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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心偷欢(孤舟子)


那人又从窗口走了。
韩卿离点上灯,打开信封。
阿离安否?
吾受百里将军保护,虽艰辛,却安然无虞。今百里将军联合南朝旧人,招兵买马,相信不日便能建立南朝王牌军。阿离替吾入北朝,此番情意誓不敢忘,阿离等吾两年,定然能率军踏破北朝王都,接阿离回长乐。
月霄念之!
韩卿离将信纸放在烛火上,薄薄的纸张很快就被燃成了灰烬。他看着跳跃的火焰良久,才伸手打开那只盒子,里面是一只玉箫,那是楚月霄答应要送给他的,后来战事起,便再没有机会吹箫。
沈之玄回自己房间,正好千冥就等在门口。“殿下,如何?”
沈之玄歪头哼笑了一声,眉眼间尽是冷淡,“倒是有点小聪明,留着他,也许会是一颗不错的棋子。”
他又说:“那个面摊老板你继续盯着。”就不信找不到楚月霄的破绽。
千冥道了声“是”,刚要走,又回过头来。“殿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之玄看着他,千冥一贯都是服从他的命令,从来都不会质疑他的任何决定。“以往的千冥,不当讲的话他不会讲。”
千冥:“……那属下退下了。”
千冥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元卜进来,二人对视一眼,又没说什么。
元卜进来道:“殿下,总算找到你了。”
元卜跟千冥不同,不管该不该说,只要他想到的,都会一股脑倒出来,而且还总是冒冒失失的像个小疯子。沈之玄总在想,这样的人被人称一声元大人,也不知道底下那些人是不是真的服从,只是母妃说过,有元卜在身边,洛王府才有一点人气。
他叹了一声,问:“何事?”
元卜:“不是殿下您说让我陪完楚公子就来找您的吗?”
沈之玄:“你办事效率太低,本殿已经让千冥禀报过了。”
元卜:“所以殿下您找属下究竟什么事?”
沈之玄刚要骂一句:以后出门带点脑子,结果元卜一个激灵,“殿下,属下知道了,跟楚公子有关。”
沈之玄:“……”
元卜又说:“不过说起楚公子,殿下,属下觉得您这次做的过了些。”
沈之玄:你是在教本殿如何做事吗?
元卜不理会沈之玄是不是愿意听,继续说:“当初传出殿下您好龙阳乃是无奈之举,这些年殿下您也只是散播一些流言蜚语出去,现在您真的把楚公子带在身边,还,还做些出格的举动,等将来皇上千秋之后,您觉得众朝臣会拥戴一个不能为皇家开枝散叶的人当皇帝,就算您用强硬的手段坐上了那个位置,将来史书里面也会留下您好龙阳,喜短袖的污点骂名!”
沈之玄:本殿是给你脸了吗?他指着元卜,突然觉得刚才千冥要说的可能也是这件事。“放肆,你是皮痒了,才敢对本殿这么说话的。”
元卜委屈,“殿下。”
沈之玄:“滚出去,再敢废话,本殿叫你永远开不了口。”
元卜出来的时候发现千冥还在门口,看他的眼神明显在说:你可真敢说。
千冥留在长乐继续查那些叛乱百姓的背后之人,沈之玄则带人回了北朝王都浔阳城。
羲和殿内,皇帝坐于九层玉阶之上的玉案后面,他冷冷的审视着下跪之人,“长乐城里百姓叛乱一事可解决了?”
沈之玄回道:“回父皇,不过是一些兵痞之流以百姓之名闹事,已经解决了。”
皇帝的脸色总算有些好转,“嗯。今后所为,定要知分寸,顾及皇家脸面,别忘了你是皇子之尊,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沈之玄:“是,儿臣谨记。”
皇帝:“罢了,退下吧。”
沈之玄:“儿臣告退。”
永宁殿,汝王沈乾元愤愤的把玩着茶杯。
一旁的小侍卫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只是偷偷抬头看一眼自家主子还有没有其他吩咐,看完以后他就把头埋的更低了,因为自家主子那把玩杯子的力道明显是要把杯子给捏碎了。
沈乾元刚刚得知洛王回来了,还平定了长乐城里的乱民,听说父皇对洛王的态度也比之前好了一些,好像早就忘了洛王在府里养男人,而且还是南朝皇子这件事。
他气愤了很久,捏着杯子恨恨的道:“沈之玄那贱种,还真是有点手段,一场民乱就这么给平息了。”
明明小时候父皇就不待见他,人人都觉得他应该和瑾妃一起老死在绛云宫,谁知道他竟然立了军功,这些年南征北战的,要不是他不知检点养男人,早就臭名昭著,还真是要抢了他的风头。
“以前只是一些传言,说他不检点也好,说他抢男人也罢,终究没有实证,这下倒好,”想到这,沈乾元不禁笑出声来,“他竟然真的把南朝皇子养在府中,本殿就不相信父皇会把九五之尊的位子传给一个断袖来坐。”
侍卫连连应道:“洛王愿意自断前程,殿下您便可高枕无忧。”
沈乾元哼笑一声,眼中闪现出一抹狠厉,“本殿看他碍眼,就算他自寻死路,本殿还是愿意送他一程。”
“既然洛王有点本事,那就从他身边的那位南朝皇子下手,”他说:“让沈景安去吧,本殿那傻六弟,一贯无法无天,可偏偏又是皇后所出,跟沈之玄那个硬骨头天生相克。”
侍卫道:“六殿下还小,真的有能力对付洛王吗?”
沈乾元又是一笑,“别忘了,我那傻弟弟身边可是有那位颜大人,那位可不是省油的灯。”他又说:“对了,明面上有湘王为难,暗地里也不要松懈才是,对付有手段的,就要比他更有手段。”

第07章 算计人心 .“是不是他勾引的你”
韩卿离自从在风雪里冻了一夜后病就没好过,稍微吹点风就会不停咳嗽,是以这几日也没出过门,就在房中躺着。
元卜上前来敲了敲门,“楚公子,我看你几日不曾出门,别给闷坏了。今日天气好,你出来晒晒太阳吧!”
门推开了,那人一袭白衣走了出来,映着那皑皑白雪,只觉得他病的肤色都有点过于苍白。
韩卿离微微颔首,“元大人。”
元卜:“楚公子你直呼我名字就是,不必客气。”
二人往前数步,走进一旁的亭子,韩卿离问:“元大人今日无事?”
元卜:“就我很闲,所以来找楚公子。”
韩卿离望着远处,雪未化去,入眼皆是一片白。他说:“我还以为是洛王殿下叫元大人过来的。”
“那个,殿下很忙。”元卜有些疑惑的问:“楚公子是不想被人打扰吗?”
韩卿离转向他,眉眼间漾起一抹笑来,“怎么会,我只是觉得你和这座洛王府的其他人不一样,很温暖。”
元卜有些兴奋,“殿下也这么说,”说着他又蔫吧了,“不过殿下说我很烦,还没脑子。”
韩卿离轻笑,“洛王殿下是干大事的人,自然没时间欣赏中途的风景。不过元大人自有元大人的好,就像这数九寒天里的一点新绿,给王府舔了不少生机。”
元卜还没被人夸过,此刻多少有点轻飘飘的,云里雾里的笑着。
韩卿离看了元卜一眼,面前这个有些赤城的男子,是他来北朝为质时唯一一个不把他当亡国质子看待的。也是这个人对他多次照顾,换而言之,没有元卜的照顾,或许他真的就死了。
可他终究肩负着南朝灭国的仇恨,终究是要回到楚月霄身边的。国仇家恨背负着,还有楚月霄对他的希冀,真的很难,不让复国的计划落空,也不让楚月霄失望,要做好这些,他只能利用人心,而那个唯一能被他利用的,只有面前这个对他坦诚相待的人。
他其实有些心虚,甚至不敢去看面前之人的眼睛。“传言洛王殿下每一次胜利都会带回一件战利品,那些人我从未见到过,不会都死了吧?”
元卜看着他,笑道:“楚公子不必担心,我家殿下也没有传言中那般绝情。”他说着敛了笑意,叹息一声,“楚公子来自南朝皇室,想必知道宫廷里面的猜忌无奈,殿下他也有不得已。”
韩卿离故作疑惑,“洛王殿下战功显赫,对整个北朝而言都是战神一般的存在,应是北朝皇帝最为倚重的皇子,也会有不得已吗?”
元卜说:“要说皇上最忌讳的,便是那些个将军藩王贪功自大,功高震主,就算那个人是他的儿子也一样会被猜忌……”
说到这,元卜终于意识道自己话多了,回头又不知道殿下会怎么样骂他。要是被千冥知道了,也少不得要说他心里没谱还多管闲事了。
可他又是个见不得苦难的,哪怕不是他自己。所以明知道自己不该说,他还是说了一句,“楚公子就安心住着,殿下他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韩卿离嘴角勾起一抹笑,沈之玄,这才是你的处境吗?
“你就是二哥从南朝带回来的质子?”
突然一个稍显稚嫩却又豪横霸道的声音传来。
元卜顿觉不妙,回头果然看见是湘王沈景安。“六殿下,您是来找我们殿下的吗?我带您过去。”
沈景安并不理会元卜,依旧打量着韩卿离,“他们说你是二哥偷偷养在王府的男人,是真的吗?”
韩卿离苦笑,这要他怎么回答,何况面前这位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殿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沈景安:“我自然知道,他们说二哥好龙阳,喜断袖,把你当成女人养着。”
韩卿离:这真是自取其辱。可他怎么能在一个孩子面前没了脸面,虽然已经够没脸的。“所以殿下来是想怎么样呢?”
沈景安:“你承认了。”
韩卿离仰头叹息,他承认与否,都堵不上悠悠众口,是与不是,都不是他能决定的。
沈景安又道:“我要你马上离开洛王府。”
他倒是想啊!韩卿离再次苦笑,“殿下还是去跟洛王殿下说吧!”
“你少拿二哥威胁我,你这个,”沈景安指着韩卿离半晌,却不知道要骂什么,憋了很久才说:“你这个不要脸的,你父母没教过你廉耻二字吗?”
韩卿离一下子就被戳中了心窝子,连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都说他不要脸,不要脸不都是形容那些骂街的泼妇么,他真是自干堕落,不知廉耻了。他仰头紧紧的闭眼,深深的叹息。
元卜向沈景安道:“湘王殿下,请您慎言!”
沈景安不服气,“我今日就是来找他麻烦的,要么他跪下道歉并滚出洛王府,要么试试我的鞭子。”
韩卿离蓦然睁眼,“先生只教我上跪主君下跪父母,殿下若是不满意,只管动手就是。”
沈景安一贯横行无忌,倒是不曾见过这般倔强的,脾气简直比他还犟,他给了身后侍卫一个眼神,那人便拿着鞭子上前来。“是你说让我动手的,可不要求饶才是。”
沈景安话音刚落,一鞭子已然抽了下去。
元卜急了,又不敢阻止,只好自己挡下那一鞭子。
一鞭子下去,元卜疼的只来回揉搓,韩卿离赶紧上前查看,“元大人,何苦?”
“你,”沈景安见状更气,又是一鞭子抽了过去。
元卜何曾想那位无法无天的六殿下会又一鞭子下去,等他要挡时已经来不及。
鞭子落下,并没有抽在韩卿离身上,而是被沈之玄握在手里。“沈景安,你是有多闲。”
沈景安反而有些委屈,叫了一声,“二哥。”
沈之玄将手中握着鞭子的一头扔了过去,“怎么,颜舟意今日没有管着你,让你来我府上闹事?”
沈景安依旧不服气,“二哥,他们说你有伤风化,不知体统,还说你丢了皇家的脸面,以后父皇都不会对你看重的。”
他指着韩卿离道:“是不是他勾引的你,我把他赶出洛王府,你就可以重新获得父皇的喜欢。”
韩卿离:真是看得起他,他自认没那个本事勾引人,何况还是男子。
沈之玄瞥了一眼他,“就他那样没皮没相还弱不禁风的,本殿怎么可能看上,你莫要听人胡说。”
韩卿离:“……”
沈景安也看了韩卿离一眼,嘀咕道:“可他明明怪好看的,就是弱的像个病秧子!”
沈之玄:“……”得,这祖宗不知道顺阶而下,就知道拆台,打自己脸。

沈景安再次怀疑的问:“二哥,你们两真没事?”
沈之玄怕自己这弟弟不按常理出牌,故而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冷着脸道:“沈景安,你闹够了没有,需要我帮你向颜舟意传话,说他的好学生在我府上闹事吗?”
沈景安立马变了脸,上前拉着他胳膊,“二哥,你告诉谁也别告诉先生。”
沈之玄一贯知道他这弟弟怕那位,是以每次沈景安胡闹的时候,他只要一提颜舟意,保证又乖又顺。“现在知道怕了,还不赶紧带着你的人走。”
沈景安只好灰溜溜的出去。
沈之玄回头看了一眼韩卿离,又看了看元卜,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韩卿离道:“元大人受了伤,我替你上点药吧!”
元卜马上撤了,“没事,不劳楚公子费心。”
只剩下他们二人,韩卿离看了一眼沈之玄,自己转身往房间走去。
沈之玄:“你站住。”
韩卿离回头,“殿下还有事?”
沈之玄冷冷的看着他,“我们的关系,外面怎么传都无所谓,但湘王面前,本殿不希望他误会。”
韩卿离愣了一瞬,突然笑道:“外面那些传言,难道不是殿下您的手笔吗?还有,”他上前一步,迎上沈之玄审视的眸光,“殿下,我们什么关系呢?”
沈之玄似乎有些没想到。
在沈之玄愣神的间隙,韩卿离又说:“所以那位湘王是殿下你很在乎的人吧!殿下,其实你不是断袖对吗?”
某人拿他当棋子,就是为了让那些针对的人转移视线,淡化某人功高盖主的事实,可偏偏又不想重要的人误会是传言那般不知检点,韩卿离道:“殿下,你想要的太多,总会得不偿失的。”
沈之玄一把握住他的手握,凌厉的眸光都能杀人,“你敢威胁本殿。”
韩卿离眉眼间却漾起笑来,“怎么会是威胁,我只想和殿下谈条件。”
沈之玄一把甩开他的手,“你不配,一个亡国的质子,你拿什么跟本殿谈条件。”
韩卿离一字一句说:“如果那些针对你的人知道洛王其实并非断袖,让皇上知道他的儿子不过是使了诡计,如此心机城府,怕是有谋逆夺权之嫌,殿下您说,您的父皇他会怎么样呢?”
“你,”沈之玄看着他尽是嘲讽的笑,冷哼一声,“楚月霄,你自找的。”
他突然伸手抬起韩卿离的下颌,低头吻了上去。
韩卿离怔愣了一瞬,随即反抗,无奈沈之玄力气太大,捏着他下颌的手力道能捏碎骨头,他竟丝毫挣脱不得。
浅尝辄止之后,沈之玄拿手指抹了一把嘴唇,冷笑道:“是不是断袖,本殿说了算,你说本殿欺君,本殿就让那些传言变成事实。”
他说着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唇角勾起一抹笑来,眼中一闪而逝的狡黠,“又或者,你想本殿现在要了你。”
韩卿离又气又疼,听着那些混账话,又想起祖父说的“大丈夫怎可屈身侍人……”,一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只是本能的挣扎着,“沈之玄,你敢……”
沈之玄已经抱着他进了房间,将他放在床上的一瞬,整个人也俯身压了下来,“你觉得本殿敢还是不敢,嗯?”
韩卿离一张脸都红了,那种受辱于人的羞耻感凌迟着他。
然而沈之玄只是手伸到他枕头底下,拿出了他藏着的那把匕首,“这个,是要杀本殿,又或者你自裁?”
沈之玄拿着匕首在他脸上比划了一下,又突然抵着他胸口道:“楚月霄,本殿不允许你死你便不能死,否则南朝那些王公大臣,以及你的父母,都要替你陪葬!”
那人收了匕首,又哼笑一声,俯身在他耳边道:“其实你也不用紧张,你这般的,本殿看不上,所以暂时没有对你做点什么的想法和欲望!”
看着沈之玄大跨步出了房间,韩卿离才闭上眼睛松了一口气。可他却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栗,手紧紧的攥着床沿。
这是他第一次挑衅,却输的体无完肤。
元卜就候在廊檐下,沈之玄经过的时候他偷偷瞄了一眼,见人已经进房间了,才松了一口气,想着殿下应该不会责怪他,结果突然听到一声厉斥,“还不进来。”
元卜低着头走进房间,“殿下,对不起。”
沈之玄见他态度诚恳的认错,只觉得又气又好笑,“元卜,以后说话做事能不能带点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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