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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白月光揣崽跑了(猫不皂)


打出泡沫之后,他轻轻帮苗笙挠着头皮,顺便点按头上的穴位。
“你怎么什么都会……”苗笙舒服极了,不由感叹,“是从小就这么照顾你两位爹爹吗?”
游萧笑道:“那倒不是,我两位爹爹各自都很会照顾人,他们互相服侍,哪有我的事,是我后来特意跟他们学的。阿爹,就是聂爹爹,擅长做各种美食,我闲爹爹从小照顾他师父,侍弄生活是一把好手,”
“阿闲的师父,我记得是一位道长?”苗笙问道,刚苏醒过来那会儿,被灌了很多信息都还没来得及消化,现在才从脑海里一点点往外摘。
“嗯,云虚子道长,对外宣称擅长外丹术,实际上是会做各种火药和火雷。”游萧笑道,“我跟他学了不少。”
苗笙忍不住皱眉:“你学这些危险的东西做什么?”
“小时候对什么都好奇,再说我闲爹爹没跟他学,我唯恐道长后继无人,一时好奇就学了不少。后来他云游四海去,我就去看他私藏的那些书,一看才知道,啧啧,老头很不正经。”
“都是什么书?也是风月话本吗?”
游萧抿唇,促狭道:“道家房中术。”
苗笙忍不住睁开眼,倒着看向他:“你这从小都受的什么熏陶!”
“还好还好,我看到这个的时候,已经学了好几年医术,人体什么我不了解?看些道家书籍,倒是很利于修习内功。”游萧用水瓢舀起水,作势要往他头上淋,敲了敲他的额头,“闭眼。”
听到医术,就想到自己要落胎,苗笙沉默着,感受温热的水流从头发上缓缓滑落,片刻后才忍不住问道:“你们商量得怎么样了?有适合我的落胎药吗?”
“已经有了初步结果,这事儿交给谢大哥和晏大哥,他们更熟悉药理。”游萧帮他冲着水,温声道,“明后天应当就会有结果,到时候便可以给你试一试。”
就只有一两天的时间了,苗笙闭着眼,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坦得甚至有点凹陷的小腹,轻轻叹了口气,觉得这真是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玩笑。
游萧为他冲了好几遍水,确认头发已经冲洗干净,起身拿了布巾,正想帮他把头发包起来,低头看见这张花朵般动人的脸仰头靠在浴桶边,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一时没忍住,低下头去。
苗笙满脑子都在想落胎的事,突然感觉额头被什么软软的东西碰了一下,一激灵睁开了眼,对上一张好整以暇的俊脸。
“你干什么?”
“什么?”游萧用布巾包住他的头发,托着他的后脑把他推起来。
苗笙扭头看他,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冷酷无情地问:“你是不是偷亲我了?”
“没有啊,应该是手指碰了一下。”游萧显得很无辜。
苗笙眯眼看他:“你当我分不清手指和嘴唇的区别?”
“怎么?”游萧趴在浴桶边,下巴抵在手臂上,坏笑道,“想我亲你?”
苗笙“呵呵”冷笑一声,抬手往他脸上撩了一连串水花。
“舅舅,你可真调皮。”游萧猛地拽过旁边的浴巾,兜头就往他身上罩去,伸手将他从浴桶中抱起来。
苗笙被治得动弹不得,猛地身体腾空,惊慌得“啊”地叫了一声,双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游萧笑着在床前扔了块布,把浑身还淌着水的人放在了布上,把他的脸从浴巾里扒拉出来,叮嘱道:“站稳了,自己穿衣服,穿好出来,我帮你烘头发。”
苗笙泡了澡,换上干净里衣,觉得浑身舒服得不行,皮肤都能自在呼吸似的,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厅房里,游萧已经把炭炉准备好了,见他出来,往身前摇椅上一指:“舅舅,快躺下吧,早点烘干头发,也好早点休息。”
苗笙躺在摇椅上,把湿头发披在头枕位置,游萧端着小炭炉,一边轻轻拨着他的头发,一边用炉子烘烤。
享受这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苗笙心里自然也是有感觉的,他自不可能把对方当做下人,无法泰然自若地接受。
“游萧,你不用伺候两位爹爹,为什么要学这些?”他偏头轻声问道。
“明知故问,那时候不就想着等你醒来,好好照顾你么。”游萧拨着手里偏硬的发丝,笑着说,“当然,后来起了歹心,是我不对。”
苗笙沉默片刻,又问:“若我将来永远都不可能对你产生同样的感情,你会怎么办?”
“不怎么办,舅舅去哪,我就跟去哪。”
“荒唐,你那么大的万客楼,还有唤笙楼,都不要了?”
“那本就是等舅舅醒来的时候无聊才做的,现在你醒了,照顾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事。”游萧撩起他一缕头发,捧在手心里亲了亲,“再说那些生意都大了,也有靠得住的人张罗,不必事事问我。”
苗笙心一横:“耽误你的人生,岂不成了我的罪过?”
“自从舅舅把我救出来,我的人生本就是该跟舅舅在一起,怎么叫耽误?”游萧觉得这个话题走向自己不会喜欢,便没了耐心再用炭炉一点点去烤他的头发,掌心释放内力,将最后一点潮湿的头发烤干,然后起身把他抱回了卧室,放在床上。
“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他将苗笙用被子裹好,负气地捏了捏那微翘的鼻尖,“晚安,舅舅。”
月亮虽然只是个小弯钩,但月色还算明朗,时至深夜,月光映照下的杳溟宫越发安静,重重叠叠的宫殿像是酣然入睡的怪兽,只留一个庞大而安静的影子,显得十分寂寥。
游萧坐在他们这小院院墙上,独自喝着酒,冷峻凌厉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连那美人痣看上去都黯淡了不少。
“萧儿。”一个身影落在他身边,是万里风,她话里有话道,“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我还以为苗公子醒了,你会很高兴。”
游萧冲她无奈地勾了勾唇角:“风姨,别笑我了。”
“说实在的,我真没想到你会对他产生这样的感情。”万里风在他身边坐下,“小时候你说要当他男人,我只当是童言无忌。”
“那时候的确是童言无忌,我哪知道当别人的男人是什么意思。”游萧想起幼时往事,淡淡笑了笑,仰头咕咚咕咚灌了一口酒。
万里风笑着看他:“苗公子不想要这个孩子,你是不是不太高兴?毕竟那也是你的骨血。”
“其实我没什么感觉。”游萧坦言道,“我知道自己是个断袖,就没想过孩子的事,再说我自己小时候就够难对付的,从没想过折腾个孩子出来。”
万里风托着腮:“所以,你只是苦恼苗公子不爱你。”
“我能理解他,他刚醒过来不久,忘却了一切,心里一定是茫然不知所措的。别看他装作风轻云淡,其实把苦恼都藏在心里。”游萧长叹一口气,“我现在只是觉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重了,怕他想逃,轻了,怕他觉得这世上无人可依。从小到大,我做什么都是轻而易举,唯独对他,方寸大乱。”
“身为男子又怀了胎,他心中定是怕得不行,现在又要落胎——若是女子,扑到人怀里大哭一场,撒撒娇也都没人说什么,可他偏偏是个男子,自尊心也强,什么都不肯表露,我若是安慰得太过,又显得很刻意。”
万里风理解地点点头:“这件事确实是太稀奇了,换了谁都不容易接受。萧儿,若你信得过我,明日我去和他聊一聊,如何?”
“成,等他醒来,我跟他说。”游萧想了想,不放心地叮嘱道,“风姨,别劝他留这个孩子,别给他压力,他愿意怎么选都行。还有,他敏感得很,说话别太大大咧咧,以前的事最好别提,免得要撒谎,陷你于不义。”
万里风无奈地仰天长叹:“我的天!宠成这样,我都不知道该笑话你,还是该羡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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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游萧:我是一名手艺人。
苗笙:贪图享受误我!

清晨,是鸟鸣把苗笙给吵醒的。
两只黄鹂鸟不知道起了什么兴致,站在卧室窗外的枝丫上,叽叽喳喳聊个不停, 简直要把一年的天儿都给聊完了。
苗笙先被它们吵醒一次, 勉强再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又被吵醒, 把被子罩过脑袋,声音是小了,可憋闷得再也睡不着,最后无奈地坐了起来,抄起枕头往窗口扔了过去。
他那点力气扔不了多远,枕头才飞出半丈多就落在了地上,根本吓不跑那两只黄鹂鸟, 倒是把游萧给吓了进来。
“笙儿, 怎么了?一大早发什么脾气?!”
苗笙指着窗口那两只鸟, 气得手哆嗦:“给我找个弹弓,我要把它俩打下来!”
游萧见状哭笑不得, 把地上的枕头捡起来, 拍了拍尘土, 抬手弹了一下,释放出一股内力, 打得那树枝轻轻摇晃,吓得两只鸟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再继续睡会儿?”他问道。
苗笙无精打采地扶着床框站起身:“不睡了, 等中午吃过饭睡午觉吧。”
“风姨说想来找你聊聊天, 可以吗?”游萧帮他淘洗脸帕, 顺嘴问道,“就只是叙旧。她人很好, 当年你昏迷后,她照顾我一段日子,简直拿我当亲生儿子——”
“见见见,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地铺垫这么多。”苗笙没睡好,脾气比以往更暴躁一些,还觉得腰酸背疼,原地扭了扭腰,“我还想跟故人聊聊天,看看能不能问出我以前的事。”
昨日平小红只探听到他们说自己以前不爱理人,没有更详细的信息,看来还得自己亲自去聊。
游萧走过来,将脸帕递给他:“成,今日我要帮周大哥做些事,白天可能不在,小红也跟我一起,有风姨陪你我也放心。”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苗笙擦着脸,听到这话手滞了一滞,心道就把我扔在别人家了是么?
游萧看到他露出明显舍不得的样子,心里很是高兴,笑道:“晚上陪你吃晚饭,如何?”
“嘁,我就是问问,不需要你陪。”苗笙把帕子蒙回脸上,挡住失落的神情,不叫他看出端倪。
不知道游萧要帮周靖做什么,陪他洗漱完就带着平小红匆匆离开,苗笙不好寻根究底,显得自己太过关心,就咬牙什么都没问,一个人吃了早饭。
没吃两口又开始恶心干呕,吐完就不想吃了,便叫人把饭食给收拾了,一个人坐在床前发愣。
昨夜睡得不安稳,梦得也不好,本来以为自己要落胎,那孩儿会托梦来劝他,谁知道这几天他竟从未梦过小孩,就连此前看到的腹内亮点也没在梦见过。
或许是孩儿觉得我不要他,伤了心,不肯再与我相见?
苗笙胡思乱想了片刻,接着转回头劝自己别想这些,现在这就是个胎囊,算不得孩儿,不来相见倒也好,免得影响自己的决定。
一上午闲得无聊,也不知道万里风什么时候过来找他,他便出了门,主动去找对方。
路上有杳溟宫的弟子引路,走到花园处,恰好遇上了要找的人。
“苗公子!”万里风笑容满面地跟他打招呼,“正要去找你,没想到这么巧。”
苗笙向她拱手行了礼,扭头看见花园池塘附近有个小亭子,便道:“不如我们去亭子里小坐?”
“好啊!”万里风爽朗应道,又吩咐杳溟宫弟子送些茶水过来。
两人在亭子里的石桌边坐定,她笑眯眯地上下打量苗笙:“苗公子,你现在虽然气色不算太好,但这状态看上去比十年前可好多了。”
“我十年前是什么样?”苗笙好奇问道。
万里风没有迟疑,直言不讳:“有种身陷囹圄、 不得自由的痛苦,挣不脱逃不掉,时时总想自戕,觉得这样可以一了百了。”
这种话游萧从未跟自己说过,苗笙总算知道是为什么了。
只是听到这个描述,他却觉得跟现在的自己没什么关系,仿佛那只是别人的故事。
“我那时身陷什么囹圄?”但他还是很想知道,“我开着自己的乐馆,身为老板,又怎么会被束缚?”
万里风怔了怔,眼底泛起一抹笑意:“当然是你不想开乐馆,想开茶楼。”
“这个我知道,可是什么让我开不了茶楼?”苗笙追问道,“因为钱吗?可是开一家茶楼,并不需要太多钱。”
只要不是唤笙楼那种的就行,那个确实费钱。
万里风垂眸沉吟片刻:“那时我们与你不过是点头之交,是阿闲跟你熟识,才借了你的地方,利用‘乐馆’设局,执行我们的任务。当时情况紧张,其实我们并没有太多时间闲聊,因此对你的情况并不算熟悉。”她促狭地笑了笑,“而且你当时并不爱理人,咱们没怎么打照面。”
这话术跟游萧和卓应闲不能说非常相似,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如果这两人都含混不清,苗笙还不至于起疑,但听到万里风说的也差不多,他就不免有些怀疑。
如果是真相,说法当然会一致,但是不知为何,他直觉上就觉得这些人有事瞒着自己。
不过,她与戴雁声还有聂云汉都是出身“赤蚺”,曾是大曜边防军的特种小队,专与敌军细作打交道,头脑灵活至极,反应敏捷,游萧他们没说的话,她同样不会说。
说不说都没关系,苗笙还是要试探:“风姐,害我昏迷的毒酒,是不是我自己饮下的?”
万里风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愕然:“你怎么会这么想?”
“既然我那时不得自由,又整日寻死觅活,若是遇上了毒酒,还不赶紧抓住这个机会?”苗笙淡淡笑道,“你别有负担,或许萧儿不让你们说,怕我知道了难过,但实际上我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那是我完全陌生的人生,就算知道,也不会影响我现在的心情。”
万里风知道自己轻敌了,当年便十分睿智的苗公子,现在也不遑多让,反而因为没了那些情绪困扰,思路变得更加清晰。
果然不好糊弄。
“若是觉得那段人生与你没关系,你又怎么会还踏上这段寻觅身世的路途呢?”她笑着反问道。
杳溟宫弟子已经送上了茶水,苗笙端起来啜饮一口,桃花眼笑得弯弯的:“就算没关系,也总是我本人,失忆了记忆找不回来,找点存在过的痕迹,也算有个目标。”
“我看不光是为这个。”万里风也喝了口茶,冲他眨了眨右眼,“你是为躲避萧儿吧?”
苗笙的耳朵瞬间红了:“我实在是不该——”
“别自责,萧儿性子就是这样,对谁好就是掏心掏肺,原本这世上他就只牵挂你一个,后来感情变成现在这样,自然也是毫不保留,难免会令你有压力。”
万里风笑盈盈地说:“你还不知道吧,他小时候不服你管教,与你吵架,你说自己是他舅舅,他就得听你的,他气愤道,‘我不要当你外甥,我要当你男人’!这事儿传我耳朵里,我差点没笑厥过去。”
苗笙:“……”
这混小子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那个时候就知道什么是断袖吗?或者是听说过?
虽然五岁时被卖到南风馆,但他那会儿应当不懂这些,也记不住吧?又怎么会在八岁的时候说出这般惊世骇俗的话?
除非是耳濡目染。
那么他是在哪儿耳濡目染的?
那时他跟着我,应该身在乐馆,乐馆清雅,怎会让他了解到这些?
莫非……那根本不是乐馆?
万里风见他先尴尬,又陷入思考,生怕是自己说多了让他发觉什么蛛丝马迹,于是便引开话题:“其实今天想找你聊一聊,主要是想说你落胎一事。”
虽然知道最终话题应当是这件事,但被人提起,苗笙不免还是神色一凛。
“别担心,我不是劝你不要这么做,只是有些经验想与你分享。”万里风连忙道。
苗笙点点头,挂起微笑:“在下洗耳恭听。”
“我是边关棠舟府人士,十八岁嫁给一名军户为妻,谁知新婚没多久,他便应征上了战场,我怀孕五六个月的时候,接到了他战死沙场的消息,因为悲伤过度,没有保住胎儿,险些一尸两命。”她简单概括了自己的那段惨痛经历,言语间还泛着淡淡忧伤,“哪怕我与相公现在膝下已有一子,但这辈子我都会惦记着我那没能出生的孩儿。”
苗笙修长手指下意识地捏紧了茶杯,指尖因为使劲而变得发白,但他还是努力维持着云淡风轻的表情,轻声道:“风姐请节哀。只是我与你不同,你是意外落胎,我是自己不想要这个胎儿,我并没有你那般有母性。”
万里风知道他在用“母性”这个词来逃避:“父性、母性只是托词罢了,更重要的是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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