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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假少爷后我每天都在演(日暮为安)


然后抬手轻轻拍着夏溪竹的后背,低声安抚着他,“没事,我在。”
“吓死我了。”夏溪竹环着他后背的手指不断收紧,带着哭腔说道,“有人说你出事了。”
“没有,没有。”沈停云知道他还没出戏,却也没急着把一切拆穿,陪他继续演下去。
“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夏溪竹说着,眼泪更加汹涌,“不能不要我。”
沈停云轻拍着他背的手一顿,回道:“不会不要你的。”
夏溪竹的心思本就细腻敏感,又是体验派,拍戏时容易将自己代进去。
虽然这样呈现出来的效果更好,但情绪的大起大落很伤身体。
接下来的戏是重头戏,也更吃情绪。
导演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于是便把拍摄放到了明天,让他缓一缓。
但夏溪竹不同意。
他怕明天说不定就不会再有这么饱满的情绪。
导演拗不过他,试探性地看向沈停云。
沈停云虽然同样担心,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太平间内。
夏溪竹推门走了进来。
然后被护士他领到了最里面,褚邬所在的解剖床前。
夏溪竹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尸体。
今天早上还和他有说有笑,依依惜别的人,晚上却突然躺在了那里,身体没有起伏,也没有一丝呼吸。
夏溪竹有点想哭,可是咧了咧嘴,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夏溪竹走过去,伸手想要揭开盖着他的白布,然而刚一动作,就被一旁的护士拦住。
“飞机从一万米的高空降落,虽然落在了海里,但尸体损伤严重,还是……别看了。”
夏溪竹僵硬地点了点头,把手收了回去。
一万米,肯定很疼。
夏溪竹想要张口和他说说话,可是一开口发出的却是嘶哑的呜咽,像只还没开化的野兽,怎么也发不出成型的声调来。
“时先生,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尽快通知殡仪馆把尸体接走吧。”
夏溪竹刚想点头,然而目光一瞥,却看到了褚邬苍白的手指上套着的那枚戒指。
这一刻,他所有伪装的平静坚强,都摧枯拉朽一般被冲破,那些压抑着的痛苦和眼泪终于决堤。
他再也忍不住,捧着褚邬冰凉的手痛哭了起来。
声音由嘶哑到尖利,每一声都像是硬生生从血肉里挤出来,带着刻骨的痛意。
一旁的护士被他的哭声吓了一跳,连忙上前一步,叫了一声,“时先生。”
然而此时的夏溪竹已经完全听不进去。
此时的他就是时乐。
眼前一遍遍闪过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可是再多的过往,最后都会被褚邬蒙着白布一动不动躺在那里的画面所代替。
旁边似乎有人来拉他。
但夏溪竹抱着尸体怎么也不肯放手。
他知道,这一松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但他哪里是那么多人的对手,最后还是被架了出去。
他被带到休息室,有人在他面前说话,可他通通都已经听不到。
心仿佛被人狠狠切成两半,鲜血淋漓,痛到无法呼吸。
不知哭了多久,他靠在休息室的墙上,已经没了力气。
手心传来一阵凉意。
夏溪竹低头看去,那里躺着一枚戒指,是刚才从褚邬手指上取下来的。
那是他们刚订做好的,才戴了一天。
他们本来想等褚邬回来,就戴着戒指去和双方父母坦白的。
可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们的戒指上都刻了字。
他的是love,褚邬的是forever。
明明说好的永远。
可是褚邬骗了他。
“卡。”
虽然这一镜已经拍完了,但夏溪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难过实在太浓烈,就像一支即将破碎的玫瑰,一时间竟没人敢过去。
最后还是沈停云从走了过去。
因为要扮演尸体,他脸上还化着妆,大片结了痂的伤痕和青紫,看起来很是瘆人。
但一时间也顾不上那么多,沈停云拿卸妆巾胡乱擦了擦,就朝夏溪竹走了过去。
然后在他旁边坐下,掏出纸巾,一点点把他脸上的泪擦干。
“夏夏,拍完了。”沈停云说道。
夏溪竹这次倒没有陷得那么深,很快就回过神,转头看向他。
看见他脸上的特效妆,眼中先是闪过一丝难过,随即笑了起来。
然后接过他手中的卸妆湿巾帮他擦了起来,一边擦一边说道:“全花了。”
沈停云没说话,只是为了方便他,身体向前倾了一些。
“你脸都没露,妆白化了。”
夏溪竹似乎也不需要回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是不是还有一场戏就杀青了?”
“是。”沈停云点了点头,“剩下的就全是你的戏了。”
夏溪竹点了点头,没说话。
他似乎是想笑,可是一张嘴,眼泪却掉了下来。
沈停云知道最后几场戏有多艰难,于是抬手用拇指擦了擦他的眼泪,道:“只是拍戏,一切都是假的。”
夏溪竹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回了句,“嗯。”
今天一天的戏对于夏溪竹整个人的消耗实在太大,因此还没到宾馆就睡着了。
他是被一阵香味勾醒的。
夏溪竹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房间里一片漆黑,他也不知道是几点。
于是开了灯向墙壁上望去,但是却没有如往常一样看到挂钟。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虽然摆设和布局很像,但这不是他的房间。
夏溪竹有些惊讶地下了床,正想看看有没有人,却闻到了一阵香味。
于是循着香味走了过去,这才发现是沈停云在做饭。
沈停云听见动静转过身来,看见是他,笑了一下说道:“醒了。”
“嗯。”夏溪竹应了一声走过去问道:“在做什么?”
“熬了点粥。”
“好香啊。”
“要现在喝吗?”
“要。”
沈停云闻言,给他盛了一碗。
夏溪竹坐在旁边一边看着他,一边慢悠悠地把粥吹凉,这才喝了一口。
“好喝。”夏溪竹由衷赞叹道。
“喜欢就多吃点。”
沈停云说着,给自己也盛了一碗,然后在他对面坐下。
“现在几点了?”夏溪竹问道。
沈停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快六点。”
“这么早,那你几点起的?”
“就比你早一会儿。”
“我才不信。”
沈停云也没反驳,笑着陪他一起吃完了早饭,然后和他一起向片场赶去。
这几天剩下的全是夏溪竹的戏份,又大部分都是哭戏。
沈停云在一旁看得心疼,却又帮不上什么。
只能督促他多喝一点水,帮助他出戏。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夏溪竹似乎比以前喜欢黏着他了。
终于,这天他们拍完了最后一场戏。
化着老年妆的夏溪竹跌跌撞撞地跑向他,隔着漫长又残忍的光阴,他们重新拥抱在了一起。
“卡。”导演喊道。
这也意味着正式杀青。
有工作人员过来给他们每人送了一捧花,然后导演把大家召集起来,拍了张合照。
夏溪竹和沈停云自然站在中间。
拍完戏,导演说已经订好了酒店,大家晚上都去。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感情,因此谁也没拒绝。
晚上大家你来我往,夏溪竹又来者不拒,等沈停云发现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喝得双颊通红,站都站不住。
沈停云看着周围一个个醉得七倒八歪的模样,没敢让夏溪竹再喝下去。
扶着他向外走去。
可是只走了两步,夏溪竹就累了,不肯再走下去。
沈停云看他醉鬼一般的模样,无奈地笑了一下,抱起他向外走去。
夏溪竹被抱着反而乖觉,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沉沉睡了过去。
到了车上,沈停云让司机开车,自己则和夏溪竹坐在后面,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然后哄小孩儿一般,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着他的后背。
夏溪竹睡得迷迷糊糊时睁了一次眼,抬眼看见是他,冲他笑了一下。
沈停云见状,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睡吧。”
夏溪竹闻言,胳膊环住他的腰,突然抱住了他,然后含含糊糊说了句什么。
沈停云没听清,但又好奇,于是微微俯身,又问了一次,“什么?”
这次他终于听清了夏溪竹的话。
他说:“……我好喜欢你啊。”

因为喝了太多的缘故, 夏溪竹第二天整整睡了一天。
不过好在已经杀青,他暂时也没什么工作,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他是被渴醒的。
夏溪竹睁开眼睛, 因为拉着窗帘, 屋内漆黑一片, 他也分不清现在是几点。
大概是喝多了,头疼得快要裂开, 于是连灯也没开就爬了起来, 摸黑下了床, 想要去冰箱里拿瓶水喝。
但刚一下床腿便是一软, 整个人就这么跪在了地上。
夏溪竹也没急着起来,顺势靠在床边, 抬手揉了揉脑袋。
心里想, 他昨天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正想挣扎着站起来,却听门突然开了。
夏溪竹刚一抬起头,就见眼前亮了起来。
好在开的只是小夜灯, 灯光没那么刺眼,夏溪竹很快就适应了过来。
他朝着门口处望去, 是沈停云。
“沈……”
夏溪竹刚说了一个字, 沈停云就已经走了过来,他手里还端了一杯水。
只见他先把手里的水杯放下, 然后伸手把他抱了起来,放回到了床上。
接着, 把那杯水递给了他。
夏溪竹渴得厉害,也来不及说什么, 端着那杯水便一饮而尽。
沈停云则轻轻拍着他的背, 担心他呛住。
喝完了一整杯水, 夏溪竹这才觉得混沌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点,但头还是有点疼,于是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问道:“我昨晚喝了多少酒啊?”
沈停云摇了摇头,在他对面坐下,“我也不知道,不过看样子应该不会少。”
夏溪竹闻言,开始拼命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他平时不怎么喝酒,因此也不知道自己的酒品好不好?
昨晚有没有干什么丢人的事?
只是昨晚喝得实在太多,断了片,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被一层布蒙着,朦朦胧胧什么也想不起来。
这让他有些发慌,于是对着沈停云问道:“我昨晚……没做什么吧?”
沈停云闻言,回道:“没有,一直在睡觉,很乖。”
“那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夏溪竹继续问道。
“什么叫不该说的话?”沈停云反问道。
“就是胡言乱语,说一些不切实际或者乱七八糟的话。”
“比如?”
沈停云说着,抬眸望着他,“你很喜欢我吗?”
夏溪竹脑子本来就还懵着,被他这么一说,更加反应不过来。
“什么?”
“没什么。”沈停云说着站起身来,仿佛刚才只是随口说的一句玩笑话。
“饿不饿?”
此时的夏溪竹根本分不清他到底是真的说过这句话,还是沈停云只不过是在跟他开玩笑。
他脑袋昏昏沉沉的,一想东西就不舒服,干脆不想了。
于是很自然地接过沈停云抛过来的话题,回道:“饿。”
“好,我去做饭。”沈停云说完便走出去了。
夏溪竹为了避免自己想东想西,打开了手机。
然后就看到了好几通未接电话,全是龚萍的。
“喂,龚姐。”
“醒了?”
“嗯。”夏溪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听语气,应该是已经知道他宿醉的事情了。
“醒了就好,我最近看了几个不错的剧本,先把电子版发给你,你挑一挑,看有没有觉得合适的。”
“好。”
于是夏溪竹便开始专心看起了剧本,刚才的那个小插曲,很快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阴差阳错》拍完后,夏溪竹突然就忙了起来。
龚萍先是给他安排了好几个通告,又接了新的剧本。
于是他无缝进组,每天除了赶通告就是拍戏。
终于正式回归了大众的视野。
因为前期的铺垫,所以他的回归显得顺理成章,微博账号也重新活跃了起来。
因为之前的事,龚萍清空了他所有的动态,只在回归那天重新发了一条。
大家好,我是演员夏溪竹。
让龚萍没想到的是,短短时间,居然就上万条评论和十几万点赞。
龚萍戏谑道:“粉丝基础还在呀。”
夏溪竹笑了笑,没有在意。
经历过上次的事,他不太敢接触社交平台上的这些东西,于是全权交给了助理打理,自己只负责专心拍戏。
大概是最近的生活太过充实,夏溪竹觉得时间过得格外快,一眨眼一个月的时间就晃然而过。
这天收工得早,夏溪竹没急着回酒店,戴了口罩去街上转了转。
看见路口的馄饨摊,突然就想起了沈停云。
自从拍完戏后他们就没再见过面。
算起来已经有一个月了。
大概是以前他天天都在自己面前出现,突然隔了这么久不见,倒有些不适应了。
他最近也很忙吗?
想到这儿,夏溪竹掏出手机,打开了两人的对话框。
可是删删减减了好几次,什么也没发出去。
似乎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于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发。
走过去要了一碗小馄饨带回了酒店。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泡得久了,还是老板的手艺一般,一点也不好吃。
秉持着不能浪费的优良传统美德,夏溪竹还是勉强吃完了。
然后捂着胃难受了半天。
大概是黑夜配着昏黄的灯光,总是让人变得柔软。
他突然有些想沈停云了。
于是又一次拿出手机。
在和沈停云的对话框里打了一句话。
【想吃你做的小馄饨】
但这条消息最终也没发出去,在对话框躺了一会儿,还是被删掉了。
之后夏溪竹的工作排得更满,他偶尔也会用小号刷刷微博,看看沈停云的动态。
但他上一条微博还是回复网友的那条,之后就没有再更新过。
加上他的保密工作一向做得很好,整个人就像消失了一般。
有时候夏母给他打电话,他也会旁敲侧击地问一点。
但夏母也不清楚,只说沈停云似乎有工作在忙,去了什么地方,要好久才能回来。
夏溪竹也没有多问,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告诉他一声?
怎么突然就远了呢?
沈停云这一走就是许久,一直到《阴差阳错》上映,并一举获得了金杯电影节华语地区金奖的提名。
夏溪竹也被提名为影帝。
届时将前去A国参加开幕式和颁奖典礼。
虽然这部电影没有在国内上映,但是这个消息还是传到了国内。
有粉丝弄到了电影的资源,看完之后,纷纷表示磕昏了,就是太费纸,一部电影哭干了他三包纸。
并迅速引发了一阵二创的狂潮。
一些cp粉不甘心让他们be,于是翻出来了他们这么多年合作过的各种综艺电影路透,然后硬生生给他们剪出了一个he的结局。
但人的欲望是无穷的,他们很快就不仅仅满足于he,甚至剪出了婚后,生子和床戏。
有一段时间夏溪竹根本不敢打开某视频平台,一打开全是各种各样有关他和沈停云“不堪入目”的视频。
不过夏溪竹对此倒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沈停云会不会去?
他都已经快想不起来他们有多久没见过面了。
这些日子夏溪竹想了很多,可是任由他想破脑袋,也不明白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
为什么沈停云会突然远离?
唯一可疑的点就是那次杀青宴上他喝醉之后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他?
可是他喝的实在太多,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龚萍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特意替他打听了一下,然后告诉他,根据得到的消息,沈停云会出席这次的颁奖典礼。
夏溪竹表面上虽然没表现出什么,但是心底还是不禁小小地雀跃了一下。
无论有什么,他都希望借着这次的机会说清。
很快就到了出发的日子。
龚萍提前帮他办理好了护照,一切都很顺利。
因为去得早,所以还需要在酒店等几天。
这几天夏溪竹每天都会出去转一转,因为是异国的街头,没有那么多人认识他,所以他只戴了个口罩,也没带助理,难得感受到一点自由的气息。
其实在这么大的城市想要特意遇到一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人总是会对想要发生的事存着几分期许。
就这么晃悠了几天,金杯电影节终于开幕了。
来自世界各地的著名艺人都在这里聚集。
夏溪竹因为被提名,所以位置被安排在了前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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