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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意捉弄(狮子歌歌)


“好晕啊……”他喃喃道,“我坚持不住了。”
“是你喝太多了,”顾修远抱紧他,“等会儿我抱你去洗澡。”
“要散架了,”程羽被翻折成各种姿势,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两腿,他头昏脑涨地开始说胡话,“你把我胳膊腿儿卸了,拿去洗洗,洗干净了再给我组装回来……”
顾修远埋在他颈间低低地笑,牙齿叼着程羽的后颈皮肤咬了咬,又松开。
他呼吸微凛,轻声问:“那你的心能留给我吗?我想要。”
程羽摇摇头,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顾修远吻住他的唇,问得含糊。
程羽捧住他的脸蛋,微微用力让两人的距离拉开些许。
他的目光费劲聚焦在Alpha伤心的眼睛上,语气掺着苦恼:“给你了,那我怎么办?”
“我的送给你,”顾修远认真地表白,“镶满钻石,种满鲜花,送给你。”
“可以交换吗程羽?”

第61章 他快撑不住了
程羽第二天醒来时,整个人真像被卸了零部件重新组装的一样,胳膊腿儿哪里都是酸的。
顾修远赤着身子趴在他怀里,黑发凌乱,脸色绯红,呼出的热气烧得程羽胸口微痒。
程羽摸了摸Alpha的额头,有点烫手。
手指撩过发间划到后颈处,S级的腺体在他指腹下不安分地突突直跳,那处皮肤显得格外热。
看来是昨天打得太火热,勾出了Alpha的易感期。
程羽叹口气,想起昨晚意乱情迷时顾修远反复问他的问题,头疼不已。
不该喝酒的,还喝那么多。
这下完蛋了。
“哥哥?”顾修远迷迷糊糊嘟囔一声,手脚收紧缠住程羽,“几点了,我送你去上班。”
“……我操!”程羽如遭雷击,腾一下坐起来,扯到过度使用的下半身,他又疼地一咧嘴,躺了回去。
他懊恼地捶下额头:“睡迷糊了……”
顾修远爬起来,被单从腰间滑落,Alpha健硕性感的好身材一览无遗。
“唔,”他看眼时间,安慰道:“还有半小时,来得及的。”
说着,他边套衣服边看向程羽,“哥哥你还好吗?要不请假吧。”
“不行,今天有个设计稿要汇报讨论,”程羽指挥顾修远从衣柜里给他拿衣服,他坐在床边穿裤子的时候,有些犹豫地开口道:“那个……昨晚的事……”
Alpha来到他面前,单膝跪地的姿势,一手扶着他的膝盖,静静等待下文。
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狗狗眼,程羽如鲠在喉。
“那个怎么说呢……昨天我们都喝太多了,你要的答案我……”
“我懂,”顾修远贴心地接过话来,不让程羽为难,“我可以等,等你认真想清楚了再给我答案。”
程羽暗自松口气,随即内心又被一股自责填满。
“抱歉,我脑子太乱了,我需要时间。”
“不用道歉的,”顾修远握住他的手,诚恳道:“你不抗拒我,我已经很开心了,哥哥……这是我应得的教训,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我愿意等你重新接受我,请你再试着相信我一次。”
时间快来不及,顾修远想送程羽上班。
他察觉到易感期将至,躲在浴室里找出随身携带的抑制剂给自己扎了一针,但程羽还是拒绝了。
“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出门乱跑,”程羽说,“车借我开一下吧,下午还你,你今天就先待在这休息。”
顾修远欣然同意。
等程羽出门离开,他望着一屋的狼藉,没有着急收拾。
从客厅到卧室,从浴室到床前,处处残存着他和程羽缠绵的气息。昨晚可谓是久旱逢甘霖,他做得尽兴,也贪婪得想要更多。
屋内白兰地信息素越发浓郁,Alpha勾起一件程羽脱掉的背心套在身上,开始兴致盎然地收拾房间。
程羽就没他这样的好心情。
一整天他的脑子都乱七八糟的,百分之八十都是黄色废料,剩下的百分之二十被顾修远蛊惑的表情占去,导致他在做汇报时口误频出,组长听了直摇头。
“小程啊,怎么魂不守舍的,是不是生病了?脸这么红,发烧?”
程羽怔了下,点点头:“好像是有点,不好意思……”
“准你半天假,看看去吧,”组长对他向来不错,“病好了再重新把设计稿做个简单说明。”
“谢谢,那我先去趟医院。”
程羽把自己的车钥匙交给池淼,交代他下班时开车走,自己则开上顾修远的SUV径直去了市内综合实力最好的一家医院。
在门口,从黄牛处花高价弄来一个腺体专家的特需号,做检查、等问诊,从医院出来时,已是满身疲惫。
他坐在车上,点了根烟。
被揉烂的检查单重新展开,反复看几遍,各项信息素指标全是0,刺得他眼睛疼。
“操。”
程羽自嘲地笑了一下:在干什么啊程羽?快29岁的人了,当了这么多年的普通Beta,这个时候指望出现医学奇迹吗?
腺体专家的警醒在耳边一遍遍回响,脑子里全是顾修远躲在浴室里往自己后颈腺体上扎针的画面,程羽一根接一根的抽,车子里全是呛人的烟味。
手机“叮”的一声响。
亮起的屏幕上闪现顾修远的名字,程羽抖落烟灰,静静看着屏幕暗下去。
等一支烟燃尽,他打开手机,顾修远刚才发来的是一张娇娇在楼下撒尿的照片。
他没回复,等手机黑屏,他又趴在方向盘上静静待了很久,才发动车子回家。
顾修远正趴在床上玩手机,听见门响,惊喜地跑到客厅,“怎么这么早回来?”
金毛也同样眼神明亮地望着程羽,毛茸茸的大尾巴像扫帚一样在地板上来回扫动。
程羽换好鞋,走过来揉了揉娇娇的脑袋,笑道:“汇报完成得早,我没事就回来了。”
“哥哥,你没睡好是不是?”顾修远关心地问,“眼睛这么红,下面还难受吗?”
“没事,”程羽清清嗓子,说话时鼻音不再那么重,他指了指顾修远套在卫衣外面的自己的背心,“这是新的时尚潮流吗?”
顾修远脸颊微红,“我就是顺手套上的……”
他作势要脱,程羽摆摆手,“穿着吧,”他看屋子里已经收拾干净,阳台上的烧烤工具也已归纳整齐,“叫保洁了吗?”
“我自己收拾的,”顾修远一副求夸奖的样子,“反正我也是无聊。”
程羽问:“那你吃午饭了没有?”
顾修远摇摇头,“干完活睡了一觉,刚醒。”
“那去吃饭,”程羽刚坐下就又起身往外走,“正好我中午也没吃多少。”
两人在小区外的一家面馆随便吃了点,程羽付好钱,对顾修远说:“陪我走走吧。”
顾修远自然乐意。
他们就在小区里沿着几栋居民楼之间的步道,慢慢走。
顾修远感觉程羽有话要说,内心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程羽在他们上床过后不仅没逃避见面,反而陪他一起吃饭散步,说明他很有希望。
“我今天去了趟医院,”走到中庭的景观喷泉时,程羽突然开了口,“我问了问专家关于你易感期的事。”
“然后呢?”顾修远有点意外。
“还能有什么然后,”程羽笑了笑,眸色黯淡,“腺体专家说你这样长期打抑制剂会出大问题。”
顾修远在他面前站定,挡住程羽的去路:“哥哥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Alpha和Beta就是天生不合适。”程羽低下头,暗自吸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我们还是算了吧。”
“……你说什么。”
顾修远隐忍着咬住嘴唇,口袋里手机不合时宜地嗡嗡震动起来,他按掉电话,对方又立刻打过来。
急促的铃声让顾修远听得心烦意乱,程羽却觉得像道救命符,可以让他从窒息的沉默气氛中暂时抽离。
“你先接电话,没准是急事。”
程羽背过身去,抬手抹把脸,沉沉呼出一口气。
顾修远盯着他的侧影,拿手机的手都在发抖。
电话是顾爸爸打来的。
接通一瞬间,“兔崽子”便狂飙而出,就连程羽都能将他的暴躁听得一清二楚。
倒也没什么急事,无非是儿子消失这么久,爸爸打来电话问候一下。表面上是为顾修远昨天没为小美的生日有任何表示而生气,其实还是在关心顾修远易感期将近,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
“陈医生打了几通电话过来问你的状况,你自己什么样你不清楚吗?那个Beta找不回来就算了,强扭的瓜不甜!赶紧给我滚回家里来!”
“我还有事,先挂了。”
顾修远掐断电话,看着程羽。
程羽抬头,对上他受伤的眼神,胸口一阵阵抽疼。
在车上吸了半包烟才打好腹稿,以为做足了心理准备,结果看到顾修远强行忍着不掉泪的样子,竟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勉强扯出一抹苦笑:“你爸爸说的没错,强扭的瓜不甜。”
“我不听他说,我只想听你说。”顾修远像堵墙一样挡在程羽面前,一股无形的迫力沉沉压在程羽肩头,让他几乎没办法呼吸。
程羽鼓足气,正要开口时,一道清亮的嗓音切开了他与顾修远之间令人窒息的凝固气氛。
“程羽——!”
没等看清,一道疾奔而来的身影飞扑过来,热情地将程羽抱了个满怀:“我他妈想死你了!”
不用看脸,单看那头明艳张扬的红发,程羽就知道了来人的身份。
“晓乐……”
程羽拍拍挂在自己身上的Omega,眼神瞄向抿紧嘴唇的顾修远。
顾修远撇开头,扬手抹了把眼角,倔强地不肯让程羽再看见他掉泪。
“程羽!到底是不是朋友?!”苏晓乐环着程羽脖子不放,“一直不肯告诉我搬去哪儿了,还是顾修远有良心告诉我地址,不然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跟我见面了!”
“怎么会。”程羽勉强笑笑,把苏晓乐从自己身上撕下来,“不过你怎么这个时间来找我?”
“最近无聊呗,我听顾修远说你俩进展得不错,我就来咯!”
苏晓乐回头冲顾修远眨眨眼,顾修远低下头,攥紧手指没有吭声。
程羽心里不是滋味。
他不敢想象顾修远在同苏晓乐分享进展不错时的心情有多激动,是他毁了这一切。
不过苏晓乐的到来,给了他们两个一定的心理缓冲时间。照刚才的情形,说下去也许会和以往一样演变成一场激烈的哭诉与争吵,程羽更想平心静气的、一次性将话说清楚。
“别站在这了,先回家再说。”
程羽带路,苏晓乐跟在他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顾修远坠在后面,走到单元楼门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不想往前走了。
“顾修远,干嘛呢你?”
苏晓乐大步走过来,挽住他的胳膊径直往电梯那边走,程羽按住电梯门在等。
顾修远迈进电梯时,心脏被巨大的委屈与难过包裹,酸酸麻麻的。
程羽通过电梯厢壁上的反光看到Alpha低头要哭的样子,胸口堵得喘不上气,等电梯抵达楼层,他迈步快速打开房门,先去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脸。
苏晓乐趁机把顾修远拉到一边,小声问:“怎么啦?又吵架啦?你不是跟我说你俩都睡了吗!”
就是这样,觉得势在必得,所以才会成倍委屈。
导致顾修远在这间寓所里多待一秒,想起昨夜种种火热缠绵,内心越发痛苦难捱。
他快要撑不下去了。
苏晓乐闻到他身上波动的白兰地信息素,瞬间皱起眉头弹开。
“你不会易感期了吧?带药了吗?”
顾修远往浴室方向看一眼,随即收回视线往外走,“我有事,你跟他聊吧。”
“欸?我来你就走?”苏晓乐没能叫住他,听见公寓门响,程羽从浴室走了出来。
苏晓乐指了指空荡荡的门口:“你们什么情况?”
程羽叹口气,坐在沙发上捂住了脸,闷声说:“我不想耽误他,再这么天天扎抑制剂的话,他的腺体可能就毁了。”
“……那就别打啊,”苏晓乐坐到他旁边,“你们之前不是试过不打针的吗?”
程羽搓了搓哭红的眼,颤声叹道:“太难了,谈个恋爱怎么就他妈这么难。”
苏晓乐托腮,也跟着叹气:“程羽,你就是考虑太多了,谈恋爱不是调酒,没有固定的配方比例,有时候需要有豁出去的一股劲。”
娇娇吐着舌头,乖巧守在程羽脚边。
苏晓乐撸了两把狗头,突然叫唤嘴巴馋,“说起调酒,我都一年多没喝过你的酒了。”
“家里没原料,调不了,你在这待几天?”程羽说,“有时间我带你酒吧,做给你喝。”
“你还打算一直窝在这个小地方不回去了?”苏晓乐问。
程羽再次沉默。
他早就习惯一个人了,像无根浮萍,走到哪里停留似乎都是一样的。只是那个埋葬着自己父母的城市,有顾修远存在的城市,成了他不愿靠近又不忍割舍的地方。
“算了算了,先别想这些不开心的,陪我吃饭去。”苏晓乐抱怨道,“我太饿了,飞机餐一点都不好吃!”
程羽刚吃过,现在没胃口,带他在小区旁随便找了家饭馆。
结果正好碰见池淼下班回来,池淼看看苏晓乐那股妖里妖气的劲儿,再看看程羽垂着一张肾虚脸,思想瞬间变得不纯洁。
“哥,这就是你做的不地道了啊,朝三暮四的,怎么对得起人家顾修远啊?”
“说谁朝三暮四呢?”苏晓乐故意靠在程羽肩头,逗池淼:“按先来后到的话,我是正宫,顾修远算小三。”
池淼睁大眼睛,“哥,情史这么丰富的吗?”
“……”程羽语塞,头好疼。
介绍这两个人认识后,他们凑在一块聊出了十几个人辩论的效果。
池淼的嘴平时就爱叭叭个没完,苏晓乐更是个遇强则强的,程羽坐在旁边脑子都快炸了。
三人一道回了公寓,程羽去浴室躲清静,坐在马桶上反复点开顾修远的头像又关掉,写了大段陈情,又觉得词不达意而删掉。
他两手撑头,浴室外苏晓乐不知道在说什么,声调陡然拔得很高。他想起刚才苏晓乐说他欠一股豁出去的劲儿,好像的确是这样。
一无所有的人,却还总是瞻前顾后,明明已经没什么好失去。
可顾修远不一样,他该为一段天生不合适的爱情冒那么大的风险吗?而自己真的配吗?
脑袋又开始疼。
门外声音却渐渐变小,程羽推门走出去,就见沙发上热聊的两个人都快亲一块去了,池淼听见动静有点不好意思地缩了下脑袋,反倒是苏晓乐趴在他身上冲程羽嘿嘿一笑,很是大方。
程羽低头看眼手机,“你们认识还不到两个小时。”
“看对眼就上呗,谁还掐着时间搞对象。”苏晓乐捧着池淼通红的脸,在他的嘴唇上重重打了个啵,然后心满意足地退回到一边,打趣道:“你身边有这么个大宝贝,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池淼更加不好意思:“一般般吧,你这么夸我我害羞。”
程羽:“……”好想说一句滚。
“晚上有什么安排吗?”苏晓乐还是惦记着程羽调的酒,“找个酒吧去玩吧,我后天有场演出,得忙个十天半月。”
池淼有点意外:“程哥还会调酒?”
“他没告诉你吗?他调的酒可好喝了!”苏晓乐跳到程羽身边,“去吧去吧,。”
池淼看了眼程羽的脸色,问:“叫上前夫哥一起吗?”
苏晓乐配合道:“当然叫啊,好不容易见一面当然得一块喝顿酒,你给他发消息。”
说着他就架着程羽的胳膊往门外走,嘴里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给程羽任何插嘴拒绝的机会。
苏晓乐喜欢热闹,池淼便挑了间带舞池DJ的酒吧。
程羽很久没有来过这种场所,一走进门,昏暗暧昧的各色灯光,还有强劲的音浪扑面而来,让他一时间有些恍惚,想起以前和顾修远一起经营酒吧的时光,两个人为共同目标而努力,真的很让人怀念。
苏晓乐和调酒师打了个招呼,撒两句娇,对方便同意让程羽到吧台后调一杯酒。
一年多没碰过调酒杯,程羽手感显得生涩许多。
但肌肉记忆还在,调一杯长滩日落需要的杯具、配方和装饰,他依旧记得清清楚楚。
“唔,果然还是你调的最好喝!”苏晓乐舒心地叹了口气,“其他人调的总是差点意思。”
他回头看眼身后群魔乱舞的人群,问:“顾修远什么时候来啊?”
“呃,”池淼正在拨弄苏晓乐酒杯上的装饰小伞,闻言手一顿,脸色微妙地瞄了眼程羽,“他说他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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