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套房在酒店的顶楼,日租五万,虽然不知道约他的是谁,但肯定不是一般的有钱。
坐电梯前往顶楼时,俞寂心里有点挣扎,有些惴惴不安,几番都想落荒而逃,基本的礼貌还是逼他停住了脚步。
俞寂整理了下西装,敲开总统套房的门,门没有锁,从门缝看里面有晦暗暖黄的灯光。
他鼓起勇气推门而入,眼前的景象把他生生钉在了原地。
整个套房原本的格局都变了,家具和高档电器被搬空,半边儿的房间堆满了兔子玩偶,毛绒绒软乎乎的可爱极了。
墙上缠绕着一闪一闪的彩灯,红玫瑰和香水百合的花瓣铺出条花路,延伸到落地窗前。
窗外是京城整座城市的繁华夜景,近前有餐桌和相对的两把餐椅,有芝士炙烤牛排和法国红酒。
旁边是洒满花瓣的浴缸,里面纯白的牛奶快溢出来,还在像温泉似的腾腾地冒着热气。
俞寂站在门口,像是完全被吓呆了,迟迟不敢进去。
不确定地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房卡,就是这间套房分明没错......
“宝贝儿。”
身后低哑性感的嗓音响起,俞寂还没等回头看就被搂腰抱住了。
熟悉的温度和气息,傅朝闻把瘦削的身体抱在怀里,不深不浅地吻着俞寂的脸颊。
从知道订婚消息的那天到现在,所有的委屈一股脑儿地涌上来,俞寂眼底酸涩得要命,不管不顾转过身狠狠抱住了傅朝闻。
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压制着声音啜泣着,把名贵的西装布料哭得湿哒哒的。
傅朝闻摸了摸俞寂的后脑,像是明白他的不甘和委屈,“俞寂,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他不忍心推开俞寂,但走廊也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便直接迎面抱起来把人带进总统套房。
两人在餐桌前相对而坐,被毛绒兔子和红玫瑰包围,傅朝闻把俞寂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我亲自布置的,喜欢吗?”
被芬芳的花海拥着,俞寂还没反应过来,惊讶地都忘记了给傅朝闻回应。
最近傅朝闻顾不上跟他说话,更别提像以前似的抱着睡觉,他总是往这家酒店跑。
俞寂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在忙订婚宴,可偶尔问起来他却说都交给齐司封,原来他在布置这间套房。
“喜欢吗,宝贝儿?”
傅朝闻捏了捏俞寂的手,脸上居然有点紧张的神色:“说话,你这样我心里没底啊。”
俞寂连忙点头,喜欢,喜欢得不得了。他感激地反握住傅朝闻的手:“我特别喜欢,谢谢少爷。”
从小到大俞寂只在电视里看过这种场面,他忍住鼻头的酸意,鬼使神差地问:“我们在谈恋爱吗?”
傅朝闻撑着下巴,看着他挑眉道:“那叫声老公来听听。”
俞寂眨巴眨巴眼睛,脸蛋腾地变红,一直红到耳朵尖,红透细细的脖颈,白皙的皮肤逐渐浮出层诱人的光泽。
傅朝闻嗓子发紧:“吃完了吗?”
俞寂低头看看未动的餐,“啊?”
“吃完干点正事儿。”
说罢拉起俞寂,转身把人摁在落地窗前,手法娴熟要脱掉碍事的西装革履。
未及反应,衬衫已经被撕扯得凌乱,傅朝闻的亲吻铺天盖地堵住俞寂。
唇瓣和俞寂的热烈地相互碰撞,舌尖勾着他胆怯的舌头辗转啃咬,近乎疯狂地掠夺着他的呼吸。
温热有力的手沿着脸侧,滑到白皙脖颈处微微凸起的喉结,温柔地揉摁了几下,俯身用湿滑的舌尖去轻缓地舔舐。
俞寂的喉结很性感,平时几乎看不出来,只有被弄得狠时才会高昂起脖颈,毫无防备地露出来。
傅朝闻顺着俞寂的前胸摸下去,连摸带揉停留片刻,径直伸向后腰和他饱满的臀部。
两人脱掉的西装和衬衫被随意扔着,压皱了满地玫瑰花瓣,背后是落地窗外繁华夜景,周围是浪漫的牛奶气息和昏暗的灯光。
俞寂仰着白细的颈子,没头没尾地咽道:“怎么办少爷,我好像要醉了......”
傅朝闻含着他的耳珠笑:“乖,等会儿换我醉。”
“唔......嗯......”
余下的呻吟全被傅朝闻吞掉,俞寂眼尾染出道道性感的薄红,喘息也越来越急促。
俞寂像被抛在惊涛骇浪中,身体和心神都摇摇晃晃的,甚至傅朝闻还没有做什么,他就感觉自己的腿根软了。
两人干这事情的频率有点太高,最开始两天就要有一回,最近傅朝闻忙着公司的事情,隔得时间才比较久些。
男人磁性低沉的声音,滚烫的嘴唇,胸腹结实的肌肉,时而温柔时而凶猛的热吻抚摸,无一不教俞寂深深沦陷其中。
傅朝闻留给他的身体记忆太过强烈,只是被摸俞寂就立刻有反应。
傅朝闻掰过俞寂肩头,让他面朝落地窗,短促的撕包装声,随后火热的温度迅速贴近。
“不行,会被人看见的......”
俞寂推着傅朝闻,伸着手就要去拉窗帘:“要是媒体拍到,会带来麻烦......”
“不会有人看见。”傅朝闻把俞寂赤裸的手臂拉回来,沉迷地吻了吻突出的脊梁骨。
这里是五十六蹭楼的顶级总统套房,四周没有比它高的建筑,俞寂的担忧完全是子虚乌有,他们可以不必顾忌任何人。
傅朝闻紧紧拥抱着俞寂,俞寂光裸的后背贴合着胸腹的肌肉,彼此感受着对方的温度。
“怎么一直在哭?”
俞寂咬着唇回头:“什么......”
傅朝闻随手拿只兔子玩偶塞到俞寂身前,缓解摩擦玻璃窗带来的疼痛。
他边细细密密的吻俞寂的后颈:“举行仪式时我看着你呢。”
傅朝闻说的是订婚宴的时候,他站在华丽的舞台上,视线根本不受控制往俞寂那边瞥,他的小狐狸精总是在偷偷抹眼泪。
这件事被提起来,俞寂又想哭:“我......我不知道......”
明明傅朝闻跟俞寂详细地解释过,京圈豪门联姻的意义,明明那订婚仪式不代表爱情,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心痛。
或许在幻想站在舞台上的是他自己,或许曾幻想过这样的婚礼,可是现实将幻想击得粉碎,他没有办法光明正大跟傅朝闻并肩。
傅朝闻强硬地捏住俞寂的下颌,并不温柔地迫使他转过头来,跟自己的唇瓣紧密贴合。
轻轻咬着他说:“我跟你说过很多回,婚姻与我而言不是特别重要的事,你别多想好不好?”
俞寂颤了颤嘴唇,乖顺地点头。
他强迫自己听傅朝闻的话,竭力劝说自己不要多想,说服自己觉得那张红本本不重要,即使叶清已经上门跟他挑衅,让他滚出傅家。
俞寂的情绪是低沉的,可傅朝闻太投入这场久违的情事,没察觉到他的不正常。
把人摁在落地窗前泄过,又趁这股儿腻歪的热乎劲儿,打着洗牛奶浴对皮肤好的幌子,在浴缸里边儿又闹了两回。
傅朝闻把软着身子的俞寂捞出来,拿浴巾擦干净靠着墙,地毯和满地的花瓣分不清楚,俩人就那么不讲究地席地而坐。
“过完年,搬出去住吧。”
俞寂一惊,立刻低下头,“我做错什么了吗......”
傅朝闻知道俞寂误会了,低头亲亲他道:“我是说我们一起搬,再带上你儿子,只有我们的家。”
“家......”
“我们的家......”
俞寂迷茫地仰头看着傅朝闻,像恍然间不认识字似的,反复叨念着对方说的话。
带走姑母的那场重大车祸,也一并把俞寂关于家的所有念想带走了。
后来即使在傅家的日子过得不错,傅景明和佣人没有嫌弃他,傅朝闻也对他疼宠有加,但那毕竟是别人的房子,是别人的家。
而现在傅朝闻提出,他们可以搬出去住,他们可以买一所房子,组成一个家。
俞寂的心怦怦乱跳起来,不确定地追问:“只有少爷,我,和崽崽吗?”
傅朝闻摸着俞寂的头发笑了笑,眼睛里像藏着无数星辰,“对啊。”
其实傅朝闻想这件事儿有段时间了,祖宅离公司远不说,而且那是他父母的别墅,他和俞寂的生活痕迹微乎其微。
他低头亲了亲俞寂,道:“我看过位置,公司附近的湖景湾新开发了片别墅区,露台带游泳池,后面还有花园,哪天我们去看看。”
俞寂激动地说不出话,涨红了脸,只能含着眼泪点头。
傅朝闻给他擦了擦眼泪,道:“咱们家卧室不需要太多,有三间大概就够,我们一间,鱼崽儿自己一间,还有一间改造成健身房,再改造出家庭温泉和桑拿房。”
“那片别墅区阳台做得很大,如果你喜欢可以装架秋千,后花园也可以养花种菜,再养只狗,给我们看家护院。”
“以后你的宝宝长大,他去幼儿园,我们就一起去集团上班,回家做饭煲汤洗碗浇花,晚上可以边泡温泉汤边做i爱......”
傅朝闻边想边说,不知不觉也陷入了自己描述的场景。
遇到俞寂之前,傅朝闻没想过安定下来,他才二十五岁,正是可劲儿浪的好时候,没必要带人回家束缚住自己。
但如果是俞寂,他愿意,每天回家都有这么个美人儿穿着睡衣跑过来抱自己,好像浑身的疲惫都能消除,他特别愿意。
既然给不了婚姻和红本,给他个像模像样的家庭也不错。
俞寂已经感动得一塌糊涂,搂着傅朝闻的脖子软软地撒娇:“那别墅我来买好不好?”
傅朝闻挑眉:“谁买不都一样?”
俞寂摇摇头:“我有钱的,让我买吧。”
谁买的房子对傅朝闻而言差不多,只不过是少张支票的事儿。
但是对俞寂是不一样的,这别墅他掏钱,他就拥有这别墅的所有权,叶清就不能理直气壮地让他滚出去。
俞寂不打算把叶清威胁他的事儿,原原本本告诉傅朝闻,除去让他为难根本别无他益。
傅朝闻也并未在这件事儿上多做争执,恰好他上回帮俞寂迁户口还没成,俞寂也确实需要套房子在京城落户,便说了句好。
俞寂欣喜地主动去亲傅朝闻,两人浑身粘的都是玫瑰花瓣,很快又抱着滚成一团。
这时,俞寂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他用手臂推开傅朝闻的胸膛,抱歉地看着他笑笑。
然后略显笨拙地爬到落地窗前,在自己脱下来的衣服堆里翻手机。
傅朝闻兴味索然地看着他,纤瘦的腰身微微塌陷下去,遍布掌印的屁股翘起正对着他,两瓣臀肉轻轻分开,中间......
他眼里仿佛升腾起火焰,感觉浑身的血骤然变得滚烫,急速往小腹奔涌而去。
像影子似的悄无声息地起身走近,俯身牢牢掐住了俞寂的细腰。
梁漱那边儿正跟俞寂说话呢,就听他突然一声怪叫,迅速捂住了嘴,声音依然呜咽着。
“宝贝儿,你怎么了?!”
“我......没事,有条虫子......”
几乎是咬着牙才说得没有起伏,通过电话就更听不出异常了。
梁漱这才道:“给你打电话也没啥事儿,傅朝闻那变态这不今晚订婚嘛,我怕你想不开,再抱着你家崽子哭个天昏地暗的。”
“唉,感情这事儿吧你不能太认真,傅朝闻不行咱就直接换下一个......”
“唔......啊!”
梁漱惊道:“你到底怎么了?!”
俞寂咬牙道:“还有一条虫子......”
“哦,那我接着说。”
“你说就咱这小模样想要啥样的没有,没必要非得在傅朝闻身上吊死——”
俞寂受不了似的连连摇头,声音也带上不易察觉的哭腔:“别说了,不要说了......”
梁漱还当他说傅朝闻俞寂不乐意,就撇撇嘴没再继续,“你没事儿就行,你要是心里难受或有任何问题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俞寂含糊地应了两句就挂断电话,这时候他才敢彻底叫出来。
傅朝闻紧贴着他,笑道:“你要换一个?准备换谁啊。”
俞寂呜呜哭着,快被折腾散架了,浓烈的鸡尾酒味儿再次溢满房间。
第71章 梁漱我请你喝茶
梁漱现在人还在医院呢,裹着羽绒服惨兮兮地蹲在走廊墙角,两个穿着黑西装满脸络腮胡的彪形大汉左右夹着他。
他半夜三更来中心医院,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出了毛病,他的目标是病房里当年傅家老爷傅承天的专属司机老刘。
前几天跟俞寂去傅玄家时,梁漱无意间听到傅玄打电话,曾提起过这位关键人物老刘,还特地交代保镖看好他。
老刘是除傅朝闻外,这世界上唯一跟傅承天有联系的人,知道这傅家老爷的生活习惯,了解他的脾性和喜好。
或许也知道车祸当天发生的事情,傅太为傅承烨准备的有问题的车,为什么傅承天最后也出现那辆车上。
其中的真相虽然掰扯不清,但司机老刘绝对是关键人物。
意外得知重病的老刘被傅玄监控,梁漱止不住地心惊,他是好心救济还是心里有鬼......
但是不管怎样,就凭梁漱这副偏向虎山行的强硬脾性,为寻找车祸真相决定以身冒险。
他叉着腿蹲在地上,撑着脑袋看着保镖,满脸无奈:“大哥,我表叔他清醒了没?”
“......”
见保镖不言语,又不死心拽人家的裤脚,“他要是清醒过来就让我进去呗,我表叔这辈子没儿没女,如果就这么孤苦伶仃走了......”
说着说着,梁漱适时的哽咽起来,捂着脸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但他可怜他的,两个彪形大汉眼神冰冷地目视前方,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梁漱腾地站起来,怒道:“不是,我大老远来照顾我表叔,你们是黑社会还是咋地,拦着不让进啊。”
其中一个保镖冷冷看他一眼,扶着耳朵里的耳机稍后片刻,然后去敞开老刘的病房门,“他醒了,你可以进去了。”
梁漱见好就收,从容不迫抹了把脸,裹紧羽绒服钻进了老刘的病房。
惨白的病床上躺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静静地闭着眼睛,眼角那块结着几层灰色的翳。
梁漱调查过傅家的司机老刘,老头儿打了半辈子光棍没留儿女,早些年吃住都在傅家,对傅承天可谓是忠心耿耿。
傅承天出事故后他主动跟傅太辞职,把赚的所有积蓄捐助慈善事业,他自己净身出户,到如今罹患重疾连个病床前伺候的都没有。
梁漱刻意压低的嗓音连着喊了几遍刘叔,深度昏迷将醒的老刘才循着声音,偏了偏头。
他时间有限,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录音笔和笔记本全都打开放在膝盖上,附身贴着老头儿的耳边。
凑近低低问道:“刘叔,刘叔,你还记得傅承天嘛?”
“景明......”
老刘勉强睁了睁眼,颤颤巍巍地抬手去摸梁漱的脸颊:“景明.......是景明吗......”
梁漱低低地哎了一声,心道就装个几分钟的傅景明吧......
老头儿年纪已经大了,又重病缠身,梁漱也不忍心再多说话获得他的信任,便想着直奔主题。
来回确认了几遍,老刘终是把梁漱认成了傅景明,他难过得紧紧握着梁漱的手,“你还是来找刘叔兴师问罪了......”
“我那天就不该去医院,不该去跟着她去搞什么体检,否则老爷就不会乘坐那辆车回家......就不会发生那么严重的车祸了......”
老刘话说得又慢又含糊,梁漱仔细听才大概弄明白其中的意思,他不禁疑惑道:“谁,刘叔你跟谁去体检?”
“叶小姐,她正准备办护照出国,让我陪她去体检,要是早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肯定陪在老爷身边,哪怕是让我替他去死都行......”
“我听到消息回傅家的时候,老爷和傅承烨已经都没了,那个司机小李平时沉稳得很,怎么单单那回那么不小心呢......”
梁漱急道:“那之后呢刘叔,事发后傅家人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而后更是压低了些声音,“刘叔你有没有注意到傅玄......”
与此同时,病房隔壁的VIP休息室,年轻俊郎的男人一条长腿压着膝盖,正不动声色地敲着耳机。
很快,呲啦的电流声从耳机里传来,说话声变得愈发清晰。
梁漱并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全通过床底的窃听器传到其他人的耳朵里。
他问了老刘好几个问题,但老刘不是听不见就是痛苦地捂着脸,脑子混混沌沌的说不清楚。
老刘瞪大了眼睛望着天花板,苍老的目光浑浊乏力,无论梁漱再问什么,老刘也只是嘟嘟囔囔的再没有说出其他有价值的信息。
老刘深度昏迷刚清醒没多久,不适合回忆根本不堪回首的往事,且这地方也不宜久留,梁漱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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