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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摄政王的替身男妻(花笙酿)


当夜,宫门即将下钥,摄政王府飞骑入宫,拿着王府令牌请走了太医院院正,说是为王妃看诊。
此事当夜就传到了永庆帝封鸾耳中。周昭宁借谣言的名义肃清了封离的陪嫁宫人,导致永庆帝不能第一时间得到王府内的消息。今日大内总管李德仁动用了之前埋在王府的线人,这才摸到一些近况。
李德仁:“陛下,摄政王府的消息,昨日七哥儿趁着王爷不在,与府中姬妾饮宴歌舞,被王爷抓了狠狠惩罚。据说在浴房被折腾了许久,面红腿软出来的。”
永庆帝闻言大怒,抬手便将桌上陈设扫落在地,那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哪是惩罚……封离在北梁定是千人骑万人睡,竟练出一身狐媚功夫!是朕小看了他!该死,该死!”
“让人去守着,严岭回宫便立刻带来见朕,朕倒要看看,封离这病是怎么来的?”
永庆帝说的严岭便是太医院院正,此时正在给封离瞧病。
他先是望闻问切,问起病因:“老臣观您病情,似是酒后冷浴当风,体内冷热之气交替,生风寒之症。您体魄本不强健,如此行事,不仅风寒,且伤肝,万不可这般任性。”
封离烧得浑身疼,还挨批,顿时忍不住反驳:“我是惜命,可王爷……”
严院正闻言不再说,先给他行针,再开药,又交待了些护理之法,这才告辞离去。
周廉亲自送他,行至正院外廊下,遇见了在等候的摄政王。严岭忙行礼问安,周昭宁惜字如金,只问病情,可严岭每说一句,他眉间便蹙得越紧。
严岭想起京中传闻,迟疑一瞬,还是啰嗦了几句:“酒后血脉本就扩张,若冷浴,会激得血脉立刻缩紧,只是风寒已是大幸,若是扩张收缩之间血脉破裂,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王妃本就有些体虚。微臣位卑,本不该多言,但身为医者以仁为先,王爷既爱重王妃,或可克制些?”
说着严岭让药童打开他的药箱,取出一个玉色瓷瓶,双手奉上:“这是微臣研制的玉润膏,对撕裂、红肿等伤有奇效,微臣不便查看的伤处,王爷或可体贴王妃一二。”
周昭宁听说封离高烧一日不退,怕他烧成了傻子,所以亲自来问严岭病情,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最是目光毒辣的老太医也会生出这种误会。还不便查看的伤处,玉润膏?说的是何种伤处,除了傻憨憨的周济,听到的都一清二楚。
一时,周廉、周泉等虽低头不敢直视,心里那翻江倒海的架势却已直冲周昭宁而来。尤其是严岭带来的药童,脸都涨红了。
周昭宁看着那瓷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他有意搭的台,不好当面自拆,竟间接坑了自己?犹疑半晌,他还是接了过来。
“好生送严院正回宫。”
“微臣告退。”
周廉立刻引着严岭往府外走,心思却全系在这回廊之中。王爷这是亲口承认了?短短几日,他只觉得过往信念都崩塌了,还是沈蔷更老辣,王爷真的到了动情动念的时候!
阿弥陀佛,以后他也得更恭敬些才行,那可是这么多年来,王爷唯一的枕边人!
周昭宁折回前院,本想把那瓷瓶扔了,但鬼使神差他还是没丢,随手扔进了抽屉。严岭的药必是好药,左不过是个伤药,用在哪,看个人。
他敛眸,在空无一人的寂静里,想起了封离。他靠在自己怀里发颤,求饶却又倔强,有那么一瞬,他想让他更难耐、更失控些。
阖目不言,周昭宁按下了微微发痒的指节。严岭说他本就体虚?又是在北梁落下的毛病?
不,当年那场动乱之后,他大概就已有了这毛病。
严岭回宫便被永庆帝传召至寝宫,一抬头便见陛下面色不虞,问:“七皇兄如何?”
严岭简明交待病情,又说:“微臣已施针用药,虽有些凶险,但当无大碍,明日微臣再去一趟王府复诊。”
“封离……是如何病的?”永庆帝迈下龙榻,声音落在严岭头顶。严岭低着头,只看到他明黄色的鞋履和长裤。
先帝皇七子的婚事本就荒唐,出嫁那日陛下还当面羞辱,严岭能做到太医院院正,自然不会这点眼色都不会看。他今日去诊病,摄政王对王妃颇为关心,这两头,他都不能得罪。
“应是酒后冷浴,冷热冲撞生的风寒,多的王府之人并未言明,微臣也不便多问。”
“那周昭宁可去看他?”
严岭在正院外遇到的摄政王,没去正院应该是不欲大张旗鼓,想到这他便矫饰了言辞:“未曾。只是微臣离开时偶遇王爷,王爷随口问了一句。”
永庆帝听到这话,心下稍平,这才挥手让严岭退下。
严岭一走,李德仁过来服侍他躺下,他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边走边说:“高烧不退也不去看……看来周昭宁先前是做给朕看的,什么宠爱,不过尔尔。”
李德仁忙附和:“毕竟是替身,七哥儿又与您沾染几分相似,他多少有些意动,怕不是已腻了。”
“七皇兄可真是没用,还说让他安抚摄政王,废物就是废物,什么也做不好。”永庆帝话是这么说,语气里却没有半点遗憾懊恼,有的只是快意。
他指婚,本就是一箭双雕。在保皇党面前指责摄政王跋扈,暗示是摄政王强娶先帝皇子,同时毁了他唯一成年的兄弟。一个雌伏于人的皇兄,还能威胁他什么?
封离暂时还没关注宫里怎么想,毕竟他只是一条困于摄政王府的咸鱼。吃了严院正的药,当晚他就退了烧,第二天起来除了全身酸痛,神思已是清明。
沈蔷给他准备了清淡早膳,用过后他终于有了力气动弹。他用过早膳没多久,严院正又来了,这回没有施针,只是调整了他的药方,便告辞离去。
封离不爱喝药,过去在军中他练就一身铜皮铁骨,一年到头也不会生病。之前半昏迷着,被明福灌药他没法拒绝,现在清醒了,看着黑乎乎一大碗药他就皱眉头。
“主子,这药可不能不喝,严太医交待了,必须喝够三日,等风寒好了再为您调整方子,调理身体。”
“三日?!而且之后还要喝?!”封离大惊失色,“你莫不是在逗我?”
封离在明福一眼不错的盯梢下,无奈喝完了苦药,又被按着继续躺,太无聊只好拉着明福说话。
不问不知道,问起来他才知道下人们私下议论,当时他在水榭饮宴,被王爷当场带走,带走后王爷“醋意大发”,将他狠狠“惩罚”,直把他折腾得起不来身。
“不是,这传言也太离谱……”封离拒绝回想周昭宁的“暴行”,眼神都有些闪躲,强撑着说,“他要是为我吃醋,怎么我生病了也不见他人?”
“大家都说王爷是故意冷着您,让您知错,是夫妻间的情趣。”
“嘶……”封离倒吸一口凉气,离大谱,“去他的情趣!我跟周昭宁势不两立,死也不会有什么情趣!”
“主子,真的?”别人或许不信,但明福对自家主子是忠心不二,当即确认道,那表情已是信了八九分。
“出宫那日你就在我身旁,难道没听到皇帝的话?周昭宁心里装着谁,不是早就一清二楚?”
“那比王爷喜欢您还荒唐呢,说不定是陛下为了气您,故意这么说的。”明福声音压得很低,这样大逆不道编排皇帝的话,他只敢私下里说,“陛下故意欺辱您,也不是一次两次。”
明福想起来就红眼睛,明显很不愿意信那皇帝的话,封离却摇头:“好歹都是九五之尊,被个男人,还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觊觎,你也说了荒唐。这等说出来都有失体统的事,如何会拿来撒谎?他是皇帝,想要收拾我一个无爵无权、无兵无将的先帝皇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明福不说话了,一时也觉得主子的话很有道理。
“更何况,周昭宁从不曾与我……亲近……只会折磨我而已。”
房中静下来,封离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又开口:“你去打探打探,兰公子可还好,有否受我牵连?”

“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
“兰公子和贴身服侍的人都不见了,他原本住的院子空了。我没敢进去细看,只远远地看到门封着,我走到隐蔽处透过小院围墙的孔洞往里看,里面无人值守,更无人走动,一点声响都没有。”
封离蹙眉,回想当日情形。兰殷当时被拿住,后来在浴房外求饶,虽然他和周昭宁说不要牵扯他人,但周昭宁怎么会乖乖听他的话。
“府内有什么相关传言吗?”
“没有。”
“三缄其口,必有妖异。” 只有王府主人发了话,才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还能堵住悠悠众口。
这两天虽然在养病,但封离心里挂着兰殷的事,他对自己是看得开,却不想无辜牵连他人。
封离问:“王爷呢?这几天有什么消息?”
明福摇头:“没听说,也没来过咱们院里。来王府这些天,前院的消息我就只听过与您相关的,王爷的事打听也是打听不到的。”
“前院看似人手不多,紧要位置却都守了人,而且个顶个的好手。”
封离回想自己去前院的几次,他下意识观察了侍卫们的布防,看得出周昭宁对王府的掌控极为严密。明福的话提醒了他,不管是纵容他以什么样的姿态从前院回来,还是任由王府下人议论传言,都基于王府主人的默许,他就是有意为之。
一个权倾朝野的异姓王,他的城府绝不会浅到这点事都预料不到。所以,为什么?
还没等封离搞明白,他生病的第四天,宫中来了传旨太监,召他进宫。大概是不敢直面摄政王府的威仪,那太监还简单解释了缘由,说是为了太后千秋宴,皇上召他这个先帝皇子入宫商议,以全孝道。
封离听了想笑,他又不是太后所出,而且十年不在京城,不知太后喜好,更不与太后亲近,如今更是个“外嫁男”,太后生辰操办的事找他商议,简直风马牛不相及。不知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之不是什么好药。
“臣领旨。”封离心里想的半句不漏,皇帝传召,不得不去。
“王妃,您该自称臣妾才是。”传旨太监吊着嗓子说。他是勤政殿伺候的人,自然知晓皇上心意,能下这位面子的机会绝不放过。
过去的封离听到这种话,只怕羞愤欲死要再吐一次血,太监本以为这次也是一样,没想到对方听完只是微微蹙眉,有隐而未发的怒意,却很快又压了下去。
转眼,封离甚至笑了起来,悠然开口道:“我在王爷面前也从未自称是妾,公公倒是比我们王爷讲究,看来是王爷不修礼法、有辱斯文了。”
最后这八个字,他说得颇有些咬牙切齿,实在是肺腑之言。可落在传旨太监耳中,却是气势汹汹,贬损摄政王的帽子压下来,吓得他腿都抖,连忙反驳。
“奴才绝无此意,您教训的是,是奴才僭越!”
封离身量不算高,病中面色苍白,可垂眸向那太监看去时,却令人如芒在背。那感觉转瞬即逝,太监回过神来,封离已拖着病体往外走去,那虚软的步态,让刚才那一眼恍若错觉。
沈蔷、周廉闻讯而来,但以他们的身份,无论如何不能出头抗旨,眼看着还在病中的封离被带走,沈蔷只好以王妃随侍女官的身份跟着去。
封离这病不说来如山倒,却是去如抽丝,这几天明明药喝着,就是好不利索。好在王府车驾豪奢,不至于让他太受颠簸,沈蔷和明福在旁服侍,就怕他出来这趟再加重。安置好他,沈蔷才问起正事:“此行七爷可有思量?”
“无非找茬,我心里有数。”
沈蔷点头:“七爷暂且忍耐,周廉已着人报与王爷了,不会让宫里张狂太久。”
封离歪着身子,没接沈蔷的话。告诉周昭宁又怎么样,还能来管他?只怕还要给他踩上一脚,骂他气到了他的心头肉。
车驾到宫门,按规矩不能进,沈蔷让明福把准备好的金裸子塞给那传旨太监,说:“我们七爷病中未愈,还请通融。”
传旨太监收了金裸子,看也不看明福,只回沈蔷的话:“沈姑姑,您也是宫里出去的老人,哪有这样的规矩?请您别为难杂家,最多咱们走慢些。”
一道迈入宫门,走过宫墙间悠长的甬道,封离确实还没恢复,尽量调整着呼吸却还是累出薄汗。沈蔷跟到了勤政殿外就被拦住,皇上口谕只让封离一人入内。
他鬓发被吹得有些散乱,也懒得理,皇帝想必就是爱看他的落魄样,说不定看他这样,还能少折腾点。于是他只理了下衣摆,便撩袍进殿。殿门在他身后闭合,仿佛要瓮中捉鳖。
皇帝高坐龙椅,他行礼叩拜,封鸾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好一会才叫起。封离应声往那一站,散漫不失恭敬,让人不爽又挑不出错。这是他在军中时和监军磨练出的能力,几乎成了本能反应。
封鸾蹙眉,这才打量起他来。这模样,倒是和严岭所言无二,看着就在病中,站着都歪歪斜斜不成样子。李德仁已是数日未收到摄政王府的消息,封鸾按捺不住,这才寻了个由头把人召进宫来,他倒要亲眼看看,封离到底怎么样了。
“听说你病了?”
“皇上慧眼。”
封离语气平平,封鸾听来却刺耳得很,只觉得被他嘲讽,一时怒气翻涌。两人君臣之别,在封鸾看来不需要隐藏收敛。
“太后是朕和你的母后,千秋在即,召你谋划,你还不乐意?”封鸾霍地起身,一巴掌拍在御案上,“封离,你的孝道呢?”
封离莫名,好歹也是皇帝,竟如此不讲究,发作也不找个合理点的借口。于是,他下意识回答:“我哪有不乐意?我乐意得很,就是没什么本事,还没想到什么好主意。”
“你确实没本事,罪仪妃伏诛后你只能当个弃子被送去北梁,在北梁也不懂得从中斡旋以报父皇。如今回来了,不过让你服侍摄政王,你还能病了?病了如何服侍人,莫不是叫摄政王伺候你?”
封离敛眸,没让人看见他眼中怒气。他以为自己穿越时空、改换身份,早已经接受了一切,可大概是他死而复生才不过十日,穿心之痛尤在,原身之魂未散,听到这样的话,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原身在北梁为质,受尽屈辱才换来北梁南禹这些年的和平,怎么能说他无用?
他作为大晋战神,十数年戍守北疆,以血报国,怎么能战事一平就对他痛下杀手?
封离脑海中两道思绪翻涌,竟差点压抑不住。念头滑过的一息间,他蛇打七寸的反驳之语已脱口而出。
“愚兄服侍得好或不好,王爷还未言语,皇上却急着责罚,是不是后悔送的是我这个替身,而不是正主?”
封离话音落下,一屋子太监宫女噤若寒蝉,胆小的差点直接跪下去,就见封鸾抄起白玉镇纸,朝着封离就砸了过去。

第11章 进宫(2)
封离侧身,轻巧地躲过了砸来的镇纸,这玩意有点分量,要是磕到头上说不定会见血,他可不吃这个亏。
“放肆!你还敢躲?!朕是君你是臣,你不忠不义。”
封离又躲过一波砚台攻击,连退拉开距离,反问:“咱稍微讲讲道理,我是兄你是弟,那你砸我,是不是不孝不悌?”
这下一屋子太监宫女再站不住,扑通跪了满地。大内总管李德仁面色一变,飞身到了封离面前,封离没想到他竟是个高手,猝不及防就被甩了一巴掌,力道之大一下被打倒在地。
封离被李德仁单手按住跪伏,封鸾后脚跟了过来,朝他又是一巴掌。封离这辈子头回被人按着打脸,火气直往脑门蹿。泥人尚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是封大将军。
“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那哥哥我说中的是哪一句,是你恨不得自己上,还是你不孝不悌?”封离将口中血沫吐出,笑得张扬,“还是说,都说中了?”
“封离,你果然是罪妃贱种,竟敢忤逆犯上。你口出狂言,倒也不是全无道理,你好歹是朕的皇兄,朕理当宽容。”封鸾顿了顿,“朕就罚你跪在勤政殿外,就跪个三日,以作反省。”
三伏天的烈日下跪上一个时辰都要皮焦肉烂,皇帝开口就让他跪三日,还说宽容。尤其在这勤政殿外,他刚挨了打,这是要让阖宫上下、满朝文武,都看看他这丧家之犬的模样。
封离想,不知道这大禹国有没有忠臣直谏,拼着触柱辞官也要替他保这条命……怕是难了,还是得靠自己。
他很快被李德仁拎了出去,勤政殿建于高台,有数十米的御阶,他就被要求跪在了御阶之下。地砖被晒得滚烫,他一跪下去就不由得后悔,刚才应该再骂狠点,反正都是被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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