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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乱终弃怪物以后(酒火樱桃)


但明匪玉始终面无表情,笃定了要把他带回去折磨一顿,长点记性。
惩罚他屡次的欺骗,惩罚他不停地想逃跑,还有他不知死活地那一跳!
差一点,只差一点,谢知归脑袋就会被水下尖锐的暗礁刺穿!
如果他没有在最后一刻抱住他,果断将两人换了个位置,现在他拖着的就是一具不会动、不会说话的尸体。
他每想到那惊险的一刻,好像魂魄都被那些河浪轰地打散了!要心有余悸地反反复复查探谢知归的鼻息还在不在,还要把他抱紧,贴在他的心口上,听到他的心脏还在有力地跳动,才感觉自己也还活着。
所以谢知归尽管哭吧、闹吧、恨吧,只要还活着就好,活人才会闹腾,吵的再凶他也不会松手,除非他死了,否则从此以后谢知归再也别想摆脱他!
他甚至有点妥协了,觉得就一直这样下去吧,互相磋磨,互相怨恨,互相纠缠,恨不能从来没见过对方,却又断不了和对方紧紧缠在一起的那些线,即使分开,走上了相反的路,总会在未来的某一刻再度交汇。
只要谢知归还能活着回到他身边,随便他爱不爱,反正他要的是这个人,只要这个人。
这个念头他知道是病态的占有欲,但谢知归差点就在他眼前死了!
那一瞬间他方寸大乱,因为死去便是永远失去。
他都快被惊吓疯了,才不管什么病不病态,他无法接受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
何况,和一个疯子谈什么理智?!
在河边听到谢知归心跳的那一刻,他就决定好了,从此以后他要把这个人圈在他设定的安全区内,不让他受到任何生命威胁。
他不会真打断他的腿,也不会阻止他逃跑,但他也别想逃出去,因为逃一次,他就去抓一次。
就像现在这样,冒着大雨,沉默不言,一步步把他拖回巢穴,在他们走过的地方,留下一条长长的拖痕。
他会不厌其烦地做下去,直到谢知归放弃离开为止。
很快,他们回到了木楼。
谢知归还不肯死心,进门的时候扒拉住门框不肯松手。
“放手。”
谢知归怎么可能听话,他抓的更紧。
明匪玉在他身边蹲下,扭过他的头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瞬间将谢知归震慑住了,接着他将谢知归的手指一根根强硬地掰开。
谢知归回过神后奋力反抗,慌神乱囔囔着:“我不进去,不进去……”
明匪玉没理他,等掰完后,直接提着他的后衣领将他拖进房间,不客气地扔在了地上,然后转身去关上大门。
谢知归摔在地上摔出一声闷哼,他的膝盖还疼着,又被拖了一路,现在腿几乎是没有知觉的。
这也代表着,他的处境更加危险。
看见明匪玉朝他走过来,他只能用手和腰使劲,拖着巨痛不已的身体不断朝后退,直到背脊撞上墙壁,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他惶恐地看了眼身后那面墙,墙上,明匪玉庞大的身影将他完全吞噬。
他又被迫硬着头皮回头看向明匪玉,眼里满是警惕和凶狠,手臂肌肉紧绷着。
“别、别过来!”
“呵。”
他越是摆出一副张牙舞爪不好惹的样子威胁他,在明匪玉眼里越是可笑又可怜。
谁会怕一只被逼到绝境,爪子都被剪光了的小猫咪的恐吓?
他从容淡定地来到谢知归身边,蹲下,伸手想解开他衣服上的一颗扣子,扣子没解开,手却被谢知归用力一把打开。
“滚开!别碰我!”
谢知归怒吼,被他的冒犯惹的火气直冲天灵盖,迅速把衣领紧紧拢住,不泄露一点,接着凶狠地瞪向他。
如果他还继续动手,谢知归不会再有顾忌,一定会扑过去咬断他的手指头。
然而明匪玉望着他的眼睛,神色不变,没有生气,也全然不怕他的眼神威吓。
“衣服湿了,要换下来,不然会感冒。”
谢知归语气生硬:“我自己来。”
“我来。”
明匪玉这话说的理直气壮,把谢知归都惊住了,片刻之后怒火攻心。
怎么会有人这么无耻,把想揩油的心思直白地说出来?!脸都不要了!
谢知归正要骂他一顿,明匪玉却不紧不慢地拿出了一个东西,谢知归见了,顿时脸色大变,原本被气的通红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明匪玉把那把刀放在手心,主动递给他看,谢知归立刻探向腰后,心沉入谷底,本该在那里的刀不见了。
现在他不仅腿不能动,唯一能够防身的武器也落到了明匪玉手里,彻底沦为了案板上的鱼肉。
“挺能藏啊。”
“你有!……”
他知道明匪玉在看他,僵硬地扭过头,便撞入了他挑衅的眼神中,嚣张又恶劣,把故意为之写在眼睛里,刻在扬起的嘴角上,又笃定了谢知归拿他没办法。
在他看不到的视野里,谢知归捏紧了拳头。
“你刚想说什么?”明匪玉明知故问,含着不怀好意的笑。
谢知归拳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几乎要冲破那层薄薄的皮肤爆裂出来,但几秒后,手还是松开了。
“没什么。”
回想起明匪玉挑衅他的那一刻,他真想一拳头抡过去,砸他个鼻青脸肿,但是理智告诉他,这个行为很愚蠢,一拳头只能带给他暂时的报仇快感,但之后他要承受十倍百倍的代价。
只能忍,忍过今晚,以后有的是报仇的机会。
谢知归尽量冷静地和明匪玉对视:“你想让我做什么?”
明匪玉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接着俯在他耳边低语。
谢知归瞳孔逐渐放大,猛地将明匪玉推开!
他大吼:“你疯了是不是!”
声音是抖的,不仅有难以置信,更多的是恐惧和厌恶。
狗东西,变态,简直有病!
谢知归又想跑,结果没挪出去几步就被明匪玉抓住脚踝,他一回头,就看到明匪玉眼中深沉的燎原之色,像是要把他原地吞噬掉。
脚使不上劲,没办法把人踹开,只能眼睁睁明匪玉欺身靠近,那双眼睛在他眼中不断放大,那道气息如蛇一样缠上了他的周身。
那道消失已久的香气又出现了,思绪又开始恍惚。
谢知归立即咬住唇,用疼痛唤醒清明,同时彻底明白了,之前的种种,都是明匪玉所为!被失去理智、被哄骗入山、被设计困在这里,包括他后颈上的伤口,压根不是什么虫子咬的,是一只名叫“明匪玉”的狗咬的!
这只狗欺骗了他快一个月!
惊怒交加之下——
一个清脆的巴掌下来,打的明匪玉有些蒙。

一个清脆的巴掌下来, 打的明匪玉有些蒙。
谢知归一想到自己被他戏耍了这么久,气就不打一处来,烧的五脏六腑都在灼疼!
他还想再给他一巴掌, 一巴掌太便宜这狗东西了!
然而手刚抬起来就被明匪玉握住, 怎么都挣扎不开。
“别打, 手不疼吗?”
“打狗谁会嫌手疼!”谢知归这话刺耳,明匪玉皱起了眉。
谢知归心脏快被愤怒捏爆,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只想一股脑将这么久以来的愤怒、委屈、压抑宣泄出来。
他抬起没被钳制的左手又是一记耳光上去,接着在明匪玉发作前,情绪彻底兜不住了,崩溃怒吼:“狗东西!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要被你这样玩弄?!”
“你这么弄对得起你那个情人吗!你不是很爱他吗?不是对他念念不忘吗?不是深情到犯贱也要把人带在身边吗?可是你现在在做什么?让我当他的替身陪你同床共枕花前月下,让我来做他该做的事, 你把他放在什么地方去了!你对得起他吗!”
一声声“对得起吗?”的质问响彻雨夜。
明匪玉张张嘴想说些什么, 谢知归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胡乱踹着, 也不在乎有没有打中目标,双目通红质问他:“我又有什么错?!我和你之前素未谋面,和你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你却要这么折辱我!我不就长了一张和你那小情人相似的脸吗?可是捅你刀子的又不是我!冤有头债有主, 凭什么我要替他承受这些折磨?!”
明匪玉愣了一下,随后试图安抚他:“不是, 你冷静点。”
谢知归打掉他的手,厌恶地瞪着他:“滚开!别碰我!”
“明匪玉,你自诩的深情真让人恶心!”
“嘴上说着对爱人念念不忘, 还不是找了其他人,别用什么长得像怀念他做借口, 移情就是移情!不忠就是不忠!”
“……”
他歇斯底里吼完, 明匪玉不说话了, 也不做出下一步动作,只是就这样望着谢知归的眼睛,好像在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又好像只是在看着眼前人,眉宇间露出一丝痛心的神情。
谢知归气的胸口灼疼,觉得真是可笑,狗东西有什么好伤心的?搞的他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的似的,他难道有骂错吗?
事已至此,难以收场。
他也懒得维持什么体面了,索性把心底想说的话都倒出来。
恶从心起,反正今天不一定能活着走出去,还怕得罪这混蛋吗?
“明匪玉,你不是喜欢这张脸吗?我现在告诉你,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得到!”
说完,他突然迅速抢过明匪玉手里的刀,直接朝脸颊上划去,速度快到明匪玉没反应过来。
利刃划破皮肤,血腥味漫开,但疼痛感迟迟没有传来,谢知归偏头看去,刀刃在离他脸只有一寸的地方被明匪玉死死握住了。
明匪玉此刻眼神极其骇人,心里暗自庆幸及时截住了刀。
他把谢知归的手钳住,将刀从他手里掰出来,力气之大谢知归根本无力挣开,又一声不吭地从自己手心肉里取出,大量鲜血瞬间涌出,但他粗气都没有喘一下。
这样诡异的沉默让谢知归更加惶惶不安。
更诡异的是,明匪玉居然没生气,反而温柔地将他额间碎发别到耳朵,揉了揉耳朵尖,那神情就像在安抚情人一样,轻声哄他:“你刚说什么?”
谢知归梗着脖子,丝毫不领情,恶意满满道:“我说,我要毁了这张脸。”
明匪玉摇摇头:“不是这一句。”
谢知归不耐烦地说:“我说,我死也不会……”
话音未落,那把刀直直刺入他身后的墙中!刀刃离他只有几寸的距离,稍微偏一点,他头骨就会被刺碎!
他僵硬地微微偏头,猩红刀面倒映出他霎时失去了血色的脸、震颤的瞳孔,他瞬间噤了声。
刚才那一刻,明匪玉有没有想过直接杀了他?
他不敢深想。
明匪玉把刀抽出,随手抛到了窗外,依旧笑吟吟地抬起他的下颚,逼他直视自己,气息却是森寒:“你想死是吗?”
“我、我……”
“那要不要我成全你?”
谢知归惊恐地看着他,手脚发寒,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他明白了。
原来,自己还是不想死的。
想活下去。
真正想死的人在刀刺过来的那一刻不会害怕,他之所以把死挂在嘴上,其实还是想气一气明匪玉,逼明匪玉让步,心软放过他这一回。
但他好像选错了筹码,反而把明匪玉激怒了。
他垂着头不说话,半晌,明匪玉脸上那点温柔荡然无存,他等的够久了,受够了。
他要给谢知归一点教训,让他再也不敢随便把生死挂在嘴上。
冰凉的手掌如蛇一样滑下,握住了谢知归的脖颈,指腹摩挲着皮肤,凉的谢知归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接着,谢知归听到宛如死刑处决前的罪名宣告声——
“谢知归,这次我不会原谅你的。”
“绝对不会原谅。”
一句一句,仿佛从空荡荡的地狱深处传上来的回响。
血丝几乎是瞬间从眼底爬了上来,明匪玉陡然用力掐紧了谢知归的脖颈!眼里带着恨到极致的痛苦。
他看着谢知归的脸变得涨红,呼吸艰难,只能发出破碎的鼻音,绝望又痛苦地望着自己,胡乱抓住他的手臂试图扯开他。
然后他在他即将窒息的那一刻松手。
“咳咳咳……咳咳……”谢知归双手撑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头发散了,遮住了他的脸,还有眼泪。
刚才他真的感觉要死了,眼前还隐约出现了幻觉。
明匪玉抓起他的头发逼他抬起脸,盯着他的泪眼,冷声问他:“还敢去死吗?”
谢知归怒上心头,用尽全身力气又给了他一巴掌,冲他直接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有病!疯狗!”
“啊!……呃、呃!……”
还不等等谢知归大口喘完气,他又继续掐住他,把他拖入窒息而死的惊恐中,如此反反复复,谢知归挣扎时在他手臂上扣出了无数道指甲痕,挠的鲜血淋漓,但并没有阻止到他一丝一毫,甚至感觉不到疼。
谢知归一开始大骂,拼命挣扎,反复在死亡和劫后余生间游走,精神堡垒一次又一次受到剧烈的冲击,城墙被撞破,风沙无情侵入,加速了它的崩溃。
他到后面是真的怕了明匪玉这个疯子,放下执拗,为了让他停下,流着眼泪苦苦求饶。
“咳咳、咳咳咳……咳咳……”
“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
“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明、明匪玉……二哥……”
听到他这话,明匪玉松了手,接着温柔地抹去他的眼泪,就好像刚才那个暴戾的人不是他。
他又问:“还敢去死吗?”
“不、不敢了。”
“还敢乱跳悬崖吗?”
“不、不……”
“还会不会拿刀伤害自己?”
谢知归拼命摇头,极其惊恐地看着明匪玉,他已经意识到明匪玉对这些问题有种变态的偏执,不能逆着他回答。
于是顺从答道:“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好,真乖。”
明匪玉满意地朝他伸出手,谢知归还是没忍住内心的恐惧,尖叫了声——“啊!”
他迅速闭上眼睛、抱住头,身体不停地往角落里蜷缩,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小兽,摆出一副高度警惕自卫的姿势。
“别怕,不会再对你动手了。”
明匪玉手掌心疼地覆在他头上,轻轻地揉了揉,生怕吓到了他一样。
怨恨的眼神在谢知归眼里闪过,随后被巧妙地藏进了眼底,只将惊恐展露给明匪玉看。
明匪玉看到他脖颈上斑驳的掐痕,有点后悔用的力气太大了,他想给他揉一下,化化淤血,但指尖一触碰到谢知归,他立刻像只刺猬一样把自己缩成一个外表全是刺的球。
“别、别碰我,疼。”
“结束了,不用害怕。”
明匪玉轻轻抱住了受惊的他,缓缓拍他的背安抚,发出一声无奈的长叹:“我不会杀你。”
“因为我说的话你老是不听,我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你长点记性,我要你永远记住今天,跳崖这种寻死行为,我一次也不能容忍,也绝对不会原谅,不可以再有下次了,你记住了吗?”
怀里的人动了一下,带着哭音小声回道:“记住了。”
明匪玉将他抱的很紧,欣慰地长长舒了口气。
只要他不去寻死,他会替他挡下所有的风雨,刀剑杀戮永远不会找上他,平平安安、无忧无虑直到很久以后。
他们这样相拥了不知多久,窗外的雨声又变大了,打破了沉寂,淅淅沥沥地吵起来。
明匪玉觉得地上开始变凉,想抱谢知归离开,但他还蜷着,愣愣盯着某处发呆,明匪玉在他脸颊上捏了捏。
“地上坐着会感冒,带你去床上坐着。”
“……好。”谢知归答的很轻,嗓子是哑的。
他看了明匪玉一眼,主动张开手臂,搂住了他的脖颈,头埋进他的胸膛,乖顺安静的不像话。
经过刚才的事,他已经学乖了。
明匪玉低头看了看他,轻笑着在他头发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随后将他一把抱起,离开了冰凉潮湿的地面。
这算是两个人对彼此的妥协,各退一步,不约而同短暂地忘记刚才的不愉快,先安静地度过这场无休止的大雨再说。
谢知归被稳稳放在被窝里,他的腿又疼又冷,忍着巨疼才能放直,明匪玉卷起他的裤腿,膝盖处又青又肿,他在伤口处按摩了一会,疼痛感渐渐没那么剧烈了。
谢知归刚要盖上被子,明匪玉拦住了他。
谢知归警惕问:“做什么?”
明匪玉把手掌摊开给他看,上面有两道狰狞的疤痕,一道是他之前逃跑的时候划破的,一道是刚才明匪玉空手握住刀刃划破的,因为方才的拉扯,伤口又被扯破了,血顺着掌心纹路流下,连珠一样滴落在被褥上。
谢知归有点心虚:“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弄出来的伤口,你要负责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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