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一半,修又抿嘴不说了,他要怎么和雄主表达他这种恶劣的喜悦才好,不行,不可以让雄主知道他居然因为这种事情开心到难以自已。
然而不停抖动的触角却暴露了他的兴奋,楚济失笑:“这么开心,看来比起我在公共场合宣誓对你的主权,你更喜欢宣誓你对我的主权。”
楚济了解这一点之后,记在小本本上,以后用的着。
楚济继续他刚才没问完的话题:“你们这次行动,多久出发?”
修如实相告:“刚才已经开过会议了,大家一致投票同意三天后出发,毕竟有的家里有雄主,还是需要告别的......而且这次出发归期不定,条件允许的话,还是需要雄虫做一些精神安抚的。”
这些不在楚济的知识范围内,他第一次听到延缓出发是因为这种事情,他皱眉冥思,不过也对,高级军雌都是身经百战的,精神暴乱方面的问题肯定比一般军雌都要严重,临行前确实是需要雄虫做一下精神疏导。
楚济眨眨眼:“那没有雄虫的怎么办?”
修回忆起以前自己独自一次又一次扛过精神暴乱的夜晚,每一次都是遍体鳞伤,因为他等级太高,整个帝国上下就没有可以和他等级匹配的雄虫,一般的安抚剂对他也没有用。
但是他现在有楚济了,修仔细想来,或许还要感谢那一次的重伤濒死,否则虫皇也不会为了保住他的性命而找遍整个帝国,找到了和他信息素匹配度高达95%的楚济。
他耐心和楚济解释:“医院一般有医护雄虫,可以做比较浅层的精神疏导,再不济帝国每年都会向高级军官提供用雄虫信息素制成的安抚剂,勉强够用。”
楚济转了转眼珠,他抬手捧起修的脸:“你说,三天,够不够时间办婚礼?”
这句话来的太过突然,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或者说反应过来了,但是僵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楚济凑近,鼻尖蹭着修的鼻尖,呼吸拍打在彼此的脸颊上:“婚礼之后,我们做一次深度安抚吧,不然我不放心你一只虫去战场。”
修彻底没反应了,他瞪大眼眸,屏住呼吸,下一秒就可以把自己憋死。
雄虫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循着雌虫耳畔的温度蜿蜒向上:
“给明天一天时间准备,婚礼在后天举行,大后天你们出发,怎么样?”
修喉咙有些干哑,他发不出声音,只能点头,却麻木地磕到雄虫的肩膀,目光微闪,看到对方颈后那一片青紫痕迹,发现此刻即是真实后,他忽然喘了一口气,突然又可以呼吸自由了。
楚济嘴角扬起一丝坏笑,他咬耳朵:“别担心,我不会影响到你第二天的身体素质的,我会很轻很轻,好不好?”
不等修回答,707系统先是在屏幕上大写两个字“流氓”!
婚礼办的很急,但幸好楚济早就在筹划了,除了现场的布置没有一开始规划的那么精致豪华之外,阵仗其实还是很大的,星网直播,几乎整个军部的高官都来了,雄虫也有,大多是楚子徽的社交圈。
戒指是便于携带的银戒,楚济不确定这种金属是不是银,但是当时他说出戒指要求之后,对方笑容满面地给他推荐了这个,很素洁,一点也不华丽。但是修是要上战场的,要是戴那种精致的钻戒,肯定会影响作战的,思来想去,还是这种什么装饰花纹也没有的银戒更好——
你以为楚济真的会这么说吗?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两只虫互相交换完银戒之后,楚济又拿出一枚闪闪发光的大钻戒,瑰丽繁复的雕刻花纹,戒圈内嵌式的珍稀宝石,他郑重其事地为修戴上:
“小修,两个都是结婚戒指,一个是方便平日里戴着的,轻薄不影响驾驶机甲。至于这个,是必须要有的,你平日里不方便戴,可以摆在房间里面看,晚上还可以当一个小亮灯使。”
楚济表示:看到没!钱就是这么用的!学废了没有!
707系统:“很好,壕无虫性。”
钻戒上镶嵌的宝石名字修一个也叫不出来,但是他就是觉得好看,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格外令虫向往。
因为婚礼匆忙,修穿的是军婚礼服,他单膝跪下,满脸虔诚,誓言说得断断续续,并不是因为他不想说,而是因为情到深处,哽咽难言:
“从今以后,您就是我的生命,我的荣耀......我愿意......与您共享我的一切——财富、生命、灵魂,修在此立下誓言,此生与楚济生死与共,荣耀并享。”
楚济从来没想过原来结婚真的是会掉眼泪的,他抹了一把热泪,下嘴唇咬得死紧,等修说完誓词之后,他俯身扶起修,整个胸腔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
“我愿意,我爱你。我楚济在此立誓,此生只有修一个伴侣,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第30章 亚伦德和白衍
这么一场架势极高的婚礼举办下来,又是星网直播的,关于楚济和修“一生一世一双虫”的事情算是盖棺定论了,观众又不是傻子,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楚济深深爱着修,而修也深切爱着楚济。
先前辱骂议论修的虫子一夜之间都消失了,有的连夜把之前的过分评论全删除干净了,路转粉,为这对新虫送上祝福。
楚家的当家主楚子徽曾经也是这么坚定地选择了当时还是少将的厉,如今他们的雄虫崽崽也在星网直播、众位帝国高层面前坚定地选择了修。
星网评论区惊讶感慨:“楚家还有多的雄虫吗?可不可以也给我来一只。”
因为第二天就要整装出发,所以宴会上并没有敬酒这一环节,给受邀来参加婚礼的军官们准备的都是偏甜口的果汁,军雌们并不挑食,但是在尝到如此合胃口的食物时,还是不免吃惊。
楚子徽社交圈里的雄虫也都是和他志趣相投的,他们并没有因为在座的都是军雌而感到恼羞成怒,反而有对互相看上眼的,已经在留联系方式了。
楚子徽正和雌君卿卿我我,好友白衍却不适时地凑过来,拍拍楚子徽的肩膀,低声:
“子徽,我有点事情,可能需要提前离场。”
白衍是典型的斯文败类的长相,他有一双比亚雌还娇美的眸子,右眼角的泪痣妖冶动虫,因为是从医院接完诊之后过来的,身上还有一点消毒水的味道。
楚子徽抬眸看向白衍,一脸不相信。
白衍从小就爱往热闹的地方凑,别的雄虫都是哪里的军雌多就避开哪里,而白衍却是哪里的军雌多就往哪里凑,一只A级雄虫还为此去当了很多雄虫嗤之以鼻的医护雄虫,专门为精神暴乱的军雌做浅层的精神疏导。
如今难得有一次聚集了几乎大部分军雌高官的宴会,对方会舍得中途离开?
面对好友的质疑,白衍老实巴交地用手指了指拐角卫生间的方向,楚子徽了然看去,发现亚伦德上将堪堪走过拐角处,身影还有些摇晃,怎么看都不是S级军雌应该有的状态。
楚子徽微微皱眉,停止了和厉的贴贴,他把白衍拉到一边,神情严肃,压低声音呵斥:“他有雄主,你别去凑热闹。”
白衍不咸不淡地“噢”了一声,指尖的记号笔不停按下又弹起来:“那看来他的雄主对他也不怎么样,精神暴乱到这种地步了,都不愿意稍微疏导一下。”
楚子徽听见好友这么一句话,愣了一瞬,白衍是医院罕见的专门做精神疏导的医护雄虫,对方这么来一句,他着实有些把握不住。
白衍拍拍楚子徽,把好友推回座位上:“你别管我,我不会做什么的,就作为一个医生过去看看。”
楚子徽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叹了一口气,重新回到厉身边贴贴。
厉吻过他的发旋:“怎么了?”
楚子徽感慨一声:“没什么,就是觉得,命运作弄。”
厉不明白其中含义,但并没有追问。楚子徽很快又振作起来,他要趁着这最后一天好好和雌君贴贴才好,这次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再见了。
所有的宾客都在宴会喧闹,雄虫和雌虫之间的气氛很融洽,楚济也因此认识了很多新朋友,尤其是军雌他们,似乎是因为修这一层的关系,在场的所有军雌都意外地对楚济很敬佩。
喧闹别离处,寂寞孤苦身。
亚伦德的头疼一直没有好,宴会一开始的时候就有些撕裂的疼,到了中期虫声喧哗,更是针扎一样的疼,这种精神上的撕扯最难忍受,就算以他S级的忍耐力,也还是痛到快要昏厥过去。
为了避免打扰到宴会,亚伦德只好借口脱身来到洗手间,一开始还可以强撑着如常行走,拐角之后,身形陷入暗处,他推开卫生间的门,有些踉跄地贴着墙滑落在地上。
苦胆草苦涩的信息素不受控制的溢出来,精神暴乱晚期可以坚持到这个时候才力竭,作为一只S级雌虫来说已经很是意志过虫了。
亚伦德颤抖地伸出手,想要把门关上,避免等下有别的虫进来受到信息素的干扰。
却不料一双鞋抵住了门,一张精致过分的脸探进来,是白衍,他嘴角带着游刃有余的笑意:
“上将,我看你好像需要一点帮助。”
是一只雄虫!
亚伦德瞳孔微缩,下意识掌根用力推门,精神暴乱晚期的军雌对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雄虫来说有多么的危险他再清楚不过,更何况他已经是有雄主的军雌了,更不应该......
S级的反应确实快,可奈何白衍作为经验老道的医护虫,亚伦德一个抬手的功夫,香甜的信息素迅速张狂地席卷了整个卫生间,亚伦德当即被这浓郁的信息素冲得浑身发软,他抬起的手臂软绵绵地垂下去,视野一片模糊,意识也跟着沉沦。
门被打开,他落在了一个过分甜腻的怀抱里。
碰到背后的伤口,或许是因为精神疏导的缘故,亚伦德难得露出一点脆弱,他抖了一下。
凑得近了,白衍低头嗅到对方身上若有若无的铁锈味,他眉头紧锁,伸手扒开对方的后衣领:
“抱歉,失礼了。”
果不其然,是交错纵横的伤口,看上去应该是鞭子打的。
以S级的自愈能力到现在还没有痊愈,要么是雄虫施虐很重,导致现在还没有痊愈,要么就是上午刚打的。
“混账东西。”白衍低声咒骂。
白衍用自己的精神力给亚伦德做着浅层的精神疏导,先是要缓解一下对方的症状,剩下的还是要到医院才可以做更进一步的检查,怎料精神疏导做到一半,亚伦德居然自己醒过来了。
“别动,精神疏导刚做到一半,我是医护雄虫,等下就来医疗队了。”
白衍按住亚伦德的肩膀,不让对方脱离他的怀抱。
亚伦德有些晕乎乎的,不属于雄主的信息素让他身体本能感到排斥,但太久太久没有接受过精神疏导的身体又格外贪念这位陌生雄虫身上的气息,他抗拒这种本能,伸手去推开了这位雄虫阁下的援助:
“抱歉,我不需要。阁下,我有雄主。”
精神疏导做到一半被迫中断,无论是白衍还是亚伦德都不好受。
白衍看着自己空了的怀抱,目光有一瞬间的冷凝,他看着亚伦德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冷笑道:
“就你后颈那淡到快要消失的印记?让我猜猜,起码三年起步,他没有再碰过你。”
亚伦德垂落在身边的手猛地握紧,岂止3年,自从他嫁给雄主之后,除了新婚夜,对方再也没有给过他标记,哪怕只是简单的精神疏导也没有。
昨天晚上实在没有办法,他恳求对方给予他一点信息素安抚,否则依照精神暴乱晚期的疼痛,他很有可能抗不到去到前线的时候。怎料对方非但没有为他进行疏导,还恼羞成怒给他留下了这一身的鞭痕。
只是这么难堪的事情,亚伦德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一位陌生雄虫面前袒露的。
“阁下,请你注意言辞。我很感谢您的救助,但到此为止。”
亚伦德上将没有去看白衍突然冰冷的神情,他有他的倔强和坚持,他向这位雄虫阁下道谢之后,绕过对方,离开了。
白衍在原地静默了几分钟之后,自嘲的笑了一下,暗骂自己还真是多管闲事。
接下来是楚济和修的独处时间。
寂静的夜晚,鎏金色的双眸染上绯红,雪白的脖颈开满鲜艳的腊梅花,点点红梅顺着滚动的喉结缓慢滑落至锁骨,然后是胸膛。
衬衫扣子被解开,楚济的指尖蜻蜓点水吻过修腹部的疤痕,这若有若无的触碰令修的小腹肌肉绷紧,六块腹肌渐渐蒙上一层浅薄的汗。
雄虫的触碰过于温柔,信息素过于诱惑,不多时修就已经迷糊地不分东西南北。
楚济的手指缓缓按在了生殖腔的位置,修微不可闻的颤抖了一下。
“别害怕,我会轻轻的......”
楚济的眼眸格外深沉,就像深夜的雨,宁静下是另外的风暴。
95%的信息素匹配度不是浪得虚名,信息素交缠下,修的后脊椎一阵酥麻,他无法动弹,全凭楚济摆布。
烈性红酒的信息素自下而上,缠绕着无助的青涩柠檬,又酸又甜的味道刺激到了修,他长睫颤抖,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滑落眼角,他伸手,却被雄主扣住手腕摁在枕边。
这一次,楚济没有再松开修的手腕,从始至终,处于压制方。
一夜过去,修白净的后脖颈处凭空生出了一只血色蝴蝶印记。
因为隔日的军事,楚济只做了一次终身标记就停住了,但即使这样,枕头还是打湿了大半。
楚济心疼,为修擦去泪水:“别哭,你一哭,我也忍不住。”
说着,楚济的眼圈湿润,他抿紧嘴角,顽强憋住泪水。
他一定会想办法跟着一起去前线的,他才不要和修分开,已经不仅仅是因为任务了,现在他在完成任务的同时,还要一直和修在一起。
次日清晨,修一起床,楚济几乎是弹跳式惊醒。
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外面的天空还是一片雾蒙蒙的,修见楚济醒了,还劝道:
“雄主,再睡一会,天还没亮。”
修的声音有些喑哑,他也意识到了自己过于餍足的声音,这换谁一听都知道他昨晚干了什么,他不免有些脸红。
楚济却不肯再睡,他爬起来挑选着修要穿的衣服,帮对方一件件穿上,还细心地用手把衣领折好,完美无缺地露出后颈那一只血红色妖艳过度的蝴蝶。
“我送你去,可以吗?”
楚济不想放过可以和修待在一起的一分一秒。
修微笑着点点头,说:“好。”
离别总归是要来的,并不会因为你把对方送出多远的距离而消失。
楚济即使万般不舍得,却还是只能停在星舰外面看着修上去,修一开始对着他还是笑的,转过身,要面对的是前途未知的凶险时,他恢复了指挥官独有的狠厉果断。
厉上将看见自家崽崽还处在站台不走,他停下上星舰的脚步:
“崽崽,回去吧,到时候还是可以用光脑联系的,思念的时候,你们可以互相打视频。等下就要起飞了,你还待在站台不安全。”
“雌父,我知道了,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楚济收回目光,他笑容苦涩,和厉上将告别的时候也是担忧不已,最后离开的背影有些失魂落魄。
707系统冒头:“宿主,你很难过。”
楚济有气无力:不是说过不再监测我的情感波动吗?你食言了。
707系统:“没有监测,是宿主你的表情太丧了,我看出来的。”
楚济无可辩驳,他有点难受:有什么办法可以跟着一起去前线吗?我可不可以躲到他们的运粮星舰里面,我保证我跟死了一样,什么动静也没有。
707系统严谨算法中,计算结果:“成功率0.13%捏。”
楚济:。。。你不如不算。
一虫一系统正焦灼间,突然一只雌虫和一只雄虫一前一后路过楚济身边。
楚济仿佛嗅到了什么机会,立刻回头。
亚伦德上将头也不回地上了军舰,跟在后面的白衍不紧不慢,他转着手中的记号笔,悠然自得地往星舰上走去,突然一阵飓风刮过,白衍被撞得骂出声,楚济拦腰截住他,双眼渴求:
“你可以上军舰?!”
这不是楚子徽的小雄崽吗?怎么没轻没重的。
白衍轻“嗯”了一声,抬起腿又要走,却被楚济一把拽住,楚济急切询问:
“为什么你可以?我是说,可不可以带我一起!我也很想去!”
白衍眉眼一跳,双手环臂,他暗想不愧是楚子徽的崽子,这做事不计后果想一出是一出的风格还真是惊虫地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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