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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白月光联姻后,病弱少爷成了替身(阿叫叫)


门口依旧毫无动静,宋怀左也等不来,右也等不来,他心中不停自我安慰:白潇兴许是公司出什么事耽搁了,再等等,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白潇既然答应了自己,那他就一定会回来的。
桌子上的菜和汤被反复热了不知道多少遍,宋怀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刚刚还挂在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
他终是按捺不住,给白潇发了一条消息:
【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呆萌小狗.jpq】
消息发出去后,宋怀每隔几分钟就要打开手机瞧一眼。
他满心期待地打开手机,看到空空如也的消息框后便垂下眼,将手机关上。
终于,在他第不知道多少次打开手机后,屏保上跳出一个白色框框:【您有1条消息。】
宋怀迫不及待的解锁手机,打开了微信。
不料,是宋承平的消息:【找个时间,约白潇出来吃个饭。】
二人结婚后,宋怀已许久没有与宋家有联系了,他只听说宋氏与白氏合作了好几个项目,宋氏如今生意越做越大。
乍然看见宋承平的消息,宋怀更烦躁了,他想不通宋承平为什么突然要约白潇出来吃饭,他一时半会儿不想搭理父亲,直接删除了与父亲的对话框。
宋怀将手机重重反扣在桌面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响。
过了好几个小时,白潇还是不见踪影,手机里也再没有任何消息,宋怀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桌上的菜和汤又一次凉了下来。
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听见了这个声音,宋怀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眼神瞬间溢满光彩,他急忙飞奔去开门。
“你怎么才回……”宋怀打开了门,愣住了。
只见白潇俨然一副喝多了的模样,脸色泛白,紧拧着眉头,双眼微眯,整个人像失去了重心一般倚靠在季夏身上。
季夏搀扶着醉醺醺的白潇,朝宋怀不好意思笑道:“宋先生,又见面了。”
瞧见白潇如此亲密地挨着外人,宋怀心里堵得慌,但他还是勉强对季夏笑道:“谢谢你送白潇回来。”
季夏将白潇送到之后便离开了。
白潇似乎没有完全喝醉,还尚存一丝意识。
他摇摇晃晃地走向沙发,中途宋怀上前想扶着他,却被他躲开。
宋怀不知所措,“白潇,我……我扶你去床上吧,在床上睡更舒服……”
白潇没有搭理他,在沙发上坐了一小会儿,径直走向楼梯,打算上楼回房间。
白潇自见到了宋怀后,满脑子都是今天下午另一个男人凑在宋怀耳边系围巾的场景。一想到那副场面,白潇觉得自己的脑袋更加昏沉了,他又刚巧瞥见了沙发上的围巾,一时间,白潇心里妒火中烧,烧得他的脑子愈发不清醒。
他想撕扯宋怀身上那件被男人触摸过的衬衫,他想狠狠亲吻宋怀那粉嫩的唇瓣,他想让宋怀的全身上下都留有自己的气息,他想……将宋怀紧紧圈入自己的怀里,不让任何人觊觎宋怀。。
心中的怒火逐渐烧到白潇的下腹,转化成了炽热的欲火。
白潇知道自己必须立马离开,离宋怀越远越好,否则他迟早会失控。
偏偏这时,宋怀见他步履踉跄,急忙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搀扶住他,以免他摔倒。
脑子里一直念着的人骤然间近在眼前,白潇脑中“嗡”地一声,欲念即将决堤,但在这之前,白潇用脑海里硕果仅存的理智一把推开宋怀,哑声吼道:“滚开!”
说完,他再顾不得其他,快步走向浴室,想让冷水帮助自己变得清醒。
宋怀被重重推倒在了地上,他看着匆匆离去的白潇,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照例说,宋怀纵使摔倒在地上,也是不会感觉到疼痛的,可是……他为什么还是那样疼,就像被剜去一块心那样疼。
都说酒后吐真言,白潇刚刚伸手推自己时,脸上那厌恶的神色……都是真的吧?还有,他们的新婚之夜,白潇对自己的憎恶,也是真的吧?
或许,白潇对自己向来是厌恶的,只是他平日里将这份情感掩饰得极好,唯有酒后,脑子不清醒时,方才露出马脚。
一想到白潇讨厌自己,宋怀就止不住地想流泪。眼泪最开始还只有几滴,到后来,一发不可收拾,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地滚落宋怀的脸颊,又滴落到了地上。
哭着哭着,宋怀突然想弹钢琴了——他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一有不如意的事情便想弹钢琴。
他像沙漠中几天几夜没喝水的旅人,急需琴声的滋养。
可这里的钢琴是肯定不能弹的,现在能让他弹琴的地方只有他的工作室。
宋怀三两下擦干眼泪,再不愿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他抓起工作室的钥匙,急冲冲地出门了。

第18章 .白潇:乖,老婆不哭
冲完冷水澡后,白潇的酒意开始褪去,他的呼吸逐渐平缓,脑子慢慢变得清醒。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刚才的画面。
刚刚似乎,他急着要离开宋怀去浴室,而那个小傻子怕他摔倒,竟然上前想要扶着他。
然后呢?
然后……他好像把宋怀推倒了!
想到这,白潇蓦地彻底清醒了,酒意荡然无存。
他记得自己使了不少劲去推宋怀,宋怀他会不会出什么事,万一他……他……
白潇不敢再细想下去。
他飞奔到宋怀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宋怀!”
无人应答。
白潇以为是宋怀没有听见,他又重重地扣了好几下门,“宋怀!宋怀!”
房间内还是没有动静。
白潇的冷汗都直接给吓出来了。
他怕宋怀真的出了什么事,径直打开了宋怀房间的门。
只见房间里漆黑一片,哪里有宋怀的踪影?
白潇又飞奔下楼,客厅,厨房,卫生间,花园……都不见宋怀踪影,只有饭桌上还留着宋怀无人问津的饭菜。
注意到了这一桌饭菜,白潇愣住了,他心中顿时满是密密麻麻的疼,这一桌子的菜……依旧都是自己喜欢的,宋怀满怀期盼地做了一桌菜等待自己回家,可自己做了什么?
许久,白潇犹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掏出手机,拨打了宋怀的电话。
手机铃声在一旁的茶几上响了起来,白潇一看,赫然就是宋怀的手机。
白潇心中陡然升起怒意,宋怀怎么大半夜的乱跑,而且连手机也不带!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妄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其实,他知道,此刻的自己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害怕。
最近天气也慢慢变冷了,宋怀出去的时候有没有多穿几件衣服?他会不会受冻?还有,现在这深夜里乌漆嘛黑的,宋怀一个人跑出去会不会遇到坏人?
白潇依稀记得,近来本市好像发生过几起抢劫案。
白潇立马坐不住了,他立刻就要打电话,发动白家的人手去找宋怀。
电话打完后,白潇也无法在家继续呆下去了,他去车库里将车开出来,想要自己去找宋怀。
将汽车开上路后,白潇突然想到了前段时间自己去给宋怀送饭时的情景,脑子里突然闪过灵光:他……好像知道宋怀在哪里了。
宋怀来到工作室后,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忘了拿,不过他也不甚在意。
他坐到琴凳上,掀起琴盖,修长的十指轻柔地抚摸过黑白的琴键。
他开始弹一首练习曲,曲子原本的速度已经足够快,可宋怀将它的速度足足又加快了半倍。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足够忙碌,无暇去想其他事情。
十指在琴键上翻飞,乐曲的节奏快得似乎琴弦都要冒烟了,不一会儿,宋怀的额角就滴下了汗珠。
一曲完毕,宋怀喘着粗气,正当他打算把这首练习曲再弹一遍时,门铃响了。
这深更半夜的,会是谁来找自己?宋怀也没多想,去开了门。
打开门,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正站在门口,宋怀怀疑自己眼睛看错了,他上上下下地确认过好几遍,才迟疑地问道:“白潇,你怎么来了?”
白潇看到宋怀后,暗自松了口气,从在家起便一直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进门之后,白潇身上还带着些许外头的丝丝凉意,他看着宋怀身上那件单薄的衬衫,面色沉了沉。
“你怎么跑这来了?”白潇尽量压着自己心里的怒气。
宋怀不敢看白潇,他一看到白潇心里就止不住地悲伤。
他偏过头,“我就是想……想弹钢琴了。”
“为什么不在家里练琴?”白潇脱口而出。可下一秒,他就后悔得想抽自己两巴掌。
宋怀看向白潇,莫名其妙,不是你不让我在家练琴的吗?
白潇迅速转移话题:“那个……”他不自在地咳了两声,“要不我们回家吧,也不早了。”他尽量轻声细语地对宋怀讲话,生怕一个语气不对又把宋怀给吓跑了。
闻言,宋怀苦笑,心中一片凄凉:白潇,为什么你心里明明那么讨厌我,面上还要装出一副很体贴的模样,这些都是你做给外人看的戏,对吗?可是,你的演技这么好……我会当真的。
可白潇都千里迢迢地跑到这来了,宋怀也再无法说出拒绝的话,他闷声道:“好。”
上了车,白潇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对宋怀道:“这件衣服你先披上,天气凉。”刚刚出门前,白潇就想着宋怀的衣服会不会穿太少,就想着先拿一件自己的衣服给宋怀披上。
宋怀看向副驾驶上白潇的外套,下意识地就想拒绝,“不用,我不冷……”
见宋怀一副抗拒自己衣服的模样,白潇更烦躁了,语气加重:“我让你把衣服穿上!”
宋怀被吓到了,他看着白潇冷峻的眉眼还有紧绷的嘴角,不敢再说话了,只顺从地将衣服穿上。
一路上,二人各怀心事,一言不发。
直到回家以后,宋怀正要回房间睡觉时,白潇才开口打破了僵局:“宋怀,对不起。”
白潇看向宋怀,眼里满是懊悔,“我今晚喝太多了,神志不清才推的你,你……痛不痛,有没有伤到?”
宋怀又想哭了,可他不想让白潇看见自己不受控制的泪水,于是他转过身,全力抑制住自己的哭腔:“我没事。”
说罢,宋怀佯装去厨房倒水,实际上,他只是想去厨房把自己的眼泪擦掉。
眼泪一颗接一颗,怎么也擦不完,垃圾桶里不一会儿就填满了擦过眼泪的纸巾。
终于,宋怀勉强抑制住了自己的泪意,他转过身,与不知何时跟来厨房的白潇对了个正着。
白潇见宋怀泛红的眼眶,心里一紧。他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拭去宋怀眼角残余的泪水,温声道:“不是说没事吗,为什么还要哭?”
这一句话,就像打开了闸门,宋怀低下头,用双手捂住脸,肩膀一颤一颤,泪如泉涌。
乍然间,白潇手足无措,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哭成这样过,何况这还是他喜欢的人。
白潇愣了半天,一时不知该拿宋怀怎么办,思考了许久,只上前一步,将宋怀拥入自己怀里,让宋怀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接着,他笨手笨脚地拍着宋怀的后背:“你……你别再哭了……”

他挣开白潇,抽出一张纸巾,将眼泪再次擦干净。
望着近在眼前的白潇,宋怀头脑一热,一不小心就将心里话问出了口:“白潇,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啊?”
白潇听到这话后难以置信,他……他怎么可能讨厌宋怀,这人一天到晚的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误解。
见宋怀战战兢兢地看着自己,满眼无辜,白潇的心里霎时软成一片。
白潇无奈,“我没有讨厌你。”
宋怀抽噎:“真……真的吗?”
“真的,如果我讨厌你的话,我就……我就天打雷劈!”白潇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右手做了个发誓的动作。
宋怀破涕为笑。
“好了,别哭了……”白潇的口气就像哄小孩一般,“你的晚饭是不是还没吃?我们一起吃晚饭,吃完之后你再回去睡觉,好不好?”
白潇让宋怀先去沙发上坐着,自己则去把宋怀做的饭菜又加热了一遍。
宋怀的吃饭速度就如蜗牛一般,白潇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往宋怀盘子里夹了好几筷子的肉,嘱咐道:“多吃点,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或许是白潇夹的肉格外好吃,宋怀胃口大增,竟比平时多吃了半碗饭。
目送着宋怀回房间后,白潇悬了一晚上的心这才落了地。
可是,他总感觉着心底某一块地方不太对劲。
白潇使劲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是为什么。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照例查看邮件。
他不经意地撇到了电脑左下角的日期,瞬时,整个人僵住了。
今天是10月28号。
是他与宋泊瑜在一起的九周年纪念日。
白潇痛苦地闭上双眼,眉头紧蹙。
似乎,自他与宋怀结婚以来,他就鲜少再想起过宋泊瑜。
他与宋泊瑜相恋五载,五年的时光里,二人相伴彼此左右,成为彼此的爱人与家人,可惜,那样阳光可爱的一个少年,就这样葬生在了车祸之中。
这几年来,白潇始终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他在睡梦中,总是迷迷糊糊地以为泊瑜仍旧在自己身边,可是,每当从梦中惊醒,他看向空空如也的身侧,这才能够意识到,原来,那个总是爱逗自己开心的少年,已经不在人世了。
那几年,他一度患上了神经性头痛,可医生说,他的头痛纯粹是心理因素造成的,心病只有心药才可医。
神奇的是,他与宋怀结完婚之后,他的头疼也再没有发作过。
可是,为什么,这个人会是宋怀?
这个人是谁都可以,可唯独不能是宋泊瑜的亲哥哥。
一时间,一股气堵在白潇胸腔之中,他心中的烦躁到达顶峰。
“哗啦!”白潇抓起架子上的瓷器向地用力摔去。
也不知哪个朝代的古董白瓷碎了一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这天以后,也不知为什么,白潇再没有在宋怀眼前出现过——之前二人好歹早晚还能碰个面,现在白潇直接连家也没回了。
虽然白潇依旧会每天派人给宋怀送药膳,可是,他整个人就好像直接从宋怀的生活里消失了一般,就连宋怀给他发微信,也不见他回复。
宋怀每天面对空荡荡的家,心里除了失落以外,也存有一丝庆幸。
这些日子,白潇对他有点太好了,好到让他十分慌张,他生怕自己哪一天就控制不住自己,将心中已经溢满的爱意对白潇和盘托出。
到那时,真的就无法挽回了。
虽然他不知道,白潇为什么要躲着自己——明明之前白潇加班到再晚,也是会回家的——可他确实是由衷松了口气,他在享受着与白潇相处的每一刻之时,也无时无刻不在如履薄冰,他既欢喜,又害怕,两种矛盾的情感几乎要耗尽了他的心神。
宋怀无声叹了口气,也罢,反正自己迟早是要和白潇分开的,提前适应一下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
而白潇自那晚过后,实在不知该怎么处理自己对宋怀的感情,他既不敢对宋怀表明自己的爱意,也不愿意将这份心意困在自己的心底。两相之下,白潇选择逃避。
白潇每天下班之后,心烦意乱之下,依旧选择到酒吧去喝酒。
喝完酒后,他怕自己回家又要伤害宋怀,干脆就直接让季夏送自己回到公寓里。
季夏对于自己的老板每日下班之后来酒吧借酒浇愁,也是十分迷惑,白潇是个工作狂,极少做浪费时间的事情,也不知他最近是着了什么魔,接连好几天都跑来酒吧一个人喝闷酒。
这日,他照例扶着白潇回到公寓,将白潇扶到沙发上后,他本该离去,可是,看着灯光照射下,白潇那愈发英俊精致的五官,他的理智渐渐消失,情不自禁地凑上前……
就在这时,白潇略微偏了下头,嘴里呢喃道:“宋怀……”
季夏骤然被惊吓到,他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怎么可能,白潇什么时候在意宋怀到了如此地步!他之前总以为白潇对宋怀情感不过是一时兴起,等到白敬忠去世之后,白潇就会与宋怀离婚——白潇自宋泊瑜去世之后,便十分排斥两人亲密关系,这些年也不乏千金大小姐追求白潇,可是在接连面对白潇的冷脸之后,她们也都自讨没趣,离开了。
白潇连续念叨了宋怀好几下,最终,拧着眉头睡着了
季夏一直以为,只有自己,作为被千挑万选选中的白潇贴身助理,才能够一直陪伴在白潇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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