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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养怪物后我在废土被团宠(云城JUN)


良久,它偏了下脑袋,黄金瞳泛着幽幽的微光,像是在重新打量这个人:“我以为你会害怕。”
温辛:“害怕什么?”
暴龙低声说:“毕竟你也是基地的人。”
温辛倒也有耐心:“从客观事实来说, 我刚才为了帮你逃脱,朝基地的人开了枪, 恐怕那边已经把我打成了叛徒,我不会也不可能再回去。”
暴龙想了想,是这么个道理,喉咙中鼓噪着一道短促的气音,像是轻哼。
还没哼完, 青年的手就温柔地拍在了它完好的鳞片上:“所以现在我跟你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你要是出了事, 那我也别想独活。”
从暴龙紧绷的肌肉, 到无时无刻不在警惕着周遭的眼神,温辛能看出,这头刚刚逃离囚笼的野兽,对眼前的处境没有一丁点的安全感。
他不想叫小黑再感到惊惶,话里透着宣誓一般的决绝。
事实上温辛的话也没什么错。
整个异空间基于小黑稳定的意志才能维持下去,如果小黑出了事,异空间必然坍塌溃散,到时候所有陷入其中的人都难逃一死。
但这番话听到暴龙的耳朵里,就是另外一番意思了。
短短的一句话,平平静静的语气,没有什么优美精绝的辞藻,却像是清脆铿锵的剑鸣,以不可阻挡的力量肃清了所有烦躁恼恨,一举穿透暴龙的心脏。
那一瞬间,暴龙刨地的爪子凝固在了半空中,大脑继而一片空白,逐渐被一种仓惶的无措所填满。
你知不知道在说什么?
你居然在向一头怪物祈求同生共死?
为了什么,又是那个小黑?它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
暴龙的眼神冷若冰霜,眉宇带着浅显的烦躁,话还没出口就被温辛又一下轻拍给拍了回去。
“就算你为了复仇,不想远离基地,我们也得离开这里。”
温辛望向四周:“这里到处都是你砸出来的痕迹,目标太明显了,很容易被卫星监测到。”
“还有你的体型,就这么跑出去一样很显眼,还能再变小一点吗?”
暴龙的思绪还深陷在温辛毫无征兆的剖白中,稀里糊涂,就顺着人的话缩小了体型。
再看起来,和普通的马匹没什么区别。
温辛关注着暴龙脖颈上的枷锁,见后者变小了体型,也没能让这些刑具松动,眸色微沉。
暴龙迈步起跑。
钢索进一步勒进血肉,但它没有停步,好像身上再度淌血的伤口对它来说没什么紧要。
温辛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攥紧手指。
如果不是自己的脚程不如小黑敏捷迅速,小黑也不肯变得更小让他抱在怀里,他现在已经翻身下去,扛着小黑全速冲刺了。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村子。
村子有些没落,没什么年轻人,只有零星几个老人家扛着锄头从田地里回来。
位于村口的好几个土砖房基本都空了,大门敞开,里面黑漆漆的,像是张着的巨口。
但那些阴气逼人的房子吓得住旁人,吓不了温辛。
温辛眼中一喜,从暴龙的身上翻了下来。
这些房子没人住,刚好可以作为掩盖踪迹的临时庇护所。
然而临近人烟聚集的地方,暴龙却停下了步子,不肯上前。
它压下眉宇间的烦躁和残暴:“你就留在这里,可以躲开基地的追捕。”
温辛听小黑的意思,是要在这里和他分道扬镳。
……原来自己刚才说的话,对方根本没有听进去。
顿时,温辛眼中的喜色消退了不少,不管不顾地抓住对方的前肢,尽量冷静地劝说道:“我还没有帮你处理掉这些枷锁。”
暴龙猛然一颤。
它微微低头,落在温辛紧拽不放的手上。
白皙的指尖沾上了它的血,勾在浓墨般的鳞片上,就好像荒芜苍凉的大地开出了一朵奇异的花,半边是纯白的玫瑰,半边是蛊人的罂/粟,叫它浑身血脉偾张,血液如岩浆沸腾起舞。
温辛见暴龙走神,沉声说道:“小黑!”
暴龙猛然惊醒。
为温辛的称呼,它暴怒。
为自己刚才的失神和恍惚,它更是不敢置信到了极致。
仅仅是听到了一句同生共死的空话而已,就让它被蛊惑成了这副样子?!
可对上温辛清澈如琉璃一般的眼眸,暴龙呼吸一滞,硬生生吞下了能够震碎人耳膜的怒吼。
“我是一号,不是什么小黑。”
无处发泄的恼恨在胸口横冲直撞,又痛又酸,比刑具带来的痛楚还要强烈。
它愈发感受到,和温辛的靠近只会让它失控,心烦意乱地挣脱了那只才引起它心神荡漾的手掌:“连我的爪子和牙齿都不能弄断这些禁制,你能有什么方法弄开?别说大话。”
温辛几次要再抓住它,都被那条灵活的大尾巴毅然决然地甩开。
他深吸一口气,停下脚步,冷眼说道:“行,你走。”
短短三个字,像是紧箍咒一样把残暴的凶兽定在了当场。
温辛生气了,暴龙的脑子嗡嗡嗡,充斥着这个念头。
但温辛是人类,群居生物,留在这个村子里总比留在它身边更安逸,也更安全。
温辛一字一顿地继续说:“只要你走,我现在立马掉头回基地,让他们开枪打死我,相信我,我绝对能做到。”
暴龙的眼皮子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他在唬人。
他不可能这么做。
回去基地这么傻的事,他怎么会……
半晌,暴龙调转了它固执己见的脚掌,靠近温辛,发出不悦的低吼。
温辛这次没有安抚它,不轻不重地甩下一句:“留在这儿等我。”
村人的家门被敲响,入眼是一位面容温雅的青年,对方的嘴角挂着谦逊内敛的笑,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大娘好,我能跟您买点东西吗?”
先前温辛检查了一圈,觉得身上什么也没有,其实是错误的,至少他还有手机和钱包。
但手机是基地统一发放的通讯器,不能留,就算拔掉卡,里面也有卫星定位芯片。
得亏钱包里还有些散碎的零钱,可供温辛买到想要的东西。
缩小了体型的暴龙藏在树荫中,看人类青年熟稔地和大娘交涉。
不知道对方用什么话语打消了对方的警戒,大娘狐疑的眼神,渐渐被一股和善所替代。
“行啊,要什莫钱,恁等着,我起给你拿。”
温辛感激地说:“谢谢大娘,真是太感谢了!”
暴龙在心里想:看,他是这么的能说会道,完全有能力照顾好自己。
悄悄地走吧。
结果念头刚生出来不到半秒,温辛就似有所觉地看了过来,脸上不复刚才面对大娘的温软,带着警告性的冷意。
暴龙刚抬起来的脚掌又是一僵,气恼地拿爪子切碎了旁边的一枝树干。
借到了想要的东西,温辛来到空置的房屋前。
他一个个看过去,站在门口观望,发现其中一间空房有人短暂生活过的痕迹,从一些烧焦半截的木柴、没有清理的泡面汤水,猜到是骑行者的固定落脚点。
正好成了他们今晚暂留的地方。
进了屋,温辛将前一位骑行者还没用完的木柴收集起来。床上有条脏兮兮的床单,他拿起来,拧成鸡毛掸子的形状,将床面的灰掸干净。
做完这些,温辛打开锁眼朽坏的窗户,在边缘示意性地敲了敲。
半分钟之后,黑色的恐龙终于不甘不愿地从窗户外面爬了进来,它很小心翼翼,没让血液滴落在屋子周围。
温辛没和它说话,找到屋子里的塑料盆,又去了大娘家一趟,换来一盆干净的自来水,还有整块刚出炉的馍馍。
暴龙将这一切收纳眼底,它很不解:“你很会融入那些人,为什么不愿意自己留在这?”
温辛撩了一下眼皮:“因为我现在只在乎你。”
暴龙的心脏又像是被锋利的箭矢击穿,不止血液在沸腾了,连吐息都好像带着滚烫的痛意,一时间很想放声大吼,来摆脱这种局促和酸涩。
“再说一遍,人类,我不是小黑,不要把我当成谁的替代物!”
温辛这才惊愕地发现对方误会了什么。
“你,你真是……”他哭笑不得,“傻不傻啊你?我喊你小黑,真的是在叫你。”
暴龙却偏过了头去,不听。
看它这样子,温辛知道是解释不清楚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一号。”
听他们争执,兀自装死的小绿蛇又一次蠢蠢欲动地探出了脑袋来,却发现温辛正拿着铁钳靠近暴龙。
它惊恐地缠上他的手腕,试图阻止这不要命的行为。
“丝丝!”
你拿着武器靠近一号,是不想活了吗?你想死,我还不想你死呢!
可让鳞树蝰没有想到的是,暴龙居然允许了温辛的靠近。
暴龙恹恹地看了一眼青年手里的工具:“都说了,我身上的禁制你解决不……”
话音未落,温辛拿着铁钳,找准钢索比较薄弱的连接处,干脆利落地夹断了一根。
声响不大,落在暴龙和鳞树蝰的耳朵里,却如同雷动,它们齐刷刷扭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温辛的双手。
温辛对上它们颤动的瞳孔,神色不变:“抱歉,我这人比较犟,奉行实践出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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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索节节相连, 如同机械蜘蛛一样扣在暴龙的身体上,只夹断一个地方,明显不够。
温辛正要继续动作, 瞳孔地震的小蛇突然顺着他的手背,嗖的一下蹿到了枷锁上, 盯着那豁口, 厉声嘶鸣:“丝?!”
这怎么可能?!
它的鳞片宛如棱锥一样炸起,蛇瞳凝成一条凶恶的竖线, 竟是不管不顾地露出獠牙,恶狠狠地咬在了枷锁上。
“阿绿!”
锋利的獠牙没能让枷锁受到一点损伤, 反而是发起攻击的鳞树蝰浑身一震, 颓然掉在了地上。
温辛急急忙忙将它捡起来,小蛇却痉挛不止,口腔中不断溢出鲜血,漂亮的鳞片丧失光泽,一瞬之间,犹如枯枝败叶般灰暗了下来。
“阿绿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阿绿!你别吓我!”
温辛心惊胆战地托着小蛇的身体, 绞尽脑汁地想着办法,让自己冷静, 冷静,再冷静,额头上全是渗出的汗珠。
暴龙从地上支起了身,看着颤抖个不停的鳞树蝰,哑声说道:“没事。”
温辛猛然抬起头:“什么?”
暴龙眸色幽暗:“禁制内层有专门克制我们的物质, 可能是一种毒素, 或者是细胞溶解剂, 但不会致命, 一会儿就好了,放心吧。”
温辛怎么放心得下来!
他焦急地问:“有没有什么缓解的办法?”
暴龙摇头:“这是惩罚,不会有的。”
这是……惩罚?
温辛对上暴龙的眼睛,那眼神凶戾,又透着习以为常的疲累,好像深处的灵魂已经承受了千百次残忍的鞭笞。
他的唇皮惨白无比,低头看向手中的小绿蛇。
小蛇痛苦到在掌心中来回翻滚,发出撕心裂肺的丝丝声,为了抵消疼痛,只能将自己用力地蜷缩成一团。
“丝丝……”好难受……
刹那间,温辛咬紧了后槽牙,对基地的厌恶印在了骨子里:“那帮混账东西!”
暴龙看过鳞树蝰的反应,知道它只会疼上一阵,没有丧命的风险,便不再担心。
基地是一个会吞吃变异体和人的地方,想活下来必须处处小心,小蛇一时激动没能控制好自己的行为,忘记了该有的谨慎,所以要为此付出代价。
这很正常。
就像它这一次,要是在中途泄气,没能逃脱基地的魔爪,那么等待它的也必将是一场痛不欲生的酷刑。
暴龙凝视着人类青年眉宇中的怒意,那鲜明的情绪好像呼啸翻涌的潮浪,真实且澎湃,令它感到深深的不解。
这个人类身上有太多谜题,包括他刚才不由自主唤出的一声阿绿,和唤它小黑时一样自然亲昵。
有什么地方不对……
“没事的,乖。”
青年沙哑的嗓音响起,因那声线中倾泻的温柔,泛起一阵春风般的暖意,将深思中的暴龙不受控制地牵引了过去。
温辛心疼深陷鳞树蝰,下意识用手掌捧着蜷缩的小蛇,按在自己胸口的位置。
以往团子们不舒服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做的,最快十几分钟,最晚几个小时,团子们就会慢慢好起来。
但是这一次的情况显然和以往不同。
温辛快速地吸气又呼气,拇指轻抚小蛇的鳞片,不停地用柔和怜惜的话语哄着它。
“没事,乖,没事。”
“很快就会好了,很快就会不痛了。”
鳞树蝰痛得表情狰狞,听到温辛的安慰,很想回头反驳一声:什么没事,什么不痛,有本事你来试试看!
可对上温辛的眸眼,里面的心疼那么深刻,刹那间,小蛇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温辛的心声。
——要是我能替它分担这些痛苦就好了。
“阿绿,没事的,你会很快好起来。”
——快点好起来吧。
沸腾到快要爆炸的血液,像是骤然得到了冷风的抚慰,鳞树蝰如嶙峋山棱一样立起的鳞片,也柔软地贴服在身体上。
暴龙出神的功夫,鳞树蝰就这样在温辛一声声的安慰下慢慢缓和了过来。
见小绿色不复刚才的痛苦,安安稳稳地趴伏在温辛的掌心,暴龙不免怔愣。
“你做了什么?”
“什么?”
温辛没听清。
短时间内心绪起伏不停,他有点累,发现小蛇情况在逐渐好转,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弛下来,柔声问:“阿绿,你好些了?”
小蛇精神不振,软趴趴地瘫着,闻声微微抬起脑袋,伸出鲜红的蛇信,舔了一下温辛的指尖。
“我,刚才,生气。”
基于天赋,鳞树蝰能从生物体的情绪波动和激素分泌中,理解它们的语言。
但能听懂是一回事,会不会说又是另一回事。
它没对其他人类说过话,眼下第一次吐露那些拗口的字样,读音走调,磕磕巴巴。
“让你,担心,对不起。”
看着积极认错的小蛇,温辛没法不心疼,弯了下眼睛,指腹揉揉它脑袋:“为什么要生气?”
鳞树蝰将脑袋前伸,示意温辛拨动它的鳞片。
温辛照做。
在离七寸很近的位置,他看到了一根细如铁丝般的扣环,半截没入鳞树蝰的身体里,根源处泛着深红色的血丝。
和暴龙的伤势比起来,小蛇被套上禁制的伤微乎其微,血腥味不明显,就容易叫人忽略。
加上温辛撸蛇时,会主动避开让鳞树蝰感到不适的七寸,也就没有发现,这里还有一个环。
一个差一指距离就能穿透蛇的七寸,深深扎在血肉里的环。
温辛盯着那细环,没有说话,小绿蛇便先说了:“我生气,自己老是,解不开。看你,很轻松,就想,再试一试。”
“……那是得生气一下。”
温辛用指尖轻轻敲它脑袋:“但下次不许再这么冲动了,知道么。”
鳞树蝰:“噢。”
话音未落,突然温辛用指尖挑起了那细环的部分,使它暴露在微光下,飞快地用铁钳夹断。
他又用手指捏住被夹断的一端,顺着环弯弧的形状使劲,在没有造成更多损伤的情况下,将细细的铁环一下抽出!
禁制脱身的一刻,鳞树蝰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嘶喊。
以它为圆心,空气中仿佛炸出无声的雷响,房子轰然摇晃,屋外的花草犹如被风暴挥扫,村里的人盯着摇来晃去的灯盏,惊愕出声:“地震了?!”
动静太大,地面在抖,温辛也忍不住摇晃了一下。
但是他反应快,伸手掌住桌面,让自己迅速站稳,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瞪得滚圆的蛇瞳。
鳞树蝰感受到了从头到尾的轻松。
这么久以来,它的身体都好像被一根长满毒刺的荆棘捆绑着,温辛帮它砍掉了这根荆棘,瞬间它的身体轻快得就好像要飘起来了。
力量、精力、乃至于刚刚被疼痛麻痹的神经,都在此时得到了全面释放。
它盯着温辛,双眼激动到发热,在某一个呼之欲出的节点上,突然蹿了起来:“人类,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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