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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死后他们都后悔了(柒喵是个坏喵)


“二位放心,刚出社会的学生是要经历这些。”
说完于飞拍着自己的脑袋,“我忘了,祁先生是被学校开除了,不是大学生,算是高中生,高中生能混到这个位置,也不错。”
杨凌煊补了一句,“他不是高中生,高中的学校把他除名了。”
“对对对,杨总说得很对。算起来,初中生,能混到苏先生身边做事,那太有本事了。”
于飞特别适合干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事,他能被杨凌煊看中作为私人秘书,也是因为这点。
包厢内,气氛越来越压抑,苏任华头低得很下,他觉得特别丢人,一旁的严倩死死捂住耳朵,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一直引以为傲的爱子,混得越发差劲,到处丢人现眼,而他们最瞧不起的苏明冉却成了人上人,这口气苏任华和严倩,不能咽也得咽下去。
杨凌煊见着时间差不多了,他离开位置独自出了包厢。
于飞随后也离开。
包厢内,严倩松开一直捂着自己耳朵的手,埋怨着苏任华,“你干什么去了,欠了这么多钱,你让我们怎么替你还!”
苏任华也有脾气,“我成天去当保安拿工资养你,你这娘们凭什么这么说我?!”
“保安?”严倩知道苏任华是去外头工作了,至于干什么,严倩不清楚,再差也就是个办公室的文员,但她万万没想到,苏任华是去给人家当保安。
她气得指着苏任华的鼻子,颤巍巍地道:“你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也曾经是富贵人家的儿子,你竟然去当保安?你把我的脸放在哪里!”
“你好意思问我?你为什么不去打工补贴家用?”苏任华说来就生气,他拧开桌子上的矿泉水瓶,一口气喝下,“你娘家有钱,你为什么不去要,反而质问我。”
“要没我,那房子你还能住得下去?”
严倩想过联系自己的娘家人,可自从嫁给苏任华后,她父母少与她联系,况且她怨恨自己的父母把她嫁给自己不爱的人。
她一直跟着苏任华,是觉得苏任华还能够东山再起,起码不会落魄成如今这副鬼样子,没想到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
这些话严倩全都咽了下去,她想着刚才出去的祁星河,忍下气道:“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星河你得帮他,你从小就宠爱他,忍心看到他变成现在这样?”
祁星河能变成如今的模样,说到底是他们管教不佳,给害的。
提起祁星河,苏任华只觉得丢人,但经过严倩这么一说,有些事,他得找祁星河说上一说。
苏任华挥着手,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苏任华要找的人没有走远,祁星河一直在楼下看着舞台上。
他戴着口罩和帽子,挡住了其他人想往他脸颊上看的视线,望着舞台上那架钢琴发呆。
记得苏家客厅里放着的那架钢琴,最后的命运是被银行那些人拖出去当二手的卖了。
后来他跟着董商去过一次拍卖会场,见到了那架钢琴,那架价格不菲的钢琴被卖到了最低价,像极了他的命运。
苏家的那架钢琴刚搬进苏家的时候,祁星河很是得意的在苏明冉面前炫耀。
他想学琴的初衷是因为苏明冉,苏明冉喜欢音乐,他就想抢走他的喜好,让苏明冉羡慕。
他并不是苏任华的孩子,也不是严倩的孩子,注定会失去现有的一切,而他进入苏家的原因,本身是苏任华想让他代替苏明冉的位置。
这个计划被突然回归苏家的苏明冉打破,像是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位置,唯恐再次失去,所以他不可能对苏明冉有多好的态度,他视苏明冉为终身死敌。
一开始只是想抢走苏明冉想要的东西,他清楚苏明冉喜欢钢琴,想着未来他成为钢琴家在舞台上表演时,看见苏明冉嫉妒的脸,那一定很有滋味。
但现在一切都是相反的,他成为在台下嫉妒苏明冉的人。
祁星河不明白到底走错了哪一步,为什么他和苏明冉的差距越来越大,苏明冉成为了高高在上的人,而他却成了人人都可以践踏的人。
祁星河扭过身,不再看台上的一切,该想写好的念头。
今天过后他就自由了,董商难得肯大发慈悲没有用条件束缚他,放他走。
快步走出这片地方,往演唱厅正大门走时,苏任华拄着拐杖走向他。
在包厢内,他们没有叙旧,现在祁星河才正眼瞧着苏任华。
他很久没去看苏任华了,听别人说苏任华经常去赌钱,也不知道谁给他的钱,总之不要碍着自己就行。
低头快步往前走,却被苏任华给拦住。
“星河啊,你很久没回家看我了,今天既然来了,我们一起回家吃个饭。你妈总是在我耳边提起你,听得我耳朵都出茧子了。”
祁星河想也不想就拒绝,“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忙。”
他快步从苏任华身边走,被苏任华扯住衣服抓了回去。
“星河,你不能这么对你爸妈,你爸为了你,得罪了不少的人,苏陌现在不理我了,也不给我钱花,苏敏敏更是和这个家断绝了一切联系,我更是为了你得罪了杨凌煊。”
“你怎么着也在外头赚了不少的钱,该回报孝敬我了吧。”
明明苏任华瘸了腿,抓着祁星河的力气却出气的大,祁星河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苏任华拽住祁星河,把祁星河的身子往自己的方向一拉,在祁星河耳边低语,“星河啊,我可是你亲生的父亲,你得赡养我到老,所以到底有没有钱,快点拿出来!”
说着就要翻祁星河的裤子口袋。
苏任华很多天吃的都是素菜,他身上没钱又饿,现在见着祁星河像是见到了救星,怎么也不可能轻易放他离开。
祁星河从包厢出来的时候,就去要了今天的工钱,董商倒是大方,给了三百块。
苏任华这一翻,三百块掉了出来。
一见到钱,苏任华像是八辈子没见过似的,扑了过去就要抢。
祁星河比他要快,先一步抢到手。
苏任华五个手指抓着祁星河的手腕不松手,盯着祁星河手里头的三百块钱,阴恻恻地道:“把钱给我,我是你父亲,哪有孩子不赡养父亲的道理?”
祁星河像是听到最好笑的笑话,“那你怎么不去和苏陌说,他就在里面,怎么不去和苏明冉说,他现在别说三百块了,三万、三百万、三千万都能够拿得出。”
“我从小疼爱你,这些都是你要还我的。我为了你,在你小时候费尽心思把你带进苏家,你是我生的,也是我带进来的,得到的宠爱比他们还要多,所以你给我钱,天经地义。”
两个人争抢着钱,那钱到底只是一张薄薄的纸,一扯被撕成了两半。
祁星河要夺回另外一半,就算是碎了,还能去银行重新换一张新的完好的。
苏任华却不给。
“祁星河,你的名字都是我给你取的,过去你享受到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我连要三百块钱都不行?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父亲?”
天空莫名下起了细雨,不砸痛人,滴在脸颊上只觉得阵阵凉意。
祁星河戴着帽子头发没有淋湿多少。
苏任华发梢上滴着水,压弯了黏在额头上,油腻腻的。
两个人喘着粗气对望着,祁星河实在忍受不了苏任华没完没了的纠缠,他把心底藏了许多年的秘密脱口而出:“苏任华,你听好了,我不是你的种,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孩子!”
忽而天空划破一道闪电,紧接着是一声惊雷,闪电接连不断,照得苏任华脸色惨白。
他下唇颤动,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祁星河瞥了眼在他正前方出来的苏明冉,以及苏明冉身旁的杨凌煊,心中的嫉妒与恨意全都转接在苏任华身上。
“你以为你的初恋情人真的爱你?她早就出轨了,她还骗你,骗你我是你生的,让你戴了绿帽子,养着别的孩子那么多年。”
祁星河在很小的时候偷听苏任华和别人讲话,知道了自己是苏任华的亲生儿子,他沾沾自喜颇为得意。
后来初中时,某次生物课上老师题外话谈到血液的知识。
在课堂上,他想起严倩小时候带他去做过体检,验过血,血型和家里头的人都不一样,严倩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祁星河却隐隐感到不对劲。
那节生物课祁星河听得很认真,也就从那时候,他怀疑了自己的身世。
“苏任华,你说了这么多年你亲生儿子孬种,其实你自己就是个孬种,花钱给别人的儿子吃穿,还不允许自己的儿子沾染分毫。”
“你还好意思对我说这种话。”
刚还绵绵细雨的天空,现在越下越大,下得周围起了不小的水坑。
苏任华的头发被压扁了一大块,显得更加老了,嘴唇仍旧在蠕动着,像是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想起他的初恋把祁星河交到他手中时,说的话:“任华,我得不到你父母的信任,没有能力嫁给你,但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我背着人偷偷生下了这个孩子,你一定要帮我好好照顾到大。”
他又想起第一次见祁星河的时候,认准了祁星河那张脸,像极了他小时候的模样,给了祁星河无尽的宠爱。
苏陌羡慕过祁星河,苏敏敏嫉妒着祁星河,苏明冉讨厌祁星河,他还为此得意过。
长得最像他的儿子,是天底下最受宠的人。
现在成了令人耻笑的笑柄。
祁星河几步走上前,抢走了苏任华手里另外一半的钱,匆匆跑走了。
苏任华站在雨幕里,没有反抗,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他身后不远处,杨凌煊撑起一把伞举过苏明冉的头顶。
“妈说她有些事,先一步走了。”杨凌煊递给苏明冉一件外套,要他穿上,“爸也来了,他和徐老师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苏明冉扫了眼苏任华,问杨凌煊,“扬伯父?他和徐老师说了什么?”
“他问徐老师为什么没有按照约定收你为徒。”
两个人走下阶梯。
苏明冉道:“我现在的钢琴能够进步这么快,都是教授的功劳,我想成为教授的学生,而不是徐老师的学生,所以我拒绝了。”
杨凌煊揉着他的头,没有说什么。
他们走到苏任华身边不做停留,打算继续往前走。
尚且在迷茫之中的苏任华看见了苏明冉,忽而疾步朝苏明冉走去。
杨凌煊把苏明冉挡在身侧,眼神警告着苏任华。
苏任华的眼睛血红一片,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悔的,他低沉着声,像是在悲痛,对苏明冉道:“儿子,我错了,我后悔了。”
苏明冉只觉得莫名,他从来都不认为苏任华会觉得自己错了的时候,拉着杨凌煊道:“我们走吧。”
杨凌煊把苏明冉揽在怀里,继续朝前走。
身后苏任华跟着苏明冉,嘴里喃喃地不止,他腿不好又下雨,没走几步倒在地上,望着苏明冉的声音,一遍遍地喊:“我错了儿子,我错了阿陌,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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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冉趴在车窗往外看。
他看见苏任华颤巍巍朝着他们这边走过去,高升一脚油门,甩掉苏任华很远。
“苏任华怎么来这里了?”苏明冉疑惑地问。
杨凌煊拉着他的手道:“这…我不清楚,你得问他。”
苏明冉才不会去问苏任华,杨凌煊话里的意思就是不肯告诉他。
不告诉他就算了。
“我还有个事要跟你商量。”
“什么?”苏明冉眨着眼问杨凌煊。
杨凌煊往前排高升瞧了眼,凑到苏明冉的耳边小声道:“那天晚上,你舒服了吗?”
杨凌煊的语气太过正经,正经到仿佛他说这句话时没有任何的问题,甚至给高升听都没有关系,只是顾忌到苏明冉的面子,才稍微小声地说。
苏明冉的脸颊爆红,红到能滴出血。
杨凌煊见着他面前的人的脸色,从白皙到通红,再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颇义正言辞地道:“我想了几天,你缺乏这方面的经验,其实……”
苏明冉捂住杨凌煊的嘴,威胁地道:“你不许说话!”
把头扭到一边去,再也不搭理他。
车内的气氛好到不像话,车外却阴冷得很。
祁星河从演唱厅的正门出来后,收到了一连串的信息。
这阵子他经常收到不明消息的骚扰,一开始只是要他还钱,后来询问他的住处,告诉他再不还钱,就打断苏任华的另外一条腿。
祁星河从来不搭理,但越来越频繁,从一个月几条,到一周几条,到一天几条。
现在他收到的消息都是在问,他和苏任华是不是在某个演唱厅附近。
他们是怎么知道他和苏任华在市区演唱厅附近的?
祁星河捏着手机的手很用力,手指的节骨泛着白。
正当他删掉这条消息时,四周忽然冲出一堆人,围住他。
“苏任华在哪儿?”
那群人一个个人高马大,壮实得很,穿着紧身的黑衣,也没有打伞。
雨滴在他们的衣服上,露出壮实的肌肉。
祁星河下意识吞咽着唾沫,指着演唱厅正门的方向,“他、他在那边,还没有走远。”
“走!”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过去。
祁星河想避开他们,被其中一个稍矮的人,提着他的衣领,一同拽着他过去。
那群人把他们带到一处昏暗的小巷子里,为首的男人把玩着刀,对苏任华道:“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你在我这里赌钱,可以,但你得还。”
“我宽限了你一周的时间,你说你还在筹钱,成,我又宽限了,还让你进出赌场。”
“今天是第几天了?”
苏任华瑟瑟发抖。
他知道他不能再赌下去了,可他忍不住,总觉得有一天他能够全部赢回来。
况且在这之前,他写欠条的时候,这群人都很好讲话,从来没有对他动过真格,谁知今天找上了门。
苏任华抹了把脸,跪在地上求饶,“再宽限我几天,陈哥,我求求您了,我一定把钱全都补上!”
叫陈哥的人,坐在一把伞下,旁边是小弟帮他撑伞。
陈哥点了一根烟抽着,吐出的烟全都吹在祁星河脸上,惹得祁星河一阵咳嗽。
“你是他儿子?”
祁星河拼命摇头,“我不是我不是!”
陈哥猛吸了口烟,呼出的烟从鼻腔里冒了出去,“我管你是不是,他说还不起钱的时候就找你,你的名字是不是叫祁星河?”
“……是”
祁星河从没有这么讨厌他叫这个名字。
“那便是了,找的就是你。”陈哥给小弟使了个眼神,小弟立即会意。
祁星河见着他们把苏任华的嘴给堵住,拿着长棍,毫不留情地往死里揍着苏任华。
雨声掩盖击打与闷哼,没一会儿苏任华身上的衣服渗着些血。
陈哥把烟头随意丢在地上,起身走了两步,看了眼被打得头也抬不起来的苏任华,笑着道:“今天他挨了我十下棍子,这笔钱,你们一周后拿不出,那再挨我十下棍子。”
眼神转至祁星河,陈哥玩味地盯着祁星河身上打量。
“如果他死了,那么下一个挨我打的,就是你。”
“你还年轻,有未来,有未来落在我手里头,那就是大有用处。”
这帮人玩儿起人来,花样百出,苏任华是老了,又残了,祁星河却不是。
陈哥手一挥,身后的一群小弟跟着收手全走了,留下地上的苏任华。
直到陈哥一群人上了车,祁星河才瘫坐在地上,他腿被吓软了。
良久后,苏任华的哀嚎声才被祁星河听进脑子里。
“救、救命……”
祁星河真的不想理会苏任华,他想转身就跑,忽而想起苏陌。
董商把他彻底丢弃了,他再也不能够住在董商的房子里,身上是有些钱,但他现在再想依靠谁是不可能了,租房子、吃穿用度都需要钱,他那点钱根本不够,只有去投靠苏陌。
苏陌虽狠心把他脚掌心给弄伤了,但苏陌从前也是这么讨厌苏明冉,现在苏陌对苏明冉这样好,未来说不定也会心软这样对待他。
或许只要他能说上几句真心话,实在不行还有严倩,严倩一定不会让他流落街头。
祁星河思考了会儿,终究把苏任华给搀扶起,招手叫上一辆车,回了苏任华租的房子。
把苏任华送回去,起码在苏陌面前还有个台阶下,就这么干巴巴地回去,一定会遭到苏陌的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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