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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斯养成(阿戈拉)


江平野似笑非笑地看着小缪斯,抬眸扫过头顶的监控器,将缪仓压到了电梯角落:“你说完了我生不生气不一定,但你要是继续跟我打太极,我现在可就要生气了。”
鼻息交错,缪仓往后一靠,磕在了江平野撑在电梯壁上的手,垂眸一瞬后呐呐张口:“还是原来的事呗……让我回于家什么的。”
也不知是于霆升太幸运,还是踩点儿摸清楚了,总之,两个人是在没什么人的教职工楼后,那只狸花猫的地盘碰上的。
几句话说得不顺心,于霆升当下就习惯性地要去拽缪仓。
“我看他想抓我,就赶紧提了包往楼里走了,上楼要刷卡,他肯定进不来,后来就再没遇到过了,大概他也看出我不是突破口了吧。”
江平野把人往鞋柜上一方,屈膝给他换鞋,仰头看着还有些惴惴不安的小缪斯笑了:“十几天以前?”
缪仓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那天去展馆接你,鼻子痒了一路,喷嚏又打不出来,还以为我要感冒了,”江平野倾身揉上缪仓两颊,“现在看来,是某只猫崽子忘了自己身上的猫毛清理干净了。”
视线飘忽,缪仓讪讪一笑,心里还有些莫名的委屈劲儿没过去,凑在江平野身边想腻着撒娇。
一个养父,一个生母,即便再理性,嘴上说得多不在乎,心里却也没那么容易缓和。
何况,里面还夹了一个对缪仓全心全意的养母。
江平野不说就是怕缪仓心思敏感,反而加重了病情,此时看着缪仓这样,多少放下些心,顺着小缪斯的意思,又将人抱了起来。
“撒娇呢?”
带着笑意的声音低低询问。
缪仓自然不可能回答,只是从方才厮磨着的颈间蹭到了颊边,勒着后颈的手臂似乎也更加用力。
江平野何尝不知道猫崽子在寻求安全感,抱着人摔进了沙发里,撑着手臂将人完全拢在自己身下,抚上了缪仓微微发红的眼角。
“我在,我会一直在,就在你身边。”
缪仓安静片刻,轻轻弯了下唇:“我知道……”
他扬手环住江平野的肩,垂着眼想往江平野怀里蜷,轻声呢喃:“想再抱一会儿……”
江平野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他侧身将人圈紧,把缪仓完全罩在自己和沙发靠背之间,就在这一隅空间内,不停摩挲着缪仓的后背,直到微不可察的哽咽声完全消散……
几天后,画展结束,展馆里挂着作品的学生几乎都来展厅站台了。
缪仓和室友聚在一处,挤在角落里看着最后一天的人流。
馆内不让吃东西,缪仓抿了颗巧克力,剩下的给了齐朝几人,说着就想往外走。
然而下一刻,在室友嫌苦的抱怨声中,一个眼熟的身影停在了缪仓前面。
怔愣一瞬,缪仓没看人,脚下直接绕开。
缪筠伊呆呆立在原地,半晌后才回过头。
视野里,已经走至展馆外的缪仓正微微抬头看着他面前的人,不消片刻,前几天在咖啡馆见过的人,便将一条靛蓝色的围巾松松绕在了缪仓颈间。
两人的神色并看不分明,但身形隐隐绰绰挨在一处,俨然是无间亲密。
“你也是仓羽的画迷?”
缪筠伊的思绪被打断,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身旁人所提的仓羽是什么意思,她没多言,默认般点了下头。
齐朝眼神亮了一瞬,而后像是间谍般,拢着掌心低声说了一个小道消息:“那你一周后记得关注他微博,仓羽的第一本画册要开卖了,看在咱俩都是粉丝,还有缘的份上,提前告诉你。”
缪筠伊浅笑着道了声谢,又随口问了句怎么定在那天开卖,再晚两天到圣诞节或者新年不是更好。
“二十三号是仓羽老师生日啊。”
缪筠伊呼吸一窒,惶惶然竟怎么都想不起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生下的缪仓。
年少无知的一场错误,给她留下了一个孩子,而她留给这个孩子的,也仅仅只是一个名字。
名字里暗藏了什么含义,或者到底有没有含义,到如今都已经模糊了。
缪仓借着江平野身影遮挡,看着里面气质斐然的女士从展厅侧门出去,不见丝毫停顿地走远了。
这样就好。
本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关系,就停在这儿,只当没什么关系。
江平野把人往回一揽,轻轻一吻落在额角,不絮前言,笑笑地说起生日的事情。
“我怕到时候来不及,就先把礼物暂存老爷子那儿了。”
缪仓果然转了心思:“什么礼物还需要暂存?”
“跟我去看看不久知道了?”
看着小缪斯……不,现在不应该再说小缪斯了。
体重已经搭上了正常范围边界线,身高都涨到了一七八,情绪稳定,心境开阔,的的确确是个成熟的大人了。
不知不觉过去半年,那个瘦瘦弱弱的未成熟缪斯,不知何时,已然真被自己养的神清骨秀。
江平野伸手遮住缪仓亮莹莹的眼睛。
他对未成熟缪斯都狠不下心,如今看着人越发亮眼夺目,有时候真想把缪斯关进自己的画室,不管不顾的在他身上沾染上各种色彩。
深深吸了口气静下心神,江平野防备美杜莎一般,就这么挡着缪仓的眼睛将人带上了车。
“打劫,不劫财只劫色,小公子跟我回山上当压寨夫人吧。”
缪仓笑着扒住他的手指:“我很难养的,恐怕压寨夫人当不了几天你就要后悔没劫财了。”
“没事儿,哥钱多。”
说着,江平野真跟个山大王似的,在缪仓唇角偷了个香,故意发出响亮的一声。
缪仓被他逗开心了,笑盈盈抵着他的掌心眨眼睛。
长长的睫毛扫过掌纹,江平野心尖一颤,深觉缪斯威力之大,不睁眼看人,也有本事将人石化。
车子久不发动,缪仓疑惑着攥了下江平野的手腕:“礼物?”
石头人瞬间回神,移开的手掌不经意扫过缪斯的额发,完全移开时,脸上的表情已经从恍惚变成了调笑。
“走喽!带压寨夫人回家~”

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老爷子家,临进门时,江平野却拉着缪仓停下了。
先是将缪仓颈间的围巾取下,在自己下半张脸上绕了好几圈,而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团不明针织物,抖擞了两下,展出个帽子的形状,径自戴上拉至眼皮以上。
一番动作下来,除了一双下垂眼,全身上下,再没有一寸皮肤漏在外面。
缪仓眨巴眨巴眼,摸了摸空空荡荡的颈间,懵懵地正要开口询问,江平野就打开门把他推了进去。
“我先上楼,你自己去问刘阿姨小家伙去哪儿了,我不陪你了啊。”
躲在缪仓身后急匆匆说完这么一句,江平野就跟被什么撵了一样,按着鼻梁上的围巾,一步两个台阶的往楼上跑了。
缪仓再不明白,江平野这一连串动作下来,他也猜出了什么。
眼神骤然更亮了,踮着脚喊住已经逃上楼的人,语气里都是欢喜:“猫吗?是猫吗?你给我买猫了?”
江平野不答话,唯独露出来的一双眼睛里浸满了笑意,指了指缪仓身后。
细细弱弱的一声咪呜后,缪仓惊喜回头。
一只黑色小猫崽子,边嗅闻着什么,边摇摇晃晃走了过来。
片刻后,爪垫落在了缪仓脚尖。
缪仓看着软乎乎的猫崽子,心里不由自主也软和成一大团棉花,登时无论什么情绪都变成了拳拳爱崽之心。
直接坐在了客厅地毯上,小心将小黑猫抱进了怀里。
细看才发现,猫崽子四只爪子和颈前是雪白的,一副小绅士的样子。
“你怎么这么可爱呀。”
小黑猫攀着缪仓的胳膊爬到了他肩头,小小的呼噜声在耳边响起,爪垫一下下踩在颈间,已然是全然信任了自己的新铲屎官,开始圈地盘踩奶了。
“想好给它取什么名字了吗?”
楼上江平野已经卸下了自己的全套装备,正倚着护栏扶手,含笑看着下面一大一小两个猫崽子互挠下巴。
缪仓也没迟疑,像是早就预备好了名字,头都没回地应了一声:“鱼九,就叫鱼九了。”
行吧,头一只猫叫鱼七,自己给的黑猫玩偶叫鱼八,论资排辈的,的确该叫鱼九。
江平野得了回答也不安生,絮絮叨叨地让缪仓转过来跟他说说话。
奈何缪斯此时一心系在猫猫崽身上,心不在焉转了半个身位,就接过刘阿姨拿来的喂奶器,专心致志养猫崽。
楼上的人看得撇嘴,偏偏这猫就是自己送的,吃醋不太对,不吃醋又难受。
长长叹了口气,江平野深觉自己被缪斯蒙了心神,神志不清的给自己奉上一个完全争不过、插不进的情敌。
没过一会儿,江老爷子回来了,看着坐在地毯上逗猫的缪仓一阵高兴,老小孩儿似的跟着坐了过去,一副隔代亲的慈祥模样。
江平野在楼上故意清了清嗓子,正正好下面爷孙俩不知说了什么笑话,齐齐笑开,掩过了他的装模做样。
舌尖顶在齿侧,江平野做了下心理建设,又状似不在意地接了一句:“缪仓,我回房间了。”
缪仓一点儿没有被叫大名的惶恐,抬头露了个笑,点了两下头,又垂眼去逗猫了。
江平野:……
江平野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说得再明白,也不允许他做第三次暗示,只能眯着眼抿着唇,在猫崽子的可爱攻势下,灰簇簇进了自己房间。
一声不大不小的磕门声响过,江老爷子察觉了什么似的往上看了一眼,笑得恨铁不成钢。
缪仓却是个无知无觉的,沉浸在有猫的快乐中安详吸猫。
直到……天色渐晚,阿姨开了客厅的灯。
“江平野呢?”
缪仓放下睡着的鱼九,朝楼上望了一圈。
老爷子哼了一声,晃晃脑袋:“估计是又回房间窝着去了。”
缪仓后知后觉自己忘了什么,拍了拍身上的猫毛……静电作用下根本拍不干净。
等跟着阿姨去一楼卫生间换下衣服,简单洗个澡,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
缪仓熟门熟路走到卧室门口,先敲了两下门,没人应声。
再敲两下,依旧没有声音。
正当缪仓准备猫猫探头,悄悄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大概是自矜够了,又怕好不容易上来的缪斯得不到回应又跑了,淡咳了几声,平平淡淡说了个:“进。”
门锁转开的声音极轻,缪仓从门缝里探进上半身,杏眼弯成一弧,看向趴在床上的人,语气里透着两分讨好:“哥?”
江平野不动声色往另一边偏了偏头,背对着缪仓翻一本画册。
“哥?哥哥?”
缪仓小心翼翼走到床边,单膝撑在床角,探身想去看监护人的神色。
还不等他完全探过去,右手手腕一紧,天旋地转,缪仓被仰面拉在了床上。
方才还偏头看向另一侧的江平野不知什么时候回过了头,正撑着手臂看他。
“还记得你有个男朋友叫江平野啊,我以为你有猫儿子就够了呢。”
一句话说的阴阳怪气又毫无道理,明明猫还是他自己双手奉上的。
“我错了。”
台词转换,缪仓有样学样,毫无愧色地承认错误。
“下次还敢是吧。”
江平野压着人把缪仓的头发揉成了一团乱毛,替代性撸猫:“约法三章,猫就在爷爷这儿养着,你想看了就过来,但是,必须跟我说。”
“嗯嗯嗯,”缪仓答应得迅速,“我肯定跟你说。”
江平野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危机感:“再加一条,我的位置,必须排在它前面,保持绝对距离的前面。”
缪仓没忍住笑了,侧身拱窝似的挨到了江平野身边:“第一喜欢你,最喜欢你。”
说罢轻轻抬头,想在乱吃飞醋的爱人唇边贴贴。
然而,贴贴对象往后躲了一下,贴贴失败。
缪仓愣愣的,又往前凑了一下,江平野也跟着往后一闪,无声坏笑,盯着自己的猫崽子默不作声。
“你躲我?”
缪仓低声疑问,不过仍不泄气,轻咬了下舌尖,继续往前。
距离平移,贴贴持续失败。
猫崽子瞬间炸毛了,张牙舞爪掀翻了监护人,手臂一撑把人固定好,颇有些恶狠狠地撞在了江平野唇角,再抬头时,眼神里满满都是赢了比赛的骄傲。
缪仓几乎整个人趴在江平野身上,手臂撑在他胸前从上往下看着,俨然是一只得胜的安哥拉猫。
明明全身上下都圆乎乎的,但就是自带了骄矜气质。
腿间被不经意擦过,江平野眼神忽然发了狠,刚刚还一寸一寸往后躲的人,比缪仓方才更用力地将人困在了身下。
缪仓还未从身位颠倒的恍惚中缓过神来,刚刚贴过去的唇峰刺痛一瞬,他下意识微微张口,立刻就被外敌入侵了。
“唔……”
虽然不是第一次深吻,但缪仓莫名觉得此时的江平野像是到了某种临界,舌尖都有些发疼。
喘息急促,他不受控制地仰头,连视线都变得模糊,闭眼沉入了旖旎暧昧中……
时间的概念被模糊,直到窒息感上涌,身前的禁锢才稍稍松开。
“怎么……突然……”
喑哑的声音说了一半,忽然住了嘴。
占有欲发作,江平野不复平时的自制,他闭眼冷静片刻,往后退了几厘米就要起身:“我去卫生间……”
缪仓手上没什么力气,却仍条件反射般拉住了人,不想让他方才全然依赖着的人离开自己半步。
江平野呼吸微滞,本就濒临溃散的自制力完全崩塌,愤愤咬上了缪仓的耳尖。
“这可是你不让我走的!”
掌心一热,他下意识就想松手,却被江平野紧紧圈住,带着动作起来……
许久之后,缪仓甚至觉得指尖都开始发木,身前的热度才堪堪下去。
江平野的声音里透着刚刚纾解后的低哑懒散,听在耳朵里仿若羽毛扫过一般,带起一阵颤栗。
“真乖……”
“手别动,我去拿毛巾。”
脚步声渐远,皮肤上麻木的感觉终于渐渐平息。
脸颊上的热度,和耳尖、掌心不散的濡湿感一起传入大脑,缪仓不敢睁眼,耐着身下隐约的不适,小腿划过皱得不成样子的床单,侧身,一头埋进了枕间。
江平野撑在镜子前长长深呼吸,躁动的心绪仍无法完全平静。
之前问过林清语的话在脑海中浮现。
药物已经减量,剩下的,还需要时间。
所以,还需要多少时间?
一抔冷水泼在脸上,他强自压下又开始不安分的欲望,扯过毛巾浸入水中。
再从卫生间里出来时,江平野面上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静,转过拐角,看到鹌鹑般蜷成一团,逃避现实的缪仓,顿时身心都脱离了“低级欲望”。
缪仓露在外面的皮肤还发着红,毛巾搭在指尖,他不自觉一颤,但仍埋着头不肯直面造成这一切的元凶。
江平野攥着缪仓的手腕,细细擦过每一根手指,明明不带任何色情,却无端透出旖旎。
“还害羞呢?”江平野又把小鹌鹑拢住了,方才擦净的手指十指勾缠,“咱说句老实话,是不是你勾我的?”
视野里的耳垂又红了几分,耳垂的主人动了动手指,埋得更用力了。
“那我以后不听你的?再有下次,无论你怎么挽留,我肯定都毅然决然走开,自己……”
“你……别说了……”
缪仓声音闷闷的,细听还发着颤。
江平野不敢把人逗狠了,仍浸着冷水温度的指尖揉搓了下缪仓的耳垂:“渴吗?我抱你起来?亲热都没窒息,自己用枕头压窒息了多亏。”
缪仓瞬时觉得呼吸更不顺畅了……结结巴巴道:“你,你去放毛巾,别在我这儿。”
江平野装模做样叹出口气:“刚刚还不让我走呢,现在怎么赶人了?”
缪仓脸上的热度更下不去了,气呼呼掀了枕头,还没来得及反驳,敲门声骤然响起。
“平野,快带缪仓下来吃饭,你刘姨炒最后一道菜了,快点儿!”
“知道了,就来!”
江平野答应了一声,似笑非笑看向缪仓。
缪仓揉揉方才被不断厮磨过的耳尖,看着江平野的神情更生气了。
“我的错我的错,”江平野撑不住笑了,“我找个创可贴,没事儿,老爷子什么都看不出来。”
老爷子看没看出来不知道,总之,耳朵上皱皱巴巴挂着个创可贴,理由是被画框挂了一下的缪仓,一整晚都很坐立不安。
甚至晚上跟猫崽子一起睡在了一楼……
缪仓跟猫崽子玩的太晚,外面印入雪光的时候,还跟鱼九各占枕头一半,沉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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