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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搭疯批师弟后,我竟成了万人迷(一言九鼎)


季辞颓丧地看了他一眼,有点难以说出口自己的感受。
季辞张了张唇,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道极其熟悉的声音:
“无耻小贼,把小爷的钱袋还回来!”
随者声音越来越近,季辞看到了一个身穿赭红衣袍的青年从远处跑了过来。
擦肩而过的瞬间,季辞看清了对方的脸。
是唐子臣。
很明显,唐子臣也认出了他们。
他立刻停住了追逐小偷的脚步,转过身来不可思议地看向季辞:
“你怎么在这?”
“出来玩啊。”季辞摊开手说着,然后不怀好意地看了唐子臣一眼,“跑这么急做什么,堂堂九重天少主,难不成还能被金陵城的一个小毛贼偷走东西?”
闻言,唐子臣立刻垮下脸,挥舞着拳头说道:
“你懂什么,那可不是普通的小毛贼!”
“哦?”季辞微抬眉梢,“那是什么?”
唐子臣不说话了。
能从他的手中把钱袋偷走,这毛贼就算不是什么大人物,也必须得是个世外高人。
不然他唐子臣的面子往哪搁?
他挥了挥手:“不说这个了,被你这么一耽搁,那毛贼都跑了,我还能追回个屁的钱袋。”
说完,唐子臣看向季辞,别扭道:
“我没钱了,我不管,要不是因为你转移了我的注意,我现在肯定都已经追回钱袋了。”
“我饿了,你得给我买饭吃。”
身无分文的季辞:“……”
他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点头:“好啊。”
说着就极其熟练地往秦珏腰间一掏,把钱袋取了下来。
见状,唐子臣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等等,你要付钱拿他的钱袋做什么?”
“你也不差钱吧,还是说你的钱袋也被偷了?”
季辞:“。”

特别是对于此刻的季辞来说。
他心虚地移开目光,并夸下海口:“我是那种会被区区毛贼偷走钱袋的人吗?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很显然唐子臣并不相信。
他想起刚才季辞嘲笑自己的模样,更加坚定了自己拆台的决心:
“是吗?既然如此,那你就把自己的钱袋拿出来证明一下啊。”
唐子臣目光炯炯地看着季辞,势必要他给出证据来。
季辞现在别说钱袋了,就连一个子都掏不出来,除非拿秦珏的。
想到这,季辞便磨磨蹭蹭地试图再和唐子臣狡辩一下。
他现在无比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嘲讽唐子臣?
与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他不懂吗?
唐子臣的目光越来越戏谑,就在季辞打算放弃的时候,旁边的秦珏开口了:
“他的钱袋在我这里。”
话音落下,季辞立刻扭过头去看他。
只见秦珏从另一侧腰间拿出了一个钱袋,表情冷淡:
“他之前花钱大手大脚,就把钱袋放在了我这里寄存,以免之后再乱花钱。”
闻言,唐子臣稍顿:“是这样吗?”
接触到秦珏的目光,季辞立刻反应过来,打了个哆嗦,连忙说道:“当然是真的了。”
话音落下,秦珏还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钱袋,袋子里立刻发出钱币碰撞的声响。
季辞这下有了底气:
“看,我都说了我才不像你一样那么菜。”
唐子臣:“……”
隐隐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但无论如何都挑不出错处的他最后决定保持缄默。
算了,季辞的钱袋有没有和他一样被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今晚还要拿季辞当饭票。
于是乎,唐子臣放下个人恩怨,和气道:
“知道了,那么请问季兄可以给我买份晚饭吗?”
季辞晃了晃手中属于秦珏的钱袋子:
“想吃晚饭,求我啊。”
青年唇边含笑,眼底都是明晃晃的笑意。
唐子臣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求你。”
话音刚落,唐子臣就感觉到有股冰冷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是秦珏。
对方的目光冷的出奇,好像他唐子臣是个死人。
他心下一惊,连忙收拾好面部表情。
服了,为什么出门偏偏是碰上他们小两口?
季辞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自行走到街市上去买了一份酒酿圆子递给唐子臣。
唐子臣在巴蜀待惯了,口味偏重,吃到这种甜滋滋软糯糯的食物之后还有些不太适应,微微皱起眉头:
“怎么这么甜?一点都不辣。”
听到这话,季辞打了个哈欠:“你得戒辣椒了,小心长痔疮。”
唐子臣脸一下子就红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见状,季辞乐的露出一抹笑:“这么大反应,该不会是已经长了吧?”
唐子臣怒不可遏:“你才长了呢!跟我有什么关系啊!造谣生事,我迟早灭了你!”
季辞:“我好怕哦~”
唐子臣觉得他语气贱兮兮的,是可忍熟不可忍,接连几口把酒酿圆子闷了,提起剑就冲着季辞奔了过去:
“刚一见面你就要和我吵架,来啊,和老子干一架!”
季辞匆匆忙忙抽出折柳格挡,脚尖一点朝着屋顶飞了过去。
夜市人多,要是不小心伤到百姓就不好了。
好歹金陵也是他季辞的地盘。
屋顶上,刀剑乒乓声不绝于耳,季辞旋身躲过唐子臣的利剑,抽空朝着他比了个中指。
唐子臣不知道中指的含义,但他就是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当即便更加生气了。
于是攻势越发猛烈。
季辞觉得自己正在逗一只炸毛的猫,一时间更加乐此不疲。
不知过了多久,月亮升到正空,双方都感到了些许疲乏。
季辞撑着剑一下子就盘腿坐在了屋顶瓦片上,擦了把额头上的汗:
“行了,歇一歇吧。”
彼时,唐子臣的剑尖正朝着季辞面门袭来。
季辞眼睛都没眨一下,那剑刃最后在他眉心前几寸的位置停了下来。
唐子臣学着他的样子在屋顶上坐下,大口喘着气,声音低沉嘶哑,因为剧烈运动,他觉得自己喉间都泛出了血丝:
“你……你这段时间不是都没有修炼吗?为什么……”
季辞高深莫测道:“或许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种人叫做天才。”
唐子臣:“……”
“得了吧,就你还天才。”
“怎么就不能是天才了?”季辞啧了声,“和你说不通,不和你玩了。”
说完这一句,他就站起来挪到了秦珏的身边。
方才他和唐子臣打架的时候,秦珏就站在边上,既没有劝架也没有参与进来。
在夜风中站了这么久,秦珏身上的皮肤都是冰凉的。
季辞撩开秦珏的衣袖,在他手臂上爱不释手地摸了好几下,就跟那急色的流氓似的。
他发出舒服的喟叹:“秦小珏,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秦珏问道。
“一个大号的冰坨子,还是被我私自圈养的。”
冰坨子,不知道为什么,秦珏觉得这个称呼十分可爱。
他捏了捏季辞的耳垂,垂着眸子,低声笑道:
“冰坨子就冰坨子吧。”
是属于师兄的冰坨子就好。
说话间,月光刺破云层,世间万物都显得清莹柔和起来。
季辞和秦珏坐在屋顶上,互相依偎着赏月。
望着天际皎洁的弦月,季辞不自觉想起初见之时的秦珏。
那时候的他比起现在要稚嫩的多,当然,只是外貌稚嫩罢了。
这孩子从小心计就异于常人,这点他早就发觉了。
但那又能如何呢?总归时季辞亲手养大的。
想到这,季辞心里便一阵高兴。
他把自己整个嵌进秦珏的怀里,随后冷不丁开口问道:
“这种感觉真不错,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
系统昨天问他要不要回原来世界,季辞仔细思索过后,问它如果回了现实世界,秦珏还会在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于是季辞毫不犹豫就拒绝了。
当恋爱脑不丢人,季辞想,秦珏长那么好看,对他那么好,只要是个人就舍不得离开吧?
季辞正乐陶陶地思来想去,就听见秦珏在头顶发出一声喟叹:
“最后是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真好。”
季辞点了点头:“是啊,真好。”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不止有我们俩,还有个唐子臣。”
话音落下,两人齐刷刷一顿,随后将目光投向屋顶另一边,孤零零坐着的唐子臣。
唐子臣面无表情扭过脑袋:“……别喊我,谢谢。”
季辞没忍住笑出声来。
真好,故事的最后是他和秦珏永永远远地在一起了。
哦对,旁边还有个唐子臣。
——(正文完)

云时成名很早,他崭露头角的时候差不多是十五岁。
但他出名却不是因为实力如何强大,而是因为嘴贱。
云时似乎脑子里天生少了根筋,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再加上年纪小,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天王老子来了都能被他懒洋洋一顿贬低。
上到宗门长老下到杂役弟子,只要是不合他心意的,都会被云时毫不留情地骂上一通。
这样一个劣迹斑斑、不懂礼数的弟子,按理来说是会被三清道宗除名的。
但是无论云时怎么闹,道宗上层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原因无他,纯纯是因为云时天赋高。
是的,虽然云时上能怒骂苍穹,下能拉踩杂役,但他的天赋却是当时整个修真界数一数二的存在。
同样一道术法,别人能砍倒一个小木桩,在云时手里却能摧毁一棵千年古树。
天赋高、性子傲,再加上道宗有意纵容,成功把云时养成了一个性格阴晴不定、随时随地都能发疯的二世祖。
没人会想招惹这个疯子。
十五岁,这个年纪的男孩个头都不是很高,长长的黑发也不能像成年之后那样用玉冠束起来,所以成日里不是披着就是用头绳扎起来。
不仅行动不方便,夏天的时候还闷热无比。
云时实在受不了了,嫌弃头发太长,最后偷偷跑到山下去当和尚。
等道宗几名长老慌里慌张找到他的时候,他的头发都已经被剃光了。
长老怒不可遏: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能如此随意!”
当时还十分瘦小的云时跪坐在蒲团上,懒洋洋道:
“我的头发是因为佛祖才剃的,并非随意为之。”
说着,他还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长老若是不信,那就去问佛祖啊。”
“佛祖都同意我入佛门剃光头,长老还在这里插手做什么?”
长老:“……”
长老抬头看了眼庄严的佛像,不好意思骂的太过火,最后避重就轻道:
“你是道家弟子!没有三清老祖的允许,怎么能随意入佛门?”
云时:“三清老祖管天管地,他还能管信徒脱道入佛吗?”
“是不是管的实在有点太宽了,他闲的淡疼?”
这么一番话下来,长老气的吹胡子瞪眼,差点被云时活活憋死:
“你……你……无耻!”
眼见长老整张脸都红透了,云时眼底笑意愈加浓郁,最后从蒲团上站起身来,施施然从口袋里摸出几块灵石递给那帮他剃头的小和尚:
“喏,给你的。”
把灵石一丢,云时就要出寺门。
长老整个人都要晕厥过去了,见状却还是坚强地直起身子:
“孽徒,你到哪里去?!”
云时背对着他挥挥手:
“剃完头了,那自然是要回宗门睡觉咯。”
这话一落下,长老终于还是没忍住,直接在寺庙晕了过去。
“长老!长老!”
“长老你没事吧!”
云时头都没回,顶着光秃秃的脑袋就往回走。
偶尔才默默脑门,觉得做光头似乎有点热。
不过嘛,虽然在夏天做光头总是觉得头皮烫烫的,但是和它的凉爽放便比起来,其他缺点全都不值一提。
云时也从来不觉得自己剃光头就非常羞耻了还是怎么的。
他不仅要剃光头,还要顶着光头到处跑,让全道宗上上下下都能看到他绝美的光头。
云时觉得自己的光头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发型。
每隔几天就要抓宗门里的一名弟子,问他光头帅不帅。
道宗的弟子不论年纪大小,全部都很怕他。
被云时抓到了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
以往不是没有因为看不惯云时从而和他对着干的弟子,但他们最后的下场,无一例外都是被云时狠狠收拾好几顿。
云时的手段又损又毒辣,上到逼迫别人裸奔,下到强行断手断指,久而久之,最后就没人敢触他的霉头了。
于是乎,这些弟子全部点头说好看。
不仅好看还非常放便。
云时很满意,接连几天心情都非常好。
可惜的是,这份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太久。
因为云时不可能每天都待在宗门里,他这种天赋过人的弟子,总是要被长老带着出去见识世面的。
虽然因为云时的光头,长老们犹豫了许久,但宗门里实在没有比云时还要出彩的人物了。
所以纵然云时的光头形象非常差,长老们还是要硬着头皮把他带出去。
这次他们去的是一个小宗门的清谈会。
当然,小宗门只是云时的个人称呼,毕竟在他眼里,除了三清道宗之外,其余门派全部都是小宗门。
这个门派虽然面积小了点,但是在修真界的影响力却是很广泛很厉害的。
每一个来参加清谈会的长老身边都会带自己宗门内天赋最高的弟子。
云时是其中最显眼的。
不仅是因为他天赋最高,还因为他那在大堂内格外亮的光头。
大人们不敢说什么,见道宗长老都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于是也同样选择了忽视。
只是那些小辈们却没有那么懂其中的人情世故了。
清谈会进行到一半,小辈们便被赶出去自个儿玩了。
云时因为光头的缘故,身边围了一堆人,个个都用好奇的目光盯着他看。
云时大大方方地任由他们看,然后问道:
“我的发型好看吗?”
这些弟子犹豫了一瞬,最后迟疑道:
“你好像,没有发型。”
听到这话,云时有些不高兴:“难道光头不算发型吗?”
弟子道:“算是算,但是光头太丑了。”
话音落下,云时面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他眼底一片冷色,勾起唇角:“哦,是吗?”
几分钟后,清谈会外面的院子里忽然响起一阵哭声。
道宗的那位长老心下一咯噔,率先跑了出去。
只见外面院子里原先干净的青砖地板上,此刻落了乌泱泱一地的头发,除了云时之外,其他几名弟子全部都在哭,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而罪魁祸首本人,云时,却悠哉游哉地站在原地,手里还把玩着一缕刚刚被剃下来的头发。
长老怒声吼道:
“云时!谁准你这样做的!”
云时撩起眼皮,眸光冷淡地看着这位长老。
一言不发。

最终,云时被按着给这些无辜被剃光了头发的孩子们道歉。
是真的按,长老们强迫云时跪在地上,给这些孩子和其他宗门的长老磕头。
云时天赋再怎么高,实力在同龄人中再怎么强大,在长老面前都无济于事。
他不得不双膝跪在地上给那群该死的、嘲笑他发型的傻小子们道歉。
真是个糟糕的事情。
云时如此想着。
他不觉得自己有错,这群肮脏的臭虫诋毁他的发型,他当然要给他们也换上同款发型,好好享受一番光头的乐趣才是。
云时那一脸不屑的表情自然被众人都看在了眼里。
其他宗门的长老宗主们互相说着悄悄话,道宗长老尴尬的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拿云时怎么办才好。
最后,长老拎着云时回了道宗,连清谈会都没待到结束就走了。
刚一到宗门,长老就勒令云时去宗祠罚跪。
云时脚步轻快,哼着小曲就过去了。
即使没有蒲团垫着,他也跪的十分认真。
光从背面来看,活脱脱一个尊师重道、仪态良好的好学生。
但只要是和云时相处过的人,就都知道他是怎样一个神经病。
长老气的山羊胡子都分叉了,站在云时面前给他好一通数落。
云时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过一会就开始打瞌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长老终于停下了碎碎念。
与此同时,云时也悠悠转醒,一双眼睛迷茫地看着身前的长老。
半晌,他打了个哈欠:
“说完了吗?”
长老:“……”
他长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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