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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反派的自我修养(火锅烧鸭)


闵止鸣只是望着他,神色隐晦不明,“你有没有想过,倘若我不愿他离开呢?”
从前闵止鸣再努力,修为依旧不好不坏,甚至流岚宗灭门,他连报仇的能力都没有,直到江闻序出现,才让他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即便坠落魔族,也让他得到无尽的修为,有这般的好处,谁还愿意让那人离开?
连未愉抿唇,紧紧地看着闵止鸣,“哪怕如今你是魔修,也无法承受他那等修为,让他待在身体中,便多一份危险。”
闵止鸣双手负后,看向了别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同样,我想要修为,不冒险一些,又怎么能得到我想要的?”
连未愉摸了摸下颚,认真思索了起来,“行吧,我去讨个方法,把他永远焊在你体中。”
闵止鸣那高深莫测的神色顿时有些许龟裂,他偏头瞥了连未愉一眼,后者还略微有些兴奋,“就是往后你跟周幸川那什么时,他该如何?这主动往头上戴绿巾可不兴啊。”
闵止鸣怒意从心生,他扯着嘴角,恶狠狠地吐出了一个字。
“滚。”

最终连未愉还是动身去珩山宗寻找还阳丹。
对此傅昀离并没有阻拦他,也未打算与他同行,反而去了相反方向的越城医谷。
元长赢虽不知他早已发现真相,但倘若他迟迟未动,还是会让那人怀疑,而傅昀离还需瞒着行踪再做些什么打算。
连未愉好似早有预料如此,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反而离开前一夜,又故意将人勾了一整晚。
于连未愉来说是食髓知味,只是他向来好了伤疤忘了疼,分明知道情至深处会有何等结果,却不管不顾。
若非傅昀离顾着他还要外出,哪里会隐忍,饶是如此,动情时难免还是过分些许,又让人骂骂咧咧好几句。
最后傅昀离替连未愉按揉身子至天亮,那人眉间不满才退散,傅昀离为他整理衣裳时,连未愉又勾捏住了自家师兄的下颚,加深了缠绵。
等连未愉离开时,嘴唇带着水光,微微红肿。
傅昀离眼底满是笑意,又伸手按了按嘴唇,直到连未愉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时,他这才收回了视线,而后却是一顿,偏头看向了一侧。
阴影之中,红衣如魅。
傅昀离笑意未褪,只是随意地扫了来人一眼,语气淡然,“看得很开心?”
话音落下,红色的身影渐渐明显,那人从阴影处款步走出,那张与傅昀离几近相似的脸上却带着别样的神色,“仙宗正立于危难之中,你倒好,满心思都是与他缠绵,对天下人不管不顾。”
傅昀离笑得温和,可话出口时却字字带刺,“你为仙宗放弃成仙的机会时,可曾想过,你会连身边的人都护不住?”
江闻序脸色微沉,“你本就是我,你以为,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吗?”
傅昀离却道,“江闻序的魂体早已转世,你不过是多出的一魂一魄,即便消失了,也对我没有任何影响。”
江闻序眯起眼,神情阴鸷,“你再怎么说,也是我的一半魂体,若非有我存于这世间,你断然也无法转世成人,我不在了,你的魂体也怕是支撑不了多久。”
傅昀离神色未变,也不知听信了多少,只是问道,“如此,那你为何不与我魂体相融?”
“这世间,只能有一个江闻序。”江闻序冷冰冰地看着他,接下了后头的话,“只能是我。”
傅昀离却笑了,“江闻序转世是我,但我不一定就是江闻序。我虽然记不得前世之事,若非必要,我也不必去记得。但如今仙宗祸乱,与元长赢脱不了干系,而他,曾是你的徒弟。”
言下之意,是江闻序所招惹出的麻烦,直到两三百年后这个麻烦已经乱了整个仙宗,甚至害了他所爱的人,而下一个,或许便是连未愉了。
“因你而起,你我都不能置身事外。”
江闻序睥睨了他一眼,随后才问道,“你想做什么?”
傅昀离眼底掠过些许温柔,“断了元长赢的念想,以及,给未愉一个名分。”
江闻序好似听到什么有趣的笑话,不免笑了起来,“以你此时的身份,仙宗那些人哪会让你如愿,指不定你的师尊还会因此毁了你的修为,让你永世都见不到他。”
“不会。”傅昀离说得如此笃定,连江闻序都有些意外,“哦?”
傅昀离却勾起嘴角,看向了方才连未愉离开的方向,别有深意,“倘若仙宗能寻成仙之术,三界恩怨,算得了什么。”
江闻序望着面前这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分明是自己的转世,但此时他却觉得这人无比陌生。
“自古化神向来艰难,而天劫便是棘手,如今灵力匮乏,那些人即便能化神,也未必能熬得住天劫。”
“既然天劫太难熬,那便不熬。”傅昀离眸色幽深,缓缓接下了话,“何不造天梯,一步登天。”
江闻序静默不语,他抬头看了看天,原本万里无云的天际不知为何掠过了乌云,遮挡了天日,有雷鸣而起,沉声而伺,好似只要傅昀离做出什么违抗天道的事,必定会落下天劫,以阻止这人的妄言。
连天道都在惧怕傅昀离的存在。
一想到这,江闻序便止不住笑了起来,“我倒不知,原来我还算是个疯子。”
傅昀离微微颔首,坦然接下了前世对自己的评价。
“看来你早有打算。”否则也不会说得如此轻巧,或许傅昀离所做的比自己预料的还要多。
江闻序克制不住心头的翻腾,灵魂被困多年,在这一刻才好似重活一般,“所以,你想要做什么。”
傅昀离神色惬意,有一瞬间,江闻序好似在他身上看到了连未愉的影子,“我想要你的修为。”
他顿了顿,接下了话,“全部。”
江闻序,“……”
连未愉带着鬼无一同御剑去了珩山宗。
珩山宗向来主修雷法,比起权力地位,他们对雷法当真痴迷到了极致。传言其掌门曾为了习到早已失传的紫极雷法而走火入魔,连肖成若都救不回来。
最后却是有人使了一道独特的雷法,一脚踏入鬼门关的掌门因此而回光返照,当真活了过来。
为了学到这雷法,珩山宗费尽心思,几乎掏空门派财产,才得以让对方将雷法传授。
而正是因为珩山宗上下一心修炼,因此仙宗便一致决定将至宝放在珩山宗保管,毕竟对他们来说,世间没有比雷法更为重要的。
而想要保住还阳丹,单靠雷法自然是行不通,必然是要加上无数的阵法,才能让心怀不轨的人无机可乘。
而所谓的符阵,大半是来自灭门的流岚宗,即便再如何改进,破阵的方法大差不差。
而鬼无的阵法造诣自然是比得连未愉,有他出手,几乎是轻易便破了阵,入了珩山宗楼阁。
那楼阁好似早已荒废,直至楼层也空无一物,叫来人怀疑自己找错了地方,白费了心机。
但鬼无却毫无所觉,带着阴沉的脸色,目光随意一转,就直接找到了藏住还阳丹的阵法。

只是还没等鬼无破开阵眼,却有人先一步对两人动手。
黑暗中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正在结印催动着四周的阵法,试图困住闯入者。
连未愉眯起眼,手中长剑微转,便是朝着黑暗刺去,来人没来得及反应,无端却已然穿过对方的心口,直接断了那人的气息。
连未愉还没收回剑,却觉得楼阁摇摇欲坠。
下一刻,几道刺眼的雷光从阁楼外没入,划破夜空,朝着楼中的两人追去。
连未愉原先还用无端挡了一下雷光,却觉得手臂被震得发麻僵硬,他敏捷地退开几步,才堪堪避过了无差别袭击的雷光。
但鬼无顾着破阵,无法分心抵挡雷光。
连未愉丝毫不犹豫,便再次出剑,替他引开了源源不断的雷光,鬼无好似有所觉,下意识抬头看向他,面容一贯麻木,可眼底却好似翻腾,诉说着什么。
连未愉差一些行岔,将剑抹上对方脖颈。
到底他还是忍住,好在不用多时,鬼无便破了阵法,将藏在当中的锦盒拿了出来。
盒子之中俨然是那颗仙宗至宝还阳丹。
连未愉接下了丹药,正欲与鬼无离开,却发现进来前特意留下的传送阵莫名被毁。
原先两人潜入珩山派时便早已在无人的地方刻下了传送阵,只要他们得到还阳丹,再画下另一道符阵,便能全身而退,按理说那地方甚为偏僻,且有连未愉设下的结界,哪怕是动物也无法靠近。
而此时阵法竟然被人破坏,不用细想,也知有人察觉了他们的行踪,想要彻底断了两人的退路,让他们死在珩山宗。
恐怕除了元长赢,其他人都未必能这般坚持不懈了。
连未愉冷嘲一声,也丝毫不犹豫,便带着鬼无直接跳下高楼,正欲御剑离开,但周遭雷法无数,全然朝着两人袭来。
鬼无抛出符箓,试图挡住雷法,连未愉趁势落下,握住银剑,将追来的修士所杀。
只是下一刻,黑暗中却多出几道身影,连未愉眯起眼看去,只见几个老者一般的人站成一排,手中握着古怪的符箓,结印施法,雷光之下,面容无比狠戾。
而在几人的身侧,有一个青年的模样正冷着脸望着,似乎正在寻机对连未愉下手。
果不其然,那人当真便是元长赢。
“还真是阴魂不散。”连未愉嘲讽一声,手中长剑一转,已然跃身而去,却是朝着几个老者下手,但他还没近身,雷光便迅速蔓延而来,落在他身前。
连未愉慢了片刻,手上挨了一道雷光,阴冷刺骨,顿时让他脸色苍白些许。
雷光之下的元长赢眼神凛起,正握着剑,还没动身,余光却瞥见有另一道身影穿过雷光而入,挡住了连未愉身侧的雷法。
随即那人揽住了连未愉的腰,将他带离几步。
元长赢脸色一僵,恶狠狠地看着来人。
但无人在意他的反应。
连未愉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可眼底又满是愉悦,但来人却将他拉向身后,御剑从容挡下四处袭来的雷法。
连未愉也不在意手上的疼痛,站在对方身后,顺势解决几个前来挡路的修士。
而来人似乎也不打算与珩山派那些老者动手。
他只微微勾起唇,不过几招便挡下了灵力和雷法,见他们又欲出手,他已然挥动手掌,轻轻一推,却见那些被挡下的雷法又重新而起,竟比他们方才所用还要强了不少,那些雷法窜出,朝着老者袭去。
几个老者脸色纷纷一变,连忙出手挡下了这些雷法,然而两者差距悬殊,那人的雷法竟是比他们要强上许多,丝毫挡不住,震得几人内腑都有些松动,一时忍不住,竟是吐出了一口血。
连站在一侧的元长赢也受了牵连,被震出了几步之远。
“走。”对方拉过了连未愉,便趁势跃身御剑离开,鬼无紧随其后,再等在场的人反应过来时,四周早无闯入者的身影。
“那个人的雷法……”一个老者连嘴角的血迹也未来得及擦去,颤颤巍巍地看着漆黑的天际,长叹着,似是震惊似是遗憾,“我从未见过,莫不成,真的是失传的紫极雷法?”
“紫极雷法?那是三百年前的法术,若是真的,那人是谁?”
“快,无论如何也要找到那个人。”
哪怕他是魔族的人,只要找到他,他们珩山宗就还有得救,一颗还阳丹算得了什么,只有那真正的五雷符,才能让他们珩山宗经久不衰。
四周喧闹异常,只有元长赢捂着心口,脸色惨白,看着方才的人离去的方向,眼底是藏不住的恨意和疯狂。
而离开珩山宗的几人很快便摆脱了其他修士的追捕,寻了处安全的地方的落脚。
傅昀离还没站稳,一旁的人身子骤然一软,朝着怀里倒入,他眼明手快地接住了人,却对上那人如星辰一般的眼。
跟在后面的鬼无撞见这副画面,目光流转在两人身上,欲言又止,而后默默转身,去了另一处。
傅昀离扶着连未愉,问道,“如何?”
连未愉幽幽地笑着,“小场面,倒是你,不是说了要去越城,为何跟来?”
“我接到了幸川的消息,他察觉了清漪身子又有灵力波动,便猜他可能会来找你。”
果不其然,等傅昀离赶来时,当真看到了元长赢。
“但你现在出现,他必然发现了。”连未愉眯起眼,即便方才傅昀离伪装了身形和气息,但以元长赢的心思,未必会猜不到。
傅昀离点头,“我离开那么久,他应该早就怀疑了。”
只不过傅清漪还在玉泽之中,还有周幸川看着,必然不能轻易妄动。
但傅昀离却没因此而松懈半点,反而神色难得有些严肃,他望入连未愉眼中,沉声道,“我担心幸川他们,需要回去一趟。”
连未愉心下微动,脸上笑意却未褪去,他松开了傅昀离,站直了身子,“也好,那我就先……”
只是他还没说完,却被傅昀离握住了手腕。
夜色之下,那人轻笑着,眸色温柔,“你跟我一同回去吧。”

玉泽门中。
周幸川小心翼翼地收回了散布在周遭的微弱灵力,目光穿过昏暗的光线,直勾勾地看着那躺在房中的少女。
那人面色一如最初虚弱,好像当真气若悬丝,可在不久前,这人分明动用过灵力,即便隐藏得再深,也还能让周幸川察觉。
他藏在暗处屏住气息,四周一片寂静,连风都不曾动过,好似一切都不曾发生。
不知过了多久,周幸川才动了动手指,随后缓缓朝着身后而退,直至没入黑暗时,他才彻底远离藏身之处。
即便傅昀离在此,也无法发现到他曾经出现在此处。
直到走入光明之处,周幸川这才敢做喘息,烛光映照之下,他面容严肃,目光深沉,一边思索着什么,一边给傅昀离传去讯息。
傅清漪的修为远在周幸川之上,这在他借口看望那少女时察觉出的,哪怕那人躺在床上,毫无威胁之力,可周幸川一接近她,便莫名滋生了危机。
这种感觉是他曾与魔族交手时所有的,周幸川修为虽不如傅昀离,但却极其灵敏,往往比一般人能更快察觉危险。
而如今他却在一个瘦弱的女子身上察觉出这种异样,只是片刻,他便有了猜疑。
因此在之后的几日之中,周幸川都会极深隐藏气息,几乎时刻监视傅清漪,一发现对方有所古怪,便会给傅昀离传去消息。
等他做完这些,心思却没有因此而松懈下来。
他走在长廊上,眉头轻皱,回忆着傅昀离曾经所告知的一切。
倘若元长赢便是幕后之人,早在两百多年前就算计所有,不应该只是在傅昀离转世后,让寻常人家收养,多年之后才让傅昀离进入玉泽,成了仙门楷模。
以元长赢的修为,两百多年,足以让他随意扶持一个仙门闻名,哪至于绕了弯弯道道,最终还只敢藏身暗处,甚至到如今,两人还掺杂了恩怨。
若说情爱,却又不像,可说是仇恨,元长赢可恨不得傅昀离能成仙。
周幸川眸色微沉,如果元长赢只是想见傅昀离成仙,那勉强还能说得过去,毕竟成仙之道唯独自我,才能突破天劫,哪怕元长赢爱得再深,也断然不可能替傅昀离成仙。
可只是成为兄妹,一年所见次数寥寥无几,更不用说年长之后必然的避嫌,这又不太符合元长赢的心思。
除非,傅清漪只是当中一个身份。
周幸川心头骤然一跳,还没细想下去,抬头却看到一个身影从暗处走出,烛光之下,道骨仙风,仿佛他站在那处,便是神明。
周幸川下意识停住了脚步,拱手行礼,“父亲。”
来的俨然是周岩。
他抬脚踏入烛光之中,那副悲悯众生的面容之中带着些许淡漠,听到周幸川的声音,也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
周幸川向来就与周岩疏离,但此刻见了,不免还是多关心了一句,“父亲这么晚还没睡,是来见师兄的妹妹吗?”
“那小姑娘伤势不轻,是要多照拂一番。”周岩看了他一眼,“你可知昀离的消息?”
周幸川垂眸,藏住了眼中的情绪,“白日师兄与我传了讯息,说是已然找了神医的下落,不日便会回仙门。”
“是吗?”周岩也不知信了没有,只是望着周幸川,别有深意,“幸川,你修为虽不如昀离,但比他刻苦些许,有些时候,不必为自己过分压力。”
周岩说着随意,好似当真关心周幸川,“也无需因为为父偏袒昀离而委屈,你既是我孩子,也是玉泽门生,一切都需要以大局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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