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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截胡了哥哥的男朋友(酬川)


他声线低沉、磁性,在暧昧的夜色里,宛如大提琴奏鸣。
谢如溪心一颤,耳膜像被滋滋的电流蹿过。
他眼睫颤得厉害,牙齿咬着唇,指尖动了动,悄悄摸上自己耳朵。
“嗯。”谢如溪闷闷地应了一声。
顾勉笑了笑,猛地将人翻了个身,压住他的手腕,一点点逼近,指尖挨着他的脖颈的大动脉,冷冰冰地说:“我的主人,我想让你讨好我,眼睛里只有我,为我战栗、为我哭泣……”
他一边说,一边摩挲谢如溪的唇瓣,沿着齿关的湿润,他直直刺入喉咙,轻轻搅动。
谢如溪被迫张开嘴,涎液顺着下巴流淌,他能感觉到冰凉的指尖,揉捏着喉管薄弱的腔壁,一寸寸地肆意戏弄,像在巡视自己的领土,强硬且不容抗拒。
硝烟般的皮革气味在鼻腔蔓延,氧气逐渐稀少,脉搏的跳动愈发强烈,他的呼吸变得困难,脖颈的青筋凸起,整张脸涨红如血,眼睛渗透血丝,眼尾红了一片,积攒的泪水顺着滑落,湿漉漉的。
“真美啊。”顾勉慢慢俯身,亲吻他的泪水,低低笑道,“眼泪的味道,原来是这样……”
他的唇从脸颊滑到眼睛,隔着薄薄的眼皮,温柔地吻着。
谢如溪颤抖得越发厉害,眼球乱动,像在不安、恐惧,喉咙嘶哑地道:“求、求求你……”
“求我什么?”顾勉问。
“求你放过我……”谢如溪眼神涣散,皮革手套的冰冷不再,像被他的口腔捂热,唇边的肌肉发酸。
“这不像求人的样子啊,我的主人。”顾勉微笑。
“……你想我说什么……”谢如溪的眼泪再次落下,喉咙挤出黏糊的哀求,“求你……小勉……”
顾勉顿了顿,冰冷的表情一滞,眼底掠过笑意。
真迷糊了啊,都喊他的名字……
两人又闹了一阵,顾勉见差不多,松了手,手臂扶着他的后颈,让他躺在软被上。
“好,不闹了。”顾勉问,“我帮你拆领带?”
谢如溪:“……”他蜷缩着身子,喉咙有点痛,实在不想说话。
“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顾勉温声说。
话音刚落,他等了几秒,把绑着谢如溪的领带拆下,随手扔到一旁。
谢如溪没有说话,眼眸仍旧失神,没有焦距。
顾勉抱着人,哄道:“怎么了?是哪里……”
他像忽然明白什么,扬了扬眉,“哦,我知道了。”
顾勉慢吞吞地起身,眉间有一丝慵懒,从柜子随意地抽了张纸,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我去换衣服了。”
谢如溪趴在被子里,眼皮一颤, “等一下。”
“嗯?”
谢如溪支起手肘,像一条脱离水的鱼,有气无力,腿一直在抖。
“我想给你拍张照。”他轻声说。
“现在?”顾勉说,“你确定?”
“嗯。”
谢如溪点头。
顾勉无奈,“你可真是……我这一身被你弄得乱糟糟的,怎么拍?”
谢如溪手背挨着自己的脸,小声说:“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浑身上下都是荷尔蒙爆棚的张力。
顾勉:“……”
“行吧,我整理一下。”他问,“领带要戴吗?”
“戴,也不用太整齐,半遮半掩,刚刚好。”谢如溪漂亮的眼睛盯着他,语速很霺薄萬芐缯約哴慢很慢。
“嗯。”
谢如溪:“你帮我拿相机。”
“好。”
咔嚓——咔嚓——
谢如溪靠在枕边,快门按得没完没了,还指挥顾勉,“你扯一扯领带……对,看我……帽子戴上……你试着用牙齿摘掉手套……唔,你背对着我,两手背着,双膝岔开跪,我想要你的后背,衬衫一半落下……对,你用点劲儿,背肌鼓起来……”
他拍完,感慨:“小勉,你每天的锻炼很有成效,我——”
“你什么?”顾勉漫不经心地把手套、帽子、领带卸下。
“我觉得我很幸福。”谢如溪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难怪圈里这么多小0喜欢体育生,虽然头脑简单,但四肢发达,起码能……
顾勉在谢如溪面前打了个响指,淡淡地问:“想什么?这么入神?”
“小勉,你太合我心意了。”谢如溪回神,慢慢蹦出这句话。
脸、身材、性格、感觉、相处……
老天,还包容他的所有爱好!
“你以后改名叫顾完美吧。”
顾勉:“……”
他迟疑片刻,谨慎地说:“刚刚太剧烈没注意……磕到脑子了?”
谢如溪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去去去,你才是。”
但他也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在说胡话。
“那个,我要洗澡……”谢如溪说。
“走得了吗?”顾勉走过来,询问道。
“还行,我——”
“如溪哥!”顾勉蹙眉,准备过来抱人。
“我自己能走……”
“别,你膝盖都蹭红了,这一撞还破皮,再走几步……”
“小勉,乌鸦嘴,闭上。”
“哦——那我抱你?”
“不要!”
“好吧。”
“如溪哥……”顾勉无奈。
“……你、你扶一下我。”
“嗯。”
谢如溪悄悄把脸埋在顾勉臂弯。
在A市的这段时间,谢如溪除了跟展,完成工作、学习的任务,剩余的时间基本都和顾勉腻在一起,称得上是争分夺秒。
他忙碌了三天,展会总算告一段落,场后的清理结束后,恰好是下午五点。
“对呀,今天结束,你怎么知道?”谢如溪手肘抵靠着窗沿,眼底的温柔浮现。
“如溪哥,你和我说过。”顾勉说。
“我说的?”谢如溪惊讶,“什么时候?”
“回来那天。”顾勉答道。
谢如溪弯了弯眼尾,“啊,我不记得了。”
“嗯,我记得。”顾勉沉声说。
谢如溪笑意更甚。
他朝玻璃呵出一口气,一团白雾浮现,指尖一笔一划地写字。
玻璃的温度慢慢消去,“勉”也随之隐匿。
电话对面的人在说话,谢如溪时时应答,偶尔在笑。
“现在还没,晚点吧……嗯,好,拜拜。”
谢如溪和顾勉通完电话,收起手机,笑容满面,准备离开这处。
他脚步轻快,转角,遇上虞玉之。
走廊的风丝丝缕缕,吹乱虞玉之的长发,映着有些灰沉的天色,有几分落寞。
他在抽烟。
白烟寥寥,随着风一点点散去,模糊逐渐变得清晰。
“如溪。”虞玉之指间夹了一根细长的烟,两臂抱着,淡淡笑道。
“虞老师。”谢如溪喊了一声。

“和男朋友打电话?”虞玉之笑起来时,眼尾的皱纹变得些许深刻。
“是。”谢如溪恰好和虞玉之同侧相对,往前走几步。
他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佳宁想问您,今晚的聚餐过来吗?”
虞玉之吐出一口烟气,摇头,“你们年轻人的活动我就不参与了,我在现场反而让你们拘束。”
谢如溪温声说:“不会的,我们都很愿意见您。”
虞玉之挑眉,“哦?你这句话,飞宏可能不认同了。”
谢如溪哑然,“他——闹着玩的,佳宁都说他精分。”
虞玉之笑笑不说话,手里的烟飘落几缕灰,洋洋洒洒地落在地面。
两人站着,有点相顾无言。
谢如溪便提出告别,“虞老师,如果没有其他事,那我就先走了。”
虞玉之喊住了他,“如溪。”
谢如溪礼貌地回望过去。
“虽然有点冒昧,但一些话我想了许久,还是打算和你说说。”
“当然,我并不是对你那位男朋友有什么意见,纯粹是好为人师的毛病犯了,看见相似的人,总忍不住说些逆耳的话。”
“希望你不要怪我多事。”
谢如溪一言不发,沉默地听着。
虞玉之眼睛眯起,也不废话,直接说:“顾勉看起来不像喜欢男人。”
谢如溪唇边的笑意渐渐淡去。
“哦,我不是说他欺骗你,装GAY什么的。”虞玉之慢条斯理地说,“他和你在一起是否带着真心,我想是有的,但这份感情能持续多久,恐怕不好说。”
谢如溪收敛眉眼,“虞老师,您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虞玉之微笑,“好吧,我想说,他看男人的眼神太平淡了。或者换句话来说,他对男人没有荷尔蒙的审美。”
谢如溪掀了掀眼皮,想开口。
虞玉之似乎有所预料,微微抬手,轻笑道:“等一下,我知道你想反驳我什么。”
“我这句话的意思呢,不是说他对你没感觉,那玩意儿起不来,而是一种比较宽泛的意思。”
“男人的谷欠望向来不可理喻,他们在床上抱人时,可不管些有的没的,纯粹的动物本能。”
“但如果他对男人这种性别没有审美,却选择和男人在一起,这是一个值得好好思量的问题。”
谢如溪彻底没了表情,“虞老师,我觉得爱情总扯到生理谷欠望未免太狭隘了。”
“你还是没明白我说的话。”虞玉之指间夹着的烟倾斜,烟灰簌簌而落,却瞬间的被风吹个干净。
“如溪,他可能是异性恋,也可能是双性恋,但唯独不是同性恋,这意味着他很大可能在思想彻底成熟后,选择另一条路。”
“甚至不需要太久,在踏出学校这座象牙塔,走进社会后,他就会察觉到不同。”
“这份不同所带来的压力,远远超过你们曾经的誓言、感情和一起生活的重量。”
虞玉之移开视线,看向远处的天际,“到那时候,伤心的只会是你。”
谢如溪抿唇,指甲一点点嵌入掌心。
不可否认,他曾经想过这个问题,但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他极力避免自己去思考,沉浸在幸福的漩涡里,晕头转向也坚信前路坦荡。
谢如溪脊背绷紧,一字一顿地说:“虞老师,我比你了解他……”
虞玉之一怔,倏然笑道:“对,我不如你了解。但是这种事情和了解无关,如溪,你明白吗?”
“不明白。”谢如溪毫不犹豫地说,“未来的事情如何,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好的坏的,我都愿意承受。”
虞玉之沉默半晌,幽幽叹气。
他眼神略带悯意,似怅然又似感慨,“如溪,你会后悔的。”
顾勉在换狗粮机的清水,听到声响,抬起头,“如溪哥?不是说今天晚上要去聚餐吗?”
他说着,妮妮立刻奔向谢如溪,拼命拱他的腿,很是亲昵。
谢如溪摸了摸妮妮的头,笑了笑。
他将怀里的风信子和薰衣草放在门口,在玄关换鞋,轻声说:“我想吃点其他,所以就没和展会的工作人员一起了。”
这话听着有点怪,但顾勉没有多想,“哦,这样啊,你想吃什么?”
“你晚上吃了什么?”谢如溪问。
“炒饭。”
“外卖?”谢如溪问。
顾勉诡异地沉默两秒,“如溪哥,我都是偶尔点的,还是吃食堂多,或者自己下面条。”
谢如溪轻飘飘地瞥了一眼,“真的?”
“嗯。”顾勉无比认真,“不信的话,以后吃饭,我们多视频。”
他走近,忽然察觉不对,凑前一点,“你脸色怎么这么白?哪里不舒服?”
谢如溪摸了摸自己的脸,“有吗?”他扯了扯嘴角,“可能这两天跟展太累了,休息不够。”
顾勉蹙眉,“你先坐着,等下吃点东西——”
“你晚上想吃什么?”
谢如溪摇头,“不知道。”
顾勉犹豫,“吃牛肉豆芽面吗?”
他又补了一句,“是你之前寄错地址的豆芽罐。”
谢如溪有点惊讶,“你用了?”
“嗯。”顾勉淡定地回答,“买都买回来,我就试试呗。”
“好用吗?”
“还可以。”
谢如溪“哦”了一声。
“吃吗?”顾勉再次发问。
谢如溪指尖微动,朝他轻轻一笑,“吃,我好像还没尝过小勉的厨艺。”
“如溪哥别报太大希望,我第一次煮出来的东西,妮妮闻到就跑。”
谢如溪像被勾起兴趣,顺手抱起妮妮,含笑说:“这么夸张?”
他捏着妮妮的耳朵,“那我要好好品尝了。”
“那你等等。”顾勉说。
“好。”
抽烟机嗡嗡运作,沸腾的汤面咕噜咕噜冒着小泡,白烟缭绕,在墙面沁上一层水珠。
顾勉用一双筷子拨动面条,看似观察锅里的情况,实则走神了一会儿。
说实话,他并非没有感觉到,谢如溪情绪不高,整个人像埋在厚厚的阴云里,连笑容都不见几分日光的明媚。
发生什么了?今天早上出门还兴致高昂,和他有说有笑的。
短短一天时间,人完全变了个模样。
“滴滴——”
急促的叫声突然响起。
顾勉回神,是电磁炉定时的时间到了。
他抛开杂思,关掉电磁炉,将面一一捞出,放入早已准备好的瓷碗。
碗内盛着煮热的汤汁,褐红色的牛肉片漂浮,豆芽齐齐露出黄色的一头,透明的茎身紧紧簇拥。
冒着白气的面条下去,碗面的汤面猛地升高,堪堪挨着碗沿。
顾勉端起瓷碗,放到餐桌,喊道:“如溪哥,过来吃面吧。”
大抵是过了几秒,客厅传来低低的应声,“好,来了。”
饭厅的光线朦胧,灯罩是仿喇叭头的设计,轮廓模糊,正对着的三个置物架摆着谢如溪亲手挑的水晶瓶,在氛围灯照射下,闪烁着橙黄的点点光芒。
“牛肉好吃吗?”顾勉坐在餐桌的一角,冷不丁地问。
“啊。”谢如溪把嘴里的豆芽咽下,唇色殷红,“好吃。”
顾勉撩起眼皮,“一块没吃也好吃?哄我玩?”
谢如溪后知后觉,有点窘迫,立刻吃了一块,含糊地说:“好吃的……”
顾勉心里叹息,不好说什么,只笑着说:“那多吃点。”
顾勉如以往一样,搂着谢如溪,慢慢调整睡姿。
“晚安。”他低声道。
谢如溪也轻轻应道:“晚安。”
今天的谢如溪有些沉默,写画板时也心不在焉,每次顾勉和他说话,他都像忽然惊醒,两眼茫然。
本来顾勉想开口问他怎么了,但看着那双眼睛,心想:算了,明天再问吧,今晚好好休息。
寂静的夜被凉凉的月色轻柔抚摸,窗台前泻下一地银辉。
顾勉阖上双眼,意识逐渐沉沉。
床头的木钟嘀嗒旋转,一格一格地走过时间。
万籁寂静时,空气里蓦地一道闷响,紧接着,旁边的抽纸屉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顾勉睁开眼,视野里灰蒙蒙的一片,慢慢的,变成沉凝的黑暗。
他怀里的人不见踪影,正坐在床头,裹挟着细碎的——
顾勉恍然,谢如溪在……哭?
他踌躇了一会儿,唤道:“如溪哥……”
谢如溪一惊,随后,后背拢上一层温暖,耳边是低低的一声喟叹。
“穿这么点,也不盖被子,不冷吗?”顾勉顿了顿,又道,“还是冷到了?”
谢如溪用纸巾擤了鼻水,闷声说:“嗯,冷到了,鼻子不舒服。”
顾勉没有戳穿,“嗯”了一声,两臂收紧,将人抱得更用力。
他摸了摸谢如溪的手,“确实凉,回头得换个暖气了。”
谢如溪不设防,唇角隐秘地扬了扬,被逗笑,“你还真能扯。”
他手不冷,恰恰相反,还残留被窝的温热。
顾勉说:“是吗?那我再捂捂看。”
他掰开谢如溪的手指,强势地嵌入指缝,十指相扣。
“嗯,现在果然不冷了。”顾勉自顾自地说。
谢如溪忍俊不禁。
空气沉默几秒,顾勉柔声问:“到底怎么了?是今天遇上什么难过的事?”
“要不和我说说?”他哄着人。
“没有,你感觉错了。”谢如溪哑声说。
哒——台灯被打开。
顾勉静静地注视着谢如溪,叹气:“别哭啊。”
谢如溪的眼眶愈发赤红,琥珀色的瞳孔蒙了层水雾。
顾勉用指腹楷了泪水,“这还感觉错了?”
谢如溪发怔,眼里积攒许久的泪水,终于落下了。
它顺着眼尾,滑落至鬓角,湿润一片。
谢如溪无法自控,白天的话语在脑海里翻滚,烧心灼肺。
他听到顾勉又一次叹息。
“如溪哥,你先别哭。”
“一看你哭,我想说的话全忘了。”

顾勉很难对眼泪动容,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对眼泪是武器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但今天,他少有地感到了迷茫和无措。
他不知道谢如溪为什么哭。
他想安慰他。
他的话酝酿在口中,却死死卡在喉咙,无法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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