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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心偷欢(孤舟子)


沈之玄又灌了几杯,“你不也没有陪我过过年?”
其实韩卿离在北朝洛王府上待了两个年头,只是那个时候他们针锋相对,倒也没有一起过年的情分。
不过是分离一段时间,有的人非要一副怅然失意的模样,偏偏韩卿离也被那种情绪给传染了,心里有些失落,他只好转移话题道:“殿下不是来找我喝酒的么,这是要把自己灌醉吗?”
“不说酒能解忧么?”沈之玄说着又要灌酒。
韩卿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拿自己的酒杯与沈之玄手中的碰了一下,“我陪你,以后我都陪你。”
二人又各自灌了几杯,沈之玄突然说:“韩卿离,你可要为你说过的话负责,我都记下了。”
韩卿离清浅一笑,“我说话几时不算数。”
沈之玄被那样的笑乱了心神,只得灌一口酒平复一下那种莫名的情绪,然而烈酒入喉,他却觉得自己越喝越郁闷,大抵是因为压抑着某种冲动。

第91章 风雪交融 .“今晚我留下好不好”
所以在韩卿离仰头灌酒的时候,他一把握住韩卿离的手腕,“阿离,别喝了。”
韩卿离看着他。
他只得胡乱解释,“醉酒伤身,还是少饮为好。”
韩卿离感觉出他有些不对劲,“殿下,你怎么了?”
沈之玄突然绕过矮几欺身上前,“阿离,我很想你,很想……”
他就那么半压着韩卿离吻了上去。
韩卿离身子后倾没有支撑,只好双手撑在背后,然而沈之玄吻的激烈,整个身子几乎都压了上来,他被逼的没办法,只好一只手环住那人的脖颈。
沈之玄更加得寸进尺,亲昵的又咬又啃,反反复复的品尝着他的唇,缠绵的吻又从嘴唇辗转至下颌,咬着他的脖颈,一下一下的舔抵着他耳侧。
一点点的蚕食着他的意志,韩卿离最终被他压倒,他们就在地板上缱绻接吻。
炉火烧的旺盛,木炭肆意的炙烤着,无所顾忌一般发泄着,好似要与屋外的风雪交融。
空气都是温热的,地板上也有余温,夹杂着暧昧的暖意,充斥在整个房间里。他们摒弃了世俗偏见,抛开了约束禁锢,沉迷在炙热的欲望里,不顾一切的亲吻着彼此。
这世间情爱大抵如此,越压抑,越沉沦,越克制,越覆水难收。
欲望是绽放在暗夜里的光,寒天里的暖,奢侈的东西才会奋不顾身的追逐,初尝滋味便如罂粟一般上瘾,沉迷其中,欲罢不能。
韩卿离衣领微微敞着,尚且能看到那些楚月霄留在肩颈上的痕迹。
沈之玄一点一点的试探着,吻着他的眉眼,咬着他的肩颈,一只手覆上韩卿离腰间,去扯他的腰带。
韩卿离几乎是下意识的握住了他的手,声音有些沙哑,“殿下,别……”
“阿离。”沈之玄依旧吻着他的唇,咬着他的下颌。
“那些伤,”韩卿离说:“我不想你看见。”
“我不在意。”沈之玄早就看过了,他只有心疼。
“我在意,”韩卿离不想留在他身上的那些痕迹让沈之玄心里不痛快,他怕那些伤会让沈之玄心里滋生出仇恨,他怕那样的仇恨有一天会伤人伤己。“殿下,算我求你。”
沈之玄叹了一声,无奈的道:“阿离,你不如杀了我。”
他又在韩卿离唇上吻了一会,这才贴着他耳边问:“今晚我留下好不好?”
“殿下随意。”
韩卿离话音才落,沈之玄已经起身把他抱了起来。
二人躺在床上,沈之玄在他身后抱着,唇又凑上来吻着他的后颈,“阿离,你走了我想你怎么办?”
韩卿离有些拿那人没办法,“殿下你一直这么黏人吗?”
沈之玄在他耳垂上咬了一下,“只对你。”
韩卿离觉得再放任那人这么亲昵下去,他就要沦陷了。很多时候,克制的比那个点火的更难捱。
次日,沈之玄让元卜带着鬼洞一众人跟着韩卿离回武邑。
为了避免麻烦,韩卿离一行人并没有招摇过市,而是尽量选择人烟罕至的荒郊野外赶路,晚上也基本上是找个山洞或者破庙对付。
元卜总说:“殿下要是知道我让公子你露宿荒野,指不定又要怎么说我。”
韩卿离眉眼间晕开一抹好看的笑来,“无碍,你们不也跟着我一起挨冻么。”
元卜心说:我们挨冻,殿下就会说军人皮肉厚实,一点风雪不算什么,可韩公子你不一样,殿下他会心疼。
破庙好歹是个遮风的地方,多拾些柴火倒也熬得过去。等天亮了,韩卿离整理了一下衣袍,才抬步跨出门,入了他眼的便是元卜和鬼洞众人持刀正与几十个手持利刃的侍卫对峙。
侍卫身着南朝的服饰。他闭眼叹了一声,出了上庸城以后他刻意绕着走,终究还是躲不过。
果然,那些侍卫向两边让开,楚月霄便出现在了他面前。“阿离,好久不见。”
也没有很久,但却恍如隔世。
总觉得不见面了就什么都忘了,所有的纠葛和情仇都可以抛诸脑后,总想着时日一长,等伤口抚平,那些痛也会随之消失,却原来不是,再次见面,那些伤和痛依旧刻骨铭心。
元卜悄没声息的靠近韩卿离,挡在了他的前面。
因为殿下救韩公子的那一日他也跟在身边,他亲眼见过了那个满身伤痕,血迹斑斑的人毫无生气的被铁索锁着。
因为他知道韩公子为了南朝复辟,为了南朝那位皇帝能胜利做过什么。
还是被伤害的体无完肤。
所以在他面前的南朝皇帝有多狠心,狠毒,又有多绝情无义。
楚月霄想上前一步,鬼洞众人也都持刀逼近一步,就是这样的距离,他们只能进不能退,那是殿下交代过的。
僵持了很久,韩卿离说:“有什么话,你说吧。”
“阿离,我是来接你回去的,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楚月霄一直都在命人打探韩卿离的消息,所以那人一出上庸城他就知道了,知道那人可能会绕路而行,所以早早的就叫人查探,等在这里。
韩卿离笑了一声,说不上是嘲讽还是什么,他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楚月霄,到现在你觉得还回的去吗?”
“阿离,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还和以前一样。”他一直都知道他对韩卿离的感情,他一直都知道他离不开阿离,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阿离会离开他。
他发疯的占有阿离,想着就算阿离恨他,至少也可以把他囚禁在身边一辈子,他从来没想过让阿离逃出他的控制。
他承认他是自私的,他就是想霸占阿离,让那个世人眼中惊才风逸,温文尔雅的男子独属于他一个人,他就是自私的想着,哪怕鲜血淋漓,都要把那个人囚困在身边。
阿离被沈之玄带走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疯了,他想阿离,想霸道的占有,想让那人永远逃不出他的控制,想把那人囚禁在身边狠狠的蹂躏。
韩卿离看着那个放低姿态求他原谅的人,有些卑微。
他想问为什么总是这样,总是以卑微的姿态求他,又总是拿刀子狠狠的戳他的心。那个狠心绝情的帝王,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韩卿离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楚月霄,你是不是脑子不好,此时此刻,你怎么还问这么天真的问题,你对我的质疑,做过的种种我都可以不计较,可你逼死了我祖父,你杀了夙影,韩家为南朝鞠躬尽瘁,到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背负着乱臣贼子的罪名,你觉得我还回的去吗?”
他说:“你放过我,放过韩家吧!”
“放过,”楚月霄一改方才的卑微,怒道:“那么阿离你现在又要去干什么?”
“是,韩家曾是忠臣良将,可是现在了,你与沈之玄苟合是真,你父亲兵逼长乐是真,”他说:“你现在是要去武邑劝韩延年牵制南朝吧?我可曾冤枉于你,可曾冤枉于韩家?”
韩卿离从来不知道,曾经自己那么喜欢的人,曾经拼尽一切要护着的人,有一天也可以那么厌恶。

第92章 再次见面 .“你是不是脑子不好”
以前他从来没说过,索性今日便说个痛快,自此以后,他们陌路。
“没有我替你去北朝为质,你根本就不会有今日,没有我替你在西南战场伤了沈之玄,你不可能顺利的复辟南朝。”
“你说我与沈之玄有染,可你怎么不用脑子想想,我是为了谁才屈辱求全,你总在质疑,怀疑我的忠诚,甚至怀疑我勾结北朝。”
“是,我现在是喜欢沈之玄,很爱他,因为他值得。但是楚月霄你记住,是因为你,是你一步步推着我走向他,如果有一天韩家选择了京洛,那也是因为你,是被你逼的没有办法。”
“如果你不曾介怀我与他有染,如果你不曾质疑我对南朝的忠心,如果你不曾听信小人之言怀疑韩家,如果你不曾逼死祖父,让我家破人亡,如果你不曾杀了夙影,我也不会这么坚定的选择沈之玄。”
“楚月霄,我看不起你,是你一点点磨灭了我对你的所有的幻想,消耗光了我们之间所有的情义,是你逼我至此,我韩卿离没有欠你任何,从未。”
楚月霄似乎从来不曾听韩卿离说过那么多话,从来不曾听那人诉说委屈,从来不曾听阿离抱怨过什么,可是阿离今日说了好多,字字句句都戳在他心上。
他觉得阿离说的也没错,他们走到今日,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可他是帝王,怎么能允许他喜欢的人和旁人有染,怎么能允许那些流言蜚语让他失了帝王的威严和体面,那将会是他的污点,会让南朝皇室蒙羞。
就算后来他知道韩家并无忤逆之心,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为了南朝和帝王的尊严,他只能那般取舍。“韩卿离,你当真那么恨我?”
“恨么?”韩卿离说:“算不上吧,我只是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瓜葛,不想再见到你,永远。”
“阿离,夙影他对你很忠心,你不去为他收尸吗?”楚月霄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这些人的死活,你也全然不在意吗?”
元卜怕韩卿离会为了他们的性命而向楚月霄妥协,“我们奉殿下之命,若是公子发生任何意外,鬼洞这些人也留不下一条命,所以请公子不要顾虑我们。”
韩卿离知道元卜夸大其词是怕他自投罗网。他也想着宁为玉碎,也不愿再入长乐王宫。只是这些人的命,他真的能全部不考虑吗?
元卜见他没说话,又道:“公子放心,鬼洞众人都是殿下亲自挑选,自有一搏之力。”当初他们护着殿下,不也从北朝逃了出来。
于是韩卿离向楚月霄道:“想来夙影也不愿意我再入南朝,至于这些人,我与他们同生共死。”
“朕不允。”楚月霄说:“韩卿离你永远只能留在朕的身边,就算是拿铁索束缚,就算你只是行尸走肉,也要和朕在一起。”
楚月霄一个手势,身后侍卫上前,不过瞬息之间便与鬼洞众人厮杀在了一起。
如果楚月霄只带了这些人,以鬼洞众人的战力,输赢尚未可知。然而他听到楚月霄说:“阿离,朕既然决心要留你在身边,怎么可能轻易让你逃走?”
楚月霄话音落,看不见尽头的远处突然人头攒动,紧接着便是战马嘶鸣,随即一批人马狂奔而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鬼洞所有人都有一瞬间的怔愣,谁都知道此刻就算他们都折在这也是无尽于事。
韩卿离纵然再怎么不想和楚月霄有瓜葛,此刻他也没有办法,他可以死在这里,但是不能搭上元卜和鬼洞众人的性命。
他深深的闭眼,又蓦然睁开,这才看向楚月霄,“你放他们离开,我跟你回去。”
楚月霄脸上漾起一抹笑来,是那种得意,机关算尽的笑,“阿离,你看你,何必?”
韩卿离懒得多言,“应还是不应?”
楚月霄这才说:“朕答应。”反正他要的是沈之玄的命,这些人无关紧要,让他们活着回去正好可以告诉沈之玄,阿离终究还是属于他的。
元卜急了,“韩公子,不可。”
韩卿离依旧笑着,低声在元卜耳边说:“现在拼命无异是以卵击石,我相信殿下身边的人,明白什么时候应该伺机而动。”
其实他不过是安慰元卜,让他们不必为了救他而拼上性命。哪还有什么伺机而动的机会,他不想受辱于人便只有玉石俱一个选择。
只是想到死,心里又觉得很难过,许是因为心里有舍不下的人。沈之玄那人霸道,若是他就这么擅自死了,那人会不会恨他呢?会不会难过的要死,会不会……
殿下,这不是我想的,可我,没有办法,
这世上事多不如人意,偷安一隅真的很奢侈。
元卜待要说什么,只听远处又一阵人马嘶吼。
出现在他们视线中的是身着铠甲的将士。他们策马而来,与楚月霄所带人马相对而立。为首一人高喊道:“我等奉大将军之命,接少主回武邑。”
韩卿离终于放下心来,元卜和鬼洞一众人也是长出了一口。
楚月霄指着来人,“武邑军敢在朕面前放肆,是想造反吗?”
来人并不以为意,“皇上严重了,我等不过是接回少主,何谈造反。”其实他想说的是:大将军驻守武邑,与南朝并无瓜葛,造的哪门子反?
可惜,临行前大将军说了,虽然皇上无情,但吾等不能忤逆。
“阿离朕必须带回去。”楚月霄说:“告诉韩延年,他一日是南朝的臣,当为南朝尽忠一日,若想阿离回去,除非他上缴武邑兵权。”
来人往地上啐了一口,心里骂道:什么南朝的臣,也可以不是。他就说皇上不是什么好玩意,早就该反了他。将军还骂他口出狂言。他愤愤的道:“皇上若不想南朝无君,还是息事宁人为好,大家都相安无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楚月霄自然知道真的打起来他没有胜算,他只带了百人,对方却有千人。可他怎么甘心。
那人突然张弓搭箭,对着楚月霄道:“将军素来称赞末将有百步穿杨之能,皇上你这么拖延,不会是不相信末将的能力吧!”
楚月霄简直要被气死,却听那人又说:“皇上觉得他们能快过我的箭吗?”他说着眼神扫了一遍楚月霄身边的人。
楚月霄再气也无法,只得命人让出一条道让韩卿离一行人离开。
距离破庙已经很远了。武邑军中为首那人上前来,先是向韩卿离行一礼,“见过公子,末将是将军的副将陶姜。”
韩卿下马扶了陶姜一把,“陶大人不必客气,对了,我父亲如何知道我会来武邑,还让陶大人接应?”
“是京洛的那位韩将军写信告诉将军的。”陶姜又说:“公子,将军的意思,既然公子已经安全了,便让这些人回去吧!”
韩卿离明白,父亲虽不愿再效忠于南朝,却也不想和京洛有瓜葛。
元卜赶紧道:“韩公子,我不能离开。”
韩卿离说:“你不用走,便让他们回去和殿下交代一声,我们都平安无事。”
元卜很高兴,随即命鬼洞众人回上庸。
韩卿离却发现元卜握着剑的那只手有些发抖,“你,还好吗?”
元卜笑了笑,“没事。”鬼知道他刚才有多怕,倒也不是怕他自己会死,他是怕纵然拼着一死也护不住韩公子,他是怕看到殿下绝望的眼神。

头天晚上韩卿离并没有见到韩延年,于是次日一早便去了父亲的书房。
陶姜就在门口守着,看到韩卿离过来,上前一步,“公子。”
“陶大人。”韩卿离颔首,“我来找父亲。”
陶姜犹豫了一会,压低了声音道:“将军就是故意不见你的,”他又大声喊道:“公子来的不巧,将军有事出去了。”
韩卿离哭笑不得,只得说:“那我一会再来。”
谁知道陶姜竟然拉住了他的衣袖,低声道:“公子你这就走了吗?”说话的时候他用眼神示意韩卿离进去。
韩卿离又道:“那我进去等父亲回来。”
韩延年推门走了出来,睨了陶姜一眼,向韩卿离道:“进来吧。”
进了屋,韩卿离先是行了一个大礼,“卿离拜见父亲。”
韩延年看着他,“如果你此次来只是为了劝我牵制南朝的话,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韩卿离起身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了,“我来就不能是陪父亲过年的吗?”
韩延年心道来干什么的你心里不清楚?然而他还什么都没说,就听面前的人又道:“还是说在父亲心里,觉得我这个儿子可有可无?”
“你,”韩延年竟然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你这说的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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