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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捡错老婆了喂[快穿](逃跑莉莉安)


原母恋恋不舍地看着自己做了好几天的新衣裳,叹气一声,这么多天都为儿媳妇做了......她果然只有穿旧衣的命啊!
许清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嗓音清软:“伯母,我不用换新衣裳的,您拿一件原哥哥的旧衣裳给我穿就可以了。”
原母看得出来许清对她带着几丝畏惧和讨好,又心疼又无奈。她向来嘴直,有话就直说了,自己说出来舒服也让惴惴不安的许清放下心。
“许清,原婶子跟你说实话,其实我是不愿意南鹤娶你的。你别怕,听我说完。我昨天才开始准备要拆散你们俩,今天南鹤就把你从水里捞出来碰了你的身子把你带回来。”原母认命一般道,“这也许就是你们本来就该有的缘分。既然是你有情我有意,我也不做这个恶人,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嫁给南鹤?”
许清又惊又喜地瞪大双眸,又黯淡下去:“我愿意的!可是我是个累赘......”
“哼,你要是跟南鹤说以后什么都得靠他照顾,那他得乐疯。他就乐意照顾你,别替他考虑了。”
许清凌凌双眸里浮现出泪花,一颗小珍珠顺着脸颊滚下来,接着瓷白的脸上像是下了一场小珍珠雨。
南鹤挖了治疗风寒的草药回来,洗干净放进药罐里煎煮。
锅里的水正冒白气,已经煮开了。他敲了敲卧房的门:“娘,你们好了吗?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原母喊道。
进来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原母拉着许清的手正笑盈盈的说着什么,许清脸上也是如出一辙的笑意,温柔又乖巧。
南鹤:“???”
怎么?从婆媳处成了姐妹?他要多个姨了?
不对,他娘昨天晚上才说要娶许清就跟他断绝母子关系,所以现在是……两个姨?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好暖,我说身体不舒服居然有那么多宝贝关心,我知道好感动,哭泣。女孩子就是最棒的最温柔的(如果里面有男姐妹那我也贴贴,我是严谨的热爱所有姐妹的)!
这里要统一说一下:许清确实看得见,他是装的,至于为什么这样后面会解释。
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我总是忘记说:超级感谢给我捉虫的各位宝贝们,等书完结了我会统一修改的,并没有故意忽略捉虫!谢谢你们,看个文还要帮忙干活呜呜呜。
今天更八千,我好有出息啊!

第75章 眼盲孤儿7
南鹤仔细看了眼许清的脸色, 虽然还有些苍白,但是看上去还是比刚才的气色要好很多。
他终究还是太柔弱,太需要被人保护了。
“锅里的水烧开了, 洗个热水澡吧?”南鹤轻声问道,许清披散的长发已经绞干了, 他只脱了外衣, 里面纯白的亵衣还是湿着的,“你们光顾着说话, 衣服不换吗?”
许清咳了一声:“伯母找了件新衣裳给我, 我不要,我穿旧衣裳就好了。”
南鹤定睛一看, 原母手上的衣裳果然是他前段时间才买回来的新布做的, 走过去拉着原母站起来往外推。
“你就这一件新衣裳还是等着我成婚的时候穿吧,我来找衣裳给他换。锅里再添两瓢水, 我还煮着药, 你去看看。”
他少年时的衣裳都在收在柜子里, 之前想扔掉被原母留下了, 说这都是他穿过的用来怀念。他也不知道是怀念什么,他不还活着吗?
原母离开房间后,许清很明显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神态也变得松弛, 懒懒地靠在床头,有种在坐月子的感觉......
等等, 他为什么会这种想法, 他看过他人坐月子吗?
南鹤甩掉脑海里奇怪的东西, 从柜子深处找出几件比较柔软的尺寸较小的外衣:“我这里只有短的。”毕竟是猎户, 穿着长衫到处跑也不像话。
回过头, 就见许清抿着唇露出两个小酒窝,乖巧地坐在床上,那双琉璃一般的漂亮眼珠仿佛看得见一般正对着他。
南鹤走过去坐在床上打开两件衣裳:“这件是麻布的,较为软和......”
口中的话顿住,许清的手轻轻顺着他的腰像只鱼儿一般往前滑,直到他的腹部停留住,整个人也如粘人的小猫一般从身后拥住他。
“哥哥......”
许清冰凉柔软的脸凑过来挨着他的脸庞,如此亲昵的距离连说话的嗓音好像都直击脑海,“你愿意娶我吗?娶我做你的夫郎?”
南鹤喉间像是哽住,连说出的话都是沙哑的。握住许清垂在他肩上软弱无骨的手,“不是愿意,是很想,我很想娶你。”
话音刚落,唇就被堵住。
南鹤呼吸一滞,反客为主转身,大手握住许清的胳膊将他压到床上。乌发如海藻一般披散,浅眉深目,小巧琼鼻,殷红的唇微张,如同一支待人采撷品尝的雨中海棠。
南鹤捏住他的下巴,轻轻吻上去,伸手去解开许清的衣襟。
一阵凌乱过后,许清湿透的衣裳解开放置在床尾,身上早已换好了南鹤的麻布衣裳,白皙细嫩的脖颈上布满暧昧的红痕,软软地躺在枕头上,如同海棠春睡。
“家里有个大木桶,我洗干净给你用。”许清一身凌乱被脱得干干净净,南鹤倒是衣冠工整,连发丝都未乱一根。
“大木桶?是你用的吗?”许清玉手枕脸,好奇问道。
“不是,我们没这个讲究,都是用水瓢冲。”南鹤道,“还是我几年前我爹在时买的。他当时想转行当屠户,买了木桶回来杀猪用的。”
许清欲言又止,小脸皱巴成面团:“啊......”
南鹤瞥见他的表情,忍不住笑出来:“他年纪大了按不住猪,就没转行成功。大木桶买在家里没用过,后来想要转卖出去也没成功,所以还是新的,不脏。”
许清悄悄松了口气。
要是真的是杀过猪的,洗完身上会不会也臭烘烘的,南鹤也不会抱自己了。
“我去把木桶刷一遍过一遍水,洗澡时叫你。以后这个木桶就是你的了,你自己用。”
许清:“以后都给我用吗?”
“嗯......嗯?你在想什么?”
许清笑着将脸埋进被子里,“没想什么。”
南鹤出门去柴房将巨大的木桶搬出来,原母出来看见,不明所以:“你也打算转行杀猪吗?”
南鹤:“......不是,这个木桶放在家里也没用,以后就给许清洗澡用吧,我扛到河里去洗一洗,再回来用热水烫几遍。”
“那我煮点艾草叶,你用这个艾草水。”
“嗯。”南鹤身高力量都有优势,竖起来和他同样高的木桶,他扛在肩上丝毫压力都没有,强壮的胳膊上突起清晰的青筋,一路往河边走去。
太阳还未下山,南鹤来到河边,就见河边站着一群人,正在议论纷纷,南鹤走过来,讨论的村民就噤声了,眼神却不加掩饰地朝着南鹤看过去。
“再看眼睛挖了。”南鹤扛着木桶到河水较深的地方,拿出绑在腰带上的刷子出来刷洗。
还在打量南鹤的村民一惊,心道平常他看起来还算温和有礼,居然跟原身子是一路货色!说话也太不客气了......许清果然是瞎了才会喜欢原南鹤,放着张秀才不要,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与夏无忧母亲不对付的夫郎忍不住出声:“原小子,许清到底怎么跟你好的?你知不知道张秀才想娶他做夫郎呢?”
许清这个瞎子,自己不争气让夏家捡了便宜,看看夏家现在是多么的欢天喜地,召集了村里同姓夏的族亲们去许家闹起来了呢,张秀才似乎是憋了一口气,竟然答应娶夏无忧,简直气死人!
“知道,但是许清不愿意。”
那夫郎皱眉批评:“那可是秀才呢!当了秀才夫郎,去哪里不被人高看一眼,许清一个瞎子,凭什么跑啊?”
南鹤抬起头直视着气不平的那夫郎:“我说,他不愿意,你听不懂吗?下来我给你洗洗耳朵?”
“有他后悔的,秀才不要跟你个猎户,这辈子能有什么出息!”
有了南鹤的准话,来看热闹的人基本确定了,许清是真的喜欢原南鹤这个猎户,被原南鹤从水里捞出来后就带回去了。
跟原婶子成了一家人,以后还是把嘴看着点吧,说了许清的不好指不定原婶子那个疯批会不会拿柴刀追着砍人。
木桶里的脏污只有厚厚的灰尘,洗刷几遍就干净如新了。回到家,用烧得滚烫的艾草水烫几遍,再打水清洗掉艾草水。
许家房间不多,木桶就放在南鹤的卧房里。许清趴在床上,一头乌发垂到地上,“是木桶吗?”
南鹤从厨房拎来热水倒在木桶里,木桶过大,两个锅烧的热水都只能灌一个底,大概只能淹没脚踝,兑上凉水能再多一点。
“水好像不太够,我再去烧两锅给你添。”
许清坐起身,乌发垂在他的胸口前,瓷白的脸庞显得温柔极了,有种说不出来的贤妻美感......
南鹤牵着许清下床:“你先洗,我一会儿进来添水。”
手被许清拉住,许清羞涩地垂着眼睑,眼下飞起两团薄红:“我......我一个人害怕,原哥哥帮我脱,可以吗?”
南鹤只感觉从手指传来火烧一般的灼热感,这种灼热感从指尖传到他的胳膊,他的五脏六腑。
“这身衣裳是原哥哥给我穿上的,现在再由你脱下来,不行吗?”
南鹤转身,伸手解开许清腰上的带子,衣裳瞬间散开,露出白皙圆润的香肩。南鹤目不斜视,脱下上衣。瞬间的冰凉让许清打了个哆嗦,有些不安地去碰南鹤的手。
“原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嗯,我在克制。”许清上身未着寸缕被南鹤抱进怀里,双手托着他的腿如同抱着小孩子脱去他的裤子,将他放进水温合适的木桶里。
许清趴在木桶边沿:“原哥哥,克制什么?”
南鹤吐出一口气,不去看许清长发掩盖下的诱人的曲线,蹲下身凑近许清的耳朵:“克制自己想......弄你。”
许清怔住,没想到南鹤会说出如此露骨的话。他还未回神,南鹤就起身了,许清抬手抓住南鹤的腰带,轻轻往下摸索着南鹤的身体,垂眼小声道:“我看不见,原哥哥可以在我面前,处理一下。”
他翘着殷红的嘴角,用最纯洁的表情说着南鹤觉得十分不堪的话。
“我还没有这种嗜好。”南鹤捏着他的下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转身离开,“有事要叫我,我就在门外。嗯,不能做的事情不要叫。”
他能理解(?)许清的想法,本来就孤苦无依,现在有了一个他可以依靠的人,却仍然不安,想要倾尽自己的一切留住可能属于自己的东西。
还没成亲,还是该保持两人间的分寸与尺度。
木门“啪”一声关上,许清转身盯着紧闭的房门,恨恨的拍了下木桶的边沿,眼里闪过一丝羞恼,随即又笑出来。
他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会对他倾心,恨不得早早把自己送给他呢?
拥有令人血脉偾张又精壮的身体,却有着苦行僧的心,愈发让他心痒。
南鹤在外烧水,掐着时间敲门进来给他添了几次水,期间坐怀不乱,任由许清在木桶里翘腿跪坐,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许清洗完澡,穿着南鹤少年时的衣裳出门,站在屋檐下。黄昏的凉风吹来,屋檐下的木铃铛发出“铃铃铃”的响声。
“铃铛?”
“对。”南鹤取下铃铛放到许清的手里,“在镇上买的。”
许清拿起铃铛在耳边晃了晃,“真好听。”
“你喜欢吗?”
“嗯,喜欢。”
南鹤拿过木铃铛,系在自己的腰上,用手指弹了弹,“那我以后系在身上,你就知道我在哪里了。”
许清愣住,手指悄然攥紧。
他眼睛失明是在五岁时,他追在爹娘身后要跟着去山上采蘑菇,一脚踩空跌下了山。碰伤了脑袋,他醒来就陷入了黑暗,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他那时是怎样的惊慌,哭泣,喊叫,爹娘抱着他安慰他,承诺他看不见也没关系,他们会照顾他一辈子。
他眼盲后,对任何声响都变得极为敏感,对周遭突然出现的一切东西都会吓到他,包括他爹突然喊他一声,或是把他抱起来,他都会尖叫大哭。
他爹带着娘去竹林里,用竹子削了一串竹片挂在腰上,走起来就会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他就知道是他们来了。
爹娘陆续病死,他被许家赶出门独自住在田野间的茅草屋里,什么都不能带出来的他,那两串竹片也被许家人扔掉找不到了。
没关系,他告诉自己,在这世上不会有第三个人像爹娘那样爱他,他不在乎,没有了就没有了......
现在,时隔九年,他站在陌生的地方,身边是他决定一辈子厮守的人,他系了一串铃铛在自己腰上——
“那我以后系在身上,你就知道我在哪里了。”
他是对的,他又遇见了这么一个愿意让他用听的方式感知他在哪里的人。
许清弯了弯眉眼,“好。我闻见了菜香,是伯母在做菜吗?我要去帮忙。”
南鹤拎着他的后领:“哪有第一天来夫君家就帮忙做饭的?”
许清走了两步走不动,伸手去抓南鹤的手。
“厨房里有元宝陪着我娘就行了,跟我走。”
南鹤拉着许清的手在兔子箱前站定,打开箱子抓着许清的手往里放:“我在山上抓回来的,猜猜是什么?会咬人哦。”
“不......”许清缩回手背过身去,下一刻,脸颊上就贴上毛茸茸的触感,养乎乎的。
“像你一样的小兔子。”南鹤把兔子放在许清的手上,“我娘养的,她心软,养什么喜欢什么,你拿去玩。”
许清稀罕地摸着在他怀里乖巧的兔子:“我不要,伯母喜欢的东西我怎么能拿?更何况,我又不喜欢的兔子,我最喜欢你啊。”
如此直白的话,让南鹤心头一热,低头在许清的唇上亲了一下。
三人一狗吃过晚饭,原母留下碗筷让南鹤清洗,收拾了今天晾晒的衣裳赶紧回房间了,走的时候还拖走了看起来就很会坏事的元宝。
原母的卧房门关起来,原家静悄悄的,只剩下厨房里的南鹤与许清。
许清被安置在桌子边坐着,南鹤撸起袖子洗碗收拾房间,许清多次想起身帮忙,都被南鹤阻止了。
“你洗过澡了,就不要碰脏水了。洗完碗我送你回去?”
许清失声:“送我回去?”
“怎么了?”
许清蹙起眉,泫然欲泣:“我......不敢一个人睡觉......我好怕二伯娘闯进来把我带走。”
南鹤皱眉,不仅是许二婶子,还有对许清意图不轨的张秀才。
“你都......看过我的身子了,还要送我回去吗?原哥哥,你不要我了吗?”
“家里只有我这一件卧房,没有空余的房间。”
许清抬眸:“我不能跟原哥哥睡在一起吗?”
“那我就克制不住了。”
浅尝辄止都让他欲罢不能,如此诱人的许清躺在他怀里,那他一夜都不用睡了。
“我睡地上吧?”许清轻轻道,“我不想离开原哥哥,我可以睡在地上,没关系的,只要在你身边,我睡在哪里都没关系。”
于是,许清留在了南鹤的卧房里,他睡床,南鹤找出一床席子扑在地上,将床上的湿被子搬下来铺在凉席上。他身体强健,这样睡一晚并没有关系。
夜半,南鹤的呼吸声均匀平稳,看样子已经熟睡。
许清轻手轻脚下床,将他的新被子拿下来盖在身上,自己也掀开被子偷偷的蹭进南鹤的壮实的臂弯里。前所未有的安心气息环绕着他,他满足的翘起唇闭上眼睛。
“哎。”南鹤睁开眼睛,直视着躺在他怀里睡得正香的许清,许清在床上翻来覆去,他也没睡着,只是调整了呼吸,却没想到许清会抱着被子钻进来......
似乎他的动作没有丝毫滞缓,甚至没有慌乱触摸他确认位置......南鹤若有所思。
不过许清身上的幽香确实好闻,他乖巧如一个娃娃躺在他的怀里,一只手攀在他的胸口,睡得香甜极了。看了他一会儿,南鹤也打了个困倦的哈欠,环住许清纤细的腰身陷入睡眠。
第二日一早,南鹤起床后就轻手轻脚将许清抱回床上,出门拿上柴刀尖刀和弓箭上山查看陷阱里有没有现成的猎物。
今天开始,他多了一个小夫郎要养,不能再佛系打猎了。总不能让许清跟着他受苦,那他选择他还有什么意义?
南鹤选择深入山里,在上次那片潭水边,经过一番查探与追赶,猎了一头体型不大的成年期野猪。
大概七八十斤的重量,南鹤用绳子捆住野猪往山下拖,比平常多花费了不少时间。
才走近家里就听见一阵闹哄哄的声音,其中掺杂着男声女声的叫喊,十分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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