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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有了夫君(灵河)


有个人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手里似乎在转动着什么。
那人跪在地上,站在他旁边的人又是一道鞭子落下,那人一声不吭,连身形都没有晃动,似乎感觉不到痛楚一般。
“哥哥,你怎么来了?”沈怀玉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后退了一步。
跪在地上的人抬头看来,那人分明是春红!
坐在椅子上的人站起身,萧厉笑着走来,沈怀玉按压住心中的不适,没有后退。
“听见了奇怪的声音,于是过来看看。”沈怀玉稳住声线,萧厉已经走到他的面前,抬手抚上他的脸颊。
“哥哥的脸怎么这么冰,跟我回去喝碗热汤吧。”萧厉牵住他的手,想要带着他离开。
沈怀玉和春红对视着,不知为何,脚步没有移动。
他的眼睛忽然被人捂住,“惩罚不听话的下属而已,哥哥,你再看我可要吃醋了。”
“春红做错了什么吗?”冥冥之中,沈怀玉不忍心地问道,他想,自己果然应该认识她。
萧厉一只手牵着他,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颚,“哥哥,你真的不知道吗?”
沈怀玉的下颚骨都快要被萧厉这不知轻重的手劲捏碎,他蹙着眉,抬手拍开萧厉捏着他下颚的手。
“我不知道,和我有关吗?”几乎是瞬间,沈怀玉想到了春红递给自己的字条。
那动作如此隐蔽,却仍然没有瞒过萧厉的眼睛……自己的身边,是不是一直被他监视着?
萧厉笑着挑起沈怀玉的一缕发,“哥哥,你为什么总想着要离开我……”
他突然发难,抬手掐住沈怀玉的脖子,沈怀玉后退几步被抵到石壁上,春红挣扎着想要起身,又被人按住肩膀。
“公子他什么都不知道,是春红自作主张!”春红大喊道。
萧厉仔仔细细地看着沈怀玉的眼,充耳不闻春红的话语,“哥哥,怎么不说话?”
沈怀玉被迫和他对视着,被他眼睛里的阴翳所摄,萧厉怎么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他还是那个会耐心擦拭自己指尖水珠的少年吗?
“你在害怕。”沈怀玉平静地开口道,明明受到桎梏的是他,但他却仿若高高在上的神明,低头看着世人为他发狂。
“让我猜猜,你在害怕什么?”沈怀玉靠在石壁上,仰着头,脆弱的弧度被萧厉握在手心,他不紧不慢地接着道,“是害怕我发现你骗了我,还是害怕我会离开?”
萧厉动作不变,不为所动的看着他,“哥哥,你明明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就不要随意猜测我的心思。”
“你什么心思?”沈怀玉的唇角露出微笑的弧度,“不就是大逆不道的觊觎之心吗?”
此时沈怀玉的记忆并不完全,只有年少的记忆,所以,“哥哥什么都知道,但却一直在纵容我。”萧厉凑近,暧昧地摩挲着沈怀玉的颈部。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哥哥也是愿意的?”
沈怀玉红着眼角,凑上前将唇间的那一线距离拉近,他偏头吻在萧厉的唇上。
啄吻后他就向后退去,在对方靠近时抬手一巴掌扇在萧厉的脸上,“啪!”
沈怀玉居高临下地看着萧厉,“你方才弄疼我了,还有,”
沈怀玉修长的手指划过萧厉的眉眼,从他眉头缓缓向下,最终落在他的鼻尖上。
“我是在纵容我的小狗,你是吗?”

第15章 “哥哥,别对我太好”
萧厉被沈怀玉戳着鼻尖,就像是什么神奇的开关一般,他的手缓缓松开,眼神也冷静下来。
那一巴掌沈怀玉扇的毫不留情,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泛红的指印,萧厉顶着这巴掌印,倒真像只落水的可怜小狗。
现在不是小狗了,沈怀玉整理着自己的衣领心想,小狗长大了,成了恶犬。
“这血味闻得我有些头晕。”
萧厉抬手向后摆了摆,属下们会意地将春红带了下去。
“哥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萧厉执拗地看着他,非要一个答案。
什么问题,沈怀玉摩挲着下巴,问他是不是愿意的?
他轻嗤一声,斜眼看着萧厉,“你是觉得,你将心思藏得很好吗?”
要说沈怀玉是何时察觉到他的心思的,大约同窗的时候就隐约知道了,只是他刻意的忽视,让对方的执念越来越深,很难不说,这其实是沈怀玉在纵容自己,纵容自己沉溺在对方不动声色的笨拙示好中。
萧厉低着头,轻声道,“哥哥打得我好疼。”
沈怀玉伸手抚上那处红痕,随后面无表情地一拧,“你该的。”
两人面对面坐在椅子上,桌上点着一支蜡烛。
“哥哥是不是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萧厉给沈怀玉倒上一盏茶。
“是。”沈怀玉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我似乎想起来春红是谁了,她是不是我们在远县救过的那个孩子?”
萧厉将烛芯挑亮了些,“是她,后来我们将她带回来了。”
“那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啊,看来真的是过了许多年。”沈怀玉感慨般叹口气。
当年真是生死一线,他也是经过此事才确信了萧厉对他的感情,不是对兄长师友的崇拜和依恋,而是死生契阔的执念。
在沈怀玉和萧厉出发前往远县的时候,第一道难题就是无人愿意为萧厉派遣车马,皇上分明知道有人为难,但依旧熟视无睹。
最终,还是萧仲伯向他伸出了援手,虽然大部分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沈怀玉,萧厉为了不让沈怀玉承受在路上舟车劳顿的辛苦,捏着鼻子接受了萧仲伯的豪华马车。
路途迢迢,沈家派了不少随从跟在他们身边侍候,其中不乏有武功高强的暗卫。
沈怀玉和萧厉坐在马车中,沈家的随从时不时就会走到马车外询问沈怀玉是否需要些什么,没过一会儿又上来一名手捧着果盘的侍女,侍女跪坐在马车内,作势要给沈怀玉剥葡萄。
那葱白的手指从琉璃果盘中挑起一颗深紫色的葡萄,女子低垂着头,能看见一截雪白的颈。
着实刺目得紧。萧厉冷着一张脸,“我来替哥哥剥吧。”
侍女一愣,抬头看向沈怀玉。
沈怀玉看着萧厉又僵又硬的一张脸,在心里笑了个仰倒,这小子该不会是没有和女子相处过......害羞了吧?
“你退下吧,那就劳烦殿下替我剥葡萄了。”沈怀玉的眼里带着戏谑的笑意。
萧厉在心里摇头,沈怀玉开玩笑的时候就喜欢叫他殿下,最初的时候他还会有些不好意思,到如今已经习惯了。
马车里的桌案低矮,萧厉弯腰有些不便,索性学着方才侍女的样子,跪坐在榻边,从沈怀玉的角度看来,倒像是跪在他的脚边一般。
沈怀玉控制住蠢蠢欲动想要揉一把萧厉头发的手,萧厉将剥好的葡萄递到他的唇边。
那葡萄晶莹剔透的,沈怀玉低头含住,漫不经心地想,倒有些像萧厉的眼睛,只是颜色浅了许多。
碰到了。萧厉捻着指尖,有点软。
沈怀玉陆陆续续被萧厉投喂了许多瓜果,最后有些痛苦阻止萧厉伸来的手,“不要了,已经有些撑了。”
萧厉便把方才剥好的荔枝自己吃下,这荔枝被人一路用冰块封存着,果肉依旧是冰冰凉凉的。
沈怀玉还是没忍住摸了一把萧厉的头,“快些起来吧,要是被旁人看到了没准以为我在虐待皇子,我可担不起这个罪名。”
萧厉听话地起身,“是我愿意的,哥哥没有虐待我。”
沈怀玉心想这人怎么傻乎乎的,估计自己将他卖了他都只会替自己数钱。
经由此事后,萧厉仿佛来劲了般,连打水洗漱这种事也争着替侍女做。
侍女看着六殿下端着铜盆走到不远处的溪中打水,抽了抽眼角,“公子,这六殿下......”这六殿下怎么回事啊!是想将她取而代之吗?这样讨好他们家公子,很难不怀疑是不是别有什么目的。
沈怀玉走下马车,“无事,小孩子挣表现罢了,让着他点。”
侍女眼观鼻鼻观心地称是,六殿下虽未及冠但也已经十六有余了吧,算哪门子的小孩子。
萧厉打来溪水,怕沈怀玉觉得凉,又借着别人烧火做饭的柴火烧了壶热水。
他将水盆端去时,正好看见侍女和沈怀玉说了几句什么,他加重了脚步,沈怀玉注意到了这动静,抬眼看来。
“辛苦了,坐着歇歇吧。”侍女从萧厉的手中接过铜盆,正要将毛巾浸湿,萧厉就霍然起身,“我来吧。”
侍女的手一顿,伏身道,“那就劳烦殿下照顾我家公子了。”她再也不想过来了,还是暗中保护吧。
沈怀玉挡住萧厉的浸在铜盆中的手,“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就好,让一个皇子照顾臣子的起居总归是不合规矩的。”
萧厉怔愣片刻,“嗯”了一声。
沈怀玉瞧他一眼,臊眉耷眼的,怎么不让他做事还不高兴了?
一块温热的帕子贴在萧厉的脸旁,沈怀玉慢悠悠地给他擦脸,“我可是第一次伺候人,不舒服也得担待着。”
萧厉就跟被下了定身术,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沈怀玉。
他哑声道,“哥哥,别对我太好。”这样我会控制不住心里的阴暗心思,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沈怀玉挑眉,“闭眼,这就叫好了?你倒是挺好养。”
萧厉默不作声地闭上眼,只要是沈怀玉,哪怕只给烂菜叶子他也愿意跟着。
晚上睡觉就有些尴尬了,帐篷数量不够,得两三人一顶才行,沈怀玉不习惯睡觉时身旁有人,他拢着外衣还没开口,萧厉便道,“我去守夜,哥哥睡吧。”
转身时沈怀玉拉住他的手腕,“......守什么夜,和我一起睡。”
帐篷挺宽敞,能平躺三个成年男子,因此沈怀玉特意往旁边靠了靠。
半夜他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似乎有人靠了过来,腰上也缠上了什么,沈怀玉睁眼,看见萧厉不知何时从帐篷那边滚了过来,闭着眼,胳膊缠着他的腰。
沈怀玉想拉开他的胳膊,但他一动萧厉就开始皱眉,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
......算了,沈怀玉无奈地重新闭上眼,明早好好说说他,怎么睡姿这般差。
事实证明沈怀玉不该一时心软,他是在清晨被热醒的,少年人的身躯如同火炉,这小子不仅将胳膊缠在他的腰间,甚至连腿也搭上来了。
活像他是个什么长了腿的宝物般,抱得死紧。
萧厉的脸也靠着他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沈怀玉不自在地动了动,腰间的手瞬间用力,差点将他勒得背过气去。
沈怀玉忍无可忍地踹了他一脚,萧厉疑惑地“嗯?”了一声,又沙又哑的声音就跟个钩子一样钻进沈怀玉的耳中。
沈怀玉又是一脚。
清醒过来的萧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距离,“腾!”地一下坐起身,耳根和脸颊瞬间红透。
他“我我我”了半天,眼神乱飞,最后憋出一句,“哥哥,我会负责的。”

第16章 “别害怕”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沈怀玉抬头就是一个暴栗,“我又不是什么黄花闺女,用不着你负责。”
萧厉顶着一头凌乱的发,还有点懵的脑袋这下才算是彻底清醒过来。
昨晚,他是悄悄往沈怀玉的方向靠了靠,但没想到梦里的睡姿如此不受控制,沈怀玉是不是生气了?
萧厉偏过头,原本是想看看沈怀玉的神情,谁知这一看过去就挪不开眼了。
沈怀玉睡觉时只穿着里衣,现下衣襟散开,白皙泛红的胸膛露出,更深的地方掩在薄被中,黑发披散在肩头,是和以往一丝不苟的装束全然不同的闲适模样。
萧厉喉结滚动,下意识咽了口唾沫,“我错了。”
心神荡漾下,竟是连称呼也忘了唤。
沈怀玉倒也没真的发脾气,他拢好衣襟,横了萧厉一眼,“以后睡觉我可得把你的手脚捆起来才行。”
萧厉竖起耳朵,还有下次?“哥哥尽管捆,我绝不反抗。”
此时在帐篷附近的暗卫脚上一滑差点从树上跌下,没想到主子玩的还挺花。
此时距离远县还有十几里路,但他们已经在路上看到了背着包袱和他们背道而驰的百姓。
这些人面露疲色,靠着自己的一双脚走了很远的路,只为找到能安身的地方。
沈怀玉放下帘子,也不知远县里面现在如何了,希望局势还有到不可逆转的地步。
他紧握的手突然被人松开,萧厉将他的手指一根根舒展开,“哥哥,别担心。”
沈怀玉觉着他有点可爱,“我不担心,倒是殿下,如果这次解决不好,那文武百官的折子能把你批评到明年。”
萧厉心想,这有什么可怕的呢?他只是担心沈怀玉,听闻这水疫来势汹汹,也不知太医有没有解决之法,但如若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与沈怀玉在一处,也没有惧意,还能咂摸出点甜。
但这心思要是哥哥知道,估计又会骂自己蠢。
“无事,总归父皇对我也没有抱什么期待。”甚至可以说,就是全然不重视,才会愿意自己前往。
萧厉虽远离权势的漩涡,但心如明镜,朝中的局势不甚明朗,自己若真的杀出一条生路,那也是荆棘重重。
但沈怀玉选择了自己,他绝不会让对方失望,他想要的是与对方并肩而立。
沈怀玉屈指敲他的额角,“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你是为了别人的期待而活的吗?我教了你许多,可没教过你还没开始就泄气。”
马车突然停住,一个老妇人怀中抱着一个女娃,“求求老爷救救我的孙女,她饿晕过去了。”
沈怀玉掀开车帘走下马车,“让随行的太医看看。”
老妇人跪在地上磕头,“谢谢老爷!谢谢老爷!”
沈怀玉将她从地上扶起,“不用谢我,你们是从远县来的吗?”
老妇人用手抹了把泪,“我和阿妞是从远县隔壁的村落逃难出来的,官老爷不许我们离开,说是会将水疫传染出去。
“但我和阿妞分明没有感染,如果和那些病人一直关在一起,反而会被水淹死,我便带着阿妞跑出了村。”
这老妇人不卑不亢,说话也是条理清晰,沈怀玉将侍从带来的馕饼和水递给她,“老婆婆,你和阿妞的打算如何?”
“还不知,”老妇人哪怕饿极了也是小口地吃着饼,“不过总归比呆在村里要好。”
阿妞经过太医的检查,昏倒是因为中暑再加上饥饿,吃点药就好了,但这小女娃昏迷着,太医不好将药丸喂进去。
老妇人走上前“啪啪”就是两耳光,硬生生地将阿妞扇醒,太医赶紧趁着机会喂水喂药,让这命硬的小女娃靠在马车边休息。
“老爷你们为何驱车走这个方向?那边可不好去得。”老妇人劝道。
站在沈怀玉的身旁的萧厉沉声道,”如何不好去得?”
“进去了可就不容易出来,”老妇人吃完饼从兜里掏出一张淡色手帕擦手,“远县基本是座死城了,那地方官老爷隐瞒不报,其实因为水疫早已有人死亡。”
沈怀玉的表情严肃,“已有死亡?老婆婆可知道具体人数?”
老妇人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你们也是官老爷罢,听婆婆一句劝,可别趟这浑水。”
“是,不过如若我们不去,那远县里的百姓便真的无人可救。”他们此行,虽为政绩,也为民生。
老婆婆见沈怀玉去意已决,叹了口气,“你们去了那官老爷也定不会让你们看见他们封闭的‘难民洞’,这样吧,老婆子命硬,带你们走一趟,也算是还了你们的恩情。”
沈怀玉拱手,“那在下就先谢过婆婆了。”
后来经过聊天沈怀玉知道老婆婆姓陶名椿,她的丈夫原先是村里唯一的教书先生,因此她也读过几本书识些字。
后来丈夫去世,儿子儿媳也外出去做生意,只留下了阿妞给她。
阿妞是个活泼的孩子,病好后活蹦乱跳的,大家伙都很喜欢她。
阿妞坐在陶婆婆的腿上,和沈怀玉他们坐着同一辆马车,她好奇地看着萧厉衣摆上的绣纹,小心翼翼地去摸,摸着摸着那片衣角就被萧厉抽走。
“......”阿妞眨着黑葡萄似的眼,眼巴巴地瞅着萧厉。
萧厉没带过小孩子,看着她水润润的眼睛思考片刻后又将抽走的衣摆递到她手中。
阿妞露出一个笑,还没长全的门牙漏着风,看着滑稽又可爱。
沈怀玉用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陶婆婆注意到了阿妞手里捏着的衣角,“别去闹这位大人。”
阿妞委屈地撇撇嘴,将皱巴巴的衣角放开,沈怀玉弯腰给她递了颗葡萄,阿妞便又开心起来,用还没长全的牙齿费力地啃着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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