,“你也放心,陈家根本就不会触及到靳家的任何利益,因为我爸忙着扶贫。”
靳子桀被他整笑了,搭在陈千歌肩上的手抬起来薅了一把他蓬松碎盖的黑发。
走了几分钟到靳子桀的房间,内里的装饰全是新中式,透露出古色古香的韵味,就是墙上贴着的一些动漫和球星的海报吧,有点割裂。空间面积规规矩矩,不大也不小,但是被杂七杂八的东西堆放的也差不多了,就显得很拥挤,懒人椅上面还有一把吉他。
而且他的书桌特别大,近乎到房顶,通身采用紫檀木所打造,上面三层柜架全是资料和一些书,下面桌面是台灯和笔记本,还有一些卷子,柜面贴着一连串的便利贴,写的是物理公式和英语单词,这还是陈千歌教给靳子桀的方法。
“这个书桌太大了,”陈千歌咂舌,“买这个大的书桌干啥啊?”
“谁知道我爸怎么想的,”靳子桀垂着眼睫收拾桌面,“估计就是想让我好好学习。”
“我觉得是。”陈千歌点点头。
靳子桀搬了一把椅子到书桌前,顺手在衣柜里面找了个软垫放在上面,“坐。”
“哪些题不会?”陈千歌随便翻了本靳子桀的资料书。
“等一下啊。”靳子桀起身去找卷子。
平常他俩在学校坐在一起陈千歌没怎么注意靳子桀的笔记,今天这么一看对比于自己的字来说,靳子桀写字是真的很好看,笔锋苍劲有力,感觉像是练过。
“你练过字吗?”陈千歌问。
“练过,”靳子桀听到陈千歌提起这个字他就憋不住吐槽,“我操,小时候我爷爷逼着我练,练不好就打手心,真的,我感觉靳家都是变态,父亲让我学习,爷爷让我练字,我真的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陈千歌笑得不行,“真的假的?哎哟,你们家好非典型啊。”
“对,就是这么离谱,”靳子桀蹙眉,“看到那副字了吗,我爷提笔给我写的,说是要警示我。”
陈千歌随着靳子桀指的方向看,是一副用木质的沉色边框裱起来的字,笔锋比靳子桀好看太多了,写的是:“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牛逼。”陈千歌竖了个拇指。
“但是他们一个二个鞭策了我十几年,都不如你管用。”靳子桀笑着说。
“啊?”陈千歌纳闷地看着他。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转来八中之后,我就突然想学习了。”靳子桀说。
“我没这么大的本事吧?”陈千歌笑着问,“我难道是有吸学体质吗?”
“...神他妈吸学体质,挺会造词儿。”靳子桀笑了笑。
“别唠嗑了,把题找出来给我看看。”陈千歌佯装严肃。
“收到,陈学神。”靳子桀把卷子上用红笔勾着的题给陈千歌看。
学习这个东西很神奇,一旦投入进去,那么就很难停止下来,甚至有些忘我。一直到中午管家敲门喊他俩吃饭,陈千歌才发现这一早上就这么过去了。
“中午留下吃个饭?”靳子桀询问道。
“不用,我回去吃就可以了,”陈千歌盖上笔帽,对他嘱咐道,“刚给你讲得公式你好好运算几遍,这类题型就是套公式来,甭管他给你换了多少花样,只要记得公式就行。”
“知道了。”
两人又并肩穿过走廊,到正堂的时候,陈千歌刚想侧身打算给靳子桀告别,靳子桀一把扯住他的衣服袖子,硬生生地把他拽进了正堂里。
“操,你干.....”陈千歌知道靳子桀的手劲儿有多大,根本挣脱不了,脚步踉跄没有站稳,靠在靳子桀的身上。
映入眼帘的是一大张中式红木圆桌围坐着十来个人,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朝他和靳子桀看过来,陈千歌到嘴里的话倏地止住。
陈千歌微张着嘴,保持着姿势没动,耳朵里清晰地听到靳子桀在给这群长辈介绍他说:“父亲,这是我好朋友,陈千歌。”
完蛋,看样子这一桌坐着的都是靳家的人了。
陈千歌抿了抿嘴唇,缓缓地直起身体,勉强地扯出一抹笑,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什么。
“我知道,你的学霸同桌嘛,陈家的小少爷,”温润的嗓音响起,是靳子恒,“还愣着干什么,带人上桌啊。”
“跟我来。”靳子桀牵着陈千歌的手腕儿,在众人身后走了一圈,随后坐在了他嫂子旁边。
就挺懵逼的,怎么就莫名其妙地上了靳家的饭桌了?陈千歌如坐针毡,有些尴尬,坐下去就有管家给他添碗加筷,他头都没抬,只盯着白瓷碗,都能感受到靳家人几十双放在他身上的目光。
“今天给小桀讲了上半天的题,辛苦了,”靳忱沉厚的嗓音说,“还有小桀一直跟着你学习,他这半年进步了很多,有你这个朋友是他的福气,在这儿不用太拘束,当自己家就好了。”
当不了一点,陈千歌默默地想,靳家人这么多,这吃饭能放开吃吗?
“谬赞了靳叔,”陈千歌抬起头看着靳忱,笑着说,“同学嘛,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他都没帮你什么,这小子没跟你交朋友之前混得很,果然还是要跟好孩子玩才好。”说话的是坐在靳忱旁边的女人,长相精致,妆容华贵,不过年龄上去了,脸上还是有细小的皱纹,跟气场十足的靳忱坐在一起也没有半点儿被压下去的气质,应该是靳子桀的老妈,嗓音倒是挺温柔的,弯眼看陈千歌,很和气。
“母亲说的是。”靳子桀说。
猜对了,真是靳子桀老妈。
“就是,多跟人学学听到没有?”阿颜开口说,“别再混啦,都要高考了。”
靳忱开了个头,饭桌上顿时就成了靳子桀的□□大会,这个损完那个损,听得陈千歌没那么紧张了,他时不时看一眼靳子桀,想看这毫无地位的靳小少爷是什么反应。
后者面无表情,似乎已经习惯长辈奚落他的场面,他还很淡定地用公筷给陈千歌夹菜,无所谓的态度说:“他们说他们的,我们吃我们的。”
大哥,你到底知不知道他们在批评你啊?
这顿饭吃的陈千歌怎么说呢,说自在但是又不是特别自在,不知道是不是肚子太饿,他觉得靳家的厨师做的菜品还挺好吃,靳子桀用公筷不停地给他夹菜就算了,一旁的阿颜也用公筷给他夹菜,他的一碟一碗被菜盖的白米饭都看不见了。
让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是,他把这些饭菜全部给吃完了,直接光盘行动.....
然后得到阿颜的一句:不浪费的好孩子真棒!
陈千歌寻思这话夸小孩儿呢?
“你嫂子是不是经常这样夸你呢?”陈千歌悄声问靳子桀。
“没有,你刚也看到了,你认为他们会夸我?”靳子桀说,“不对我发表意见就是对我最好的夸奖了。”
“是我我肯定受不了,你这个暴脾气居然能够忍着。”陈千歌稀奇地看着他。
“没办法,事关我生命的大事儿,必须得忍,”靳子桀瞥向陈千歌的光盘,“吃饱了没?”
“饱了。”陈千歌点点头。
“歌仔真棒。”靳子桀笑着说。
陈千歌:“.....”
吃完饭靳忱开口让陈千歌再多玩一会儿,陈千歌拒绝了。虽然自己在还没靳家的人接触之前,或多或少听说过靳家的一些事迹,还以为真像电视剧演的那样一言不合就杀人涉黑,整个家族都沉甸甸的,每个人都不近人情的那种。
但没想到是现实和电视剧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靳家家族人多,坐在一起吃饭其实跟寻常人家没有两样,烟火气息很浓,不过陈千歌还是不想多待,因为不熟,除开和靳子桀熟一点儿,其他都不熟。
还有靳家的身份和地位摆在那儿呢,陈家再怎么样还是被压了一头,所以陈千歌这个时候就想起老爸嘱咐他的话了,做朋友可以,但是不要深交。
回去时靳子桀还是送他回家的,这给朋友就是讲个题而已,又是吃饭又是来回接送,待遇还挺好。
“今天真谢谢你了,”靳子桀倚在车门上唇角勾着说,“做题的思路流畅好多。”
“谢什么,都是兄弟,”陈千歌拍拍他的肩,“这个寒假有不懂的题随时可以问我,还有,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靳子桀一怔,“嗯,新年快乐,到时候给你发个大红包。”
“真的假的?”陈千歌眼眸发亮地说。
看一提到钱这孩子双眼都放光,明明都是不缺钱的主儿了。
“真的,等着啊,惊喜。”靳子桀打了个响指。
“嘿,行。”陈千歌说。
B市过年的年味儿很浓,市中心是一副风貌,老胡同老街又是一副景象,但是硬要挑的话还是老城区的更有氛围感一些,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现在国家已经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了,只能买一些小型烟花筒和仙女棒来过过瘾。
陈余两家每年都聚在一起过年,双方家庭老人都离世的早,就陈家现在还剩下陈千歌的爷爷在世,虽然人少,但也热闹。
除夕夜一早余滇蓝又想往陈千歌的卧室里面扔纸飞机叫醒他,结果冬天太冷陈千歌已经把窗户关得死死的,纸飞机扔不进来了。
余滇蓝穿着新春年意的红色毛衣来陈家叫人,陈世锦本来就因为陈千歌赖床有些生气,看到余滇蓝这么早来更气了,说:“滇蓝来的正好,陈千歌除夕都赖床,你上去把他给我叫起来,叫他下来给我包饺子!”
“好嘞伯父。”余滇蓝乐呵呵地应。
余滇蓝上楼找到陈千歌的卧室,象征性地敲了敲门,然后拧开门把走了进去,神清气爽地吼:“歌仔起床啦!”
被褥里的躯体没有任何反应,余滇蓝单膝跪上床,看着陈千歌的睡颜大声说:“懒起的小鸟没红包!”
“操...”陈千歌蹙眉,抓起旁边的枕头按在余滇蓝的脸上,“你是傻逼吗?”
余滇蓝抱着枕头猛地扑上去,隔着被子把陈千歌抱了个满怀,被子上的清香窜入他的鼻,陈千歌被他压得重重地喘了口气。
“今天是除夕夜,不准睡懒觉知不知道!”余滇蓝恶狠狠地说。
陈千歌抬起膝盖顶余滇蓝,睁着稀松的眼低吼道:“你先给我从身上下去!”
“啧。”余滇蓝悻悻地起身。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昨晚在干什么。”陈千歌坐起来,顶着一头乱毛满眼幽怨。
“你昨晚在偷牛?”余滇蓝抱着手问。
“不是,刷题刷的有些晚,”陈千歌打了个哈欠,指了指衣帽间,“帮我把衣服找一下。”
余滇笑着看他,没动。
“谢谢哥。”陈千歌又补了一句。
“这才对嘛。”余滇蓝转身打开陈千歌的衣帽间,一眼就看到了挂在正中心位置的红色毛衣,他挑了挑眉,拨弄了下那毛衣看着,款式还真跟他身上穿的这件一模一样。
他把红色毛衣取下扔到陈千歌的床上,附带的还有陈千歌的秋衣和秋裤。
“这件毛衣跟我的身上这件差不多啊。”余滇蓝看陈千歌慢吞吞地脱掉睡衣睡裤,滚了滚嗓子,“跟我穿情侣装?”
陈千歌莫名地睨了他一眼,“什么情侣装,这是我妈买的。”
“得,我知道了,肯定是我俩的老妈去逛街买的。”余滇蓝说。
这种情况已经是基操了,并且还维持了十几年,过年陈千歌的新衣服就没有哪件不跟余滇蓝重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双胞胎。
今年又是一样,余滇蓝穿着红色毛衣,陈千歌也是红色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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