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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怪物觊觎的娇弱新娘(炙烤芝芝)


陡然间,黑雾暴起,遮挡住了月光,而麻绳却悄然伸出,勾缠在笔直的小腿上。
黑与白,在这一刻交缠出极致的暧昧。
从一开始,他与临槐就在赌桌之上,而他的筹码,就是他的命。
只要临槐不拿走,那他就有无限翻盘的机会……
昏暗狭小的房间里,门窗全部紧闭。
三炷香插在香炉里,袅袅香烟宛如被人吸入般,在半空中突然消失。
一尊巨大的黑棺摆放在房间正中央,上面刻着红色的咒文,旁边一位道士摇晃着手中的引魂铃,口中念念有词。
跪在地上的是苏眉秀。
她沐浴焚香三天,此时穿着特质的白色棉布长袍,跪在蒲团上,不断地搓着双手。
道士抽出柳鞭,蘸上符水,猛地抽打棺材。
紧接着,苏眉秀毫不迟疑地拿起小刀,在自己指腹上一划,将鲜血滴在白米饭上。
鲜红的血在白米上停留片刻,就像是被吸收掉一样,暗淡了颜色。
骤然,“咚”的一声闷响,棺材摇晃起来,还能听见里面尖叫哭泣的喊声。
——有人在挣扎求救。
苏眉秀闭上眼,紧皱眉头,不断在心里默念咒文,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一样。
道士手中弹出钉子,钉在了棺材上,再用铁锤凶狠一击,钉子瞬间刺入。
棺材里的人传来一声惨叫,明明只是钉在棺盖上,却仿佛钉入了她的骨髓。
咚,咚,咚……
一共六下,盖棺定论!
里面的人从尖叫哭喊,到无力呻吟,最后归于平静。
道士满头是汗,拿起浮尘从棺盖上扫过,眼中精光乍现。
“好了。”
苏眉秀长舒一口气,跌坐在垫子上,眼神复杂地看着棺材:“对不起啊,招娣,妈妈会给你选个好地方下葬,下辈子你再投个好胎吧……”
就在她准备站起来时,窗户上的符篆竟然开始颤动,紧闭的门窗嗡嗡作响,仿佛有什么东西要进来。
苏眉秀不敢置信地站起身,面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双腿难以控制地颤抖起来。
那东西来了!
道士倒是很镇定,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后,又结了个隐身手印,确保不会被那东西发现。
嗖的几声,符篆竟被弹飞,落在地上燃烧成灰烬。
门窗顿时大开,却又不见任何东西进来。
苏眉秀屏住呼吸,心脏却跳得格外激烈。
足足等了十分钟,伴随着滴答滴答的水声,一股黑色的黏稠的液体,从窗口涌动而入。
它足有半米长,两粒猩红的眼睛散发出狰狞的光,躯体内黏稠胶着,好似胶体,不断有惊恐尖叫的鬼脸,从它的肚皮上膨胀而出。
它的背部长满黑色的苔藓,随着它的遗落,剥落在地上,发出刺鼻的臭味。
苏眉秀死死捂住嘴巴,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眼泪却早已涌出,虚弱地划过眼角。

第二十三章 “要不要来我房间喝杯茶”【二更】
那东西果然没发现苏眉秀,正目标明确地朝棺材而去。
苏眉秀不断在心中祈求,恨不得让那东西立刻杀死女儿,好换取平安。
只见那东西死死将棺材缠住,突然张开嘴巴发出一声尖叫。
强烈的声波冲击而过,瞬间刺穿了苏眉秀的耳膜。
紧接着“嗖”的一声,那东西竟毫不迟疑地转头朝苏眉秀隐藏的地方而去,轻易就击碎了道士的结印!
道士一见不好,立刻逃跑,可没走多远就双目流血,喉咙瘙痒,嘴巴不断大张,呕吐出圆滚滚肉呼呼的内脏。
而直面那东西的苏眉秀更惨,她的心脏几乎停跳,大张着嘴巴想要尖叫,却又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欣赏了一会儿她的绝望,那东西才扑上去,将她彻底吞没。
随着它的缠绞,苏眉秀的耳鼻喉里喷溅出大量的鲜血,直到最后一滴血被榨干,尸体才虚软地瘫在地上。
在她死亡,那东西身上的污浊越发浓郁,身体里的鬼面不断尖叫撞击,想要是冲破束缚。
许久,那东西才慢吞吞地朝窗口涌去。
就在出去的时候,它停顿了片刻,尾巴骤然伸长,在棺盖上一扫,六颗钉子应声而落。
屋子里安静了很久,一个女人从棺材里爬了出来,正是苏眉秀的大女儿招娣。
当她看到地上的鲜血和母亲的尸体后,尖叫出声。
正在煮咖啡的乔语卿手指一动,冥冥中,仿佛感觉到了什么。
苏眉秀恐怕出事了。
这几天,临槐就没再来过店里,只是夜晚偷偷摸摸地陪他睡觉,搞得跟这个店是他的一样。
不过这会儿他也顾不上了,直接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准备打车去看看。
不料刚出门,就被临槐拦住了,他的神色依旧温柔,只是往深处看去,却是一片冰冷:“你去哪?”
“去苏眉秀那里,我怀疑出事了。”
临槐不赞同地皱眉:“既然跟你我都没有关系,何必去淌那滩浑水?”
乔语卿不逼不讳地盯着他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瞳里宛如有银河流过:“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将那些人做成娃娃?”
临槐沉默地看向他,明明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算长,可乔语卿却仿佛看透了他一般。
他不喜欢被人看透,那种被掌控的感觉令他烦躁到杀意横生,可面对乔语卿,在危机感丛生之时,又多了股难以言明的愉悦。
他懂他。
“如果你非要管,我不会帮你………”临槐说。
乔语卿扫了他一眼,直接拿起他手中的钥匙,越过他往前走:“本来也没想着让你帮忙。”
他身姿高挑,走路带风,半点都没有留恋的意思。
临槐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眼中情绪翻动,最终还是无奈摇头,大步跟上去,抢先打开副驾驶的门,让他坐进去。
乔语卿看了他一眼,嘴角扬起笑容,什么都没说,将钥匙塞进他掌心就坐了进去。
他拿出那个白布娃娃,挂在了自己的包上。
带着笑脸、打着腮红的娃娃,在白天看来,倒是多了几分可爱。
临槐瞥了一眼:“你还留着。”
乔语卿用手指戳了戳娃娃的脸:“很可爱不是吗?如果不是偷偷跟踪我,也不会被劈。你说呢,老板?”
临槐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乔语卿挑眉:“如果真的担心我的安全,我最开始来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吓唬我了。”
临槐哑然,这他都知道。
刚到地方,乔语卿就看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苏铭。
“你怎么知道苏眉秀出事了?”苏铭皱眉问道。
乔语卿笑容清浅:“看来苏警官对我的怀疑并没有解除。”
苏铭眼神幽深,吐出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按灭,扔进垃圾桶里,站起身来。
他个子很高,脊背挺直,常年的格斗训练使体格非常精悍,不需要有任何动作,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威胁力。
他与临槐就像是两个极端,一个外表凶悍内心却火热正义,一个外表温柔内心却癫狂肆意。
苏铭确实怀疑乔语卿,因为上次的事件,也是因为乔语卿的身影总是出现在这个案子里。
但凭他的第六感来讲,他觉得不是乔语卿。
“先回答我的问题。”苏铭说。
乔语卿也没有隐瞒,告诉了他苏眉秀曾经说过的话。
苏铭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怎么能狠得下心来?!”
这一次苏眉秀的尸体没有消失,所以给他们提供了更多线索,却也让案件陷入了死胡同。
整个房间都从内部钉上钉子,想要进入除了暴力破除,没有别的办法。
然而不论是门锁还是窗户,都没有任何入侵的痕迹。
可人,偏偏就被杀了。
更诡异的是苏眉秀的死亡——用法医的话说,她就像是一条湿布,被人从两端拧紧,挤压干了血,骨头内脏全部碎掉。
这种死法,在没有道具辅助的情况下,单凭个人根本无法达成。
可谁又能随身携带那么大的工具,不被人发现,还进入密室,把人杀害?!
还有苏眉秀的女儿招娣,她当时被人用六颗钉子钉在了棺材里。
据她所说,后来不知道怎么,棺材盖一下子打开了,她才得以出来。
他们检查过棺材盖,钉子足有二十厘米长,死死地钉入木头里,非常结实。
而当时,六颗钉子同时起出,这根本就不可能。
可招娣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没有撒谎。
并且,就在离这不远处,他们还找到一位道士的尸体,也足以证明乔语卿的猜测没有错。
苏铭:“不管是因为什么,苏眉秀都想把自己的女儿推出去当替死鬼,可最后他女儿没死,她却死了,也就是说冤有头债有主,倒是个有原则的家伙。”
“以及,白雨他们都死了,如果按照这个逻辑,那他们也并不无辜。”
他看向乔语卿:“你觉得,那东西会放过剩下的人吗?”
乔语卿摇摇头,如果死的是招娣,那或许会,但现在······
于晴几人必死无疑。
在它的眼里,这些人都有罪过,但既然他们想玩些小手段,那它就奉陪。
毕竟得到希望再彻底失去,才是真正的杀人诛心。
之所以没有杀死招娣,他有两个猜测。
一是它知道苏眉秀的算计,故意让她的算计落空,以击溃她的精神。
二是招娣的身上没有罪孽。
白雨、温络、阿彪都是他们父母精心准备的棋子,不论是小时候锦衣玉食,还是长大后出于愧疚来弥补,必定都享受到了好处。
而这些好处,恰是和那东西报仇有关。
但招娣显然没有。
苏眉秀显然是重男轻女、脾气暴躁的人,不仅对孩子非打即骂,还半点没在她身上花钱。
女孩穿着朴素,神色怯弱,跟两个弟弟形成鲜明的对比,完全看不出是苏眉秀的孩子。
苏铭沉重地呼出口气:“去联系于晴他们,务必挖出他们的秘密。”
剩下的事就属于专业人员了,乔语卿帮不上什么忙的同时也不想再心烦,于是转身准备离开。
“对了,”苏铭叫住他,“王芙蓉在医院生下一子,但孩子出生后,接生医生全部晕倒,王芙蓉死亡,孩子不翼而飞。”
乔语卿顿住,回身看了他一眼,轻声道谢。
看来那肚子里的鬼婴要来找他复仇了啊。
回到店里,乔语卿从冰箱里拿出食材,简单做了晚餐。
一吃完,他就舒舒服服地坐在了沙发上,眉眼笑意轻动,指了指餐桌:“老板,麻烦收拾一下。”
临槐一顿,却还是听话地转身走到柜子前,拿出工作服、橡皮手套、口罩和头套,将自己全副武装完毕,才端起碗筷扔进了洗碗机里。
按下开关后,把厨房的门重新关上。
“还需要我打扫吗?要是需要,我就不脱了。”
乔语卿弯了弯眼睛,才不跟他客气:“那就拜托啦。”
临槐紧了紧手套,眼神紧紧地定在乔语卿身上:“如果我做完,有什么奖励吗?”
听到这话,他微微抬眸,含笑瞥了临槐一眼:“这都是老板应该做的,要什么奖励。”
临槐眼神微暗,站在原地半晌,见乔语卿没有要理会自己的意思,还是转头去干活了。
七点多,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乔语卿坐进了临槐的车里,透过窗玻璃的倒影看临槐。
临槐似乎生气了,从傍晚到现在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甚至连眼神都不给。
果然,狼就是狼,再怎么伪装羊也不像。
不过他可不会去哄临槐,毕竟在这个世界,他都快被临槐弄脱一层皮了!
乔语卿忍着笑,下了车,漫不经心地跟临槐道了声别,转身就朝楼栋里走去。
可还没走几步,就被抓住了胳膊,他的嘴角轻轻勾起。
还真是沉不住气啊。
“怎么了?”乔语卿一脸无辜地问。
临槐深深地看着他,却没有说什么,而是替他整理了一下领口:“晚安。”
月光下,他的眼瞳幽深如洞,仿佛能吞噬掉所有光芒。
乔语卿笑起来,在他放手之时,轻轻勾住他的袖口:“要不要上来喝杯茶?”

第二十四章 恃宠而骄
声音还未落下,乔语卿就被一把抱住,冰冷的、修长的手指,几乎要在他腰部敏感的肌肤上留下红印。
临槐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像是不敢置信,又像是承受不住,他沙哑着声音问:“你说真的?”
乔语卿却缓缓退开他的手,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微微挑眉,眼含无奈:“老板,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只是单纯地请你喝杯茶。”
为了表意明确,他还专门在“喝杯茶”上加重了声音。
临槐一顿,而那些原本高高扬起的丝线,此时如同孔雀的尾巴般瞬间散落一地,有气无力地抽抽着。
他沉默了良久,才缓缓抬起脚步,只是这一次脚步却显得沉重很多。
乔语卿看着他熟门熟路的背影笑了起来,宛如夜下绽放的玫瑰,肆意散发迷人的芬芳。
临槐不是第一次来了,可明亮的灯光下,熟悉的场景似乎变得不一样起来。
“抱歉,只有速溶咖啡,将就一下。”乔语卿轻轻笑道。
他的笑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暖,一时间把所有的阴影都隔绝开,让人完全沉溺其中。
等临槐反应过来,速溶咖啡已经入口了,难喝的味道让他微微皱眉。
乔语卿坐在他的对面,托腮看向他:“茶也喝完了,老板有事就先走吧。如果方便的话,明天麻烦给我带点早餐。”
临槐定定地看着他,发现自己现在简直就是他手中的旗子,指哪打哪。
他可以拒绝,可拒绝之后呢?
乔语卿会不高兴,不高兴就更不会喜欢他,是个死循环。
可不拒绝,自己就被他牢牢把控住,完全无法反抗。
这样的束缚感,让临槐感觉到窒息,可窒息的同时,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
他站起身,巨大的阴影投落在乔语卿的身上,仿佛要将他吞噬。
而四散的丝线,则早已爬满各个角落,贪婪地舔吻着属于乔语卿的味道。
他凝视了乔语卿许久,终于,他还是选择了妥协,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丝线恋恋不舍地拉长伸直,不想离开,却还是被临槐狠心撕扯掉。
嗤,没出息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骂丝线,还是骂他自己。
早上起来时,临槐已经不请自来,他没有告知乔语卿,似乎算是个小小的反抗。
乔语卿笑了笑,并不在意,转身进去洗漱。
也不知道临槐从哪弄来的居家服,银灰色的缎面,用黑线锁了边,在这狭小的公寓里,显出几分不搭。
但他不以为意,反而在认真地摆盘子,位置、间距都分毫无差,筷子、勺子全都码平。
不像是简单的中式早餐,倒像是在高级饭店里吃西餐一样。
乔语卿走过去,轻笑道:“这么体贴。”
听到他的赞美,临槐笑容浮现,丝线更是早已迫不及待地冲出去,缠住他的手,细细地抚摸着他的指肚。
乔语卿觉得有些痒,低下头,却又什么都没有看见。
“老板,今天我就不过去了,你自己看店?”
临槐拿着勺子的手一顿,抬眼看向他:“王芙蓉的鬼婴不知所踪,你在这里不安全。”
乔语卿轻笑起来,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指:“谢谢关心,但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去店里,否则有你坐镇,它哪里敢来。”
解决完最后的麻烦,然后让剥离了恶意的他和恶意融合,基本就能结束了吧?
临槐收紧手指,语气轻柔,但已然能品出几分怒意:“你未必是它的对手。”
乔语卿不以为然地歪头:“只要老板你不怕他,那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毕竟他手里有另一半的临淮。
临槐眼神转暗,一把握住乔语卿的手腕,让他能感觉到疼痛,又不至于痛苦。
丝线感受到他的动作,立刻粘连在他的皮肤,想要让他松手。
乔语卿双眉微微蹙起,轻呼一声:“你弄疼我了!”
他不是轻易呼痛的人,曾经被是咬掉血肉都没有反应,临槐是知道的。
所以这样的举动显然是在撒娇,临槐被取悦到了,这才缓缓松开掌心,轻轻为他揉捏了两下。
都是套路。
利用自己的柔弱拿捏他,但在别的地方,又意外地坚强。
他既欣喜于乔语卿对他的不一样,又不满他不愿意依靠自己。
“就会撒娇。”
乔语卿也不禁笑了起来。
最后,温言软语地把临槐送出门后,他关闭门窗,等待着鬼婴上门。
这天傍晚下起了暴雨,一道闪电划破天空,宛如金线般把漆黑浓重的天空劈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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