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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魔头的崽后(绿色小白梨)


忽而一双手撕开他的包裹,把光亮强行带入。他呼喊着,求救着,喉咙却仿佛坏掉一般,一丝声音也发不出,只能绝望地睁着眼,看着自己被浓稠的光亮慢慢吞噬。
最后醒来时,元玉谈整个人都在发抖,眼神呆滞,神情空白,缓了很久,才能看清眼前景象。
“还疼吗?”
他转头,发现自己依偎在萧竟怀里。
萧竟目不转睛看着他,轻声道:“还疼吗?”
那双漆黑的寒星眸如今看起来十分陌生,多看一眼,元玉谈都觉得难忍。
他想开口说话,可喘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萧竟小心地把水喂入他口中。
清水浸润,元玉谈好受不少,忽然间想起什么,猛地掀开被子。
他呼吸急促,颤抖着伸手摸上平坦的腹部。
像是不肯相信般,他缓缓来回确认,表情茫然而无神。
他对腹中生命虽没有什么深厚感情,甚至一度视他为耻辱,自始至终没有过欢喜。如今那小小的生命从他身体里剥离,他心中滋味难以言说,只觉得恍惚。
萧竟俯身,抓住他的手,问:“还疼吗?哪里不舒服?”
元玉谈置若未闻,垂眸不语,安静地坐着,整个人毫无生气。
萧竟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轻蹭了蹭,“玉谈,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元玉谈抬眼看他,嘶哑出声:“别碰我。”
萧竟身形僵了一僵,双手圈得更紧。
“你想看看孩子吗?我们的孩子。”
元玉谈闷声回:“不想。”
萧竟眼神深黯不明,沉默片刻,扯起嘴角,故作轻松道:“你肯定想看,他那么小,和你一样可爱。”
他摆了摆手,一丫鬟抱着小小的棉团走近,里面是一个正在熟睡的婴孩。
“你看看,他长得像你。”
元玉谈麻木地看过去,目光停留一瞬,呢喃道:“你要杀了他吗?你终于可以报仇了。”
“我不会!”萧竟立即出声打断,又缓和声音道,“他是你我的孩子,我怎么舍得。”
元玉谈转回头,没有回应。
萧竟用手强行抬起他的脸,与他对视。
“你相信我,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从今以后,我保护你们,有我在,无人敢伤你们分毫,好不好?”
“我不信。”元玉谈的声音很平静。
“你信我一次!”萧竟有些急,“我承认,我最开始接近你是抱着其他目的,但后来我对你动了情,你能感觉到对不对?玉谈,你看看我,你听我讲话,我现在心心念念的,全是你。”
元玉谈垂眼,半晌惨然一笑:“那又如何?”
“我对你的情意从未作假,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你。”萧竟埋在他颈间轻轻蹭着,“相信我,好吗?”
元玉谈不说话,整个人缩作一团。
萧竟有些慌乱地抱住他,害怕他把所有心思都闷着藏着,什么都不肯告诉他,害怕离他越来越远。
他不停摩挲元玉谈的手心,轻声哄:“玉谈,理理我吧。”
元玉谈抽回手,淡声道:“放我走。”
萧竟动作一顿,深深地望着他,“我不会放你走。”
“死也不会。”他说得笃定,吻着元玉谈发凉的鼻尖,一遍又一遍,“你已经答应和我在一起了,你不能反悔,我不会放你走。”
他脸上是近乎疯狂的迷恋和缠绵,无情目里蕴着浓厚到化不开的情愫,痴喃道:“你不能离开我,因为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元玉谈错开眼。
“我现在反悔了,大道不同,人各有志,一切勉强不得。”
闻言,萧竟喉结上下滑动,高耸眉眼低敛,像被夺走什么宝物,突然死死扣住他的肩膀,力道很大,恨不能把对方揉进骨血,沉着声音道:“你现在没有资格反悔!”
他全身肌肉紧绷,额上青筋隐现,如凶猛的野兽陷入危境,呼吸粗重而不安。他一寸寸抚过元玉谈的后背,似中蛊一样在他身上轻嗅,仿佛只有把人捏在手中,才能获得一丝安慰,才能平复他冲脑的暴烈怒意。
元玉谈没有躲,声音没有起伏:“你说过你不会强迫我。”
萧竟沉沉地望着他,极力隐忍情绪,嗓音低哑:“我不会放你走,也不会伤害你和孩子,不管你信不信我。”
“我不会放你走,永远不会,除非我死。你杀不死我,就只能在我身边。”
元玉谈被他钳制着,没有开口。
萧竟着迷一般,吻他轻颤的眼睫。只是无论怎么吻,周身压抑无法排解一分。
两人僵持了许久,或许是刚生完孩子,元玉谈精力不足,气虚体弱,支撑不住,在他怀中安静地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陈百悦:是时候轮到我这个气氛组上场打破僵局了!!!

元玉谈又变回了刚相识时候的模样,沉默寡言。
萧竟每日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逗他笑,想着法子逼他说话。
以前的元玉谈会很快不耐烦地皱眉瞪他,然后板着脸警告他快闭嘴。
但这时候的元玉谈好像完全把他当空气,将自己完全封闭,对他不理不睬。
萧竟偶尔牵他的手,跟他亲近,元玉谈没有反抗,总是呆呆地望着窗外,难得几次被他逗弄得烦了,也只会冷冷地说:“放我走。”
萧竟也不是什么好脾性的人,心中堵着闷着憋火又不敢撒出来,更不会像以前一样拿凌霄山或者拿他的师父去威胁,他不想让两人的关系更加坠入谷底。
他尝试过用孩子来感化元玉谈,但元玉谈对这个亲生骨肉兴趣不大,每次都是看了一眼,很快便把目光移开。
元玉谈对他的触碰很敏感,白天还好说,萧竟有理由留在他屋里,一到晚上,他要是不走,元玉谈也不上床睡,两人干熬着。萧竟眼睁睁地看着他眼底出现乌青,刚生完孩子的身体本就虚弱,元玉谈明明困得不得了,却始终不肯开口说一个字,哪怕是开口让他滚出去,一整夜都执拗得不肯理人。
比起大吵大闹,元玉谈好像很清楚的知道,知道怎么才能让他难受,怎么能令他惴惴不安,怎么能叫他每一刻都无比难熬。
最后还是萧竟先认输,他会在天刚擦黑时候,老老实实从元玉谈屋里离开。
但他受不了元玉谈离开他的视线,所以会在半夜元玉谈睡熟的时候偷偷返回他屋里。
元玉谈身子虚,睡得沉,刚开始萧竟会规规矩矩地守在床边,仿佛窥视珍宝一般看着他睡。元玉谈有时皱下眉,萧竟都莫名紧张,担心他是不是又做不好的梦,梦到以前他强迫他做的事情,然后睡醒了什么也不说,默默地在心里给他萧竟画叉。
萧竟绝对不能忍受元玉谈在睡梦中也记恨他,他会立即轻轻抚平他蹙起的眉眼,在他耳边偷偷小声地灌迷魂汤:“萧竟是个绝世好男人。”
不管元玉谈睡梦中有没有听到,但萧竟能稍稍放下心。
元玉谈在熟睡时,很乖很安静,萧竟盯着他睡觉看久了,有时候会忍不住上手去摸他的脸,摸完又不满足,会悄声爬上床,小心翼翼抱着元玉谈睡觉。
一晚上,萧竟都不肯闭眼,贪婪地享受两人的平和时刻,
他会与元玉谈身体相贴,会暖他的手脚,会趁他半梦半醒间把药喂了,不然元玉谈清醒时候根本不肯吃药。
他会在一大早元玉谈醒来之前,悄悄离开。
就这么来回折腾了十多日,萧竟每晚都会抱着他入睡。有时候喂药时,睡梦中的元玉谈不配合打翻药,把床褥染上乌渍,萧竟擦不干净。
元玉谈那么谨慎一个人,也不知道发现没有,他不说,萧竟就当他没发现,继续我行我素,每晚抱着他睡。
担心元玉谈不出屋闷坏了,萧竟会给他讲江湖奇闻,讲江南北异事,讲西域沙漠里那传说中能实现人愿望的隐秘仙镜湖。
元玉谈似乎对这个有兴趣,会抬眼看他,眼神平和而又安静,带着一丝丝期许和茫然。
萧竟没有见过仙境湖,但对上元玉谈澄净无波的眼,那一刻便觉得,世上最美的仙境湖大抵不过如此。
一个月后,萧竟允许元玉谈下床出屋了,会带着他在麒麟渊四处慢走,会询问他功力恢复几成。
元玉谈终于肯开口说话:“萧竟。”
萧竟立马竖起耳朵,双目炯炯地望着他。
元玉谈很平静,甚至对他微笑,“萧竟,有什么意义呢?没有结果的。”
盯着他嘴角的笑意,萧竟迟迟愣神,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话。
长久的沉默,萧竟反复回味那一抹笑,仿佛吞下百颗带糖的钉子,觉得又痛又上瘾,觉得元玉谈真擅长给人一颗糖再给一巴掌。
他压制住胸中汹涌漫上的苦意和暴躁,嘴里轻笑道:“有意义,我喜欢你,我想让你开心。我遵从本心,我想为你付出,我可以接受没有回报,我不在乎,谁让我喜欢你呢。”
他继续笃定道:“也会有结果,结果就是你跟我在一起,区别是要么你我都开心,要么你我都难受,反正结果都是跟我在一起。”
说完他又立马后悔,快速道:“我不是在威胁你,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不肯解心结,与其抵触我,不如接受我。”
元玉谈低眼不语。
两人之间似乎达成一种微妙的平衡,关于感情的出路,元玉谈不说,萧竟也不会追问。
直到有一日,陈百悦来访。
他一脸喜庆地搓手感叹:“突然要做长辈,还真有些不适应,孩子呢,我瞅瞅。”
他在屋子里巡视一周没发现孩子的身影,盯着屋里奇怪的两人,不住犯嘀咕:“外面天气这么好,你俩闷在屋里大眼瞪小眼,有什么意思?”
萧竟瞟了他一眼,示意他少说话。
陈百悦上前继续道:“就算是坐月子,时间也够了。”
听到“坐月子”三个字,萧竟快速转头看元玉谈,后者脸色微变。
萧竟立即站起身一把推开陈百悦,不耐烦道:“你胡说什么!放下药,然后快点滚蛋!”
“孩子呢?我看看。”陈百悦四处翻找,甚至连桌底下都看了两眼,只是找了半天什么都没看见,不可思议道:“你俩真够可以的,刚生出来的孩子就不管了。”
他刚想再指责两句,发觉对面萧竟不太对劲,好像要吃人。
“你们不会又吵架了吧?不是吧,孩子都生出来了,你们有什么可吵的,说出来我听听。”
见没人理会自己,陈百悦又自顾自道:“还是说萧兄你又动手打人了……”
萧竟眉脚发跳,抬手隔空蓄力,抓起桌上糕点精准地堵上了陈百悦的嘴。
陈百悦就势尝了两口,道:“味道不错,不过比起金玉城里新开的点心铺,还是逊色不少。走啊,我带你们去尝尝鲜。”
萧竟眼尾瞥过来,语气不善:“你少来掺和!没事赶紧滚蛋。”
陈百悦被噎了一下,不明白他的萧兄是不是吃错药了,动不动就要人滚蛋,决定从一旁看起来比较温和的元玉谈下手。
“这些时日未见,元神护风度不减,有元神护做榜样,那凌霄山的弟子们个个出类拔萃。”
元玉谈没理人,他又惋惜道:“可惜啊可惜,我昨日去逛青楼时,元神护猜猜我看到了谁。”
“你肯定猜不出来,我居然看到了元神护的师弟,元懂小兄弟,你说这人年纪轻轻的学什么不好,竟然学会了逛青楼。”
元玉谈终于肯转头看他,张了张口,没出声。
见有成效,陈百悦更加言辞恳切:“元神护,你别不信,我亲眼所见,你那小师弟进了青楼,跟进了自己家一样,左手一个右手一个,那个销魂,那个滋润。”
元玉谈蹙眉。
见状,萧竟连忙附和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去金玉城一探真假,要是真如他所说,你这个当师兄的得出手了,你要是不忍心,我替你打断他的腿,保证他再也不敢了。”
闻言,元玉谈抬头望着他,抿了抿唇,似乎想反驳,但还是忍住没出声。
萧竟继续道:“他学什么不好,竟然学会逛青楼,我像他这么大时候,还只会趴地上数蚂蚁,单纯的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男女间情爱滋味,直到遇见元神护……”
他一通天花乱坠的胡编乱造,元玉谈终于忍受不了,顾忌地看了一眼陈百悦,轻声打断萧竟:“你闭嘴吧。”
元玉谈脸色不太好,隐隐有动怒的趋势,但不知为何,萧竟心中却顿时如有清泉滑过,凉凉暖暖,沁润心脾。
作者有话说:
孩子:家人们谁懂啊,刚生出来就没人管我啊!!!!
陈百悦:这家没有我得散。
萧竟:老婆,你看看我,你原谅我好不好。
玉谈:哼!

三人共乘一辆马车,各怀心思,直奔金玉城。
金玉城是七星楼的地盘,陈百悦自从攀上七星楼楼主越悉翁的关系后,在城里布置许多眼线。马车刚行至城楼大门,楼门上一便衣手下立即汇报,说是那位凌霄山装扮的小弟子因为闹事,被抓进了铃铛阁。
铃铛阁,江湖上少见的门派,派中弟子皆为女子,立派根本为铲除世间所有不忠不义的狗男人。
听到这里,陈百悦笑得合不拢嘴:“看不出来啊,元懂小兄弟潜力无限,刚到金玉城两日便能冠上负心汉的名头,我甘拜下风,哈哈哈哈!”
萧竟也想笑,但在瞥见元玉谈冷肃的脸后,立马正色,训斥陈百悦:“笑什么!救人要紧!现在去铃铛阁。”
马车飞快转头疾奔,三人在城南角一处棕色大门停下,抬头,只见高高的大门上悬着一男人头颅,死状凄惨,许是割下不久,还冒着热乎的污血。
元玉谈脸色瞬时白了三分。
见状,萧竟摘叶旋镖切断绳子,那悬着的头颅翻转坠入门里。
“不是元懂。”他轻声安慰元玉谈,想伸手扶他的腰背,顿了顿,还是收回手。
“铃铛阁不允许男人进入,除非躺着进去。”陈百悦道,“萧兄,你看怎么办?”
萧竟没开口,当着元玉谈的面,他不好强硬地杀进去,要是平常,管他是男是女,他看不爽了直接开杀,根本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
陈百悦眼珠转了转,上前悄声说道:“元神护,其实我有个齐全办法混进去……”
一刻钟后,三人出现在城中繁华地带的女子成衣铺。
展架上挂着各色女子服饰,五花八门数不胜数,店老板热情招待。
元玉谈僵着身子,欲言又止,半晌冲陈百悦道:“这就是你的好办法?男扮女装?”
陈百悦同样低声:“元神护,将就将就吧,救人要紧。”
对于男扮女装,元玉谈不算陌生,但一而再再而三,他内心实在有些抵触,特别是在他逆天生了个孩子后。
他冷着脸权衡片刻,一言不发走进店里,随手拿了一件素净的女子衣服。
萧竟倒是无所谓,只想依着元玉谈的心意行事。他随心所欲惯了,遇到不顺眼的直接手起刀落,别说穿女装,就是要他光着膀子上街,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陈百悦挑了一件大红齐胸襦裙,在身前比划。
“这件好看,那日灵儿姑娘就是这么一穿,风情万种我见犹怜啊,那小模样真带劲。”
元玉谈浑身恶寒,离他远了点。
陈百悦仍自我陶醉,还贴心地替他的好兄弟选了一件更鲜艳的。
“萧兄,这件怎么样?”
萧竟懒得瞧,只顾看元玉谈明显不适却意外生动的表情,洋洋道:“随便。”
元玉谈不想在这里停留太久,本来他们三个大男人出现在女装铺就够引人注目了,陈百悦还在那里认真挑选来回比对,路过行人频频驻足看过来。
他面上有些挂不住,只想快点蒙面离开。
萧竟看出他不自在,大步上前,提着陈百悦结账。
三人就近找了家隐蔽客栈,开始换装。
屏风一拉,陈百悦率先脱衣服,脸上隐隐兴奋,快速套上那件红色襦裙,动作一气呵成。
他故意将胸前布料往下拽了拽,走到萧竟面前,炫耀道:“兄弟,评价一番,如何?”
萧竟斜着眼审视他一遍,十分嫌弃:“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恶心。”
“哪里恶心了?”陈百悦自我感觉良好,“这是今年最时兴的款式。”
“你别在我眼前晃,我想吐。”
“兄弟,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啊。”
忽然,屏风一收,元玉谈走了出来,冷着一张脸,动作极其别扭。他身上穿着一件收腰白裙,胸口以下一切正常,只是锁骨连接胸口处的纱衣薄薄一层,露出底下一大片雪白,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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