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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别来我办公室(提裙)


就在初澄话音刚落下的时候,有人敲了敲病房门,并且探身进来:“您好,有一束喻先生订的花,是这个病房吗?”
初澄:“……”
喻司亭站起身,上前接过:“给我吧,谢谢。”
初澄看着他摆弄花束的动作,尴尬到表情都有些凝固。
喻司亭却还淡定,把花抱在怀里看了看:“来的时候太匆忙,没顾得上,就在网上订了束。行为是有点俗气,但在病房里添点颜色也好。给,你的人情。”
他订的是一束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西伯利亚百合,主体还搭配着绿桔梗,白绿系色彩温和,又不失明亮,给人一种坚韧、生机勃勃的感觉。
初澄伸手接过,凑在鼻尖闻了闻:“挺好看,我是说真的。”
喻司亭笑笑:“恩,安慰得不错,受用了。”
初澄心情复杂,朝着被子里缩了缩:“我麻醉还没醒,你能不能别跟我计较。”
喻司亭语气淡淡:“好。”
恰巧护士进门准备输液,稍微打破了尴尬局面。初澄没有再说话,顺势埋进了床铺中。
大约是他太累了,术后紧绷的神经得到了放松,这样安静躺了片刻,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半个下午的时间,初澄的药一瓶接着一瓶地输,没有停过。喻司亭也陪在病房里,帮忙按铃换药,未曾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初澄蜷动了一下。
喻司亭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的动作:“醒了啊。”
初澄咂了咂嘴唇,睁开眼睛,影影绰绰看到一人正捧书坐在床尾。
“怎么了?药太凉了?”喻司亭合上书站起身,走到输液杆旁调了调点滴的速度,然后用手指贴了贴他的手背,“最后一瓶了,坚持一下。我帮你灌个热水袋放在手边。”
初澄摇头:“不是……”
“那是哪里不舒服?”喻司亭停下转身出去的动作,不解地看过来。
初澄有些为难,欲言又止。
早上他虽然没吃东西,但是喝过水,又挂了这么多吊瓶,这会儿有点代谢反应了。
听到他极轻的叹气声后,喻司亭发现了端倪:“躺了这么长时间了,你想不想去趟卫生间?”
初澄沉默以对。
“你好像不能动啊。”喻司亭反应过来的一瞬,眼睛不自觉地往下瞟,“要不要我帮你拿……”
“不用。”初澄闭了闭眼,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找什么。
要命的是,金董的秘书还真在床下准备了这个东西。
“之前不是还说让我帮你提裤子吗?这会儿怎么害臊得厉害?”看着几乎要缩到床尾去的人,喻司亭反客为主了。
初澄原本白净的脸已经染了几分绯色:“……大哥,求你,别睚眦必报。”
“可我在说真的,你不难受吗?”喻司亭笑得愉悦,不想恶意逗弄他,但事实摆在眼前也没有办法,“你别为了面子勉强,我帮你把帘子拉起来……”
“死都不可能。”初澄没让对方把话说完。
喻司亭仍噙笑发问:“平常总把退休挂在嘴边,这下知道还是年轻好了吧?”
“非要等不能自理才办退休吗?你哪个单位的?”初澄脱口反驳他。
双方来往僵持几分钟后,喻司亭率先妥协了:“那你想怎么办?我,扶你起来?”
初澄“嗯”了声。
喻司亭上前两步,拉开被子,缓缓地把手臂探到初澄的身底,在环绕住的那刻,被他修纤的腰线震惊。
这么细窄的一道,不知道在出院以后要瘦成什么样子。
喻司亭的胳膊实在精壮有力。初澄尚未使出任何劲儿,就已经被对方整个托了起来。
难怪他刚才在说“扶”时候顿了顿。这应该是实实在在的“抱”才对。
喻司亭把初澄放在地上,等到他完全站稳才松开手,转身拿起吊瓶,把人送进卫生间。
初澄自行关上了门。随后的好几分钟,卫生间里都毫无动静。
喻司亭敲了敲门板:“好了吗?”
“再等一下。”初澄低缓的声音传出来。
喻司亭倚在门外,忽然道:“我好像懂你不想被探病的意思了。如果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却站着等你方便,还要问好了没有,是有点奇怪。”
无需回应,他又自顾自接下去,调侃意味十足:“为了避免尴尬,下次我再来探病的时候用不用自称是朋友啊?”
初澄本就羞恼,听着门外响起的声音更是又气又笑,站在洗手台前单手撩起一捧水,全都泼在了镜子上。
挺好的人长了条声带,偏偏自己所有的窘态又全都栽在他一人手上。
我愿意从今天开始吃素一个月,谁能把这家伙的嘴缝上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读书笔记]
初澄看诸葛亮舌战群儒:
恩~掌握话语权真的很重要。
喻司亭读孙子兵法:
兵者皆诡道,无招胜有招。

第32章
因为之前的种种不良生活习惯, 在手术后的时间里,初澄遭受了来自舅舅和喻老师的轮番“迫害”。
面对各种叮咛与说教,虚弱无反抗之力的病号表示:听见了, 听见了, 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病人要保持心情愉快, 你们再不走我就自闭了。]
最终,他以此为威胁理由, 成功把两个人都赶出了自己的修养之地。
耳畔清净下来,初澄终于能有心情让护工陪着在走廊上转转,顺便帮助排气。
等他回到病房时, 却被吓了一跳。就在正对门的床位上, 撅着一团不明物体。
初澄略愣。
好像是同房的病友回来了?
不确定, 再看一眼。
这会儿跪趴在床上的确是一个人。只不过他的姿势较为扭曲, 整张脸都埋在床铺里,屁股却高高地翘着。
未等初澄回神,病友已经听到声响, 率先偏头看了过来。
那是一张极其年轻的脸孔,大概只有十七八岁,五官周正, 面露疑惑,表情中还带丝丝不爽。
如此会面的场景有些尴尬, 初澄动了动唇角:“……嗨。”
小病友扭过脸,看了看隔壁床边堆放着的众多私人物品, 皱眉发问:“你也是这间房的?”
初澄点头回应:“恩。”
护工把初澄送回床上, 看着他安坐好, 开口道:“初先生, 那我先出去了, 有事的话您再叫我。”
“好,辛苦了。”初澄友好地示以微笑,随手拿起了床上没看完的书。
趴在邻床上的年轻病友却依然在打量他:“你花了多少钱进来的?”
“什么?”初澄没理解他的意思。
“想进医大的特需病房至少要提前三个月以上,临时根本约不到。我住进来的时候,他们跟我爸说这间房大概率也会是单间。”少年显现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自有一番说辞,“你如果不是砸钱或者有关系,怎么可能随便就被塞进来?”
初澄没搭他的茬。
小病友却自顾自地接下去:“不过我看你应该是个安静不讨人厌的。住就住了吧,正好我自己也有点无聊。”
他的语气有些落寞,让初澄生出几分好奇:“没有家属来陪你?”
小病友朝着门外扬了扬下巴:“他们也给我请了和你一样的高级护工,但我嫌他烦。”
“你为什么一直这个姿势啊?哪里不舒服?”
市医院是按照病区来分房的。消化内科、胃肠外科和肛肠外科都在这一片。但初澄想不出像他这么小的年纪会有什么病症。
“别提了。”病友似乎不太想说这个话题,只是嘴角动了动就重新埋进了被里。过了半分钟,他闷闷的声音又传出来:“你呢?”
“胃息肉。”初澄答。
“那不是我爸的年纪才会得的病吗?常年坐领导办公室,还有各种公务饭局和应酬。你做什么的?”
“我是老师。”
“老师的职业病更多了。”对方换了换动作,但依旧保持着撅姿,“你是教什么的?”
他大约是真的待得无聊,而生出了自来熟。刚刚进门时展现出的那些许敌意,这会儿早已无影无踪。
初澄看了看他床边摞着的积木图纸,回应道:“乐高。”
“真的假的?”小病友果真对这个话题感兴趣,立即直起身拎来图纸,“那这个你会拼吗?”
初澄:“当然。”
小病友从床上蹭起来,拿着手机,边拨号边说:“那太好了,我正烦没人和我一起拼呢。你等着哈,我马上叫护工帮我取来。”
初澄笑笑,没有说话。
他本就是打发时间,投其所好,三言两语卸下了孩子的防备心理,顺便也给自己找了个陪玩的。
周日下午,喻司亭如约前来探望。
他一进门,看到的是两个人刚拔过针的病号,并排撅在床上拼乐高的怪异场景。
“哥。”临床少年叫得熟络,“把你那盒银色的齿轮给我两个。”
“恩。”初澄伸手递去零件,顺势抬头看到了杵在门边的喻老师,“来啦。”
喻司亭迈步走进来,看着他和病友复制粘贴一样的动作,蹙了蹙眉:“这是哪出啊?你这样撅着能行吗?起来好好坐着。”
初澄慢慢直起上身,笑得灿烂:“还怪舒服的。”
“他是?”同房病友从上到下打量这位打断他们拼积木的“不速之客”。
“我同事。”初澄说完,又煞有介事地补充,“还兼朋友。”
小病友反应得很快,接着问:“他也是老师?教什么的?”
初澄张口便来:“口才。”
“我感觉你在骗我。”看着喻司亭那张不苟言笑的凛肃脸孔,孩子翻了个白眼,又低头拼乐高去,不再理人了。
“今天感觉好点了吗?”这次喻司亭不是空手来的。他提了一大兜水果放到床头柜上,明知道某病号什么都吃不了,还一样样地拿出来展示。
“好多了,已经……”初澄正认真答话,余光瞥到他的动作,被气笑,“你烦不烦?”
喻司亭表现得相当无辜,操着苏沉的嗓音反问:“不是你要求我带心意来的吗?看看,中意什么?”
初澄扔给他一道“自己体会”的眼神。
你幼稚,我才懒得理。
“怎么都不对,难伺候。”喻司亭淡淡地评价了句,然后在食品袋里翻了翻,拿出一小罐果肉雪白的荔枝罐头,在掌心倒敲两下,砰的一声拧开。
初澄翻找积木零件的动作顿下来。
小时候自己每次生病,金教授都会做糖水罐头来哄他。荔枝就是他最喜欢的口味。
“我问过医生,你可以喝一点。”在初澄愣神间,喻司亭已经给罐头瓶插上吸管递了过来。
小瓶子里的罐头水也就是几口的量。初澄接过,就着塑料管吮吸几下就喝完了。但那种带着儿时记忆的清甜味道却让他回味无穷。
“喜欢?”喻司亭看着他咂了咂嘴巴意犹未尽的样子,“再来一口黄桃的?”
初澄摇摇头:“不好吧?太糟蹋东西了。”
“没关系,本来就是买来给你喝的。”喻司亭毫不介意地接回已经被吸干了的荔枝肉,反手递给他半杯温水润嗓子,“等会儿我吃掉就行了。”
这人不毒舌的时候是真的细心周到。初澄在此次病中切身体会到了学生们说的“大哥让人又爱又恨”是种什么感觉。
“不了吧,太甜了。”初澄晃了晃头,用水漱完口,顺势栽倒回床上,低声哼哼,“越喝越觉得肚子里空,好饿啊~”
毕竟再怎么输营养液也不会有饱腹感。喻司亭看他没精打采的样子也爱莫能助,只能尽力想办法:“那我帮你冲点藕粉?”
初澄依然摇头,喃喃地吐出两个字:“难喝。”
“怎么会难喝?应该没有味道才对。”喻老师又回手翻了翻袋子,“我新买了一种,你再尝尝。”
“那我去打水。”见人没拒绝,喻司亭起身拎上热水壶,走出了病房。
机器里的水还没有烧沸。他便站在一边等了等。
开水房的方向正对着双人病房。喻司亭靠在廊窗边就能看到里面低头拼乐高的身影。他杳寂地注视片刻,若有所思,随后从外套中摸出手机,给家里打去了一个电话。
嘟嘟的等待音接连响了几下。就在喻司亭以为无人接听时,一道慵懒颓然的女声传了出来。
“哪位?”
“这个时间你能睡醒,不容易。”仅凭两字,喻司亭就分辨出了对方的身份。
对方也了然地叹了声:“啊……刚被编辑吵醒,什么事?”
“前阵子鹿言生病,家里营养师过来煲汤的事你知道吗?”喻司亭直接开门见山,“我想问问她这几天还有没有时间再过来一趟?”
电话另一端的人却答非所问:“小言在你手里又要不行了?”
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姨母问外甥的。
喻司亭啧了声:“他活得挺好。”
“喔。”喻晨略显冷漠地应了个声,并未过多地纠结,“可能不行,阿姨的儿媳这两天在预产期,她请假去照顾了。”
喻司亭:“那有没有其他人选?再帮我找一个。”
“哪儿那么容易?如果随随便便的人就敢用的话,你也不会打电话回家里了。”喻晨在电话那头打了个哈欠,语态更显随意了些,“只是想喝汤也没那个必要,我让阿姨给你发一份她的独家配方,管你是清火还是养胃,上面的用料火候都记得很清楚,你拿去自己照着煲就行。”
喻司亭看着病房里的人,嘴上沉声回答:“也行吧。”
“味道肯定会差点,但功效是一样的。你多煲几次就好了。”喻晨的声音继续从电话里传来。
身侧开水机加热时的轰鸣声已经停下。喻司亭随口应和几句,便挂断了通话。
他回到病房时,初澄已经拼腻了积木。那人正搭在床边看外面的风景,边看边道:“今天的天气好像不错。我想出去放放风。”
“刚才还喊着饿。”喻司亭拿出玻璃杯,用凉白开化开些藕粉,又注入刚打的热水,搅拌成型,“自己拿着,小心烫。”
“所以才找点别的事来转移注意力啊。”初澄撇了撇嘴,端着晶莹剔透的藕粉杯子凑到鼻尖闻了闻,甚至没用舌尖舔一下就放弃了尝试。
这家伙的心都已经飞了。折腾了半天,他一口也没喝。
喻司亭虽气,却又没办法,只能妥协道:“那去问问医生?可以的话就出去走走。”
“好。”初澄高高兴兴地披上外套。
在得到医生的准许后,喻司亭陪着任性的病号搭乘了电梯。
初澄已经有几天没下过楼,只是出来见见人就觉得心满意足。但他的体力状况远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好,甚至还没离开住院部的厅门,便觉得累了。
“只能走这么几步,你还要出来。” 喻司亭看着缓慢蹭步的人,实为无奈。
“换你三天不吃饭试试,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初澄边走边环顾周围,活脱脱像是位视察工作的老干部。忽然,他的眼神一亮,似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
喻司亭循着视线看过去,看到的是一排共享轮椅。
初澄笑着:“要不,麻烦喻老师推我一段?”
喻司亭未犹豫,直接掏了手机出来。
“你还真扫啊?”初澄见他的动作有些诧异,“我还以为你会骂我一句,然后说这样不吉利……”
喻司亭闻声笑笑:“你人都住在医院里了,还讲什么吉利不吉利。”
扫码授权,一辆共享轮椅的轮锁已经解开。
“请坐吧。”喻司亭伸臂邀请。
已是晚秋,院子中的落叶被风干晒脆。轮椅被人推过时,会发出吱嘎吱嘎的碾压响声。
初澄坐在椅上,把下颌埋进衣领,闭着眼睛享受阳光。
“原来这就是老年安逸的感觉。”他深吸一口气,爽冽的秋风入鼻,沁入肺腑,让人精神抖擞。
喻司亭站在背后,垂头看向发出感叹的人。
他长得真得很好看。一副干净的少年模样,精致、温柔,仿佛配得上这世间所有的美好词汇。
注视片刻后,喻司亭缓声开口:“开心啊?”
“恩。”初澄扬扬唇角,玩笑道,“年纪轻轻就找到个愿意帮我推轮椅的人,多不容易啊。”
喻司亭也回以揶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了?那边好像有卖烤肠和红薯的摊子,要不要我推你过去闻闻味儿?”
初澄好不容易忘却一点的饥饿感瞬间又席卷了上来。他管不了意境,倏地睁开眼炸毛道:“哎呀,你烦不烦啊!”
逗弄成功,喻司亭心生愉悦,推着他走向更开阔的地方。
深深秋景中,一坐一推的身影只顾笑闹,丝毫不在意会被医院里其他看热闹的病人编排成什么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阴郁大佬和他的残疾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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