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君辞及众多黑衣使:不,我们不是,我们没有……
然而今天玄宇帝白龙鱼服乔装了去镇府司的办公衙门,却扑了个空。
御君辞不在?不要紧,那换陆成这个小可爱一样。
——陆成大档头当然是跟着老板一块儿了。
也对,那就把许林叫过来,听听最近有什么八卦。
许小林闷骚是闷骚了点,声音是平板无波了点,是也没陆成那么贴心懂得划重点直接说爆点,不过作为情报总管,各种八卦问他总没错,说不准还能有些意外发现。
对嘛,所以说,玄宇帝果真是一个好脾气的厚道人。
要是专事情报分析的许林在这里,他就算天生面部神经坏死都要挣扎着表示:微臣真的不是狗仔啊陛下!
然而他,也不在。
嗯?这就不对了。玄宇帝眨眨眼,终于发现哪里不对:“这都是去哪儿了,今儿不年不节的,上班时间公然翘班这样好吗?”
还是老板带头翘班……
留守下来黑衣使有点纠结,最后道:“今日是……春闱第三场的头天。”
是啊,三月十五嘛。
“……林公子今科下场了。”
哦~
林公子。
玄宇帝眼睛眯起来,颇有些流气地摩挲了一下自己光滑的下颌。林公子嘛,林湛阳嘛,他知道的。
便宜侄子的心肝肝,心尖尖上捧着的小美人儿,据说还是灾星转世,命硬到让人头疼。
哎等等,他下场考科举,章远去送考不要紧,陆成这个跟屁虫跟着也正常,可问题是,送考到这个点,贡院的门都该封了吧。
何况……关许林毛事?他个处理信息专门科四体不勤的弱鸡去了干啥?
难道去帮忙偷考题?这么刺激的嘛?
面对玄宇帝瞬间犀利起来的眼神,那人期期艾艾地低下头:“……林少爷去的是,武举。”
哦吼,这一不小心都暴露出来你们日常喊的是“林少爷”了。
……等等,武举?
武举!
玄宇帝瞬间恍然,然后脸上只剩下恍恍惚惚。
“武举?那个林湛阳?他去了武举?”
“是!”
“还有……”还有这种操作?
这话没说出口,玄宇帝已经自顾自地接上了后面的话,就是有这种操作。
为什么呢?
这里要说一下天历的文武举考试方式。
文武举都是科举,相当于不同的两科,与文举类似,武举也有相应的童生试、乡试、会试,最后由皇帝殿试钦点。与文举专注经义不同,武举除了要求武秀才武功高强,更要身负相当的兵法、谋略、学识。
换而言之,秀才不懂兵ojbk,大不了就当清流一辈子嘛;武人没文化也行,去投军,老老实实从大头兵一步一个脚印地堆军功章。
武举考试,首先需要家乡地两名德高望重的长者武将作保,然后报名参加考试。由于朝廷渴求文武通才之人,而非目不识丁、仅仅四肢发达的武夫,因此无论童试、乡试、会试,皆是前两场先考策论,最后一场才考武试,甚至限定得比文举更严苛,前两场的文试若不通过,那么就无法参与武试,所谓“先之以谋略,次之以武艺”,即使如此。
只是,武试的重视程度毕竟不如文试,而且武试由兵部举行,并不定期。
但是有意思的是,今年玄宇帝新帝登基,特地加开恩科,文武兼试,让老圣人在位后期一度停滞的武举再度开启,为国遴选武才。
林湛阳要考武举,那文试肯定是妥妥当当的,两个保人,他要找,就算不动用林家的关系,以御君辞对他的保护程度那还不是分分钟找个十个八个的武官?
而更重要的是:“我说章远之前为什么提议要允许文武生员交叉考试呢!”玄宇帝好笑地想着。
他还真一度以为这是章远想出来的,改善文武壁垒的好方法呢。
这是御君辞在去年秋天老圣人在时某日启奏提请的改革,就是允许文举人改考武会试,武举人改考文试,如此可“如此则各得展其所学,文武两途,皆得真才矣。”
——实际上,要不是御君辞那道奏折启发了当时还是忠宁的玄宇帝,以武举那不声不响的存在感,连兵部都快忘了还有这种人才遴选方式了,玄宇新帝登基,还真想不起来还有能以此为借口,将文武举趁机常规化固定下来。
这么说起来,今日这第三场,也就是最后的问题了。
“这林小公子……功夫咋样?”
功夫咋样?
怎么说呢,玄宇帝问的这个,整好就是今日被几个上司扣着呆在镇府司交接汇报工作的安义。
安义望天,以他的轻功,到现在“暗中”保护林少爷近一年,没有成功避过他耳目一次。
“天生神力,耳聪目明。”最后,安义只憋出来着八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更写完,阿寒就得请假了。
接下来闭关两个月专心学习自学成才,准备期末考试。
2月1日复更,希望小可爱们到时候还记得我。
第一百零八章 武试[二合一]
“啥?”
“微臣说, 林公子天生神力,耳聪目明。”安义顿了顿,用一种混杂着悲怆与无奈的语气补充道, “王爷命属下就近保护林公子,可属下从未有一次不被他发现。”
玄宇帝道:“……那可能是你轻功太差了。”
安义:“……”这话就聊不下去了。
玄宇帝犹自诧异:“我记得他不是去年维阳府的解元?”
安义道:“是……”
玄宇帝道:“他先生还是展秋回?”
安义:“是。”
安义的话的确让玄宇帝大是讶异, 他这回才是真的对这位传说中御君辞的心肝肝儿产生了一丝兴趣。多稀罕啊,世代清贵的林家, 长袖善舞的林如海林大人唯一的幼弟,瞧着也或许就是未来板上钉钉的林家下一代顶梁柱了, 居然一语不合就投笔从戎了?
玄宇帝是一个一直以来压抑本性的人,众所周知呢, 本性压抑得越久,等到束缚力消失的时候他反弹得也就越大。比如玄宇帝现在终于登基成为天历之主了, 虽说还要接受人民的监督, 但只要他不天天睡到日上三竿错过早朝,毕竟在私生活上是没人敢管他了。
这样的后果就是他在繁忙的朝政生活之余,茁壮成长起来的看戏嗜好,和与之同步增长的……磕瓜子量。
比如这会儿他就敏锐地意识到有戏可看,顺手就从镇府司待客厅小桌上抄了把瓜子磕着沉思了起来。
玄宇帝:“咔嚓咔嚓……哎你们这瓜子挺香的啊。”
安义道:“……可能吧。”安义瞅着新皇一个接一个不带停的,忍不住有些迟疑:“好磕么?”
玄宇帝特别温和亲民地笑了:“好磕啊,你要尝尝吗?”
安义一点头, 伸出手想谢主隆恩。
玄宇帝道:“要磕自己去拿,朕可是客人哎,有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安义:“……”
等到安义气哼哼地去镇府司西北角的厨房里讨了一大袋香喷喷的炒瓜子回来, 就看到玄宇帝手边的小几上已经堆了一座小小的瓜子壳山坡,这间待客室其他座位旁准备的瓜子盘里头都空了。
安义:“……”
看见安义过来,玄宇帝又一副乐呵呵很温柔可亲的模样,冲他招招手:“来,我看你面善,就你跟着了。”
安义感觉他这话的语气有点古怪,也没多想就一个抱拳:“陛下想去何处?”
玄宇帝笑得两眼弯弯:“去凑个热闹。”顺便磕会儿瓜子。
他大概很喜欢笑,明明不到三十的年纪又妥帖保养了,可眼尾却早早有了浅浅的笑纹,却也没多少突兀,反而为这位年轻的新皇增添了不少经历。
玄宇帝有点急,怕赶不上热闹的情绪催促着他动作麻溜地提着跟班小太监的衣领就爬上马车,还嫌弃车夫动作慢,指使安义驾车赶紧去武举的校场。三个人一架车像风一样离开了。车夫哀怨的注视被冷酷无情的皇帝陛下甩在脑后。
被留在原地的马车夫:“……”那所以我怎么办?!
赶到校场的时候玄宇帝还松了口气,庆幸地想着,亏得这段时间天天上早朝把生物钟给拧过来了,不然可错过了好戏。他想这茬的时候面上一副温雅高华的表情,看着就让人不敢靠近。安义就很体贴地打出了御君辞的名号让三人过了关。
白龙鱼服嘛,大概都是不太想让人知道皇帝亲临的。
显然安义的做法让玄宇帝很满意,小同志很懂嘛。
于是玄宇帝问小同志叫什么。
“微臣安义。”
玄宇帝问:“怎么我以前在司里没见过你”
安义道:“微臣从前是维扬地区情报负责人。”
玄宇帝眨眨眼:“又是维扬府,哎呀你们维扬真是人杰地灵。”
安义有点不好意思:“陛下言过了,微臣祖籍畿州。”
玄宇帝笑眯眯地吧自己后半句话补上:“……你看多少年才出一个林湛阳,文武双全得多稀罕呀。”
安义沉默了一下,他有点怀疑陛下是故意说得含糊让自己误会的,这种怀疑持续了一秒钟:“……林公子也不是维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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