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闻有点心疼,鱼崽儿这家伙怎么说也有十好几斤,就俞寂那截细腰撑不了太久。
想着他直接把鱼崽儿拎起来,粗暴地放到自己的肩膀上,俞寂反应过来吓得连忙去扶。
傅朝闻顺势亲了俞寂一口,拉着他的手摸到自己的小腹:“等他睡着,你也可以骑。”
俞寂的脸瞬间红了,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骑不骑的!
第66章 坏人不许亲爸爸
鱼崽儿被扛在高高的肩膀头,软乎乎的身体慌张地绷起来,稳稳抓着傅朝闻的头发。
他没在意傅朝闻的荤话,也根本听不懂,他只看见这人高马大的家伙在亲他爸爸。
“啊!啊!”
鱼崽儿张牙舞爪地扬着胳膊,小手还不断扯着傅朝闻的头发,凶巴巴叫道:“崽!”
爸爸是崽崽的,别人不能亲,这观念已经在鱼崽儿脑袋里根深蒂固。
小东西瞧着棉花似的白白软软,小爪子的抓力被锻炼得厉害,傅朝闻被他扯得头皮疼。
这也不耽误他按着俞寂又是两口,甚至更欺身将吻加深,用舌尖探了探他口腔的温度。
“啊!啊!啊!”
鱼崽儿不满地喊叫着,还委屈巴巴地张着手去抱俞寂。
被屁大点小孩挑衅,傅朝闻脾气也上来,照着俞寂的红润的唇瓣又是好几口。
“你坐我肩膀白坐啊,亲你爸两口怎么了!”子债父偿,还得是肉偿,不管合不合法,但是很合理。
“啊呜!崽!”
“就亲了,怎么地吧!”
目睹全程的俞寂无奈且无语,他不知道就短短几分钟,这俩人是怎么吵起来的。
一个不会说话,一个会说还不如不会说。
他红着脸推开还欲吻他的傅朝闻,连忙把受委屈要哭的崽崽抱进怀里。
小鱼崽儿擦擦眼泪,吸吸鼻尖呜咽两声,仿佛在跟爸爸告状。
完事儿地抱着俞寂的脑袋,亲昵地蹭得他满脸口水,心安理得独自霸占着俞寂,在他温柔地轻声哄睡中睡着了。
房间的灯早就变暗,见鱼崽儿睡得安稳,俞寂才轻轻翻身,从背后抱住傅朝闻。
傅朝闻动了动肩膀:“搂你儿子去。”
俞寂哭笑不得,多大个人了,怎么跟小孩争风吃醋,他抿着唇更往傅朝闻身上贴了贴,安抚他的意味十足。
他没嘴,脑袋和思想也简单,更不像傅朝闻似的说些没边儿的荤话,他只会用行动默默支持傅朝闻。
第二天是周末,傅朝闻还是早早地离家,他是和陈松处理股权纷争的事情。
俞寂洗漱完毕后,给好不容易休假的梁漱打了电话,想让他陪自己去办点事情。
梁漱听完满脸震惊:“他真要结婚?!”
“我不知道......”
俞寂坐在车里,抓着副驾的安全带:“少爷他说联姻和我们普通家庭的婚姻是不同的,没有感情牵扯。”
梁漱满脸愁色:“宝贝儿你真傻假傻啊,不管有没有感情他只要结婚他们就是合法的,你知道你是啥玩意儿嘛?”
“你是......”
说到这里,梁漱说不下去了,如果真是这样俞寂说得好听是情儿,不好听就是小三儿。
到时候傅朝闻要是翻脸,俞寂人财两空,被骗的裤子都不剩。
面对梁漱的担忧加质疑,俞寂满脸正色,严肃且笃定道:“少爷他不会抛弃我的。”
梁漱一时噎住,多少劝说的话都被他这句堵回去,犹豫着叹了口气没了下文。
俞寂就是一股脑儿认准傅朝闻,上学时年轻懵懂是这样,现在即使没名没分还是这样。
上学时等不来回应,现在他们间有宝宝,还意外地得到了对方的爱情与怜惜,所以俞寂更加无条件相信傅朝闻。
见俞寂这副模样,他也不好再对俞寂的感情指手画脚,他也没啥好说的,自己都没谈过恋爱更别提指导别人。
两人此次的目的地是傅氏诸位董事的家,作为助理主管,俞寂很容易弄到股东们的家庭住址,他买了堆礼物要上门拜访。
跟叶清联姻是最坏的打算,俞寂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傅朝闻和陈松在集团斡旋,他也要出点自己的心力。
即使做好充足的准备,俞寂也不免担忧:“不知道会不会见我。”
“不见,他们敢?”
梁漱瞪眼道:“我一脚把他们门给踹开,必须让我大宝贝儿进去!”
俞寂抿唇,忍不住笑了笑。
无奈根本没用到梁漱的贵脚,董事的门并没他俩想象的那么难进,至少在傅玄这里是这样。
俞寂看得出来,傅玄对股权的所属并非全然不关心,在集团也并非就是躺平的咸鱼,他其实蛮有号召力的,先从他这里下手是对的。
甚至都没来得及敲,那扇豪华的古色红木大门就开了,还是傅玄亲自来迎接的。
傅玄显得很惊讶,开门时目光在梁漱脸上停留一瞬才自然地对着俞寂微笑起来。
傅玄周到地让阿姨给俩人倒茶,听完俞寂的来意也没表现得如何,反倒是异常的爽快。
“只要是你开口,我肯定照办,之后的表决大会我这票会投给哥哥的。”
俞寂感激地道:“谢谢。”
傅玄摆摆手笑道:“谁做董事长的位置跟我没关系,集团的运营和管理我从来没有参与过,还能每年吃分红,来养着我的小茶店。”
俞寂笑着点点头,不疑有他。梁漱抱着手没正形地站着,却是在旁边儿眼都听红了。
在钱堆儿里混吃等死是梁漱的毕生追求,妈的倒是给这家伙先过上了,羡慕嫉妒的倒是没有,主要是恨。
他对傅玄和俞寂说的话题没怎么有兴趣,就对着面前的花茶起劲儿。
有钱人家的茶水都好喝,不过半小时梁漱就喝得尿急了:“你们家厕所在哪儿?”
因为上次的踩脚事件,梁漱对傅玄这人没啥好印象,语气就算不自觉也带着点火。
俞寂见状连忙暗地里捅咕梁漱,傅玄毕竟是傅家的小少爷,跟他说话还是要礼貌些的。
梁漱根本不在乎,得到阿姨的答应就往厕所的方向走。
开闸放水后梁漱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路过阳台发现傅玄正站在那里,他探头看俞寂收拾着帆布包,就想跟傅玄打个招呼离开。
但是傅玄正背身对着他,在讲电话,尽管声音压得很低,但因为靠得近就听得很清楚。
“老刘没几天日子可活,注意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他,尤其是那些记者和媒体,关键时期都给我把眼睛睁大点。”
“不该问的事儿少问,等老刘彻底咽气,你们就能撤回来了。”
说完这句话,傅玄挂断了电话,梁漱迅速闪身躲避,快步走到客厅,如常跟俞寂说话。
直到离开傅玄家坐上车,梁漱的后脊还阵阵发麻,他无意间听到个熟悉的名字,老刘。
那天到翰城找傅朝闻的时候,梁漱从俞寂的详细叙述中,了解到傅朝闻的父亲傅承天,只坐跟了他多年的司机老刘的车。
那么车祸当天,明明是为傅承烨设的局,傅承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辆被松掉刹车线的奔驰上。
梁漱便去采访傅承天的司机老刘,结果被告知老刘得了重病,如今正躺在医院昏迷。
京圈的老刘很多,但恰恰跟傅家有关系,现在还又躺在医院的实在稀少。
但这跟傅玄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不让任何人靠近老刘,是因为他心里有鬼吗?
梁漱只是猜测,还需要进一步证实,他没有跟俞寂说,想着等合适时找老刘探个究竟。
接下来的几位董事那里都不顺利,俞寂这脸皮薄的几番恳求,都没能说动他们给傅朝闻投票。
有的应的很敷衍,有的直接送客,有猥琐的家伙直接要俞寂陪他睡觉才给傅朝闻投票,梁漱差点跟他打起来。
大半天下来两人筋疲力尽,准备回傅家的时候天已经擦黑。
梁漱愁眉苦脸道:“你挨家董事跑,就为了傅少不跟那姓叶的女的结婚?”
“你做的没用怎么办,你挡不住怎么办,最后他还是要结婚,到时候你能接受吗?”
听闻傅朝闻结婚,俞寂心里失落固然有,但还没有梁漱想的那么严重。
因为现在傅朝闻已经给他足够的安全感,让他不必处处担忧患得患失,他开始憧憬着有傅朝闻的未来,还可能将崽崽的身份告诉他。
俞寂相信傅朝闻,相信他所说的话,即使没有名分,傅朝闻的爱就是他的底气来源。
回到傅家后,梁漱上楼去看鱼崽儿,俞寂则在吧台煮茶等傅朝闻回家。
傅朝闻回家时,陈姨和徐姨都没在,他随手解掉领带从身后抱住了俞寂。
埋首在俞寂柔软的颈窝里,闻着清淡的雨水味道,长长叹了口气,情绪看起来很低落。
“少爷......”
傅朝闻抱着他撒娇似的摇晃:“你上门找董事们了?”
俞寂沉默片刻,迟滞地点点头。他本来不想跟傅朝闻说,怕惹他不高兴,但其实根本瞒不过去。
傅朝闻吻着俞寂颈侧有道带血的红印子:“怎么伤的,挨谁欺负了?”
俞寂摇头:“没有人欺负我的。”
伤口是梁漱要打人他急着拉架的时候,自己不慎划的。
“少爷,集团怎么样?”
傅朝闻有许多话想说,但最终只是摇摇头。
俞寂回过身,笑看着对方:“没关系的,我们做好最坏的打算。”
说罢安抚性地凑近吻了吻傅朝闻,很快被揽住细腰加深这个吻。
楼上梁漱抱着鱼崽儿,看着腻歪的两人,忽然明白俞寂的死心塌地是哪里来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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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把他扛进衣帽间
两个人站在那里,颀长的身体紧紧贴合,手抚摸着对方的脸颊和后背,忘情地拥吻。
温柔缠绵,满含着眷恋,仿佛天生注定,无法也不忍将他们分开。
梁漱善良且热心,尤其是对他可爱到爆炸的干儿子,便抱着鱼崽儿从围栏往底楼看。
轻声细语道:“小宝贝儿,瞧瞧你俩爸爸亲嘴儿呢!”
“啊!崽!”
鱼崽儿嚎得这嗓子,不但把他底楼热吻的俩亲爹喊懵,梁漱这干爹也吓得不轻。
他不知道崽崽跟傅朝闻的恩怨,见傅朝闻和俞寂惊诧往上看,梁漱赶紧抱鱼崽儿跑路,小家伙暴露了他干爹的位置。
底楼俞寂心虚地摸摸鼻尖:“梁......梁漱带着崽崽在二楼......”
傅朝闻闻言挑了挑眉,幽深的眼眸变得深沉起来。
他本不欲再亲俞寂,吧台这里空间开阔,不怎么避人,他虽然不怕被发现,还顾及着俞寂的脸皮薄得像纸。
但是听见鱼崽儿这声喊叫后,昨晚隐匿在傅朝闻心里那点争风吃醋的劲儿又蹿上来。
他没顾忌楼上的梁漱和鱼崽儿,径直搂着俞寂又啃又咬,很快就把对方抱上红木餐桌。
俞寂看着傅朝闻要把他当菜吃掉的眼神,禁不住有些退缩:“好了......不要了......”
傅朝闻红着眼睛,非但没停,反而变本加厉地吻着俞寂的脸颊和嘴唇。
俞寂被迫仰着白颈子,能感觉到对方是因为昨晚的事儿赌气。
便笑着安慰道:“少爷多大人了,不要和鱼崽儿计较,他还什么都不懂。”
“我独自养他长大,但平时不能常陪他,他对我有很强的依赖性和独占欲......”
傅朝闻喘着气,这话不知挺听没听进去,转而摁着俞寂的臀部去啃咬喉结,随手扯掉衣服裤子。
他换过睡衣,是傅朝闻特意为他准备的,穿起来宽松布料柔软亲肤,关键是一扯就掉。
傅朝闻把俞寂脱得露出圆润的肩头,然后径直把人扛起来进了衣帽间。
在衣帽间做是傅朝闻曾幻想的场景之一,狭窄隐秘的空间,镂空窗格挡上薄薄的纱帘。
客厅里有保姆和女佣在来回走动,稍微仔细些就能看见白花花的身体,相互摩擦和接吻不断刺激人的感官。
而那种随时会被人看见的提心吊胆,以及不得不压低放轻的喘息动作,会让俞寂更紧。
除此以外,顶楼的露天泳池,飞机头等舱的座位,入夜后中央公园公共健身角的秋千,外面高档餐厅的厕所间,电影院的后排......傅朝闻都想试试。
但是他还没有也不可能跟俞寂说,否则非得把人吓跑不可。
俞寂是个绝美尤物,性格好脾气好,做饭也好吃,这样的人他要好好拥有着。
陈姨采买食材回来时已经六点,便赶紧进厨房做饭,对衣帽间发出的咣当声也没在意。
做好饭打电话到傅朝闻卧室没人接,再打往俞寂卧室,是梁漱接的。
梁漱自来熟,也讨人喜欢,跟陈姨见过两面就哄得她眉开眼笑,说什么都要留他吃饭。
为不耽误大家吃晚饭,俞寂百般恳求,傅朝闻才停下来。
两人若无其事地从衣帽间出来,正撞上给鱼崽儿去吧台拿奶瓶的梁漱。
两人是前后脚,都是发梢带汗喘息未定,梁漱满含深意地斜了他们一眼,意有所指道:“两位这是吃饱了?”
俞寂的脸腾地红了,局促地接过梁漱手里的大奶瓶,煞有介事地回应道:“还......还没有吃......”
然后别扭地整了整衣服,顶着张大红脸逃似的跑开。
衣帽间前面转眼就剩梁漱和傅朝闻,梁漱望着俞寂惊慌的背影道:“他对你死心塌地。”
“他这人单纯善良,又认死理,他全心全意这么长时间,你不觉得他很值得被爱吗?”
傅朝闻眯了眯眼,没应声。
梁漱垂下眼眸,难得有几分严肃的神色,叹息道:“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不要辜负他。”
“婆婆妈妈的......”
傅朝闻低头笑着整了整领带:“你有跟我瞎扯的功夫,不如多教他点角色扮演play。”
严肃的气氛都被傅朝闻的笑声打破,梁漱如鲠在喉,气得牙根发痒,妈的,真不要脸。
这顿晚饭吃得时间久些,将近九点梁漱才离开傅家祖宅。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外面气温逼近零度,傅朝闻洗完澡后就早早上了床。
但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傅氏股权的事情就像块石头压着他,由此带来的焦虑使他难以安眠,越想睡反而越来越清醒。
在他因为失眠难受的时候,卧室门被轻轻推开道缝隙。
这种时候敢悄悄溜进来的只有俞寂,傅朝闻悄无声息地闭住眼睛。
他觉得小狐狸精不会再来这儿,他忙着陪鱼崽儿那烦人的小东西骑马,还要哄他睡觉。
傍晚在衣帽间做时又累得要命,傅朝闻以为他会早休息。公,中,好,四
瘦削的黑影儿轻轻靠近床边,伸手探了探傅朝闻的额头,“少爷,你明明没有睡着......”
黑暗中傅朝闻睁开眼睛,仿佛夜色里绽开的两颗星辰,他握着俞寂的手放在唇边摩挲:“我装得那么明显。”
俞寂趴在床沿道:“我猜少爷会失眠,就想过来看看。”
烦躁的情绪好像凭他几句话就得到抚慰,傅朝闻猛然抱住俞寂,连带着他滚到被褥里。
清爽干燥的睡衣,温暖细滑的皮肤,把俞寂抱进怀里仿佛冬天都没有那么冷。
傅朝闻把俞寂压在身下,在他白皙的脖颈和脸蛋细细亲吻着,手不断沿着脊背往下摸:“所以你来陪我睡觉。”
俞寂一听,后腰和屁股又是阵疼痛,急忙辩解道:“不,不是的,我觉得少爷闻闻我的味道可能睡得快些。”
“嗯......”
傅朝闻笑笑,没力气再嘴贱跟俞寂调情,疲倦地叹了口气钻进对方的颈窝里。
呼吸着清浅但能令人安心的雨水味,沉沉地睡到天色大亮。
接下来的三四天时间,傅朝闻几乎泡在傅氏集团的会议室,拉着窗帘翻各种资料。
俞寂不敢贸然去打扰,顶多借着送午饭送果汁的机会,怀着私心去看看傅朝闻。
他来的时候,傅朝闻会把俞寂拉着他的手腻歪片刻,不管旁边有没有其他人,吃过午餐很快又去和陈松以及齐司封翻找资料。
傅朝闻的状态有时候看起来很不好,熬的眼睛通红,总是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除去拜访过那几位董事,俞寂插不上手,也帮不上忙,只能驻扎在公司的公共厨房换着样的给傅朝闻做饭。
到最终表决大会那天,上午所有的董事都来到公司,在各自的休息室做准备,傅朝闻在穿衣镜前整理着西装。
齐司封忽然推门闯进来,脸上的喜色把这些天的疲惫都冲没了:“老板,找到了!”
傅朝闻猛然回头,也是一喜:“快说!”
“六年前,叶良民做过一笔假账,他批出自己股份的百分之三,帮那里边儿几位当官的洗黑钱,前后差出来的全进了他的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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