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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满怀(阿尔杯撕)


“您刚好知道我衣服的尺寸呢。”
对方突然沉默了一下。

第65章 童年玩伴
“我吧,都是按我的尺寸给你买衣服的。谁能想到你刚好啊——既然刚好,那你就穿着呗。”
“叔叔,真的很谢谢你。”
“别客气。”
那天在梦里,姜炫遇见了周御泽。
那是在乡下,有田野,有麦穗,有花朵,有鸟雀的地方。
他和他一起走在玫瑰盛开的青石巷,少年蝶翅般的眼睑遮住了一小片细碎的光。
那个宁静的夜晚,姜炫小心地将青石巷里那一束玫瑰放在姜炫家门前,将花瓣夹在书页中。却不知,姜炫也早就将一朵带着露水的花朵,偷偷放进了周御泽的衣袋。
那也是一个夏季,田野里的麦子花,是明朗又温暖的。
某个吹着海风的夜晚。
看着那一抹幽蓝,夹杂着紫,轻轻的,快快的,划过黑色的夜空。
他们躺在沙滩上,听海的声音,听小鱼的呢喃,贝壳的撞击,看美的风景,看山间的云朵,夜幕的群星。
当流星划过时,他小声说,“快许愿”。
他们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很虔诚。
那时候的天空,就好像一片大海,有泅游的鱼群,还有烟波蓝色的小鲸。
夏天的夜晚,夜幕有群星,而她身边有个很好的玩伴。
可惜到了最后,那个童年里短暂的玩伴,还是离开了。
他跟着父母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他那时候想着,也许若干年后,他们会再次相见。
姜炫醒来的时候,脑中尽是过去的一幕幕场景。
小时候,同一个小院子里有好几个小孩,大家时常聚在一起玩。因为周御泽是新来的,所以大家偶尔会欺负他。
姜炫就挡在他面前,教训那些恶语相向的小孩子。他从小就长得高,那些小孩子自然也不敢招惹他。
再后来,大家倒也都和睦相处,玩得很好了。
“姜炫,是我是我,别开枪。”
几个小孩子在院中打闹,玩着警察叔叔抓坏蛋的游戏。周御泽假扮的就是坏蛋头子,当姜炫拿着玩具枪对准他时,他就扮了个鬼脸,说:“姜炫,别开枪,下一把我要当警察哦。”
即使知道周御泽扮演的是坏蛋,姜炫也不会抓他。结果到了最后,每次都是姜炫为首的警察队输。
没过多久,周御泽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又过了很多年,姜炫考上了很好的高中。
踏入高中校园之后,和邻班一起站队跑步,只一眼,他就看见了周御泽。
干净的白衬衫,嘴角恬淡的笑容,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带着光的柔情,从此便在姜炫心中一层一层漾开了波浪。
他好像变了很多。
明明是一副唇红齿白的青涩少年模样,虽然有时候会穿一套看起来很难以接近的不良少年打扮——锁骨链,黑色卫衣,银色的冷淡风戒指,特意设计成凌乱放荡的样子的发丝——
但是姜炫分明看到了他眼睛里不掺一丝杂质的清澈。
就好像,这一切的狂妄不羁都是装出来的。
后来,在学校运动会上,几个人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他吻了他。
周御泽,会不会想起他呢?

两年后,几个人都是大二。
这两年,许明灯和纪清酒联手,让家中的企业站稳了脚跟,比从前更加强盛。
姜炫的相貌越来越俊朗,体型越来越壮,个子也越来越高,早已不是以前瘦瘦高高的模样。
虽然姜炫眼中常带有些忧郁,似乎也不像高中时阳光开朗,但一身正气凛然,倒是越来越像个警察的模样了。
突然的某一天,纪清酒收到了来自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
『出来见一面吧。还是老地方,你以前跳过的海。』
知道这件事的,除了纪清酒自己,就只有一个人。
周御泽。
到了海边之后,远远的,纪清酒看到了一身西装革履的周御泽。
“还挺人模狗样。”
“你也是。”
两人相视一笑,正式开启了这场时隔两年的会面。
“你连我都瞒着?”
“以后会告诉你的,真的。”
“你还换号码了?”
“是啊,所有联系方式都换了。”
“那以前那些人也不联系了?”
“算是吧。”
“连姜炫也不联系了?”
周御泽沉默片刻,并不多说,他也就不追问了。
“可是,你不是说会补偿他吗?为什么半途就跑了。”
“谁说补偿他就一定要时时刻刻黏在他身边了?”
一听这话,纪清酒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你不会就是那个资助姜炫的……!”
周御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你可得守住你这张嘴,听到没?”
“不是,你都这样了,究竟为什么瞒着他啊?”
“为什么……”周御泽低下头,“因为要保护他,也要保护你们。”
如果说父亲是万恶之主,那他就是父亲手下恶毒的信徒。
他曾经掩盖了家族背后见不得人的生意,害死了自己心爱的人。
是他囚禁姜炫,害死姜炫,也是他毁了一个本就苦命的家庭。
后来,他用自己的灵魂,与时间做了笔交易,回到了那一切发生之前。
这次,不会再重蹈覆辙。后来他重获新生。
将所有亏欠的都还回去,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这一次,他想他不会再变成心狠手辣,利益至上的人了。
他的父亲周掣,如果发现了他的变化,就会做出措施。
也许,会杀了姜炫,纪清酒,甚至许明灯。
于是他与所有人断绝联系。
于是他在这两年里,成为了父亲最看重的人。
只因为,父亲不相信周御泽会背叛他。
他这次不想一错到底。
他想扳倒父亲的势力,即使那是大义灭亲,即使会有搭上自己性命的风险,他也要保护好想保护的人。
“那你这次回来,待多久?”
“我爸给我扔了一些这边的生意,两个月,处理完就走。”
“想过去见见姜炫吗?”
“想过。”周御泽仰头,看向渐淡的落日,“但还是算了。”
“他……从来没停止过找你。”纪清酒叹了口气,“他一直在等你。”
周御泽愣在原地。
好半天,他才算是松了口:“那就,远远地,看一眼,一眼就好。”

走近姜炫住着的那栋楼时,周御泽在自家的阳台上看到了新鲜的淡黄色小雏菊。
看来,姜炫很喜欢这些小花,打理得也很好。
周御泽也很喜欢那些雏菊。
那种淡淡的奶黄色,似乎总是能让心情变好。
远远的,周御泽看见,姜炫正在给那些雏菊浇水。
他穿着绿白相间的衬衫,头发是很干练利落的寸头,看起来比两年前高了不少。
他的眼睛还会像狗狗眼一样吗?还是,会很容易脸红吗?
只盯了一小会儿,却突然见姜炫的目光朝他这里瞥来。
周御泽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躲到了一旁的一辆货车后面。
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周御泽小声嘀咕了一句:“应该没看到……”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子,便打算偷偷摸摸顺着一旁两栋楼之间的小道离开,还没走几步,却突然被人揪住了衣服后领。
周御泽往后倒了一下,紧接着,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抓住手腕按在了墙上。
“来都来了,跑什么?”
姜炫凑近他,炙热的呼吸,清冽的香气,杂糅鼻尖。
周御泽这时看清了姜炫越发俊逸的面容,比高中时成熟些,但仍然一副青涩少年的模样。
周御泽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只好随便搪塞过去:“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有事要办。”
“不是来找我的?”姜炫靠得越发近了些,眼中情绪晦暗不明,仿佛暗藏着难掩的失落,“可是,我一直在找你。”
周御泽噎了一下,不知道作何回复。
“怎么知道我在这?”
“路过。”
“是吗?”
“嗯。”
姜炫死盯着他,“呵”了一声,眼神颇有些落寞,喃喃道:“骗子。”
周御泽心底的酸涩仿佛要一股脑全涌上来,将他整个人吞噬其中。
“不要在这里。”周御泽低下头,“找个隐蔽的地方,拜托。”
他很怕会有父亲的人跟过来。
姜炫也没多说,拉着他就往家里走,直到进了家门,姜炫才放开周御泽的手。
姜炫默默反锁了门。
他先开口:“过得好吗?”
周御泽愣了愣,道:“这些……与你无关。”
“那我或许应该换个说法……过得好吗,比我‘大二十岁的叔叔’?”
姜炫咬牙切齿地步步紧逼,直到周御泽整个人被他逼到墙角,后背紧紧贴在墙上,“还是说,直接叫你段泽?”
周御泽有些惊讶——他又知道了。
他总是瞒不过他。
“对不起。”周御泽是真的心生愧疚。
而且,他从来没有见过姜炫这幅表情——很阴沉,又充满狠戾。
姜炫捧起周御泽的脸,缓缓凑近,吻上他的唇角。
那激吻中吞吐着偏执的冲撞。
他将衬衫上的纽扣解开,健壮的肌肉一览无余。
而后,他走到周御泽面前,两只手抓住他的肩膀,然后轻轻俯下头去。
姜炫的唇贴在周御泽的锁骨上,牙齿轻咬,留下一个微微泛红的印记。
在周御泽眼里,就好像,要惩罚他,却又舍不得一样。

周御泽忽然抓住姜炫正在解开他衣服纽扣的手。
他扑进姜炫怀里,紧紧抱住他,然后抬头,在姜炫喉结上轻轻一吻。
又顺着锁骨吻到了他耳边。
姜炫浑身一颤,反手将周御泽压在床上。
铺天盖地的吻打断了他的话语和思维,他能感受到的只有温热的舌尖和碰撞。
周御泽一直觉得姜炫是个木头,不会有什么好的表现,但没想到,他在床上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疯狂而贪婪。
上一世也是这样的吗……
周御泽第二天早上下不来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怨他:“你也太……太可怕了。我都快散架了。”
姜炫只是摸摸他的头,让他多睡一会儿,转头就去给他做了吃的,有粥有菜,还有刚烤好的小蛋糕。
“你昨天哭得很厉害。喝点水吧,嗓子是不是很痛?”
周御泽点点头,眼角似乎还有没干涸的泪痕,看得姜炫心疼。他是想温柔点的,但周御泽这副样子,又总让他想欺负他……
姜炫没敢再多想,而是转手拿勺子挖了一小块蛋糕递到周御泽嘴边:“吃吧,自己做的。”
周御泽只吃了一口,就两眼放光:“好好吃!”
姜炫手抖了一下,抿了抿唇,道:“留在我身边,我天天给你做。”
他鼓足勇气才说出这句话。因为他很害怕周御泽会再次消失——就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
姜炫已经做好了周御泽沉默不语,或者是直接拒绝的准备。
却没想到,周御泽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之后,轻飘飘道:“一个月。”
“啊?”
“就在这儿待一个月。”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姜炫有些不知所措,他脸红了红,又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便凑上去在周御泽额唇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口。
才一个月就能开心成这样?周御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其实,他本来是打算看姜炫一眼就走的。
但他还是舍不得就这样离开。
手底下的人和事,他都已经处理好了。
至少这个月,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
这是一个​让周御泽感到慵懒又无所事事的午后。橘色的阳光暖暖亮亮,也许是因为有姜炫,好像让他这个阴暗了很久的家也变得鲜活了起来。
“叮——”
蛋糕已经烤好了,只等来为它铺上一层鲜奶油,装点上糖霜和小水果。
一圈一圈,一个一个,一鼓一鼓,奶黄色的细腻的奶油包裹住那块蛋糕,散发出甜甜腻腻的淡味香气​。
最后,姜炫在奶油的最顶端,放上了一颗草莓​。
把被一层奶黄色包裹住的香喷喷的蛋糕装到漂亮的小盘子里之后,姜炫就将它端上了桌。
桌上的花瓶里还放着周御泽之前送给姜炫的雏菊。
温柔的暖意与花香包裹着他们,让这些日子的迷茫与悲伤一扫而空。
“看来我不在的日子里,有把家里收拾得很好呢。”
“我想着你也许会喜欢这样的布置。”
“你的确……一直很了解我。”周御泽笑了笑,“其实我也很想你,姜炫。”

周御泽看向红着脸的姜炫,突然问:“什么时候发现的?”
姜炫很快明白了,周御泽是在说,他发现他是所谓的“段泽”这件事。
“我生日那天,你给我订了蛋糕,还送了我雏菊,但是我从来没和段泽说过我的生日。记得吗?高三快开学的那个暑假,你带我去了海边,也送了我一束雏菊。”姜炫不紧不慢地说着,可每一句话,都让周御泽心里越发酸涩。
他为什么,所有事,所有细节都记得……
“还有衣服的尺寸,你每次都买的都很合身,就像高中的时候一样,你好像很清楚我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即便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姜炫继续道,“况且,怎么会有莫名其妙资助一个陌生人,还怎么都不愿意露面的人?”
看来,姜炫还是和以前一样心思敏锐啊。
但这样一个人,却对他那两年的过去不闻不问。
姜炫的心思细,总是想着别人,尤其对他……似乎更加特别。
周御泽这么想着,在姜炫站起身准备去洗盘子的时候,拉住了他的手。
姜炫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但并没有挣脱。
“怎么了?”
语气很温柔。
周御泽脑子一抽,问他:“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姜炫脸一红,低下了头,甚至不敢和周御泽对视。好半天,才回了一句:“我们是什么关系,不是一直看你是什么心情吗……”
周御泽“哦”了一声,也站起身来,双手环绕姜炫脖颈,与他鼻尖相对,气息碰撞。
“一个月的恋人,做不做。”
“……”姜炫一愣,而后手环在周御泽腰间,柔声道,“做。”
晚间,周御泽躺在姜炫腿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转头,一手搭在姜炫脖子上,向下一拉,两人便如此四目相对。
“姜炫。”
“嗯?”
“你还记得……高考完以后那次吗?”
姜炫点了点头:“记得。”
“对不起,我连夜接到了家里的消息。”
“嗯,我懂。”
“那,你不问我从高三到现在,这三年里发生了什么吗?”
姜炫摇了摇头。
“为什么?”
“你不说,我就不会问。你以前走的时候悄无声息,连一句再见都没有,但至少现在,我能知道你要离开的日子,能知道你没有忘记我。我住在你的房子里,睡在你睡过的床上,我就很开心了。”
周御泽鼻子一酸,又转过头去,不再看他的脸,而是小声嘟囔了句:“傻子。”
姜炫轻轻抚开周御泽额前的碎发,小声说:“我想拥有你,但不想占有你。周御泽,虽然你可能没有意识到,但对我来说,你是拯救了我的人,是黑暗的生活里支撑我活下去的光亮。我知道这样的话很中二,可我只会这样表达……”
周御泽突然仰头吻他。
“跟以前一样。”周御泽道。
“嗯?”
“吻技还是很差,话也还是很多。”周御泽笑起来,“这一个月里,好好练练。”

那天姜炫好像心情很好,一回家拉着周御泽就走,说要带他去个地方。
姜炫没有说去哪里,周御泽也就没有问。
姜炫拉着他,走上去往一片田野的路。路上畅通无阻,此时周御泽眼前只有蓝天,白云,绿野,灰扑扑的城市,还有姜炫映上了些许金色阳光的侧脸。
两人走的速度不快也不慢,风吹来清凉又舒服。
姜炫放了一些时下最流行的音乐,和周御泽一人戴一个耳机,两个人偶尔还会一起随唱几句。
最后,姜炫停在麦田的路边,他们坐在田埂上,欣赏着日落,在风里放空自己。
“周御泽,我们认识多少年了?”姜炫突然问。
如果说认识,应该是十五年才对。小时候在乡下,就认识了。
可是姜炫不记得他了。
“五年。”
从高一时认识,到现在姜炫大二,的确是五年。
“五年了啊。”姜炫喃喃低语着,“可我对你似乎,一见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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