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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捡错老婆了喂[快穿](逃跑莉莉安)


几个小孩子笑着闹着跑远, 消失在小渔村里。
南鹤愣在原地, 直到海边腥咸的风吹过来, 他才回神,抬起脚继续穿过小渔村,往渔村后的山走去。
神木派,几百年过去了, 原以为他再也不会听到这个名字,却没想到会在秘境里再次重遇。再见到的是幻象重置的门派, 还是一片烧焦的废墟呢?
南鹤没有御剑, 一步一步走向树木茂盛的山, 太阳从正中逐渐偏移到西方, 山上的树木都染上一层金边。
神木派坐落在神木山, 有一条宽阔的大路通往山上,南鹤顺着他曾经走过无数遍的山路慢慢走到一座建设复杂古朴的建筑前。
石门边的巨石上是剑修用剑雕刻出的三个遒劲的字:神木派。
门口有看守的弟子,南鹤走过去却像没有看到他一般,目视前方。或许他们真的看不见他,南鹤顿了一下就走了进去。
熟悉的场地,熟悉的路线,南鹤跟随着记忆走到了一处花草繁盛的院子里,院子里,与他现在有八分相似的小小少年正皱着脸读一本晦涩的秘籍,神情认真。
那是他,六岁的他。
南鹤在桌旁坐下,静静地听着他读书。
没一会儿,就听见屋内传来一声呼唤:“宝宝,太黑了快下雨了,别看书了,回来了。”
他立马应了一声,将秘籍小心翼翼地合起来,跑回屋内。
南鹤坐在石桌上,感觉到脸上传来丝丝凉意,抬头看就见无数银针般的细雨飘落——果然下起了雨。
雨势逐渐由小变大,小雨变成倾盆大雨。天色昏沉,一片黑压压,浓墨云中惊现几道闪电。
雨水没有沾湿南鹤分毫,南鹤却觉得浑身都是潮湿的,坐在那里动也没有动。
一直到夜半,雷雨丝毫没有停止,不远处却传来了厮杀的声响。神木派被屠门之日,就是今天。南鹤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这片触摸不到的幻象对他的意义是什么,再一次经历失去双亲的痛苦吗?
一名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修从屋里走出来,神情严肃,像是要奔赴沙场的将士。
“别去......”南鹤起身,跟着他的脚步一起往外走去。
南鹤试图困住他,使出来的灵气却像打在空气里,无影无踪,他徒劳地试了一次又一次,却没有任何作用。
看着他冲入厮杀的场地,被一道法器重伤倒地。
她也来了。
两人双双倒在屠杀者的法器下,奄奄一息。
“爹!娘亲!”南鹤快步走过去蹲下,想要扶住他们却扑了个空,什么也触摸不到。
她抱着死去的丈夫,恍惚地睁开眼,眼神却精准地看向了南鹤,惊讶过后扯了扯嘴角,伸出满是血迹的手:“是我的宝宝吗?你长大了。”
南鹤一滴泪落到她的掌心,被她合起手掌攥紧。
“娘亲......”
“别怕。”她灰暗的双眸里陡然现出一道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安慰他,“只是这一世而已,别怕。继续走吧,南鹤。”
南鹤想要抓住她垂落的手,却再次只触碰到一团空气。
“娘亲!娘亲!”
未来会被他血洗的朝山派宗门修士还在烧杀抢掠,四处燃起火焰。他们分散着去找还活着的人,南鹤站起身后退几步,往回走去。
暴雨还在下,南鹤来到他曾经的小卧房里,透过床板看见了缩在床底脸色苍白的自己,。
“宝宝。”
他听不见。
南鹤四处查探着,并没有看见隐匿气息的法器,不由得皱起眉。
他明明记得他娘亲走之前交给他一枚隐匿气息的法器,怎么会没有呢?法器......娘亲小小宗门的长老,真的有这种法器吗?
院子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南鹤顾不上其他,从储物戒翻找,神识探进去就看见了那堆华丽法器中间破破烂烂的渔网。
渔网,是他在秘境里取得的第一件东西。
还是他用锁魂网交换得到的。
南鹤取出渔网,将渔网抛到床上。
破烂的渔网轻飘飘地落在被子上,格格不入。
几名强壮凶狠的修士举着刀剑冲进来,环视一周后开始打砸一切物品,四处翻找活口。
床上的渔网显眼得很,一名男修拿起渔网,嫌弃地又丢到床上:“妈的,什么东西这么臭!呸!”又转头看另一名男修:“这里还有其他人吗?快看看,可不能有漏网之鱼。修仙界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万一有跑了的回来报复我们可就麻烦了。”
另一名男修从怀里拿出一只铜色的罗盘,罗盘的指针分毫未动,“没有了,这里没有活人了。”
“那就好,穷得要死,真晦气。”
“走吧。”
南鹤锁眉,终于注意到床上那张渔网,仍然是黑黢黢又破破烂烂。拿起渔网,却见渔网上一道硕大的破洞瞬间完好无损了。
所以,幼时的他能躲过去是因为这个渔网吗?
南鹤收起渔网,看了眼床底的小小的自己,叹气一声走了出去。
他没走,在此等到他的师尊出现将他带去天一门,才正式离开了神木派。
站在神木派的大门前,南鹤回头看去,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见到神木派了,从今往后,这世间就再也没有神木派。
走下神木山,往前看是一望无际的农田。烈日炎炎,农田里的农人光着上半身,汗流浃背地低头割着金黄的稻子。
南鹤踏上崎岖的窄路,听见农人们讨论:“旧王朝衰落,新周建立,不知赋税几何?”
“盼望着有个知民生疾苦的帝王。”
南鹤每走过一步,天上的太阳与月亮就经历一次轮换,周围农田的稻子黄了又青,青了又黄,年轻的农人的脊背弯下去垂垂老矣,年老的农人彻底栽倒在农田里,消失不见。
他们不知疲惫地劳作着,偶尔说点闲话。
“老王家的儿子考上秀才了吧?”
“考上有什么用了?没用了!要换天了!”
“彦氏推翻大周,新朝不认旧朝人,皇帝都死了,秀才有什么用呢?”
“可惜啊可惜。”
南鹤听着闲话,一步步走出农田范围。
走到不平坦的山路,南鹤御剑而行,飞过城池、飞过寂寥的荒野、飞过城、州,直达最繁华的皇都。新旧朝更迭,到处都是守卫的士兵和巡城的将领,所牵连的人被押送着下大狱。
南鹤走在皇城内,身边是白发苍苍、一脸垂丧的官员,身后不满三岁的小孩子正哇哇大哭,整座皇城死气冲天。
“苍天啊!开开眼吧!彦氏无德,岂能上位!”
“我不想死呜呜呜呜,爷爷!”
南鹤看了一眼,就继续往前走。
就在这时,皇宫的大门打开一半,从里冲出一辆毫不起眼的双马马车。仿佛冥冥中自有指引,南鹤转头看去。小小的窗户被风带起一个角,露出里面被锁链锁住的粉雕玉琢的小少年的半张脸。
燕灼......
南鹤提着剑追过去,手穿过马车时才惊觉他根本就触碰不了燕灼。
马车绝尘而去,很快就离开了皇都,往北方而去。
“燕灼!”南鹤放慢速度跟在马车后,听见马车里传来的呜咽声,心里越发慌乱。
燕灼会怎么样?会被丢到荒无人烟的荒山里?到时候他就被自己带走吧?
身负皇室血脉的燕灼被困在马车里,直到走到一方黑潭前面。坐在马车前将士跳下车,掀开帘子粗鲁地将燕灼抓出来狠狠摔在地上。
浑身捆绑了铁链又被捂住嘴的小燕灼闷哼一声,抬起头凶恶地瞪向将士,挣扎了一下,丝毫不显弱势。
“还在瞪?不如想想自己的下场吧。”两名将士大笑,走上前抽出怀里的短刀插进了燕灼的脖颈里,短刀抽出来,鲜血迸溅,燕灼瞳孔瞬间失去光彩,被扔进了无底的黑潭。
“燕灼!燕灼!”
南鹤伸出手,跟着坠落黑潭。
“燕灼!燕灼!”
视线一片黑暗,周围散发着恶臭味,南鹤缓缓下沉,不知身在何处。就在这时,指尖突然触摸到一丝柔软,严格来说,是被一丝柔软主动触碰到。
南鹤低头,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
眼眸里升起点点光亮,像黑夜的星星。
“你来找我了?”稚嫩却深沉的嗓音幽幽响起。
“......南鹤?”
作者有话说:
小猫开始对我的仓鼠感兴趣了(哭死)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第181章 心魔徒弟18
南鹤恍惚地伸手想要勾住他冰凉柔软的手, 却只见一丝流光在指尖溜走,他也笑着散成了无数光点。
“燕灼......”
燕灼眼眸里盛满了笑意:“谢谢你。”
尾音消散在漆黑一片里,再也没有了踪影。
南鹤四下寻找, 却什么也没有了。
他心里有强烈的预感,这似乎不是燕灼, 或者说, 燕灼是他的一部分,万千个燕灼组成了他。而他, 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甚至想起了自己的名字。
这怎么能让他不高兴?
南鹤眨眼,隐去眼眶里的热意, 深深吐出一口气, 就压在心底的希冀如同照见阳光的墙角里的种子,此时破壳而出, 生根发芽。
黑潭瞬间形成一道漩涡, 南鹤被卷入其中往更深的地方倒去, 再次见到光亮时, 眼前是仙气缥缈的白玉顶。
柳归星高高坐在玉台上,左右坐的是天一门几大峰主。大殿上站着的是已经穿着白底蓝色海洋纹的入门弟子。
月清风笑道:“今年的弟子似乎根骨都不错。南鹤,你多挑几个徒弟,不会教导我来帮你。”
南鹤转头看向, 就见月清风的身边正坐着穿着殷红锦袍神色冷淡的自己。
殷红锦袍的南鹤只淡淡地看了一眼,就推拒了:“魔道蠢蠢欲动, 世间尚未太平, 教导弟子的时间我可以去杀千万魔族。”
南鹤淡淡扬眉, 这果然是原主的性格。
月清风:“你多教导徒弟和弟子, 未来就能多杀几倍的魔族, 这不是一笔划得来的买卖吗?”
殷红锦袍的南鹤站起身:“我已经有个徒弟了,一个就够了,我先行回去了。”
柳归星出声:“南鹤!”
他自来疼爱他,又为他的一心只有天下的性子头疼不已,见他此等重要场合要提前离开,立刻就不悦地叫住他。
“南鹤!”
殷红锦袍的南鹤转头:“掌门师兄,收徒还有强买强卖的吗?”
柳归星哽住。
“我先走了,下次就带我的徒弟过来给你们看看。”
柳归星哼了一声。
他又不是没看过叶珞,只看他一眼他就慌忙躲避,畏畏缩缩,就算是木系单灵根他也看不上,总觉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他素来相信因果,对叶珞就更加看不上了。
恨不得把自己的几个宝贝徒弟都打包送给这个山猪师弟,让他好好看看什么叫做细糠!
殷红锦袍的南鹤离开大殿,画面也随之一转。
白雪皑皑的雪山顶,独自出门历练的叶珞出了差错被困雪山,白发妖王怜惜地抱住他给他传送妖力,黑色长袍还滴着血迹的南鹤站在虚空,看着两人在雪中拥吻,迷惑又嫌恶地捂住胸口,像是不懂心里翻涌起来的莫名感情。
南鹤站在他身边,听见他喃喃自语:“我怎么了?”
“你陷入爱情了。”南鹤模仿5544的口吻。
天地景物扭曲,浑身是血的南鹤站在天劫的雷云下,柱子一般粗壮的雷霆闪电狠狠地劈在他的身上,他的心灵和身体收到了渡劫期天雷的双重考验。
身体焦黑连一块正常血肉都看不见,他眼前发黑。炼心劫对他而言却更难,他闭着眼睛,耳边却充斥着恨恨的骂声。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与自己的徒弟有了首尾,恶心至极!”
“寡廉鲜耻!罔顾人伦!”
“你不配站在这里!你是正道的污点!”
“......”
他紧闭的双眼流出两行血泪,“不......并非我意!并非我意!”
若是他真心相爱,他愿意承受一切流言蜚语,什么也不能使他退缩。然而,他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个有知觉的傀儡,被迫去爱叶珞,毫无理智地为了他抛却所有。
他一心只有修行,他除魔卫道、匡扶正义,是为了渡劫修仙,为了攀入更高的进阶。
如今却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与徒弟相爱,雪白的名声成为一滩臭泥,成光风霁月的仙人变成人人唾弃的悖德□□的伪君子。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身体上的痛苦不过炼心痛苦的百分之一,他猛地喷出一口墨色血液,再也支持不住慢慢跪倒,不甘地闭上了双眼,再也没有生息。
“为什么呢?”南鹤垂眼,蹲在他身边轻轻摸了摸他被雷霆劈成废铁的剑,叹了口气,“因为你把他养大了,也养大了他的气运。气运此消彼长,天道永远站在气运强的那一方,弱的那一方只能成为献祭的养料了。”
南鹤说罢,摇了摇头。
天上白光闪现,南鹤抬头,便见白光中逐渐显现出一张苍老的人脸。人脸看不出性别,声音也听不出老幼。
“南鹤,你总算来了。”
南鹤颔首:“是啊,我来了。”
“你何必带着清醒看这世界的轨迹呢?世界被创造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写好了既定剧情。你不走剧情就算了,还破坏剧情,甚至策反了我的一个小系统,让它跟着你胡闹。”人脸郁闷,“我不追究你,但是我会追究它。”
“无情无义向来是你的特色,不是吗?”南鹤淡淡反问,“主系统。你这张脸可真难看,还是做个没有脸的机器意识吧。”
人脸似乎被噎了一下,脸面变了又变,变成一团光,什么也看不清了。
它恼怒道:“南鹤,你真是不识好歹。我给你介绍那么多温柔可爱娇妻你不要,你非得执着一个灵魂碎裂的炮灰,你等着吧,你看这个世界他能不能活下来。”
“你要干什么?”
“我帮你去试炼他的真心啊,对你的真心。要是他平安无事,下个世界我就不为难你们了。”
南鹤还想再说什么,白光已经散去,天空一片寂蓝。意识陡然变得模糊不清,再醒来已经是一处长满了奇花异草秘境内。
这才是真正的秘境。
刚刚只不过一场被临时拉走的试炼而已。
想到主系统的话,南鹤神色一凛,连忙往前走去。
针对于燕灼的浩劫,他要在浩劫发生之前就找到他。
与此同时,燕灼带着5544与叶珞在一处洞天福地内汇合。洞内一处灵泉旁,生长着增进修为的生机灵草。
叶珞眼前一亮,几步上前拔出其中一棵生机灵草,满足地拿到鼻尖嗅,感觉到浑身充满了灵力后眼里精光闪现,立刻附身将其它的灵草全都拔下来放到储物戒中。
5544惊叫:“你在干什么!不要乱拔灵草啊!你……”
话音未落,原本寂静只有泉水叮咚的山洞顿时地动山摇,无数灰尘石块从头顶掉落。
5544吓得喵喵叫,燕灼眼疾手快地将它抱进怀里,往洞口跑去。
“燕灼!”叶珞将最后一株灵草也塞进储物戒中,却没想到被一块掉落的巨石挡住了去路,大喊道:“燕灼,救我!”
燕灼脚步顿住,就在这时,一头浑身布满了蓝色火焰的凶兽冲出灵泉出来,喘着粗气怒视离它最近的叶珞,显然是从叶珞身上感受到了灵草的气味。
5544急忙拍燕灼的胳膊,“你疯了你去救他?他自寻死路还想拉你垫背!快走!”
不知是不是5544的提醒起了作用,燕灼转身就走。
叶珞惊叫:“燕灼!师尊知道你见死不救,会怪你一辈子的!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小人,连同门师兄都不管!”
头顶碎石块像雨一般砸落,5544破口大骂:“他妈的你有多尊贵!燕灼快走!”
燕灼皱眉,冷笑一声。他要是死了,还能爬出来说他是怎么死的?他求求他就算了,居然拿师尊出来威胁他,简直不知所谓。
叶珞朦胧间见燕灼头也没回,而凶兽已经扒开面前的巨石要冲过来了,心下一狠取出一棵灵草裹挟着灵力扔向燕灼。
储物戒隔绝了气息,灵草气味尚且不明显,而拿出来这一刻,凶兽铜铃大的双目就陡然泛红了,嘶吼一声向着燕灼冲去。
脑袋察觉到身后变动的5544大惊失色,暗恨起自己为什么没有在十年前就捅死叶珞,到了今天被他陷害。
“燕灼!快走!”
恰在此时,山洞的大门缓缓合上,燕灼跑到门口,已经只剩一条缝了。
他现在才步入金丹期,对于眼前的护宝凶兽根本就无招架之力,可眼下不正面对抗是不可能了。燕灼抿唇,拎住5544的脖子将它向洞口扔去。
“你先出去。”
5544被整个扔出去,惊呆了。它没想到这种生死关头,燕灼居然想让它先走,自己留下来送死。呸!它5544可不像某些人那么无情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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