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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他答应了!!/男主他真肯嫁我啊?!(云山有意)


他几乎有些站不住地伏在岸边,喉间全是血,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然后在某一刻忽地感到体内肆虐的魔息不知为何居然开始消退起来。
谢停云空茫地睁开眼睛。
岸上大乘们链接自身保住谢停云的心脏和神魂,他们意外地对视一眼,同样感到有些意外……分担在他们身上的痛楚居然开始减轻了。
谢停云的脑子因为浑身剧烈而无所不在的疼痛变得有些混沌,他抬手掩住唇低低咳了几声,动作倏地戛然而止。
他的手因为浸在血池里面,现在已经没有知觉了,上面全是血,只有腕骨下方一点的手背还残存着一点干净的地方。
烫到几乎灼烧皮肤的触感印在麻木的脸侧,谢停云呼吸骤然一顿,他低下头看去,看见苍白指骨旁边,不知何时已经从沉眠中醒来的魔息。
那道属于宁沉的魔息本来应该沉寂地缠在谢停云的手上,此时却深
深扎根于谢停云的经脉处,大口大口地吞噬着谢停云体内摧枯拉朽的魔息。
“……”
谢停云面色本就苍白,看见宁沉的魔息后便更加苍白了不少,他陡然攥紧乘风,断断续续道:“宁沉的魔、魔息……拿走!”
道明面色蓦地凌厉。
魔尊的魔息?!
直到这时,他们终于久违地想起了魔尊的天赋……掠夺。
谢停云手中悄无声息,本该因为迷迭香而沉睡的魔息,此时因为某些原因居然苏醒过来,并且开始反过来吞噬谢停云体内浸入的魔息!
谢停云抖着手想要把魔息拽出,可是他体内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多,新涌入的魔息还未成功被驯服,此时的谢停云完全处于空窗期,谁来都能够杀死他。
他自然也没有办法对魔息造成任何的影响。
魔息中蕴含着魔尊本人的意志,宁沉本体吸入迷迭香后,他体外的魔息怎么可能苏醒?!
只是现在已经不是探究这件事情的时候了。
谢停云嗓神色冰冷无比,沙哑道:“动手啊,等什么?!”
道明背在身旁的手不住开始颤抖起来,他强行压抑着颤抖的眼角,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伸手就要将那道缠在谢停云手上的魔息抓出来。
只是道明刚要触碰,那道魔息便倏地钻入了谢停云的经脉,消失在了体外。
道明扼住谢停云的手腕,灵力跟着钻入谢停云千疮百孔的体内,然而不过是进去了一瞬,就被其中狂乱无序的魔息冲散吞噬了,根本无法在茫茫魔息中精确地找到那一缕。
“……”
谢停云深深低下头,呛咳了一声,瘦削的脊背开始颤抖。
……他早该想到的,他为什么没有想到。
宁沉的天赋是掠夺,可以吞噬一切魔息。
他放出来的魔息带着他本人的意志,能吞吃灵力,也自然能够吞吃魔息。
宁沉说,要死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宁沉说,你不会死。
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空陵瞳孔微缩,他道:“怎么可能?!魔尊再强,也不可能以一道魔息吞噬千万上古魔血吧,这根本不符合能量流转的规律。”
就这小小一缕的魔息,掉入上古魔血所化成的血池之中,唯一的结局只会是被高浓度的魔息腐蚀吞噬殆尽,就算是化神期的掠夺魔族来了,也不可能用一缕魔息就吞噬掉这么多魔血!
绝不可能!!
谢停云猝然一顿。
谢停云像是终于明白了一些事情,他神色剧变,难以置信地低声喃喃:“宁沉……”
他脸上的神色几乎破碎不堪,陡然道:“把我、把我拉上去!”
云风阁。
宁沉依旧睡颜安静地平躺在床榻上,只有刀架上孤零零的那把刀显露出了一点端倪。
被稳妥收入刀鞘之中的刀身在某一时刻苏醒过来,开始暴躁
狂乱地撞击着刀鞘,连带着整个刀架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吸入迷迭香后的人是不会做梦的,如果魔息没有沉入血池之中,宁沉本来应该会睡一个安安稳稳,一气呵成的一觉。
只是随着魔息无声吞噬转移的魔血越来越多,宁沉体内容纳了过度过量的魔息,经脉负荷严重,开始不断出现细小的撑裂纹。
宁沉神情平静地闭着眼,床板之下却逐渐晕开大片大片的血迹,随后聚集成血滴,滴滴答答地落下。
迷迭香对于一个人的神智具有麻痹作用,即使意识似乎发现了什么,也无法聚焦起来控制躯体。
在身体遭受创伤,甚至威胁到了本体的生命安全时,宁沉被深渊淹没的意识终于挣扎着探出了一个角。
不念铮然出鞘,往宁沉手边飞来。
只是不念才刚出鞘,便忽地失去了控制,跌落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宁沉的唇角处无声溢出鲜血,一点点浸湿了枕边,他的手指忽地动了一下。
不念又倏地从地面上飞起来,眨眼之间就飞到了宁沉的上空,随后蓦地自上而下,狠狠贯穿了宁沉的腹部!
宁沉猝然睁开眼睛,抬手攥住刀身,随后借着那一瞬的清醒翻身而起,屋内的香炉陡然炸开。
迷迭香依旧残存在他体内,宁沉的意识又开始昏沉起来。
然而直到现在,宁沉才听见了不念在脑海中大哭,反而刺得宁沉又清醒了几分。
宁沉面无表情地用力攥紧刀刃,鲜血从刀身滑落,他借着疼痛,身形略微踉跄地走出了云风阁。
萤火虫缓缓聚集在宁沉身边,被他看也不看地挥开。
宁沉走出云风阁,刚想从后山深林里翻出去,结果流云宗的护宗大阵却将他拦了下来。
就算宁沉胸前的飞鸟流苏银饰里有谢停云的神识也没用。
“……”
宁沉转身就走。
他按着腹部的刀伤一路走到流云宗的正门门口,路上所有弟子惊愕地看着宁沉满身是血,有些无措地想上来扶他,说道:“魔、魔尊?你怎么……”
宁沉躲开别人的搀扶和帮忙,面无表情地走到了门口的护宗大阵前,沙哑道:“打开。”
守门弟子心惊胆战地看着宁沉一边走一边滴血,颤着嗓子说道:“不让您出去是大师兄的命令,要不尊上你先治……”
“本座说,打开。”
宁沉蓦地打断守门弟子的话,转过头,盯着他说道。
“……”
那双暗红色的眼眸如今已经彻底变成鲜红的样子,紧紧盯着一个人的时候,压迫感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守门弟子们腿都软了,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宁沉这个样子,浑身是伤,腹部的贯穿伤血肉模糊,衣摆被源源不断涌出的血浸透,多余的血顺着衣摆滴落,从远处走过来,印出了一排的血脚印。
宁沉的神情几乎称得上是冰冷阴鸷,浑身气压低得让所有人心惊胆战,生怕他下一刻就大开杀戒。
有一瞬间,他们几乎以为曾经那个想方设法要他们大师兄死的那个阴郁魔尊回来了。
不开也无所谓,宁沉垂下眼眸,手中刀刃换手持握,漆黑长刀刀身燃烧着剧烈的魔息,随后宁沉一刀猛地劈在了护宗大阵上。
咔嚓——
细小的破碎声响在每个人的耳朵里,旁边的守门弟子瞬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宁沉又是一刀劈下来,腹部新鲜的贯穿伤被牵扯,汩汩流出更多的血。
如今宁沉缺老婆缺状态缺理智,他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魔息。
护宗大阵?
宁沉牵了牵嘴角,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还没等他劈开,守门弟子就战战兢兢地打开了护宗大阵,慌忙道:“开开开、开了,开了!!”
宁沉抬刀的动作一顿,随后放下了不念,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流云宗。

但是这个声音,又似乎有哪里不对。
不全是长靴磕在地面上的清脆声,抬起落下的时候似乎还点了点黏连的水声。
这边的人把谢停云扶上来,道明警觉地回过身,警觉道:“谁?!”
谢停云光靠乘风都撑不住自己的身形,只能半跪在地,抵着乘风勉强立着身体。
来人一点点走到了众人面前。
谢停云抬头,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宁沉腰腹间那道狰狞的贯穿伤,眼眸陡然红了。
那个人一身鎏金玄衣,身上涌出的鲜血把鎏金的纹路都沾染成了不详的暗红,滴答的声音在一片死寂内由远而近地响起,无声昭示着来人一点点的靠近。
道明瞳孔骤缩,手下意识放在了腰间的剑柄处。
没办法,魔尊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太不正常了。
那双暗红色的眼眸原来还能说只是瞳色问题,可如今暗红彻底转成了鲜红,对视的时候完全感受不到人气,只能感到深不见底的寒意和血气。
宁沉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低下眼了眼眸。
他停在谢停云面前,沉默半晌,自言自语道:“你们在本座的魔宫里,在本座的血池前,问本座是谁,不觉得可笑么?”
“……”
宁沉蓦地将不念深深插入乘风的旁边。
这一变故把所有人都惊了一下,离得最近的道明还以为他要动手,第一时间就要拔剑抵挡,结果却空了剑。
宁沉看也没看,他拂了拂自己湿透的衣摆,随后单膝跪在了谢停云的面前。
谢停云攥着乘风的手收紧,指节用力到青白。
宁沉抬起手,轻轻地捏着谢停云冰冷的下颌,用了点力让他抬起来,和自己对视。
宁沉仔细地看着谢停云苍白的脸,上面沾着血迹,因为宁沉的触碰又粘上了温热的血。
谢停云的瞳孔都在不住地颤抖。
宁沉于是默不作声地换下了伤痕累累的那只伤手,用另外一只手一点一点擦去谢停云脸上的血。
他看起来那样苍白脆弱,凸起的喉结偶尔滑动一下,触手可及的喉管轻轻一掐就能窒息,颈间甚至还带着昨晚自己恶作剧咬出来的痕迹。
现在那道痕迹被污血覆盖,几乎分不清两者。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好到哪里去,都是一身的血污,狼狈不堪。
宁沉轻轻掐着谢停云的下颌,逼着他张口,齿间都是咬出来的血。
宁沉嗓音极为沙哑:“别咬了。”
不知怎的,他只是说了这一句,谢停云的脊背便陡然塌了下来,像是完全承受不住一般逐渐颤抖。
宁沉俯下身,把人拥进怀里,魔息在谢停云体内吞吃着残余的魔息,宁沉体表又开始渗血。
谢停云无声哽咽,抖着手想碰宁沉,可是想也知道,他的手放上去,就是对伤口的二次伤害。
宁沉喟叹道:“谢停云。本座承认了,本座就是笨蛋,你骂的没错。本座明明不信你不是那个将死之人,可还是让你钻了空子,差点成功了。”
谢停云在他怀里摇头,浑身发抖地哽咽了一声:“停下……”
宁沉放开他,低下头同他对视,低语道:“谢停云,本座其实不知道爱是什么。你说爱是痛苦的共享,你就是这么同我共享的。你到现在都还想着让本座停下。”
宁沉叹了一口气,说道:“谢停云。原来爱也能是一种欺骗和伤害吗?那我不想爱你了。我恨你吧。”
“……”
谢停云颓然地闭上眼睛,蓦地咳出一口血,他抬手掩唇,血却源源不断地从指间流出。
宁沉皱眉。
就在此时,不念陡然从地面上拔出,随后朝着要跳入血池的道明刺去。
道明脸色一变,将自己的剑横在身前,被不念的冲击力带得不得不往后撤了几步。
宁沉寒声道:“滚。”
“……”
道明拿剑的手在微微颤抖,那是被冲击力震的。
他看了一眼宁沉,缓缓将剑收了回去,后退了两步。
宁沉这才转回目光,弯腰把谢停云抱了起来,冷冷道:“还不走,是要本座亲自送你们?”
不念铮然,悬在众人面前,魔息开始燃烧,那是蓄势待发的征兆。
……按照魔尊此时的精神状态,会不会动手那还真不一定。
“走,我们这就走,”道灵双手举起,手中捏着一瓶药,他道:“养经脉的。”
留了后手。
宁沉冷冷地看他一眼,魔息卷住那瓶药,随后带着药瓶钻入了谢停云的怀里。
在看着他们全部离开之后,魔宫内的禁制瞬间落了十几层,严防死守,除了宁沉之外,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就算是那群大乘们集火都不可能进来。
他抱着谢停云往居住的宫殿里走,身后传来沉重的拖拉声,厚重的青铜门缓缓闭合,彻底落了锁,又被宁沉不放心地多加了好几层禁制,这才把谢停云带回了寝宫。
自那以后,谢停云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仅有的几位知情者缄默不言,不知内情的弟子们担忧地四处打探消息,却连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这些天来,每一个想要探望两人伤势的都被禁制无情地拦了下来,宁沉对谢停云的占有欲因为这件事情变得无比严重,只肯在谢停云伤势完全好了的时候撤掉几层禁制,好让外面的人看清谢停云完好无损,随后就继续把谢停云藏了起来。
就连道灵亲自来了,也被宁沉神情漠然地打了回去。
像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野兽,圈起来的领域只肯放心爱的猎物一个人,并且一点也不想谢停云出去和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接触。
对没错说的就是道明这些会背着他和谢停云偷偷商量什么魔化大计的乱七八糟的人!
谢停云的神魂和心脏没有受伤,因为魔化得不够彻底,目前最重的伤势便是经脉损毁和灵力亏空了。
期间谢停云无数次恳求宁沉看看他自己的伤,可是宁沉一概不听。
他只会草草捏个清洗诀,简单地把自己身上的血迹清洗一遍,然后随便压制一下伤势。
他可能是陷入了什么奇怪的状态,现在谁的话都不会听,只管恢复谢停云的伤势,像是一定要亲眼看见谢停云彻底好起来,才有心思顾及其他的事情一样。
谢停云陷入了短暂的空窗期,此时的战力几乎为零,根本管不了宁沉,只好尽快恢复自己的伤势。
直到谢停云彻底痊愈的那一天,宁沉把人圈在怀里,上上下下检查了数十次,确认谢停云身上没有暗伤暗病,能够正常使用灵力,灵力运转正常,经脉容纳正常,灵根正常,内府、识海、神魂正常,这才点了点头,开口说了他这段时间以来的第一句话:“好。”
“求你,治疗一下你身上的伤。”
——好。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下巴正搭在谢停云的肩上,说完,他便悄无声息地闭上了眼睛,陷入了两个月以来的第一次沉睡。
宁沉身上的伤其实一点也不比谢停云轻。
血池里的魔息灌入谢停云的体内,后面又尽数通过魔息转移到了宁沉自己的体内。
血池里的水位生生降了一个拳头,宁沉自己浸泡淬炼魔心的时候用的都没这么多。
这些蕴含着高浓度魔息的上古魔血宁沉根本吸收不来,于是也干脆懒得吸收了,就像在怨鬼境内做的那样,把自己当做一个盛放的容器,通过魔息把从谢停云体内“吞噬”转移过来。
所以宁沉的魔息根本没有发动掠夺天赋,它只是充当了一个转移媒介而已,而真正承受了魔血侵蚀的是宁沉本体,而非这一缕媒介。
媒介一旦把伤害转移走,是不会被血池里的魔息侵蚀的。
如今宁沉体内全是不属于他自己的魔血,其中蕴含的过量魔息无时无刻不在将宁沉的经脉撑裂,掠夺天赋自动运转,吸收转化后自动修补自身,但是掠夺天赋吸收的魔血对于宁沉体内的魔血总量而言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那几天,宁沉一天要用七八次清洗诀,身上依旧时常是湿润的,谢停云伸手一摸,手心里都是血,谢停云体内已经开始积攒灵力了,他想喂给宁沉,宁沉不吃,想给宁沉处理伤势,宁沉压根不理。
他自己不处理,也不让别人给他处理。
谢停云几乎崩溃。
要不是因为给谢停云上药换药的时候会把血滴到谢停云身上,要不然宁沉连草草压制一下体内的伤势都不会做。
宁沉腹部的贯穿伤他也没管,到如今伤口依旧外翻泛白,掌心同样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
这些全是宁沉为了抵抗迷迭香的药效,自己在自己身上制造出来的伤口,他伤害自己的时候一点也没留劲,完全像是发了疯一样。
谢停云一处一处地清理伤口,手到后面越来越抖,整个人几乎溃不成军。
他……他以为宁沉可以睡一个异常安稳的觉,可是宁沉为了抵抗他下的迷迭香将自己伤得千疮百孔。
他以为只要自己堕魔后渡劫,就能够淬炼出世间第二颗魔心,一切都能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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