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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怪物觊觎的娇弱新娘(炙烤芝芝)


“不过没关系,他们都死了,不会有人能分开我们……”
乔语卿陡然惊醒,却发现自己这次没有直接进入下一个任务世界。
“系统?”
“宿主,收到一个紧急通知,目前有两个世界比较紧急,需要立刻完成。宿主可以选择进入的顺序。”系统说道。
乔语卿皱了皱眉:“为什么紧急?小世界又不稳定了吗?”
“宿主放心,小世界安稳,只是宿主目前带回去的主神灵魂碎片无法融合。”
“技术组经过分析发现,这是因为缺乏了‘至善’与‘至恶’两部分,只有这两部分共同作用,其余灵魂碎片才愿意相融合。”
“所以宿主要先对这两部分进行回收。”
乔语卿揉了揉自己的腹部,庆幸还好没有真生出来,但他还是觉得自己遭遇了精神污染。
“如果‘至善’不会拉着我生孩子,那就先去那里度个假吧……”
接连遭遇想要折断他的腿的明翎,想要毁灭世界的郁宛,和想要他不停生子的鲛人,乔语卿觉得自己没有得精神病都是个奇迹。
“好的,宿主。”
乔语卿再次睁开眼时,险些被拥挤的人群闷得喘不上气,最后还是丫鬟把他拉了出来,才没让他开局就以那么糗的方式死去。
他喘了好几口气才勉强缓过来,抬眸环视了一圈。
青灯华服,是一个古代背景。
“公子公子,快放一个。”
乔语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丫鬟塞了一盏莲灯,然后又是一阵迷迷糊糊,就放了出去。
他望着莲灯随河流的水波飘远——忽有一个男子,仿佛凭空出现。
他脚点莲灯立于湖中,一身素白,好似那天边雪,却比岸上繁花胜似锦绣。
河中的许愿灯千千万万盏,萤光点点宛如一片星海,他却独独落在了乔语卿刚放出的那一盏上面。
乔语卿迫于丫鬟的红娘情结,放出去的那盏是姻缘灯。
伴随着耳边“目标已出现”的系统提醒,乔语卿不禁笑了。
这就是天意吗?
也许是感受到乔语卿的凝视,对方侧了下脸望过来。
乔语卿微微挪开目光,假意去眺望他身侧的灯盏,其实余光全是他。
只见那人似毫不怀疑,仿佛乔语卿没看见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随即就收回了目光。
乔语卿见他并不理会自己的目光,便看得更加明目张胆。
岸上繁花似锦,灯火阑珊,越发衬托着他的形单影只。
他却很淡漠,好像这种孤寂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就在这时,河岸上忽然有人惊呼:“我家小公子掉河里了,大家快救救他!”
踩在莲灯上的男子眉头一皱,分心地挥动衣袖甩出一道疾风。
那风向着男童而去,把落水的男童带到一条木筏上,男童倾刻间便被救起。
但为了救人,他却错失了良机,水面“哗”的一动,他似被什么东西拖进了水里。
乔语卿心猛地一纠,看着湖面寂静得如同不见底的深渊,有了片刻的惊慌。
怪他看得太专注,也不知今晚元宵夜,岸上人满为患,他站在河堤边缘本就有被挤落的风险。
直到背后被人一推,乔语卿一个失足落下水,才叹一声大意了。
乔语卿在水里从恍惚之中清醒过来时,空气已经很稀薄了。
不是吧,他才刚在上个世界被淹过啊,这是什么该死的循环吗……
挣扎总是要挣扎的,可挣扎也是徒劳的。
恍惚间看到一个身影瞬息移动而来,对方身上的衣服略有损伤,或是刚经过一场恶战。
乔语卿感觉自己真的快支撑不住了,心里想着这反正是“至善”,不谈感情直接轻薄也没关系吧?
于是他挣扎着,还真扯到了对方的肩膀,紧接着就用嘴堵住那朱红的唇。
结果一亲,不得了了……
乔语卿实在没料到,这么个古代开局,竟然半晌没到,就变成了地府一游。
还是系统告诉他,乔语卿才知道这个目标是地府的勾魂使,常人都看不到他。
他以为乔语卿像其他人一样,是看不见自己的,才会措不及防地被乔语卿偷袭成功。
“所以他叫什么名字?”
“临淮。”
黄泉之路悠远而漫长,彼岸花盛开,红似血。
临淮原先一身素白,回到地府后便换上了一身黑袍,从头罩到脚,一步一移间,脚下寒雾立现。
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澄净之光,所过之处,把怨气冲天的黄泉路照得宁静安详。
即使沉默得如同一个背景板,却透露着王者才能拥有的强大气息。
地府是极寒之地,弥漫的寒气像针似的,丝丝刁钻的扎进皮肤里,刺到骨头里,痛得周身都要战栗。
乔语卿以为一个已死之身是不会有感觉的,可他还是感觉到了。
他不但感到冷,感到痛,甚至感觉到饥饿,感觉到周身的乏力。
原来在这个世界成了一抹魂魄也是有感觉的,难怪人家说吃饱穿暖好上路。
临淮在前面走,走得极慢,跨一步,顿一下。
他身量修长,每一步都跨得极宽,本不该这么慢的。
乔语卿莫名产生一种错觉,好像这背影是为了让乔语卿走得不那么难受,而慢行。
这看似清冷的外表下,原来那么体贴吗。
乔语卿走了一路,便看了一路,越看越有兴致,越看越明目张胆,越看越肆无忌惮。
最后硬生生地把那清冷如冰的临淮看出一丝丝仓皇。
可太有意思了。
乔语卿几乎没忍住笑。
等临淮将他引到阎王面前时,那阎王竟一副活见了鬼的模样——虽然他才是鬼。
“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阎王诧异。
掌生死的大司来了,两人翻着生死簿,在那里窃窃私语。
“他的命格是嫁给六皇子成为帝后,活到耄耋之年。这才二九……”
“少司的姻缘簿里,写着他本该在今夜灯会上与六皇子相遇,却不知哪里出了差错竟到了这地府。”
“这生死簿上他的名字还很模糊,他魂魄这么淡,应该只是三魂离了一魄。”
“也许还能试试还魂?”
“我看可行。”
乔语卿听到了“嫁”这个字,很是疑惑。
系统这时方出来解释:“这个架空朝代有一项特殊的规矩,就是皇子必须娶男性正妃,才有竞争天子之位的资格。故每一任帝后都是男子。”
闻言,乔语卿淡淡地“哦”了声。
什么六皇子,什么帝后,乔语卿不感兴趣,他的目标只是临淮而已。
他微微扭头去看坐在殿旁的临淮,只见临淮亦是听得一脸淡然。
仿佛世间来来往往,生生死死皆与他无关。
乔语卿瘪了瘪嘴,不喜欢他的这副模样,明明自己吻他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的。
乔语卿清晰地记得,当时的他眼中有错愕,有一丝迷茫。
那双墨黑冰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波澜,就像给一片苍茫的白添上了一点色彩。
乔语卿很喜欢。
阎王他们讨论到最后的结论就是把乔语卿送回去还阳,依然是临淮带着乔语卿。
乔语卿看着临淮手里的半碗孟婆汤皱了眉,很难喝的样子。
乔语卿看向临淮,眨了眨眼:“我喝下就会忘记你哦。”
临淮顿了一下,依然把汤递了过来。
“使者送我一个礼物好不好?就当我地府一游的纪念品。”
乔语卿的目光轻轻一扫,最后指着他腰间的一个铃铛。
临淮迟疑了一下,还是解了下来给乔语卿。
乔语卿心满意足地接过孟婆汤一口闷。
——乔语卿差点一口喷出来。
这、这这什么诡异的味道!
乔语卿被苦涩逼出了泪水,好不可怜兮兮:“有没有糖啊?”
临淮哪里会有糖,他瞥向孟婆,孟婆从桌下拿了个罐子出来。
临淮捏了一颗给乔语卿。
心怀叵测的乔语卿哪里会用手去接,就着临淮的手指就直接含进了嘴里。
临淮一惊,眼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困惑,偏偏被乔语卿捕捉到了。
乔语卿眯着眼睛笑,对着目瞪口呆的孟婆挥了挥手,踏上了忘川路。
走着走着他却忽然乏了,眼皮开始打架,乔语卿蹲在地上怎么也不肯再动。
临淮来拎乔语卿,乔语卿也不肯动,找了块石壁靠着就想睡。
毕竟乔语卿只有半个魂魄下了地府,半个还留在阳间的身躯里沉睡,这副模样也不奇怪。
乔语卿听到临淮一声叹息,最后抱起了他。
睡着之前乔语卿心想:叹气都这么好听。
拨完最后一个琴音,乔语卿收回思绪才发现已经练了一个时辰的古琴。
他揉了揉酸胀的手腕,开始把玩腰间的铃铛。
这个铃铛已经跟了他半年之久了,丫鬟想帮他取下来换别的饰物,乔语卿也不肯。
丫鬟曾好奇问他哪里来的铃铛,有那么重要吗?
乔语卿笑了笑,揣着明白装糊涂,只说不太记得哪里来的铃铛,但记得很重要。
而且这铃声乔语卿确实很喜欢,它不是那种轻脆的叮叮响,而是有点沉闷又悠扬的咚咚声,会让人联想到巍峨又洁白的雪山。
而乔语卿心里,对那雪山自是有着相当的向往。
这时有丫鬟来报,说肃王来访。
乔语卿吩咐了一声,半晌后便见丫鬟领路带着一位温润沉稳的公子出现了。
此人便是六皇子苏睿轩,封号肃王。
半年前双方母亲安排他们见面,希望能联姻。
然肃王告诉乔语卿他已有心上人,乔语卿亦对他无意,对或可能的后位无意。
可是若就此说明,彼此父母又会继续张罗。
于是他们模棱两可,即没有说彼此有意,又不表现得毫无意向,拖着不让双方的母亲另做安排。
“三天后有宫宴。”
乔语卿垂眸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殿下是有什么需要我注意的么?”
“只是提醒你一声。”
“我倒是想忘,可惜母亲一定会把我拉过去的。”乔语卿轻叹。
应付完这场被安排好的日常“约会”后,乔语卿忍不住对系统感叹:“以前主神的灵魂碎片都是恨不得黏在我身上的,怎么这回我想找都找不到人了?”
“因为是以天下为己任的‘至善’。”
也可以说唯一一个不恋爱脑的正常人。
乔语卿明白归明白,只是一时的落差让他不免惆怅。
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不用成天动脑,思考着该怎么应付变态了。
宫宴上,他被母亲要求弹奏一曲。
一曲弹罢,有宫女引乔语卿去换衣。
然而乔语卿走到那偏厅门口就觉得不对了,只见厅门紧闭,门口也没有人。
哟,这是想搞什么事啊?

乔语卿转身就走,宫女慌忙来拉他。
他瞬即抓住宫女的手指就往手背上掰,只听对方惨叫了一声,被迫松开了手。
乔语卿加快脚步开始往前跑,果然隐蔽处跳出了两个侍卫,他们伸手就要来抓乔语卿。
好在乔语卿已快步跑出院子,肃王派来暗中保护他的人跳出来拦截了那两个侍卫。
乔语卿喘了几口气,但脚步一刻没有停。
他怀疑厅里的人是太子,要是侍卫引来圣上,太子反咬一口他们在此私会,乔语卿在这背景下恐百口莫辩。
所以他不能呆在这里。
只是皇宫太大了,乔语卿钻来钻去,竟意外迷了路。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乱跑了,于是停下来开始回想自己走过的每条路,企图梳理出原路。
却没留意到自己站在水边,更没留意到水里突然伸出的一只手——直至他糊里糊涂地被拖入了湖中。
乔语卿的最后一眼,见到那只手的主人是一个女子,她一身已经破旧的嫔妃服,美丽的脸上盛满怨恨。
在这个地府的世界,宫中多怨魂,不足为奇。
只是他唯独没想到,自己竟然以这种狼狈且毫无预兆的方式又进了水里。
他和水好像有那么点孽缘在的样子。
忽然腰间的铃铛无风自动,低沉的铃音在水中传开,“咚……咚咚……”
一个全身罩着黑袍的身影瞬间出现在水中,他手一伸,那个身着嫔妃服的女子就化为轻烟,收进了他手中的玉瓶里。
他把玉瓶收入袖中后,瞬息移到乔语卿面前。
乔语卿的惊讶不过分秒,随即轻车熟路地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相当主动地把唇贴了上去。
心里一乐:下水也挺好。
以似曾相识的方式,他又来到幽冥之地。
乔语卿实在乐了。
不过这次不用再去阎王大殿报道,因为他只是生魂离了体。
临淮就是带乔语卿过来喝个孟婆汤。
他把乔语卿放在孟婆处就走了,要把那嫔妃送去审判。
毕竟她虽被害,却也害了不少人。
乔语卿只好百无聊赖地四处打量,却发现了窝在暗处的阎王。
乔语卿好不新奇地过去打招呼:“你不是阎王?躲这干嘛?”
阎王眨了眨眼,还鬼鬼祟祟地环视了一圈,见临淮确实离开了,才小声对乔语卿说:“我那不是……怕勾魂使么……”
乔语卿挑眉,觉着更新奇了:“你一个阎王,竟然会怕一个勾魂使?”
阎王一副“你怎么啥也不懂”的表情。
“你知道临淮——哦对了,你知道他叫临淮吗?”
“现在知道了。”乔语卿的语气相当自然,完全看不出他一早就问了系统这回事。
他当然也不会说。
阎王叹了口气,开始直入正题:“临淮其实不是地府生物,他是世间的最后一条白龙。”
“我听说,当时人间生灵涂炭,地府也腐败不堪,靠的就是临淮一人,哦不,是一龙,硬生生地将天地秩序重构,方有如今的太平盛世。”
“没有谁知道临淮究竟拥有多强大的能力,只知道他想要鬼灰飞烟灭,不过勾一勾手指的功夫。”
“我、我也怕死的嘛……”
听到这里,乔语卿还是理解的,却不料下一秒阎王接着小声嘀咕:“而且我也不是正牌阎王来着。”
乔语卿:?
阎王见到乔语卿满脸疑惑的表情,才惊觉自己说漏嘴了:“呸呸呸、我什么都没说!”
乔语卿等不到临淮,可不愿再错过这种精彩的八卦了,于是他勾起假笑:“我听到了哦。”
阎王吱吱呀呀,顾左右而言他,一副努力跳过这个话题的样子。
但乔语卿没有让他成功。
“行行行,我说不就是了。”阎王努了努嘴,有点憋屈,“其实大概就是,我喜欢的人下了这地府后不愿往生,就和正牌孟婆说帮她代班三百年。这不,我下来后也同样不想走了,索性也求阎王说帮他打理地府三百年,让阎王休息一下……”
他说着说着,好像话闸子被打开了,忍不住主动和乔语卿说起了自己死前的那些事。
什么情啊爱啊……
乔语卿听明白了,敢情这对阎王和孟婆,就是一个追妻火葬场的故事哦。
乔语卿和阎王双双坐在石岩上,一边聊着一边嗑瓜子,孟婆这时望了过来一眼。
阎王激动得手抖:“她看我了,老子等了两百年,她终于望了我一眼。”
“你、你坐过来点,这样她可能会多望几眼。”
看他这副激动的样子,乔语卿禁不住笑了。
“帮你可以,我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阎王问。
乔语卿附过去耳语:“解孟婆汤的药。”
纵然孟婆汤其实对他无用,但还是得有个正当的理由,以后好搪塞临淮。
阎王迟疑:“有是有,但那药……”
孟婆又往这边看了一眼,阎王什么屁话也没有了,二话不说塞给乔语卿个小木盒。
乔语卿一打开里面是一颗黑色的药丸,捻起就送进嘴里。
“你上次是怎么躲过去的?”阎王好奇。
“临淮帮我拿糖时,我吐在手帕上了。”乔语卿说。
“临淮帮你拿糖……啥?!”阎王惊得一口气卡在喉咙,上不来下不去。
“临淮在这地府可曾有心怡的人?”乔语卿探听。
“心怡?他这条白龙活了那么多年,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根本没有七情六欲,何来的心怡?”阎王说到这就是直摇头,“而且他以前是喜欢着素白的,但可能发现这太勾人,后来出任务都干脆一身黑袍,总之有的没的,全挡住了。”
乔语卿这才明白,难怪自己一亲近临淮,他就很疑惑的样子,原来是不懂。
太稀奇了,竟然真让他碰到了这么一个还纯情着的世界。
已经习惯了某人发疯的他,都险些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了。
“你们在干吗?”
背后忽的一冷,乔语卿和阎王双双回头,看到了寒气逼人的临淮,比往常还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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