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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捡错老婆了喂[快穿](逃跑莉莉安)


谢苏丝毫不觉得惊奇,或者说他见景老太太第一面就被人这样宠着对待,他已经习惯了景老太太对他的好了,他眯了眯眼睛,浑身放松靠在沙发上,脑袋微微靠着景老太太的肩膀:“谢谢妈。”
在景家跟两个老人相处了几天后,从未感觉到来自长辈疼爱的谢苏逐渐沦陷,新江区的二人别墅彻底作废,他完完全全愿意跟公婆住在一起。
“谢什么?还想吃什么,妈闲着没事儿呢再给你剥。”
谢苏指着茶几上的纸皮核桃:“那个。”
景老太太笑容满面去拿核桃开始剥,一边转头看向二婶:“二嫂,刚刚说到哪里了?”
二婶收起惊讶的表情,心道看来是真的,人家就是真心疼爱儿媳妇,她心思阴暗,居然觉得是装的,自己好恶毒啊!
谢苏看起来高冷淡漠,但是跟他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他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可爱小癖好,听八卦就是其中一种。二婶喊来了三婶和五婶,四个人一起热络地聊起景家族里的各种离谱事。
谢苏嘴里咬着半个核桃,迟迟没有咀嚼吞咽,聚精会神地看着说话人脸上那生动又夸张的表情,对她们嘴里的八卦万分感兴趣。
南鹤从偏厅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不由得笑了一声,也没去打扰,直接去了楼上。
准备了大宴,全族的重要人物和亲眷孩子加起来得有五六十号人,圆圆满满地围坐在超规格的圆桌前,景老爷子起身敬酒,全桌子的人都起立举起酒杯。
谢苏也有样学样举起酒杯,在其他人都一饮而尽时犹豫了一瞬,见南鹤放下空空如也的酒杯时,试探地抿了一点。
入口并无辛辣的酒味,而是葡萄的甜味。
谢苏看向南鹤,南鹤正放下酒杯,对他悄悄眨了眨眼。
不知为何,明明两人更亲密的关系都发生过无数次,宝宝都有了,这样一笑一眨眼,谢苏却恍然被击中了心脏,心不受控制地砰砰砰狂跳起来。
景老爷子招呼着族人们吃好喝好,里外三层108道菜品和凉菜以及甜品,谢苏从未参加过规模如此大的家宴,一时间不知道该吃什么。
左边坐着景老太太,右边是南鹤,两人都拿起公筷夹菜堆了个小盘子放置在谢苏面前。
南鹤的眼神与景老太太碰撞,两人定睛一看,盘子里的菜居然有百分之八十重复。
“妈,你吃你的吧,我自己的老婆我自己会照顾。”南鹤压低声音道。
景老太太岂能示弱,强势地推开南鹤的盘子,将自己的盘子放在谢苏面前:“你知道苏苏爱吃什么?走开,苏苏来吃妈夹的菜。”
一边亲婆婆,一边亲老公,谢苏左右为难,无奈地叹气将两个盘子都手下了,转头道:“谢谢妈,还是妈最懂我。”桌子下掩藏的手勾了勾南鹤的掌心,安抚意图明显。
——当代端水大师。
家宴从晚上去七点进行到晚上九点,谢苏自有孕以来没熬过夜,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忍着困倦听桌子上的长辈们交流。
景老爷子余光瞟到,立刻招呼着小辈们都去玩,别打扰他们老人家说话,将在座的年轻人都赶了出去。
谢苏抱着南鹤的胳膊出门,几个年纪小的孩子也笑着跑出来追追闹闹,眼见就要碰到谢苏,被南鹤搂住及时躲过。
“没这么紧张,没事。”谢苏轻声道。
“不懂事的小孩子,不知道我们的宝宝出生是男生还是女生。”南鹤牵着谢苏的手进电梯,“应该是男生吧......”
谢苏转头:“为什么是男生?”
南鹤正经又严肃:“因为是男人生的啊。”
话音刚落胳膊上就挨了一拳,谢苏怒视着南鹤:“你玩什么谐音梗?”
南鹤:“......”
老婆好凶起来好像更漂亮了,南鹤变态地想到。电梯门打开,漂亮老婆就被变态一把抱起来往房间走去。
“晚点再睡吧,我们先做点正事。”
谢苏蹙着眉,不明白南鹤突如其来的兴致是怎么起来的。但是算一算日子两人竟然已经有三天没亲密互动了!
这种事情,老公技术好又很会照顾他生理和心理需求的,可不是一旦开始就食髓知味嘛,谢苏想着就软下身体任由南鹤抱上卧室小客厅的沙发。
夜半,谢苏起身去卫生间,南鹤扶着他的手陪他一起,回来时心里似乎有了感应,拉开了落地窗的窗帘。窗外正飘着鹅毛大雪,路灯下悠悠飞舞,像白色的蝴蝶。
谢苏站住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突然道:“我们出去踩雪吧?”
南鹤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时针的指针已经指到了三的位置,半夜三点去踩雪?
“我十岁的时候年节左右生了一场大病,烧的意识不清。我妈怕亲戚来看我发现我身体的残......不同,将我锁在顶楼的小房间里。”谢苏看着漫天飞雪轻声道,“小房间只有一扇窗户,我浑身发烫、热得头晕脑胀,透过窗户看见来拜访的亲戚孩子在雪地里堆雪人。”
“我很想出去,但是门窗都被锁的死死的。我太热了,只能扑在冰冷的窗户玻璃上给自己降温。那时候我就想,要是能去雪地里躺一躺该多好,会舒服一点吧?”
“还好没去。”谢苏笑了一声,“要是躺在雪地里一夜,我可能早就冻死了。”
南鹤拧着眉不发一言,片刻后,转身去衣帽间拿出谢苏的棉衣与羽绒服,将谢苏从里到外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连头上都没放过,戴了顶景老太太织的宝蓝色厚针织帽。
“去踩雪。”南鹤道,“想去就去,天下没有你不能做的事情,走。”
谢苏一愣,真心实意地笑出来,笑着笑着却又觉得鼻子发酸,眼眶里沁出丝丝泪花,“走!”
晚上被灌了许多酒的景元泽口渴难耐,迷迷糊糊起床倒水,透过落地窗帘的缝隙,见窗外飘雪。拉开一点,就见两道圆滚滚的身影牵着手在楼下花园路灯下转圈,差点没一口水呛死。
......坏了!家里进狗熊了!
都说不能住半山腰!现在好了吧,两只狗熊溜进来了!
还跳舞呢,浪漫的嘞!
景元泽拿出手机给保安队长打电话,想要他带人来把狗熊赶走,就见其中一只高壮的黑狗熊去摘景老太太种的名贵玫瑰,殷红的玫瑰上沾着白雪,递到矮胖狗熊面前,矮胖狗熊接过玫瑰,然后两只狗熊在雪地里相拥接吻。
等等,狗熊接吻?
有点怪,再看看。
景元泽整个人贴在玻璃窗上往外看……这好像不是狗熊,是他叔叔和他婶婶啊!
该死!怎么会这样!带着六个月的孕夫半夜玩雪,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疯!
保安队长的电话已经接通了,半夜被电话铃声吵醒,他以为发生了什么恐怖恶意事件,惊恐道:“喂?是小少爷吗?发生什么事了?!”
景元泽蹲下身躲在窗帘后,严肃道:“没什么事,就是想告诉你下雪了,出来看看雪。”
保安:“......???”
妈的,要不是工资高,他要拿着电棍棍,把这个半夜三点给人打电话说废话的神经病小少爷拉出来,摁雪地里弄死。

第68章 总裁[番外]
五月, 谢苏通过剖腹产生下一个可爱的女宝宝,景老爷子抱着景家唯一的小女儿,大手一挥:“给我往死里宠!”
景元泽抢着去抱娇娇软软的小妹妹, 翻白眼吐槽自己爷爷:“真要命啊。”
被取名为景葳蕤的小姑娘容貌精致可爱,性格强势又蔫坏, 五岁的年纪就已经将景家全家人拿捏得死死的。
爸爸太强, 妈妈对她很宠可是这些年看起来越来越依赖眷恋爸爸,爷爷奶奶年纪大了, 不知道随谁一肚子黑水的景葳蕤面无表情地抱着大奶瓶, 坐在柜子上指挥着正在给她收拾行李的景元泽:“哥哥,我的小熊也要带。”
景元泽表情痛苦地往行李箱里塞巨大的枕头:“小祖宗, 哪里装得下?”
景葳蕤穿着粉黑配的小短裙和长筒靴蹦到景元泽身边, 将奶瓶递给景元泽:“我来。”
小姑娘伸出小小的拳头,咬着牙将蓬松的枕头整个都塞进行李箱, 狠狠捶了一下, 粉色的行李箱“嘎达”一声合上, 接着, 裂成了两半。
景元泽:“......???”
三年前,景云泽决定放下所有,直面过去。
他将公墓里盛眠的骨灰迁出来,带着他的骨灰去往盛眠曾和他说过, 他幼时和父母生活过的小村庄里,将他的骨灰与他早逝父母的安葬在一起。此后便打算年年独自驱车去祭拜几次。
景葳蕤三岁时, 也就是去祭拜的第二年, 南鹤与谢苏补办婚礼迟来已久的婚礼, 新婚第二天就将景葳蕤丢在睡懒觉的景元泽房间里, 等打电话拜托他帮忙照顾妹妹的时候, 两人已经去了另外半球。
于是第二年祭拜的时候,他被迫带上小魔王景葳蕤。
今年的清明节再次到来,景元泽收拾东西去祭拜盛眠,早已去习惯的景葳蕤自然也要跟着去。
景葳蕤将自己的双马尾撩到背后,挑着嘴角幽幽道:“哥哥,你带我去不会后悔的。”
正在重新装行李的景元泽:“......”
这句话有多假现在就可以体现!
盛眠的老家在南方一个山清水秀的小村庄,随着年轻人都外出务工,现在村子里只有年迈的老人。景元泽带着景葳蕤走上熟悉的小路,拿着早就带来的砍刀砍伐路边的野草,嘱咐景葳蕤:“小心点跟着我走,草丛里有虫子哦。”
“知道啦。”景葳蕤拉着景元泽的衣角,四处张望看野花野草。
不远处的石头边盘着一条黑白相间的小蛇正在晒太阳,景葳蕤拿起口袋里一颗巧克力豆半眯眼瞄中,将巧克力豆精准无误地砸到小蛇的头顶。受惊的小蛇立刻摇着尾巴逃窜进草丛里了。
“哈哈哈。”景葳蕤愉快地笑出声。
景云泽回头:“怎么了?在笑什么?”
“看见一只可爱又胆小的小虫子。”
“虫子很危险的,要是被咬到皮肤会红肿,严重还会中毒哦。”
景葳蕤:“啊,太可怕了。”
盛眠的墓小小的,然而并不孤单。坟地重修时将盛父盛母的破烂坟墓也重修了,将三人合葬在一起,盛眠宛如宝宝时睡在他们中间。
景元泽将一路小心翼翼护好的白玫瑰放到墓碑前,接着又摆上许多祭拜品。来到这里,景元泽的气场就变了,骨子里沁出沉重的忧伤,像被巨石压得不堪重负的艰难旅人。
景葳蕤歪着脑袋看着,一边吮吸奶瓶。
摆放完祭品,景元泽在墓前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葳蕤,走吧?”
景葳蕤看着景元泽红肿的眼睛,转头指向坟墓的对面:“那是什么?水库吗?”
景元泽转头看去,身后突然被人重重地推了一把,整个人都失重向下跌去,脑袋磕到石头上的那一刻,看见向他微笑的景葳蕤。在他闭眼的那一刻,他的指尖泛出光点,逐渐消失,景葳蕤身边的环境瞬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盛家三人的坟墓消失,扭曲之后变成了两座孤零零的荒坟。
“不好意思了,你们的儿子不能陪你们了。”景葳蕤伸手对着荒坟挥舞,长着八只爪子的光球浑身散发着怨气跟在她身后离开。
“景元泽!你怎么睡得着!”景元泽头疼欲裂,被景老太太拿着鸡毛掸子隔着被子打醒,“起来!起来!我打死你!”
景元泽穿着花短裤从被窝里跳出来,躲避景老太太的鸡毛掸子,“我......我怎么回来的?葳蕤呢?奶奶你别打了,你打我干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回来的!你还有脸回来!你莫名其妙把我的葳蕤丢到南部的村庄里,你要干什么啊!你想死吗?”盛怒的景老太太提起就心疼,下手更加用力。
被鸡毛掸子抽了个遍,景元泽才听清楚景老太太的话,说他把景葳蕤带去南部村庄丢了,自己发疯跑回来睡大觉,被丢下的景葳蕤打电话给景老太太告状,哭着说害怕让家人派人去接的,景老爷子亲自去接孙女的。
这都什么啊!明明是他们一起去祭拜盛眠,他被人推下小坡,磕晕了过去......
景老太太气愤地丢下鸡毛掸子:“我的小葳蕤要是掉了一根头发,我就送你去祖宗!”
景元泽摸着自己身上见血的伤痕,双眼发懵地坐在地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让他更懵的还在后面,他的房间门被人轻车熟路地打开,逆着光走进来一道纤长的身影。
昏暗的光影在来人的脸上游离,明明灭灭让人看不清楚。
他走到落地窗旁,伸手扯开紧闭的窗帘,窗外强烈的光铺天盖地袭来,照亮房间的每个角落。
他转身,露出一张景元泽魂牵梦萦又难以置信的脸。
“眠......眠眠?”景元泽神情恍惚,他死了吗?他见到盛眠了!
他被景老太太抽死了?
面前的盛眠与少年期盛眠,这是已经从花骨朵抽枝发芽长成一棵坚韧不拔小树的盛眠。
盛眠穿着宽松的白衬衫,撸起袖子向他走来。
面前的一切如同梦境,景元泽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臂。
下一秒,盛眠伸手扯住了他的耳朵,那张温润柔和的脸上首次出现了怒气......等等,好熟悉的怒气啊,这跟刚刚的景老太太如出一辙啊!
“你发什么疯?你把小葳蕤丢掉了?!”
近在咫尺的心脏与体温,柔润的嗓音,与耳朵上真实的触感,这像是真的盛眠,活生生的盛眠!
景元泽的眼泪瞬间就飚出来了,不顾一切起身将盛眠扑倒在地上,狠狠抱住。
“你......你知道错了?”盛眠毫不退让,转头问景元泽。
“错了,我错了。”景元泽抱着盛眠大哭,哭得真心实意,宣泄着心里的委屈与痛苦。
两个小时后,已经回过神发觉这个世界改变了的景元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紧紧抱着盛眠不吭声,听着景老太太打电话安抚已经坐上回家的直升机的景葳蕤。
“你回来等着你叔叔扒了你的皮!”景老太太恨恨道。
“婶婶是谁啊?”
景老太太大惊失色:“你是不是真的疯了啊!你婶婶是谁都不知道啊!”
景元泽:“......不太确定,是谢总吗?”
景老太太扶额。
盛眠低声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景元泽抱着他摇头:“我没事。”
“不能放开我吗?抱着很难受。”
景元泽立马松开一点点,依然眷恋地抱着盛眠,像只偏执守护自己宝藏的巨龙。
景葳蕤回来没多久,南鹤与谢苏就跟着回来了。
景葳蕤抱着大号奶瓶坐在沙发上猛吸奶,与南鹤的目光对视,又委屈向谢苏伸手:“妈妈!要抱抱!”
南鹤脱下西装放在沙发上,对景葳蕤的娇气感到头疼:“妈,说了多少次了,她不能总是喝奶,五岁了还要每天三瓶奶。你总是对她没办法,以后她要星星要月亮你怎么办?”
景老太太道:“能怎么办啊?想办法摘给她啊!”
南鹤:“......”
景葳蕤窝在妈妈的怀里抱着奶瓶,用余光瞥着南鹤:“不知道是谁抢了我妈妈的奶,让我......”
未说完的话被浑身僵住的谢苏及时用奶瓶上的奶嘴堵住。
南鹤心虚地垂眼。
景元泽好奇地探究,盛眠红着脸捂住他的眼睛。
这个世界就是他原本的世界,唯一的不同就是十七岁的盛眠并没有遭遇意外,他安然无恙,并且成为了一名钢琴老师。他们高中时相恋,大学毕业后顺理成章领了结婚证,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夫夫。
一切美好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想去探究,也不想去探寻什么前因后果,他珍惜现在的每一秒,只想把跟盛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过好,这就够了。
……不是,还没够……处于怒火中的景老爷子举着他的本命法器拐杖冲过来了!
救命!!!
晚上,谢苏睡过去后,5544带着比千年老僵尸还深的怨气出现了,它气若游丝:“……宿主。”
南鹤翻看着朋友圈,“嗯,你已经休整三天了,好多了吧?”
5544精神受伤极为严重崩溃道:“为什么?为什么谢秋笙会是这种人?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
它暂时接管盛眠他的身体,亲身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校园暴力。出身歧视、被看不惯被散播谣言、堵在厕所里被泼水、同学的恶意与老师的无动于衷、被谢秋笙逼上天台想把它推下去……
它拼尽全力才从天台逃离,苟延残喘到高中毕业,谢秋笙那张狰狞的面目却已经成为了它的统生噩梦。
为什么?
谢秋笙居然是如此一个可恶可怕的人?他到底是怎么成为主角受的?这跟剧本里的人设有分毫一样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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