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重生后我截胡了哥哥的男朋友(酬川)


谢如溪两臂抱着膝盖,蜷缩身子,用毛毯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半张脸。
他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视机,心弦紧绷,直到节目尾声才悄然松懈。
人一松,思绪就开始发散。
真是难以置信啊……谢如溪恍恍惚惚,这大半夜的,狗都睡了,他居然和顾勉看了几小时的……法治节目?
他还看得津津有味,整个过程一波三折、曲折离奇,完全被案子攫取了心神。
他感慨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也对人性的幽微有了更深入的认识。
“如溪哥。”顾勉突然唤道。
谢如溪歪头,“嗯?”
“看完这个,你有什么感想吗?”
谢如溪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恋爱前还是要谨慎,要看清枕边人的真面目,不要被一些所谓的‘狂热痴爱’迷惑,对方之所以有这么违反常人的追求行径,很有可能是因为自身的精神疾病……”
“当然,这个不绝对,但这个案子确实是这样。”他打了个补丁。
顾勉敛眉,“嗯,没错。还有呢?”
谢如溪想了想,“看人先看家庭,这很大程度上体现了一个人性格形成的根源,远比对方所刻意展现的模样更为真实、可信。”
“嗯,还有吗?”
“……”没了吧。
谢如溪下巴蹭了蹭绒毛,“小勉,要不你说说?”
顾勉抬眼,“如溪哥……有注意小荷恋爱前后的想法变化吗?”
小荷是案子女主人公的化名。
谢如溪摇头,“没有。”
顾勉轻声说:“一开始是厌烦、不耐,逐渐变成不忍、迟疑,最后动摇、陷入情感的洗脑漩涡。”
谢如溪回忆节目,赞同地说:“对,是这样。”
顾勉继续说:“结婚后,小荷其实好几次察觉了异样,但她都选择用记忆里的爱麻痹、说服自己。”
“后来两人关系彻底破裂,她每天和小超争吵、打骂,与其说发泄心里的不满、怨恨责骂对方,更多是怀揣着一种期许。”
谢如溪怔了怔,“期许?”
“嗯,期待小超可以回心转意。”顾勉说,“她宁愿死守爱情的坟墓,也不愿意从坟墓爬出去,一方面是这段感情留下的记忆过于美好,另一方是她为这份爱情而活。”
谢如溪没有说话,头一点点垂落,脸颊抵着膝盖,陷入沉思。
顾勉沉默半晌,忽然问:“如溪哥,如果你和一个人谈恋爱,更注重什么?”
谢如溪细细琢磨这问题,不太确定地说:“啊,注重什么……主要还是看感觉吧,嗯,只要我喜欢的就行,其他方面,我可能不太在意。毕竟恋爱嘛,不用想这么多,感觉对了,认真投入、享受恋爱,才是……”
他说着,逐渐回过味了,哭笑不得地说:“等等,你这点我呢?你觉得我会像小荷一样,变来变去,最后和——”
他顿了顿,“周乾鸣在一起?为他生为他死?”
“不单单是说周乾鸣。”顾勉说:“我觉得在某个方面,如溪哥和她有一点挺像的。”
谢如溪不解,“比如?”
“不明显吗?纯靠感觉,全情投入,一点也不保留……”顾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爱情至上主义,是吧。”
上辈子的谢如溪,被一段爱情伤得至深,又被另一段爱情所拯救,最后由于爱情的离去,迅速失去生气。
——因爱情而繁盛,又因爱情而枯萎。
谢如溪哑然,唇瓣微微翕动,到底没说什么。
“如溪哥,如果以后谈恋爱的话,不要把感情全扔进去,对方未必值得。”
嗯,如果能不谈,就更好了。
顾勉看了眼钟表,“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等等,小勉。”谢如溪喊住人。
顾勉停下步伐,转过头,作倾听的姿态。
谢如溪嘴唇抿起,认真地说:“小勉,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说的一些话,我还是不太赞同。”
“如果因为害怕受到伤害,就心怀警惕、不敢投入感情,会有点悲哀吧。”
“而且爱情本就违背人性,又怎么能控制呢?一旦控制了,或许要反思是不是爱情了。”
他眼尾弯起,像浅浅的月牙,眼底涌现出奇异的微光。
“所以,我愿意当爱情里的那个傻瓜。我相信,我未来遇到的那个人,绝不会辜负我,他一定是——”
“值得的人。”谢如溪掷地有声。
顾勉:“……”
白看了,全白看了,今晚的法治教育全白看了!
他居然觉得一期节目能改变对方,他也是个蠢蛋。
和谢如溪在爱情论调里的“傻瓜”有什么区别?!
顾勉扯了扯嘴角,“好,如溪哥,晚安。”
谢如溪柔柔一笑,眉眼浸透着喜悦,眼眸清亮,“小勉,晚安。”
顾勉:“……”
半夜三点,万籁俱寂。
顾勉两手交叠放在腹部,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头脑清醒,没有丝毫睡意。
——他一定是一个值得的人……
——一定值得……
——值得……
顾勉猛地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
他去哪里给谢如溪找一个一定值得的人?

有些事是经不起念叨的。
自从看了那法治节目后,谢如溪总是疑神疑鬼,生怕周乾鸣做出一样疯狂的行为。
譬如节目里的,什么单膝下跪、扯衣呐喊、大雨苦等、家门蹲守等等。
所幸,虽然周乾鸣听不懂人话,红玫瑰天天风雨无阻地送到艺术廊,谢如溪如何也推拒不了,更不好为难送花的小哥,只能眼不见为净,冷处理着,甚至不带走,直接扔掉,但周乾鸣本人倒是没有出面过,诡异地生出几分安慰了。
突然,在某个平常的下午,红玫瑰总算销声匿迹。
谢如溪来不及松口气,心弦又绷紧,这红玫瑰没了,后续莫不是有别的手段?
他心神不宁地下班回家,路过宠物店时,妮妮吐着舌头朝他叫唤,手脚扒拉笼子,熟练地开了锁,飞扑而来。
谢如溪半蹲下来,抱着毛茸茸撸了一下,得到几下兴奋地蹦跳。
“妮妮,别抓我衣服哦。”谢如溪轻声说,怀里的萨摩耶果真收起爪子,亲昵地蹭他,“明天我给你买新狗粮,好不好?”
妮妮鼻尖圆润,黑眼睛像黑葡萄,咧开嘴,喉咙发出咕噜的声响,像在说好啊好啊。
谢如溪摸它头,“真乖。”
谢如溪走进小区时,心里的不安到达了顶峰,眼皮狂跳,像昭示着什么。
他沉下一口气,步伐加快,想快点回家。
“学长!”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谢如溪脑海闪过那晚电视的画面,暗自苦笑。
周乾鸣明显是拾掇过的,面容整洁,弄了发型,换了身隆重的装扮,眼神志得意满,怀里是谢如溪熟悉至极的红玫瑰,昂首挺胸。
谢如溪颌首致意,保持彼此的距离,刻意冷下语气,“哦,学弟,你怎么在这里?”
周乾鸣却热情地往前几步,“学长,你今晚有空吗?”说着,要将玫瑰花递上。
谢如溪侧过身,掌心朝外,礼貌婉拒了这束花。
周乾鸣笑容瞬间淡去,手一紧,“我以为这些日子,学长收下花的意思,是挺喜欢红玫瑰的。”
谢如溪气笑了,“首先,我一直明确表示拒绝,但你每天让送花小哥扔到艺术廊的展台,人来人往的,让我不得不去拿。”
“其次,我以为我说得够清楚。”他一字一顿地说,“周乾鸣,我不喜欢你,我们之间没有可能。”
周乾鸣轻啧一声,“为什么?我哪里不够好吗?”
“不喜欢和好不好没关系。”
“那感情总能培养吧?”周乾鸣说,“或许我们不是一见钟情,而是日久生情呢?”
他隐隐抱怨,“明明第一次见面,学长这么温柔,我们聊得也很开心,现在却……”
谢如溪不想听这些车轱辘话,直接打断,“停!我和你之间讲话不在一个频道,没必要聊下去了。”
“是因为那个顾勉吗?”周乾鸣忽然问道。
谢如溪蹙眉,对方在攀扯什么?
周乾鸣自顾自地说:“果然,那次见面就感觉你们关系不一般……”
“九号晚上,我给你打电话,我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是他吧?”
他死死盯着谢如溪,语气癫狂,“你们合租,半夜也要一起睡?还是说他也在追你?”
谢如溪头皮发麻,靠,这人绝对有病。
他咬咬牙,趁对方神神叨叨,跑进单元楼,用力关上一层楼的门锁。
等回到家,谢如溪气喘吁吁,后背靠着大门,一点点滑下,想到刚才周乾鸣的表情,后颈猛地蹿上寒意,冷汗涔涔。
对方果然不正常……
空旷漆黑的客厅毫无人声,飘在窗前的帘子摆动珠链。
——这星期顾勉去F市参加竞赛,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谢如溪捂着额头,头痛至极,自己怎么总招惹到神经质的追求者啊?
他想起之前学校里的那个男生,对方曾经做过的行为,令他生理性感到恶心,胃部抽搐,欲要作呕。
曾经的阴影再次笼罩,黏腻窥伺的目光、如影相随的跟踪……
谢如溪面露厌憎,太恶心了,他当时揍对方一顿,都嫌脏了手,回去后一直狂搓洗手液。
哪怕一切已经过去,他也觉得自己走出来了,周乾鸣身上那似曾相识的癫狂,令他愈发不安,甚至有些……惶恐。
第一次见面都挺正常,之后的相处也在友好礼貌的范畴,但慢慢的,就越来越不对劲儿……
周乾鸣开始装得很好,好到毫无破绽,不记得是在哪个节点,突然扒下面具,显露出真实的性情。
谢如溪闭着眼,唇瓣毫无血色,细细思索,面色倏然古怪。
好像就是对方……见过小勉后?
接下来的几天,周乾鸣都蹲守在出租屋的楼下,也不知道对方怎么混进小区的。
谢如溪不想和对方正面对上,只能躲避。
他每天下班,都会从后门进小区,并悄悄绕到另一栋楼回家——
D栋和E栋是互通的。
“哥哥,你在看什么?”一个穿蓬蓬裙的女孩歪头,好奇地问道。
谢如溪一怔,收回视线,“没,就随便看看。”
叮——电梯到了。
谢如溪走进电梯,刷了卡,手心发凉,整个人还是僵硬的。
直到抵达单独的楼层,看见熟悉的家门,他的状态才好点。
谢如溪靠着墙,在背包摸索钥匙,眼眸半阖,来自心里的压力和疲惫,令他浑身隐隐脱力。
“没带钥匙?”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谢如溪悚然一惊,全身寒毛倒立,不可自控地颤抖,他有一瞬间喘不过来气,心脏闷闷作痛,直直往下坠。
顾勉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心里疑惑,但放轻声音唤道:“如溪哥?”
谢如溪按着自己的心脏,急促呼吸,他看清顾勉的面容,艰难地说:“小、小勉?”
顾勉谨慎地回答:“是我。”
谢如溪脸色依旧惨白,额角的冷汗滑落至下颚。
他慢慢往前一步,忽然张开双臂,抱住了顾勉。
顾勉神情微动,感到些许意外。
手悬在半空,迟疑片刻,轻拍他的后背,“如溪哥,发生什么了?”
谢如溪声音发哑:“小勉,我——”他手臂圈着对方脖颈,下巴小心地搭在肩膀。
在顾勉的怀抱里,好似有源源不断的温暖,隔着厚厚的棉衣传递过来,受到惊吓的心跳声逐渐平稳。
谢如溪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顾勉,连带着之前在学校遇见的“神经病”,也一股脑说出。
“……周乾鸣像突然疯了一样,和第一次见面的模样,差别太大了……”他喃喃地说。
顾勉温声安抚,“或许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只不过之前假模假样地披上了层皮?”
“也许吧。”谢如溪两臂收紧,闷声说。
“换好的角度想,如溪哥认清了他,之后也不会被骗。”
谢如溪缓过情绪,有心情开玩笑,“小勉,我脸上是写着‘很好骗’三个字吗?”
“嗯。”
“你还‘嗯’?”谢如溪无奈,“不过,周乾鸣他确实奇怪,总觉得他的状态不对,像被什么刺激了……”
“如溪哥,神经病还分状态的吗?发病自然也没有规律。”顾勉慢条斯理地说,“你以后离他远一点,就对了。”
“嗯……你说得对。之后,我看看要不要换份实习什么的。”
谢如溪的发质偏软,光泽柔顺,颜色不是非常纯粹的黑,凑近看,反而天然地带点棕。
顾勉眼帘垂下,掩住眼底的情绪。
“也不用这么着急。”他轻声说,“如溪哥,明天刚好周末,可以先观察下情况。”
“对,你说得有道理。”谢如溪赞同点头。
顾勉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他漫不经心地想,看来周乾鸣这段时间真的绞尽脑汁啊,耐心飞速消失。
——比他想的还要快。

周乾鸣缩着肩膀,不自在地穿过灯光炫彩的舞池,往卡座最隐蔽角落的走去。
“成功了?”衣着夸张的男人把玩着酒杯,上下打量,忽然一笑,“看来没有。”
周乾鸣神色僵硬,“叶少,你再给我点时间,我……”
叶濯临嗤笑,漫不经心地说:“一个小赌约而已,完不成也不用紧张,搞得好像我要吃了你一样。”
他撑着下巴,“无聊打发的撒钱乐子,我玩得开心,你也要平常心。”
周乾鸣不甘心,咬牙说:“叶少,你、你再给一星期,我一定可以完成赌约。”
“看来你很想要那笔钱。”叶濯临笑容散漫,“哎呀呀,你碰上我今天心情好,这样吧,我们重开一场,玩吗?”
周乾鸣眼里迸发出惊人的亮光,激动得唇肌发抖,“玩!”
“打开手机,找你到你微信联系人,唔……S开头的第二个好友,半个月,能把到手吗?”
周乾鸣依言照做,瞳孔一缩,手隐隐发颤,“能、能。”
他压抑住内心的激烈情绪,呼吸变得粗重。
他记得这个叫沈月凝的女生,好像是校学生会里的,长什么样子他忘了,大抵不太出众,性格好像也较差。
叶濯临笑意加深,“那好好加油。”
他挥挥手,示意对方可以走了。
周乾鸣低着头,恭敬地说了句再见,离开酒吧。
在踏出酒吧的那一刻,他内心燃烧起前所未有的渴望。
周乾鸣认识叶濯临是一个偶然。
就在某一天,他发现清贫、拮据、常常佝偻着背的舍友,忽然名牌加身、出手豪气,开始斜着眼睛看人。
他觉得奇怪,借着一次对方酒醉的时机,他套出了话。
“……哈……黑规酒吧有个撒钱的疯子……你和他赌……不是赌钱哈,是赌约……你赢了,他就撒钱给你……嘿嘿……”舍友说话颠三倒四,逻辑混乱。
这听起来像个玄幻故事,但不可否认,周乾鸣有一瞬间的动摇。
他循循善诱,获得了更多的信息,来到黑规酒吧,遇见撒钱的疯子——叶濯临。
“你也想和我打赌?”对方挑眉轻笑。
“是。”周乾鸣很紧张。
“可以啊。”叶濯乾随意地问,“上个周六的早上,你和谁见过面?”
周乾鸣本能回答,“一个学长。”
“名字。”
“谢、谢如溪……”
“这名字挺好听的,也是三个字,和你倒是很配。”叶濯临唇角微勾,“让我想想啊……如果一个月后,你能把到手,这张支票,就是你的了。”
周乾鸣脑子“嗡”一声响,眼睛赤红,上面的零多得刺激神经,“好——”
“叶少~你这次赌约玩得可真别致啊~”女人一头金发,黑色小吊带性感火辣,她依偎在叶濯临怀里,声音嗲嗲。
叶濯临灌了一口酒,哼笑,“别致?就他妈撒钱的游戏,别致在哪?要不是……”
嗡嗡嗡——
叶濯临不耐地接起电话,“喂?谁啊?”
“是你老子。”叶父威严的声音。
叶濯临瞬间怂了,“爸,你怎么突然打电话?”
叶父冷笑,“还上不上班?天天出去鬼混,你就不能像你哥那样,给我省省心?……”
叶濯临唯唯诺诺,“知道了,知道了。”
他心里却想:谁鬼混了?他这是帮自家研究所招揽尖端人才!
“我好像没看见周乾鸣了。”谢如溪一进门,坐在顾勉身边,有些难以置信,“他不再跟瘟神一样,矗在楼下。”
“这不好吗?”顾勉单膝曲起,平板搭在膝盖,浏览文献,是生物制药近来炙手可热的新领域。
他眼皮微掀,“神经质的人嘛,总是想一出是一出,或许他已经没有趣味,自己放弃了。”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