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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捡错老婆了喂[快穿](逃跑莉莉安)


“我给你带来的手机。”南鹤将口袋里的手机放到施让寒的腿上,“想去洗手间吗?今天要做血液检查吧?输液输了吗?”
“没有。”护士来过,他的眼睛看不见没有人看顾吊水,护士又离开了,严明陪同家属过来再输液。
“那我去叫护士。”南鹤也想到这层原因,放下东西去护士站找护士输液。
施让寒很快就挂上了水,水比昨天下午的要少一瓶,却也是足足两大瓶。
手机在施让寒的手上摆弄,他看不见,自然也没有办法玩,开开关关又被他放到一边。南鹤说:“我去喂了元宝和猫,那只猫叫什么名字?”
施让寒:“叫5544。”
南鹤挑眉,5544四个数字对他来说似乎很熟悉,可能是因为念得很顺口。他还是不解:“为什么叫5544?”
施让寒自然无法告诉南鹤5544是个系统,只说:“我家的门的密码是5544。”
“这个告诉我好吗?”
施让寒也不想分析自己怎么想的,顺其自然就说出来了,他笑了笑:“这次多亏了你,大门密码告诉你也没有关系。”
南鹤认真警告:“施先生,你不要轻视安全问题。防人之心不可无,有些东西还是需要谨慎的。”
“我不防你。”施让寒轻声道。
短短四个字,像是一颗子弹击中南鹤的心脏。
南鹤抬眼:“为什么?为什么不防我?”
“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你想要什么尽管拿去,没什么可防的。”
莫名的,南鹤觉得这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但是他又想听什么呢?他压抑住心里的怪异感觉,说:“施先生的命是元宝救的,元宝很乖很聪明。”
“是的。”施让寒点头,他微笑时脸颊上有两个小酒窝,笑意越深酒窝就越深,让他平和舒适的温柔更多展现一分。
“你是明山大学的?今年大几呀?”
南鹤回答:“大二。”
“大二......十九岁?”
“十八。”
施让寒点头:“真年轻。”
“很年轻吗?”南鹤反问,“施先生也才二十多吧?二十五?”
施让寒唇边的笑意淡了点,不知为何,他隐去他的真实年龄,顺着南鹤的话承认:“我......二十五。”
“二十五也很年轻啊。”南鹤不知不觉在施让寒的雷区狂跳,“又不是三十五。”
施让寒:“......三十五老吗?”
南鹤尽量注意措辞:“算是中年了吧。”
“是吗......”实际年龄三十三,并且被确诊为已经步入中年的施让寒的心情骤然沉下去,失去了交谈的想法。
对于十八岁来说,三十三和三十五确实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属于老男人的范围,路上偶遇会礼貌地喊一声:叔叔。再过两年,善良的十八岁大学生还会在马路上搀扶已经更老的老男人过马路......
“不过。”南鹤的潜意识替他强行找补,“如果是施先生,就算是三十五岁应该也和现在没什么两样吧。施先生长得很好看,很有气质,应该属于年纪越大越有韵味的类型。”
可惜,这两句找补对于施让寒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他忽略掉“好看”两个字,重点都扑在了“年纪越大”和“韵味”上。
韵味是什么味?老人味吗?
他不想拥有。
两瓶水还没有吊到一半,施让寒就靠在床靠背上昏昏欲睡了。南鹤看了会儿手机,就见施让寒歪歪倒到,随时要倒在床头柜上。
如同他所预想的,下一刻,施让寒就径直栽倒下去。南鹤连忙伸手拖住施让寒的脑袋,扶着他的肩将他扶稳。
“怎么了?”
南鹤弯腰,垂首的施让寒好无所觉地抬头,呼吸交错的距离下,两人的唇擦过彼此又分开,只留下柔软的触感。
刚刚射中他心脏的子弹似乎回了个头,再次击穿他的心脏。
南鹤的心跳瞬间如擂鼓咚咚,呼吸也跟着乱了。
“你要睡着了,躺下睡吧。”南鹤竟然庆幸施让寒的眼睛是看不见的,无法察觉他此时的窘态,尽量平稳呼吸,“小心手上的针。”
施让寒眼睫微颤,无声地点了点头。
南鹤扶着他躺下,小心地将他打针的手放在被子面上,站起身就攥紧了手心里温热的汗,“我去问问你的血液检查,你先睡。”
“好,谢谢你。”
听着脚步声离开了病房,施让寒才如蒙大赦般吐出一口气,捂住心脏,神色复杂。
那一瞬间是唇与唇的触碰他怎么会察觉不出来?毕竟他已经是个中年老男人了。然而对方小心翼翼地掩饰,他也不能露出分毫痕迹......
他下意识掩饰,是因为什么呢?觉得尴尬恶心想要自动忽略,还是根本就没有当回事?施让寒眼前一片黑暗,浮起来的旖旎心思又沉了下去。
他在想什么?他攥住手心,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最真实的情况,他只是个残疾的、看不见的盲人,又在妄想得到什么?
可悲可怜的人从出生就走在可笑的命运上。不被期待的出生,从记事开始,被生活所累的母亲就发疯地将他推出门外:“滚出去!滚出去!如果不是你,你爸爸不会死,你是孽种,你克死他了!你死掉吧,求求你也死掉吧。”
风雨大作,寒风垂在他单薄的衣服上,冰冷钻进他的骨头里,他拼命拍门,也得不到一扇为他打开的门。
少年,他的母亲终于忘了带给她流言蜚语和痛苦的穷男人,擦干眼泪再次提起漂亮的裙摆踏上了第二辆婚车。
“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了。”母亲看着他,冷漠又畅快,“我现在很幸福,不允许任何人的破坏。”
他独自住在廉价破旧的出租屋里,努力补上缺失已久的义务教育和高中课程,跌跌撞撞长大。
青年,他十年未见的母亲再次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她满脸风霜却依旧憎恶他。不仅是憎恶,她理直气壮地要求:“你弟弟坏了一个肾,你把你的肾给他。”
他年少吃了太多的苦,身体素质极差,不符合配型条件。母亲倒在地上崩溃大哭:“凭什么?凭什么出事的不是你?为什么坏的不是你的肾脏啊!我怎么这么命苦。我不管,你是死是活也要捐赠出你的肾脏!”
从小到大的恶意是一道密密麻麻的网,将他牢牢困住,使他窒息,使他溺亡。与之前相比,三十岁时被推倒撞伤失明似乎也不算什么,他的既定命运而已,论什么早晚呢。
真的是太缺爱了吗?遇到一点温暖和关爱,他就好像在网里寻到一个针尖大的缺口,飞蛾扑火一般向往想要贴近。
不要妄想。
不要拖累别人。
不要像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不要,都不要。
施让寒在被子里将自己蜷缩起来。
南鹤从护士站去医生办公室询问了施让寒的主要情况,下午需要查血液指标,其他的还要看药物吸收和身体反应。
“咳嗽得很厉害吗?”
“缓解了一点。”
“鼻塞吗?”
“没有。”
医生点头:“我下午去看看情况。”
回到病房,南鹤就见施让寒整个脑袋都蒙在被子里。听了一会儿呼吸,南鹤迟疑地伸手拉住施让寒的被子,轻轻地把他的姿势摆正,露出鼻子呼吸,打着针的手拿出来。
他还在低烧,闷了一会儿鼻尖出了点汗珠,打着针的手也虚虚握着,手背都微微发肿了。
“其实......也不怎么乖。”南鹤低语,将他的手伸直,又抽出纸巾沾了沾他的鼻尖,又擦了他额头的细汗,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做完这一切,南鹤就在病床边坐在,目光不由得移到了阖眸安睡的施让寒脸上。
施让寒的眉毛颜色很浅淡,类似于淡褐色,形状却很规矩,由粗到细到眼角上。他的眉眼轮廓也不深邃,鼻梁是恰到好处的高度,下面就是一张颜色也很浅淡的唇。
上唇略薄,下唇微微厚,唇角天然地上翘,时时刻刻都有温和的笑意。
五官说不上哪里特别出色,拼凑在一起就是给他一种难以忘记的俊秀好看......好看这个词保守了一点,准确来说,施让寒长得很漂亮,剔透又淡雅的漂亮,或许比月光更令人心折。
他承认他见色起意,承认他贪图美貌,承认想要将他占为己有——
十八年来,他行善积德,奉献社会,无怨无悔。现在有个漂亮的香香老婆,是他应得的。
作者有话说:
南鹤:嘿嘿嘿漂亮老婆,拿走咯~

第195章 终章5
南鹤从来就是个做了决定就八匹马都拉不出来的性格, 打算要追求施让寒的第二秒,看施让寒就完全是看自己的老婆了。
谁看了不夸一声变态普信男。
躺在床上的施让寒在经历了一系列的emo和自我否定唾弃后,竟然真的不知不觉睡着了。做了一场黑暗不见光的噩梦后, 他在饭菜的浓郁香味中醒来。
“醒了?”
施让寒迷糊睁开眼,就听见床头柜上摆放午餐的声响。
“你的右手留了留置针, 小心别碰到。”南鹤提醒, “午餐已经买好了,吃饭吧?”
施让寒并是不个口腹之欲重的人, 心里又压着许多事, 沉重消极,再香的饭菜也没有胃口吃。他垂眼, 嗓子干涩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咳,我不想吃。”
“不想吃?”南鹤舀了舀手上的雪梨银耳汤, “突然没有胃口吗?我看看还有没有发烧。”
施让寒正欲拒绝, 就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干净气息。薄荷混着柠檬的香味, 带着体温的微微热度, 他心里顿时一紧。额头上覆上温暖的触感,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还是低烧。”南鹤道,“没事,低烧是正常的, 烧都是慢慢退掉的。”
施让寒屏住呼吸,不禁想起他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洗漱过, 昨夜甚至还出了一场汗, 身上的味道应当是很难闻的。让南鹤闻见臭味馊味那比让他死去还要难堪, 他往后缩了缩, 咳嗽几声道:“我饿了, 我想吃饭了。”
“又想吃了?”南鹤理好他凌乱的发丝,“有胃口了。”
施让寒点头:“嗯......麻烦你了。”
南鹤扶着他坐起身,却被施让寒推开手,他自己撑着软弱无力的身体坐起来靠在床头,“我自己可以的。”
“嗯。”南鹤悬在半空的手收了回去,挑了挑眉打量起施让寒陡然而来的异样,“我点了一份雪梨银耳汤,先喝点汤润一润嗓子。”
施让寒嗓子确实很难受,只是他的感官在他的刻意影响和调整下,变得尤为迟缓,他下意识不在意身上的难受之处,久而久之,便也真的不在意了。
“好,谢谢你。”他伸出手,想要在去摸索放在桌子上的雪梨银耳汤。
汤正热,而且是薄壁的瓷盅装的,从外端起来是能感受到有些烫的。南鹤避开施让寒的手,“很烫,我喂你。”
施让寒愣住,温和的神色顿住。他回神立刻就拒绝了:“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喝的,给我吧。”
瓷盅放在床头柜上,发出“叮”的声响。
南鹤看着他的比以往冷淡了不少的面容,“施先生,病人要身为病人的自觉,受照顾是应该的。你介意我喂你吗?”
“我虽然看不见,但是这些事情还是可以亲力亲为的。”施让寒回答。
南鹤不动声色,他虽然有点喜欢施让寒,在对面没有对他回应感情之前,他不会真的越俎代庖去管他的所有事情,或者是说强迫他违反个人意愿,强硬地给他当家做主......
可是,施让寒的状态真的在给他一种,对方似乎在某种事情上对他心存芥蒂并且完完全全开始抗拒他的感觉。
不是错觉,他的每一秒反应都写满了突如其来的抗拒。
为什么呢?
他在不知道的地方,做错了什么让他不高兴了吗?
南鹤开始反思复盘自己的行为。思绪渐渐回到施让寒睡前,他们浅浅聊到的施让寒年纪越大越有韵味......啊?是因为这个吗?施让寒很在乎别人谈论年纪问题?
看来是这样。
“给我吧?”
南鹤想通一切,暗自肯定自己,及时安抚施让寒的敏感内心:“施先生,我先前说错了一句话。”
施让寒怔住:“什么?”
“施先生三十五岁的时候,一定比现在还要气质迷人。”
施让寒一口气没上来,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施先生!”南鹤惊到,连忙起身给施让寒拍背顺背,“施先生,喝点雪梨银耳汤润一润嗓子,来——”
施让寒咳嗽得双眼泛红,眼角都沾了几滴泪花,他推开南鹤的书手,努力平复喉咙间的痒意。
年龄这个问题,是过不去了吗?为什么又提起这个?他睡一觉起来又老了十岁吗?还是他看起来就真的是个行将就木的有老人味的老男人了?
“我......”施让寒呼出一口气,“我刚刚也说错了一句话。我今年,三十三了。你说的三十五岁,就在两年后。希望到时候我真的如你所说,气质迷人。”
南鹤:“......”
啊......三十三?施让寒有三十三岁了吗?
不过,是三十三就三十三,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是二十五,难道是已经开始年龄焦虑了,还被自己暗伤了一道?
南鹤调整表情和心里的复杂,“三十三?一点都不像,施先生看起来像是二十三的。”
施让寒不说话。
“施先生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南鹤说,伸手将施让寒捏住被子的右手拉直,“对不起,施先生如果介意年龄这个话题的话,以后我不再提了。”
“你误会了,我没有介意。”
这话南鹤才不信,真的比不介意为什么要说自己二十五......等等,施让寒在他猜想他年龄的时候隐瞒年龄,说自己二十五。
对一个无感的陌生人,一个临时自荐而来的护工,为什么要掩饰自己的年龄?他难道在脸上打了“欺老凌弱”的tag吗?
南鹤舔了舔后槽牙,暗自思索起来。
想到其中一点,南鹤专注着施让寒的神色,慢悠悠道:“我也不介意年龄,年龄在施先生的身上,真切地让我意识到这只是个数字而已。相反,施先生给我的感觉是温柔而清冷的,像是遥望的月亮陡然触手可及。”
施让寒心里涌起起起落落的潮水,手指摸索着柔软的被套,却没有继续回话。
南鹤很懂得一收一拉的原则,也将此事暂时存档,接着道:“我来喂你喝汤吧?”
这会儿雪梨银耳汤早就凉了许多,温度无论是喝到嘴里还是握着瓷盅都不会烫。施让寒慢慢松开手指,点了点头,唇角带着惯有的温柔笑意:“好。”
一个字,南鹤就知道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答案,划了划汤水,舀起一勺凑近施让寒的唇边,“啊。”
施让寒配合张开唇,咽下那口甜腻腻的雪梨银耳汤。
瓷盅里的汤尽数喝完,剩下的饭菜南鹤也没问忌口,直接夹了菜放到米饭上给他吃。忌口这种东西在施让寒那里是触发问题,问他得到的答案永远是“我不挑食”,然而事实却是每道菜他都有难以忍受的地方。
南鹤对此有玩藏宝图一般的乐趣,只等着随机触发,他记下来后再探索其他。
肺炎在寻常人身上或许是好治一点的,身体素质强的人一边用药一边就能靠身体自愈能力逐渐恢复健康。但是对于施让寒这种一看就身体素质极差的人是个小难题。
发烧退了又烧,烧了又退,以此往复。
住院的第五天,施让寒因为洗澡洗头受凉,再次发烧,一夜回到解放前。
“咳咳咳咳——”施让寒满脸烧得通红,意识也迷糊不清,咳嗽不停
“我在这里。”
施让寒双目雾蒙蒙地看着虚空,困难地喘着气。南鹤守在床边,将他又伸出来的手塞进被子里,压着被子角不让他乱动。
“好热。”
南鹤又心疼又无奈:“忍一忍,出了汗会好一点。”
“好热。”
“偷偷洗温水澡,现在知道难受了。”南鹤给他换头上的热毛巾,“我煮点生姜水给你喝?”
施让寒摇头:“我......不用。”
他浑身上下都疼,南鹤也不敢继续跟他说话,只等着毛巾变凉就立马换一条。
施让寒迷迷糊糊,仿佛回到了少年时期一场差点夺走他姓名的大病时。
窗外大风大雪,他躺在简陋的出租房里的破旧的木板床上,被子是薄的冷的,他头疼欲裂,忍着呕吐感将自己裹得紧紧。
他很热,很热,身上着了火一般。
可是他不敢松开被子,更不敢接触到一点冷空气,只拼命地将脑袋也埋进被子里闷着。整个房间只有他呼呼喘气和咳嗽的声音,余下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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