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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社恐穿成豪门后爸(巫十九)


听到这个回答,傅岑憋起笑,片刻后他咳了一声,正色道:“崽,咱们不能靠外表去判断一个人,值不值得亲近,而要听自己内心的声音。”
“你觉得父亲是个怎样的人?”
沈思故抱着水晶球沉思了下,灯光照进水晶球里,亮片闪闪发光,里面的小海豚栩栩如生。
“父亲是个很厉哈的银,就像大山一样,好像从来都卜费生气,但他冷着脸的时吼,比生气还吓人。”
小崽崽从内至外,都认为沈梧风很吓人。
傅岑将翻到的那张照片展示给沈思故看:“这张照片里的父亲呢,怎样?”
那是他们在海底捡海螺,小崽崽两只手抓不下,然后递给沈梧风帮自己拿,沈梧风接过海螺,揣进自己的口袋里。
而这时候沈梧风的口袋已经装得鼓鼓囊囊,全是小崽崽捡的东西。
沈思故浓密的眼睫眨了眨,看着照片道:“父亲对窝很吼。”
这样想起来,虽然父亲凶凶的,但每个月都会给他的儿童手表里打钱,让他买小零食和喜欢的东西。
刚开始他从老宅被接去父亲的庄园时,庄园里人很少,只有王姨和安保叔叔,也是因为要照顾自己,所以才又请了很多佣人。
沈梧风切好了水果,用小碗装着递给他俩一人一碗,只需要叉着吃,不仅方便,种类还很多,每样水果都有一小份。
沈思故特别感动,父亲肯定是考虑到他才这样准备的。
“谢谢父亲。”沈思故红着脸,“我也很喜欢父亲的。”
沈梧风:“?”
没管突然抽风的小崽崽,沈梧风看向在旁边快笑抽的傅岑:“热水放好了,你可以边泡澡边吃,平板也调好你喜欢的电视,放在架子上。”
“好耶!”
傅岑捧着碗进了浴室,就连睡衣都叠好放在干燥处,浴缸里还放了泡泡球,泡个澡都布置得幸福感满满。
沈思故也抱着碗过来,要跟爸爸一起洗澡,却被沈梧风拧住了后衣领:“你等会洗。”
沈思故委屈地抬眼看自己高大威猛的父亲。
奇怪,上一秒他明明还在感动父亲对自己隐秘的爱,这一秒他怎么感觉到了区别对待呢?
等一家人都洗完澡后已经快十二点了,听说十二点会有周末海上烟花,沈思故想要撑到那个时候看烟花,但他十一点半就睡得小肚皮朝天。
傅岑无奈地给小崽崽盖上小毯子,决定录下来,等明天小崽崽看视频。
沈梧风道:“我出去接个电话。”
“好。”
傅岑回头看沈梧风出了房间,有些奇怪,沈梧风拿在手里的手机是熄屏状态。
他晃了晃脑袋,把相机架在落地窗前对准烟花将升起的地方,随后窝进床里抱着奶香的崽,打算也先眯一会儿,手机却响了。
来电显示沈梧风。
傅岑更加疑惑了,接通后,听到沈梧风在那边道:“岑岑,你来下27033号房间,有点事。”
傅岑挠了挠头,松开睡得香甜的小崽崽,披上一件外套出门。
27033号房间就在下一层,一路上傅岑都在想,沈梧风要跟自己说什么,怎么还要单独开一间房。
甚至还点开手机搜了下,这个酒店大床房的价格,傅岑更心痛了。
到了房间前,傅岑敲了敲门,发现门没锁,便推开门走了进去,喊道:“沈梧风?”
室内黑漆漆的,傅岑提心吊胆。
他的想象力太丰富,一瞬间就已经想起无数例酒店绑架案、AI换声技术、杀人劫财一类的。
傅岑转身就往外跑,手即将拉住门把手时,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拦住他腰身,在傅岑出声大喊“救命”前,另一只手捂住了傅岑的嘴。
半开的房门嘭地被关上,房间陷入彻底的黑暗中。
正在傅岑一脸惊恐,心道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耳边传来熟悉的低沉嗓音:“别喊。”
傅岑一瞬间放松下来,捂着他的手放开,傅岑转头看向沈梧风:“干嘛,吓我一跳。”
沈梧风含着笑意:“想和你商量点事。”
“什么?”
沈梧风松开他,走到床边打开床头灯,拿出一份合同递给傅岑。
在傅岑看合同的期间,沈梧风揽过傅岑抱进怀里,脑袋蹭在他颈窝:“我想和你续约。”
刚巧傅岑翻到续约期限那一页:延长至生生世世。
而薪资报酬一栏写着:从合同签订起,甲方赚取的所有资产,都将上交,归乙方所有。
工作内容只有四个字:负责幸福。
落款:合同一旦生效,将不可解除。
这无疑是一份十分理想的高薪资工作,时间弹性,任务轻松,没有绩效和任务,而且还包吃包住,免费玩崽。
傅岑红着脸道:“这一世的我签的,又怎么能让下一世的我作数。”
沈梧风缩紧手臂,抱得更紧了些,神色十分认真:“我不会让下一世的你有耍赖的机会。”
哪怕他们相隔两个世界,不也都能相逢吗?
傅岑又将合同翻了一遍,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放下合同道:“我不签。”
沈梧风:“嗯?”
“等上一份合同到期再说吧。”
傅岑才不要现在就“卖身”给沈梧风,他忍着笑说:“给你两年的试用期,试用期间如果表现好,我就签。”
沈梧风还是第一次听说,给甲方老板试用期的,却没有任何怨言,反而认真地问:“合格标准是什么?”
傅岑还真没想过沈梧风会当真,憋了半天一句才憋出一句:“我、我认为,你合格的话,就合格了。”
“那你要不要,现在就试用试用?”
沈梧风嗓音低沉得可怕,翻身将傅岑推倒在床上,眸子黑沉地盯进傅岑惊慌闪烁的目光中。
傅岑不明所以,紧张地吞咽了下:“试用?”
“嗯,试用。”
沈梧风勾起嘴角,握着傅岑纤细的手腕拉到头顶,俯身吻下,傅岑一瞬间脸庞爆红,心跳快得呼吸都显得急促。
这已经是第二次跟沈梧风接吻,如果上次算得上和风细雨,那么这次就是惊涛骇浪,舌尖碾压过口腔,引起一阵阵酥麻感,傅岑仰起头,在亲吻的间隙迫切呼吸,断断续续的缺氧下大脑一片空白。
沈梧风的手往下移,托住傅岑劲瘦的腰身,更紧地贴向自己,傅岑原本玉白的脸如染晚霞,瑟缩地往后挪了点。
但他挪一点,沈梧风就跟着贴上来一点,最后逼到床头退无可退,傅岑紧张地声音都在抖:“不、不好吧?”
沈梧风将头靠在他肩上,声音喑哑道:“我们是合法夫夫,我已经憋了很久了,岑岑。”
傅岑很慌,虽然他说要试用,但、但不是这个意思啊!
但没等傅岑深想,下一个吻又接了上来,傅岑的思绪再度陷入风雨飘摇中,如乘坐在惊涛卷携的小船上,眼前只剩下阵阵白晕。
周围一片昏暗,只有床头的灯光照明,仿佛这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沈梧风撩开傅岑额前的头发,露出他那双含着春水的眼。
傅岑被他抱着坐起身,身上的外套已经褪到了臂弯,忽然感觉有些渴,喉咙干哑,又有些馋,却不知道馋什么。
船瓢泊在海上,又一层浪花打过来,衣服变得潮湿碍眼。气温升温,浑身湿透,就像瓢泊的大海上,傅岑浑浑噩噩,一时莫名觉得有些孤立无援,眼泪沾湿了睫毛。
“已经够了、我不想......”
突然一阵惊浪打来,海水都灌进了船里,傅岑有些站不住,抓紧沈梧风蓬起肌肉,整个人都在发抖。
沈梧风哑声安慰他:“别急,别怕。”
他额头青筋浮现,小船便在浪花下后退了些,才又重新挥动船桨往前。
外面忽然变得阴沉,细细密密的雨水落下来,雷鸣声震耳欲聋,像是响在身下,又像是响在很远的地方,傅岑模糊不清,视线都在晃。
傅岑感觉夜宵吃得太撑,实在吞不下,眼睛发红,却只是开始,只能紧紧搂住沈梧风,如果抓着一株救命稻草,吓得呜呜地发出哭声。
沈梧风抚过他脸上的泪痕,柔情地唤他名字,傅岑咬在他硬得像石头一样的肩上,浮浪涌动,傅岑就松了口,深吸了口气,迷迷糊糊再次抱紧了沈梧风。
次日出起了太阳,傅岑醒来时被光线照得眼皮有些刺痛,船已经到岸了,他正睡在酒店的房间里。
傅岑抬手遮了遮,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立刻想起来小崽崽还自己一个人睡着,坐起身就要过去,起得太猛,腰间格外酸痛。
沈梧风抱住他,将头埋在傅岑怀里,说道:“不多睡会儿吗?”
“不、不行,崽醒来看不到我要闹的。”傅岑推开沈梧风,咬着牙起身。
昨晚沈梧风已经帮他洗过了,这会儿一身干爽,傅岑捡起外套穿上,扶着墙走了两步后一脸扭曲。
沈梧风道:“我抱你上去。”
没等傅岑回答,他直接捞起傅岑膝弯稳稳抱了起来,吓得傅岑下意识搂住沈梧风的脖子,男人荷尔蒙的气息裹在周身,傅岑的脸越来越烫。
回到顶层的总统套房,傅岑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发现小崽崽估计因为昨晚睡太迟了,现在还没睡,不由松了口气,轻手轻脚走进卧室,然后躺到小崽崽旁边。
拉过毯子盖在身上时,沈思故迷迷糊糊醒了下,看到是爸爸,挪过来抱住傅岑,又接着睡了过去。
傅岑提起的心放松,压低声音问沈梧风:“你要不要再睡会儿?”
沈梧风给他盖好毯子,道:“我还有点事,等会带早餐回来,早餐想吃什么?”
“加鸡蛋火腿的肠粉!”
“好。”沈梧风应下。
傅岑闭上眼,过了会儿重新睁开,发现沈梧风还没走,坐在床边含笑看着自己,脸蹭地红了,结结巴巴道:“你不是有事吗?”
“嗯。”沈梧风声音格外温柔,“等你睡着,我再走。”
傅岑盖在毯子下的手揪了揪衣服,被沈梧风看得不好意思,侧过身重新闭上了眼。
因为确实没睡好的缘故,傅岑顶着沈梧风的视线,依旧慢慢有了睡意,隐约感觉到有人亲了下他脸庞,随后床边一轻,屋内彻底没了声音,傅岑也沉沉睡了过去。
出了房间,黑衣保镖等在外面,正要说话,沈梧风竖起一根手指,将门关上后,才道:“他交代了?”
“他说要亲自跟你说。”
沈梧风像是早有预料,整理了下衣领,在保镖护送下坐上车子,黑亮低调的豪车行驶在海边的公路上,二十分钟后停在了一间废弃仓库前。
保镖率先下车,打开车门,沈梧风迈步走进仓库内。
阳光透过破旧的玻璃窗勉强照亮里面的格局,纤尘在光下飞舞,沈锦程坐在最中间的椅子上,手脚并未受缚,但周围有好几个大汉盯着,他也没能耐逃跑。
听到有人进来,被折腾得一整晚没睡的沈锦程抬起头,疲惫地撩开眼皮,映入眼帘的首先是那双干净黑亮的皮鞋。
顺着笔直的长裤往上看去,入目沈梧风那张一如既往冷漠的脸,沈锦程蓦地笑了下:“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毕竟你一直以来都不是一个惜命的人。”
他们错就错在,认为沈梧风死了,就能兵不血刃拿到沈家的继承权,却没想到沈梧风一直没放弃,暗中蛰伏了这么久。
魁梧大汉恭敬地拿来椅子,沈梧风坐在沈锦程对面,看着他如今这副憔悴的模样,神色没有任何波动:“现在不一样了。”
沈锦程问:“是因为傅岑吗?”
沈梧风没回答他,因为答应足够明显。
“哈哈。”沈锦程再次笑了起来,翘起二郎腿晃了晃,“你既然猜到我这里有治疗你头痛症的方法,我也就不多废话了。”
他笑声一停,身体前倾看向沈梧风,脸色沉了下来:“我要二十亿,方子给你,送我出国,并且那些被抓走的雇佣兵,也帮我解决了。”
沈梧风冷眼与他对视:“你没资格跟我谈判。”
沈锦程皱起眉:“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早在半个月前,我的主治医师就已经通过警局寻到的研究计划,分析出了治疗方案,并且至今已有成效。”
包括直到沈勋昌被抓,还被困在秘密研究所的那些人,也都在沈梧风的安排下,到他名下的私人医院接受免费救治。
“所以,我根本不需要用二十亿来换一个没用的东西。”
沈梧风从兜里拿出录音笔:“这才是有价值的东西。”
沈锦程脸色一变:“你!”
“知情不报,视为帮凶,加上雇凶杀人,敲诈勒索,我相信已经足够你下半辈子在牢狱里度过了。”
沈锦程再没了最开始的嚣张,服软下来:“哥,你就非要这样对付我吗?”
沈梧风没理他,站起身弹了弹衣服,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
他转身离开,没有理会沈锦程在他身后大吼,沈锦程抓着椅子想要砸过去,直接被强有力的大汉提前一拳打在地上,好半天也没能爬起来。
仓库的大门再次关上,没多久就响起警笛声,将沈锦程押送回国接受审判。
回到酒店时,傅岑和沈思故正窝在床上拿着平板看电影,落地窗外海鸽飞动,是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
沈梧风提着早餐放在桌上,推开卧室门道:“饿了吗,来吃早餐。”
桌上放着三份肠粉,还是热腾腾的,傅岑下床时有些艰难,小崽崽扭头看爸爸:“粑粑脚还痛吗?”
刚刚他俩醒来后去洗漱,沈思故就发现爸爸走路很奇怪,问就是脚痛,沈思故要打电话给前台叫医生,被傅岑制止了,说等会就不痛了。
这会儿沈思故看傅岑依旧没好,小脸忧心忡忡的模样,傅岑油然而生一股罪恶感。
“不痛了,就是有点酸,好了,吃早餐。”
傅岑凶凶地看了眼精气神十足的沈梧风,气愤地吃了大口肠粉,势有种将沈梧风当肠粉嚼碎了咽肚子里的劲头。
沈梧风讨好傅岑,将自己盘子里的肠粉分了大半过去。
傅岑捧着自己的盘挪了挪,不和沈梧风挨着坐。
昨天沈梧风真的太过分了,傅岑决定,三个小时内不和他说话!
沈思故大眼睛滴溜溜瞅着爸爸和父亲,他总感觉今天的气氛有些怪异,突然想起一件事,说道:“粑粑,昨天放海上烟发,窝睡着了,但刚刚看落地窗边架着摄像机。”
爸爸肯定是见他睡着,所以才录下来给他看。
小崽崽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十分期待,傅岑回忆起昨天他确实架了摄像机准备等十二点拍摄的,但中途被骗去了小黑屋......
沈梧风出声将傅岑从困境中解救了出来:“昨天你爸爸也提前睡着了。”
“这样吗?”
小崽崽有些失落,不过今晚周日,依然会有海上烟花,就又很快打起了精神,给自己的儿童手表设了十二点的闹钟:“今晚一定不会再错过了!”
吃完早餐,今天的计划是去酒店的游泳室教崽崽游泳。
有过潜水的经历后,沈思故学起来非常快,仅仅半个小时就可以自己在浅水区游来游去了。
他游到傅岑面前,浮出水面取下护眼镜道:“粑粑,泥肿么不下来游泳呀?”
一直是父亲在教他,这让沈思故更加疑惑,难不成爸爸跟父亲吵架了?
想到小胖子说,孟明矾的爸爸妈妈就是吵架后才离婚的,沈思故顿时警钟敲响,他不能让爸爸和父亲离婚!
傅岑有苦难言,用先前的借口道:“脚还抽着筋。”
沈思故伸手帮傅岑捏了捏腿,又锤了锤,再捏了捏,傅岑感受到什么叫“父债子偿”。
沈梧风穿着一条泳裤走过来,蹲到傅岑面前,对沈思故道:“我来,你继续去练习,游三个来回,把动作做标准。”
制造相处机会有助于让父亲和爸爸解开矛盾。
沈思故聪明地让开位置,小手摸了摸傅岑的脑袋:“那粑粑泥要乖乖的哦,下次窝闷再一起游泳。”
傅岑哭笑不得,挥了挥手。
看着小崽崽再次一头扎进水里,沈梧风坐在傅岑旁边,搂过傅岑的腰问:“这里还酸吗?”
低低的嗓音让傅岑的脸一瞬间爆红,他现在浑身都难受死了,但是他才不要说。
说出来好丢人。
“不酸,也不痛!”傅岑想要避开沈梧风滚热的气息,但偏偏沈梧风靠了上来,几乎将他整个人拥在怀里。
“那是不是,今晚还可以......”
傅岑立刻捂住他的嘴,脸越来越红:“你、你别、别太过分。”
沈梧风眼中盈着笑,眨了眨眼,拉开傅岑的手道:“不是不酸也不痛吗,岑岑身体素质挺好,看来坚持锻炼日见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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