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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摄政王的替身男妻(花笙酿)


他神色坚毅,好似带个人逃出这摄政王府黑牢,只是件易如反掌的事。
“七爷为什么要救我?”
“你受我牵连,我来救你不是天经地义?只是我无法动摇王爷的决定,所以只能将你偷出去了,你可愿意?”
兰殷迎上他的目光,似在犹豫。外面有守卫巡查的脚步声响起,封离一个起跃,滚进了牢门小窗看不见的角落。
待守卫走开,封离说话便急了两分:“守卫巡查的间隙不多,你考虑好了吗?”
兰殷盘坐在地,身上衣袍脏污褴褛,不知是受了多少刑,能从那破碎的衣料间看到许多血痕,可他脊背挺直,自有凛然之气。与封离刚到时的茫然不同,这会他目色清明,明显已有了决断,只见他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
“为何?”
“我与七爷一面之缘,不知我根底,怎辩我善恶,又为何冒险来救我?”
封离被他问住,他确实没往这方面想。
“你有风骨,我信你。”
“风骨……”兰殷无声仰头,湿了眼眶,“我走不出去,走出去了也是死,摄政王府会追杀我到天涯海角。”
“周昭宁如此狠辣?我与你清清白白,不就是喝了顿酒而已?”
兰殷再次摇头,这一次他说话更无滞涩:“与七爷无关,是兰殷牵累七爷。”
“何出此言?” 观他神色不似玩笑,封离如有所觉,却仍不甚明了。
“我十岁时因父获罪,没入教坊司学艺数年,本应终生不赦,能被送来摄政王府乃是因为宫里觉得我能派上一些用场。”
“你是宫里派来的内应?”
“不敢妄称内应,不过是个眼线罢了。王爷从未碰过我,连个眼神都不给,我如何当得了内应……”
封离面色几变,一会想起浴房外兰殷求饶,一会想起方才,他被周昭宁压在书案上狎昵。他脑子里有些乱,按照兰殷的说法,那他这样能被周昭宁“碰”的,大概能当那个内应?
摄政王权倾朝野,新帝已待弱冠,权臣与帝王的纷争他从不愿想,这一刻,却被兰殷轻松挑开,赤条条铺陈在他面前。

见封离久久不语,兰殷出声问道:“七爷后悔来闯黑牢了?”
“不后悔,至少知道了你不是因我遭罪,我心里好受了。”
“您真是……直白。”
“你可以换个词,我更喜欢别人夸我坦荡。”封离轻笑,站起身来,“你还有什么愿望,能帮上忙的我可以帮一帮,作为你跟我说实话的答谢。”
兰殷也跟着笑了。他一笑就牵动伤口,疼得脸色发白却仍不肯收了笑,那表情都有些诡异了。
“我早已无牵无挂,只盼死后能有一副薄棺,葬到城西常月林去,那是我安葬父母的地方。”
“好,我答应你,定为你办到。”
“多谢七爷。”
封离悄声往外走,兰殷突然出声唤他:“王府后院都是各方眼线,七爷莫要再轻信于人了。”
封离回头,深深看他一眼,再不停留。
他走出兰殷的囚室,又将门锁合上,正要回自己的牢房,一转身就对上了列成一排的守卫,站在正中的正是周泉。
周泉:“七爷,王爷有请。”
“他早就知道我来意?”
周泉不答,算是默认。封离这一场输得彻底,想到自己不仅被当笑话欣赏了“表演”,还被那只手亵玩,顿时有些恼怒。但技不如人愿赌服输,被带去见周昭宁的路上,封离恼怒之余又有了新的想法。
封离本以为他又会被带去上次的刑房,没想到周泉竟将他带入了另一间密室。那密室的陈设雅致不失豪奢,清一色的金丝楠木家具,不像黑牢,更像一间会客室。
虽然是第二次入黑牢了,但封离并不知道摄政王府这黑牢之中关押的都是些什么人。之前他只以为是王府犯错的下人,或者是私入王府的刺客之类,可今日看到这间会客室,他却有了更多猜测。
这里头关的,有一些怕不是可用于交易的筹码?所以才需要这样的会客室接待达官显贵。
那他也算是达官显贵咯?封离一笑,看向端坐主位的周昭宁。
“王爷料事如神,我自愧不如。”
周昭宁垂首饮茶,恍若未闻。他倒是坦然,被抓了便半点不遮掩不狡辩,可是方才行径都是别有用心,被当面点破并不是什么让人好心情的事。
见周昭宁不答,封离也不恼,他径自走过去,在周昭宁身侧的圈椅上坐了下来。
“周泉,给我也上杯茶,忙活一晚上,渴了。”
周泉看向周昭宁,眼神问询。周昭宁于是放下手中茶盏,朝周泉点了点头。
茶很快上来,期间两人都没再说话。直到封离端起茶盏,浅浅啜了一口那极品春亭芳。芳香四溢,柔滑细腻,就连早不讲究这些的封离都不禁展颜,又喝了一口才放下。
“王爷说得对,我若坐不稳摄政王妃的位置,就连要一杯茶都得看王爷脸色。而且下一次要喝上这春亭芳,又不知是何时了。”
封离脊背挺直,今日风仪,乃是当年他还未从军时的勋贵公子范儿。周昭宁终于看向了他,见他一改往日懒散的模样,看得兴味。
“所以呢?”
“作为一般人的王妃,无非是承宠、诞育子嗣,执掌中馈、打理后宅,再就是权贵夫人间的往来、和宫里打好关系。”
周昭宁的目光悠悠落下,封离的话被他的视线打断,顺着看过去,竟是落在了他小腹。想起刚才他诞育子嗣的说法,封离一阵尴尬。这人半字未言,却仿佛在问他要如何诞育?
“咳咳……我自然不是一般的王妃!”封离瞪他一眼,双手抱胸,用大马金刀的坐姿掩饰自己被挑起的尴尬。
“而且,王爷对我这躯壳没兴趣,我要生也不能一个人造吧……”
“噢?”
呸呸呸,他怎么说出口了,封离脸涨红,生硬地把话拉了回来:“这执掌中馈,府里内外有周管家和沈姑姑就够了,我也不会做得更好。所以,我的用武之地就只剩下打理后宅。”
“为什么不是人际往来?”
“哪家愿意跟我往来?一个离京十年,回来就被嫁出宫的质子。”封离的话听着是自嘲,神态却淡然自若,“而且,我还是皇帝唯一成年的兄弟,和我交好多危险?”
周昭宁眉目舒展,封离与他不熟悉所以无法察觉,一旁的周泉却明显感觉到了主子的好心情。
“王爷的那帮姬妾我会料理好,而且只要王爷需要,在外我就是宠冠王府的小妖精,必须作到让一个多的都塞不进来。宫里嘛……我也可以适时助攻。”
“助攻?”周昭宁缓缓点头,应道,“好。”
对于这个助攻,两人所想大相径庭,周昭宁想的是封离在朝政上帮他,虽然他也不知道封离有没有能力帮得上。而封离所想,那自然是当好一个醋曲,把皇帝酿成一缸好陈醋。
“不过,你可得保我小命。”
“自然。”
“还得,允我自由行动。”
“可。”
“那我们算是达成合作了?”
“是。”周昭宁手里的茶盏终于第二次放下,“可今日你算计本王的事,还未清算。”
周泉闻声,悄然退了出去,给两位主子带上了门。
“不是吧王爷,今天怎么说都是你占了便宜!”封离豪迈地拍了拍自己肩膀,问道,“怎么,我不好摸?不管怎么说你也没吃亏吧,又不是贞洁烈男。”
封离直白的话语唤起了方才的记忆,周昭宁没有接,直接回到重点:“可是本王不喜欢被人算计,尤其是府内人。”
“府内人……”封离一下就想到了浑身是伤的兰殷。他倒是不怕疼,就是不想再吃药,不想再躺着不能动弹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封离态度转得极快:“我主要是碍于王爷权威,不敢正面相抗,这才迂回一二。我就是看看,原封未动锁上了牢门,不算特别老实,但也还乖觉,对吧?”
周昭宁忍笑,这人狡辩起来真是……信口开河。这世上竟还有他封离不敢的事?
偏偏又有点意思。
半晌,他施舍般点了下头。
封离从圈椅上一窜而起蹦出三丈远,冲外头喊:“周泉,快来给我把眼睛蒙上,我要回去歇息!”那兴冲冲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干什么大事。
周昭宁没有再拦他,亲自带着人出了黑牢。
那天以后,周昭宁便等着封离的动作,说要帮他料理好后院那些眼线,结果这人从黑牢跑出来以后就整天在王府里躺、去城里逛,正事没干,吃喝玩乐倒是来了个遍。
周泉是唯一知道当日两人谈话内容的,自然而然被安排关注封离的行踪,面冷心热的周统领都替封离捏了把汗。
可周昭宁每日听他汇报,却没有生气模样,反而更加期待。封离此人,虽不爱按常理出牌,但迄今为止都是有的放矢。
果然,及至月中,封离有了动作。周昭宁星夜而归,便被请去正院,那院里跪着男男女女一片,大半哭得梨花带雨。

第16章 合作(2)
周昭宁到了正院后没有急着现身,而是在暗处观察。他有点好奇,封离会怎么处理人,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高明的策略。
封离这趟拿了三个院子的人,周昭宁不熟悉人,沈蔷便从旁解释:“全是宫里送来的,其中一个舞姬有信国公府背景,也被揪了出来。”
信国公乃是永庆帝的亲舅舅,永庆帝登基后大肆封赏外戚,将这位国舅爷封为信国公,作为他抬出来的第一心腹。有信国公府背景这样的事,对封离一个毫无根基的“弃子”而言并不好打探,周昭宁闻言有些意外。
“他有意为之?是不是姑姑从旁指点?”
沈蔷摇头,答道:“七爷并未向我打听,也不曾接触任何信客,倒像是误打误撞。”
周昭宁不置一词,是不是歪打正着,还得看看他处置的手段。这处置的手段……从听到封离说第一句话,周昭宁就失去了念想。
“今日你打扮得这般招摇,是不是要勾引王爷?”封离指着跪在正中的男子,“来人,把他头上这簪子拔了,戴这么金贵的东西,砸了给他看。”
“王妃!我冤枉,我并未……”
“掌嘴!在本王妃面前自称我?不知道贱妾两个字怎么念?”
封离说着,周昭宁就见他身边那小太监明福撇过了脸,明显是憋笑要憋不住了,还自以为隐蔽地掩唇咳嗽了一声。
周昭宁嗤之以鼻,演戏也不知道带个懂事的,简直昭然若揭。倒是沈蔷神色有些异样,当初宫中来人传召,那传旨太监便曾以此羞辱七爷,如今怎么像是报复似的。
两个小厮上前按住那男子,另一个小厮上前,先是拔了人头上的簪子摔地上,接着一巴掌便甩了过去。那小厮明显是个有力气的,仅仅一下,就让男子麻了半边脸。
“七爷说了,让你自称贱妾,听不懂吗?重新说!”
那男子被当众掌掴,顿时羞愤难当,又被小厮羞耻,气得双目赤红,挣扎着就要冲过来厮打封离。一个废物皇子,竟然也敢张狂,知不知道他是谁的人?!
“贱妾?只怕你受不起!”
“嘶……你好嚣张哦,竟然顶撞本王妃。来,说出你的名字,本王妃让你名留摄政王府历史。”
周昭宁:“……”他摄政王府的历史上,能先把这个王妃划掉吗?
周廉:“……”好想冲出去把王妃的嘴缝上!
沈蔷:“……”这,七爷莫不是真的生气了,怎么比平日里像是冲动了许多。
难道说……沈蔷看向侧前方的王爷,心想七爷一定是情根深种,才会这般表现吧。欣慰,太让人欣慰了,她一会就去祠堂烧香,禀报给大长公主殿下和驸马爷。
“你如此羞辱我,却连我名字都不知道?!”
“没名没分的侍妾,还不知道王爷记不记得你这张脸,本王妃为何要记得你这等无足轻重之人?”封离逼近一步,神态倨傲,俨然一副恃宠而骄的模样,“更何况,你都不是妾,让你自称贱妾都是抬举你。”
那男子被气得急喘两声,当场呕出一口血来。封离往后一跳,躲开了那喷溅的污血。这人真是太不经用了,难怪兰殷一个从未承宠的也压他一头,这等心性,做个下属他都嫌废物。
“拖下去,真是晦气,立刻把他扔出府。服侍他的人若是他带来的,也一并发卖,若是原本府里的,贬为四等洒扫。”
两个小厮拖起那半昏厥的男子便往外走,去的是王府小门的方向,剩下的另外两个侍妾面面相觑。那舞姬想起上回封离和兰殷舞剑,灵机一动,膝行上前,盈盈下拜。
“奴对王妃崇敬仰慕,从不敢肖想王爷垂青……”
“等等。”封离看也不看这满心仰望的美人,抬手止住她的话,根本不给她说下去的机会。
“男女有别,你仰慕我,是要给王爷戴绿帽吗?而且是一戴戴两?”
满院子小厮婢女,不知道是谁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到他们王爷被戴两个绿帽子的情形,平日里整肃不已的摄政王府如蛟龙入海,霎时被搅沸了水。
“噤声,本王妃可不是在说笑,都严肃点!”封离话听着凶,却没有发作任何人,明显就是要下那舞姬的面子。
“奴绝无此意,奴对王妃一片孺慕之情,奴……”
“瞎说什么,本王妃可没你这么大的侄女儿。你跟封氏皇族攀亲,好歹掂量掂量自己。”
“奴不敢,奴冤枉,奴就是作比而已啊!”舞姬惶急地解释,神色完全不复之前的镇定。
“还有……你说你不敢肖想王爷垂青,却在这向本王妃邀宠,怎么,你觉得本王妃不如王爷?那本王妃不如王爷,岂不是配不上王爷!”
“你竟敢坏本王妃的名声!来人,把她拖下去,哪个楼来的就卖到对家去。对家不要那就卖去扬州、姑苏,总之让她赶紧从王府消失。”
望着被清理掉的第二波人,周昭宁多少有些目瞪口呆。
一直以来对于这些眼线,他是不沾不问,放着让人看管好便是,甚至偶尔也需要借用这些眼线向他们的主子真真假假地传消息,所以他没急着处理。
此番封离以此为筹码提出所谓“合作”,他听之任之,不过是对封离的试探。他怎么也没想到,封离竟如此……粗暴,简单直接地把人料理。仗着王妃身份,处理几个没名没分的侍妾,确实该当如此,轻易得如同碾死一只只蚂蚁。
他还以为封离会多方权衡,小心行事,没想到……可是这样才更有意思。他如此大胆妄为,让周昭宁更加好奇,他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思量间,院子里跪的已只剩几人。封离接连处理了两拨人,剩下还跪着的仆人们个个噤若寒蝉,唯有那当先跪着的侍妾脊梁挺直,倒是不服输的模样。
这一位既不是出身奴籍,更不是出身青楼,乃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女子,正七品鸿胪寺鸣赞官庶女,姓郑。郑氏虽出身清白,来了这摄政王府却也不甚清白,守着个平妾的位份,与她谋前程的宏图大志背道而驰。
“妾郑氏,拜见王妃。王妃如此善妒,不知要给妾安何种罪名?”郑氏不卑不亢,义正词严,誓要将封离比成个笑话。
封离啧啧称奇,却半点没有正在被比姿态风骨的自觉。他反而更懒散了,挥手间有小厮搬来圈椅,他往里一靠,没骨头似的窝了进去。
“郑氏,你整日打探王爷行踪,是不是想行刺王爷呀?”折扇轻启,封离有一下没一下地扇,说话也慢条斯理,可这话一出口却重若千钧。
“胡言乱语!”郑氏怒斥,一眨眼泪盈于睫,已是泫然欲泣。她说话的语调也随之柔婉,仿佛蒙受无限委屈,却又不肯屈服:“王妃无端猜测,信口雌黄,难道就要以此定妾的罪吗?”
“你是说本王妃没有证据……也对。”
封离的目光巡视全场,漫不经心地随手一指,问:“昨日郑氏到前院小厨房鬼鬼祟祟,试图下毒,你可看见了?”
郑氏兀地睁大了眼睛,她昨日根本没去前院小厨房,又哪来的被人看见?
她确实没有,因为封离本来就是胡说的,也不算完全胡说,他想起了他偷吃茄子那次,借来一用。
这院里的人被一再敲打过,如今都听他调派,主子问话,那自然是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那被他指到的侍女当即便福身作答:“禀王妃,奴婢看见了。”
“嗯。”封离点点头,又随手指了另外一人,问,“前日郑氏在书房外徘徊,偷摸了王爷的佩剑,你可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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