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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搭疯批师弟后,我竟成了万人迷(一言九鼎)


两不相欠,公平公正,理智而又清醒地将那些自愿的情谊划为一场双方都能感到满足的交易。
最重要的是,这份书契,尉迟拒绝不了。
那可是和大梁的通商机会啊。
想到这,尉迟眼底的神色坚毅了一些。
他朝着季辞行了一个庄重标准的礼节:
“多谢殿下。”
季辞打了个呵欠:“知道了,你回去吧,记得盖章。”
“这事我已经通知过父皇了,你不用担心。”
尉迟垂下眼眸:
“嗯。”
待尉迟离开之后,季辞练字的手稍微顿了顿,随后兴高采烈地将明远放了出来。
出来之后,明远熟练地抄起朱笔,和季辞一起写着那狗爬似的大字。
开玩笑,那些字帖又大又长,光是季辞一个人怎么可能写的完?
刚好明远的字也写的不好看,和他丑的一脉相承,当即就被季辞喊过来偷偷帮忙了。
这下好了,区区十张字帖,那还不是轻轻松松?
季辞愉悦地哼起了小曲。

第109章 毒虫
虽然不知道秦珏为什么突发奇想要来管他的字写得如何,但是小师弟说的也没错,他这一手字确实写的有些过于丑陋了,是该练。
可惜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季辞表面认同,心里却十分叛逆。
修仙就已经很困难了,还要练字,季辞觉得自己的字,只要小师弟能看得懂就好了。
再说了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写字写的丑。
季辞扭头问明远:“你说是不是?”
明远写字的动作一顿,颇有些迷茫地看了他一眼,显然不是很明白季辞为什么突然问这么一句话。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非常上道且给面子地点了点头。
季辞神清气爽,继续在宣纸上摆弄他那丑陋的大字。
又写了大概小半个时辰,季辞耳朵微动,察觉到逼近的脚步声,立刻将明远收了起来。
那支被明远用过的朱笔也被季辞迅速地收进芥子环。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施施然地执着笔,继续在宣纸上涂涂抹抹。
等秦珏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站在书案边上,认真练字的师兄。
他颇有些欣慰:
“师兄一直在练字?”
季辞眨了眨眼睛:“那当然了,小师弟布置的任务,我怎么可能懈怠?”
闻言,秦珏唇边的弧度深了些。
他手里捧着一碗刚熬出来的糖水,缓慢走了过来。
当秦珏看着书案上那些如狗爬般的大字时,霎时陷入沉默。
季辞还在那嘚巴嘚:“我写的可认真了,一直都没有偷懒!”
秦珏:“……”
“嗯,很好。”他说着,便不动声色地把那辣眼睛的字帖拂到一边,按住季辞的手将朱笔取了出来,顺便将糖水递了过去,“师兄休息会吧,给。”
虽然师兄的字确实写的不好看,但是师兄已经非常努力地在练字了,他还能置喙什么呢?
万事只要付出了努力,之后一定会有结果的。
秦珏对此深信不疑。
季辞见他没有发现纰漏,顿时喜气洋洋地把糖水接了过来,看不出半点心虚。
笑话,他能糊弄过秦珏,那就是他的本事。
换一个人来,能不能糊弄过还不一定呢!
季辞喜滋滋地将糖水一饮而尽。
这边,秦珏将尉迟送过来的木盒子打开。
这木盒制作精巧,可以像抽屉一样拉开,也可以像衣柜一样左右开户,每一层都分隔开好几个小空间,那张绢布上的草药就被分门别类地放在小空间里,装的满满当当。
虽然很不喜欢尉迟,但尉迟这件事做的确实不错。
秦珏按下心底那点不爽,照着绢布上的记载,开始一层层检查木盒里的草药。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秦珏终于停下来,意味深长道:
“一样不落,他对师兄还真是上心。”
季辞看了他一眼,知道这孩子是又吃味了,便熟练地顺毛道:
“是,但他也不亏。整理这么一份草药,换铜骨城和大梁的通商机会,怎么看都是他赚了。”
听到这,秦珏眉梢微抬:“通商机会?”
季辞于是便把他们之间的交易摊开来明明白白地告诉了秦珏。
听完之后,秦珏眼眸微动:“师兄对人对事,一向分的那么清楚吗?”
“那是自然。”季辞手贱地卷起宣纸一角,随后说道,“我与他非亲非故的,他就这么尽心尽力地帮忙,不交换点什么,我始终过意不去。”
说完之后,季辞感到稍微有些饿,便不满道:
“你在外边忙活这么久,不会就熬了这么一碗糖水吧?”
秦珏:“没有,还做了旁的吃食。”
闻言,季辞立刻推了推秦珏的手臂,极其自然道:
“那你还不去把东西拿进来?小爷我都快饿死了。”
看着他理所当然、颐指气使的模样,秦珏眼底跳动着潋滟的笑意,他站起身来:
“是,这就帮师兄去把吃食带进来。”
他的师兄会和尉迟划清界限,但却可以自然地指使他做任何事情。
是不是说明他在师兄心里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呢?是能够完全交付后背和真心,即使再如何尽力付出也不会感到羞愧,彼此亲密无间的关系。
制作蛊毒解药的草药是齐全了,但毒虫还没着落。
季辞看绢布看的脑袋发昏,几乎能把那些毒虫的样子在脑海中完全复刻下来。
毒虫可比草药要难找的多。
并且这上面记载的毒虫各个毒性骇人,稍有不慎便会直接身亡。
是以这些天下来,秦珏都不肯让他上山抓虫子。
非说要等他把这些毒虫的名字、外貌、习性背的滚瓜烂熟、倒背如流了,才能上山。
当然,秦珏对他自己的要求也是这样。
得知还要毒虫的时候,就连尉迟都吃了一惊。
他们西域本地人都不会去碰山上的虫子,因为这些虫子有剧毒,轻易就能害死人,哪成想这些中原人竟然会拿这种虫子做蛊毒,还有解药。
尉迟感叹道:“你们中原人真是大胆。”
季辞在心里吐槽,哪里是中原人大胆,分明是孤鸿长老一个人大胆。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些毒虫有一只算一只,都不是什么善茬。
终于,在好几天的准备之后,他们再次踏上了平羌门内的那几座大山。
毒虫比草药更加难找,季辞手里提着专门装虫子的小笼子,在各种洞穴、大石头下面去找毒虫。
一整天下来,竟然也只找到了三分之一的毒虫。
金乌西沉,季辞靠坐在山顶一颗歪脖子松树上,一只小腿搭在秦珏膝盖上,打开小笼盖看了一眼。
里面的毒虫密密麻麻,基本上都是甲虫,钳子和外壳黑的发紫,有些甚至会反射出幽蓝的光亮。
季辞“啧”了一声:
“这些毒虫长的都很别致啊,到时候我们抓齐全了,应该怎么制作解药?”
秦珏半跪在他身前,用手一点点帮季辞按摩着酸痛的小腿肌肉,声音平静:
“只要交给张绍远就好了,毕竟是在太医院进修过的,应该会。”
季辞想了想:“也是。”
“早点把解药做出来,早点把那灵石上的蛊虫消了,咱们就彻底不用背这桩孽障了。”
季辞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就要将笼盖合上。
他指尖细嫩白皙,说话的时候又是望着秦珏的,因此也没有发现,笼子里有一只小毒虫,将闪着幽蓝光亮的钳子高高举起。
季辞将笼盖合上的时候,一道尖刺瞬间刺破他的指尖!
他全身一抖,慌忙将笼盖合紧。
秦珏注意到他的动静:“怎么了?”
季辞眉头皱的很紧,目光落在自己右手食指的指腹上。
那里被毒虫的钳子刺伤,伤口处晕着一抹青紫色,此刻正缓慢地向外滴落血珠。
秦珏脸色猛地一变。

季辞最后是被秦珏给抱回去的。
他全身乏力,感觉脑袋晕沉沉的,眼睛能看见的所有东西都十分模糊且颠倒。
秦珏抱着他,季辞便倒在他怀里,直愣愣地看着他的脸。
好半晌,才说出一句:
“小师弟,你怎么有五个脑袋?”
秦珏抖着嗓子:“师兄,别睡觉。”
“我没睡觉啊。”季辞不满道,随后又笃定道,“你有五个脑袋,四只眼睛,两个鼻子五张嘴巴。”
季辞失望地垂下手:“你变得好丑啊,但是你放心,我不会抛弃你的。”
秦珏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
季辞靠在他胸膛上,能听到他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快的像是要从胸膛里直接跳出来。
季辞寻思着,这心脏跳的这样快,他家小师弟要是挂了怎么办?
不行,他都还没挂,小师弟怎么能挂?
季辞一着急,就开始捶秦珏的胸口:“别跳了!别跳了!听到没有!”
秦珏赶路赶到一半忽然被揍,有些茫然地垂眸看向躺在自己怀里不知道捣鼓些什么的师兄。
叹了口气。
“师兄,别闹。”
他得带季辞去找尉迟,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在绢布上记载的毒虫毒性强烈,稍有不慎便会暴毙而亡。
秦珏心脏绞痛。
他前不久才和师兄表白心意,师兄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出事?
他心跳如擂鼓,冷汗从额头后背往下流去,抱着师兄的手用力到发白。
季辞眼眸已经有些浑浊。
他用力眨了两下眼睛,含糊道:“我好像……看不见了。”
这话一出,顿时犹如一把斧子狠狠砍在秦珏心上。
他声音艰涩:“那就闭上眼睛。”
“哦。”季辞乖顺地把眼睛闭上,呼吸渐渐平缓绵长。
似乎是陷入了沉睡。
一滴热泪滴在季辞眉心,他不适地动了动身子。
秦珏将季辞抱的更紧,他低下头来,将一吻落在季辞的眉间,珍之又重。
秦珏强闯入门主府的时候,尉迟正在和平羌门的几位长老商量和大梁的商道一事情。
会议室的门被破开,尉迟惊的手中茶盏都被摔碎。
看清来人的脸之后,他皱起眉头:“你发什么疯?!”
秦珏没回,他快步上前,声音沙哑:
“师兄被毒虫咬了,找医师来,快!”
话音落下,尉迟瞳孔骤缩,目光落在他怀中的季辞身上,面色顿时变得惨白。
他站起身来:
“去把耶达木叫来,愣着干什么?!”
旁边几位长老惊疑不定,连忙推搡着弟子出门去找耶达木。
尉迟双手发着抖:“是什么毒虫?”
秦珏没说话,他将那装满了毒虫的笼子找出来,打开盖子:
“最上面那只。”
看清之后,尉迟闭了闭眼:“天魁甲,为什么偏偏是天魁甲?”
听他这个语气,秦珏心尖陡然一沉:“……什么意思?”
尉迟狠狠瞪了他一眼,唇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
“连他都保护不好,废物。”
这一次,秦珏少见地没有回怼。
尉迟看见他就一肚子气:“咬的哪里?”
秦珏将季辞那只手捞了起来。
尉迟看了一眼,发现秦珏竟然已经做过简单的处理了。
看样子是挤出了外围的毒血,并用衣带子系在季辞手腕处,防止毒素倒流。
天魁甲,是西域十大毒虫之一。
被咬了之后会有神志不清、四肢疲软、并有短暂的失明失聪症状。
这种毒如果不能在十日之内解开,之后必然暴毙。
就算凭借珍贵药物吊着命,上面所述的所有症状也不会消失。
尉迟将季辞从秦珏怀里抱了出来,快步往里屋走去。
外界的种种并没有影响到季辞。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症状就和吃了毒蘑菇差不多,不仅产生幻觉,还晕乎乎的。
唯一不同的是,他现在眼睛看不见了。
鼻尖萦绕着的金盏花香消散,季辞极为不安。
他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用力拍打着圈在自己肩膀和膝弯处的手臂,着急道:
“你是谁,我小师弟呢?”
尉迟脚步不停,眉尖却深深蹙起。
“别闹,帮你解毒。”
听到这话,季辞勉强安静了两秒。
倒不是不是想闹,而是四肢不知为何渐渐没了力气。
被放在床榻上的时候,季辞还在呢喃着:
“我小师弟呢?”
尉迟神色阴晴不定。
他甚至想现在就掐着季辞的脖子告诉他。
他的小师弟屁用都没有,现在唯一能救他的只有他尉迟,只有他手底下的巫医耶达木。
但到底是舍不得下手。
秦珏从外边近来,正好听见季辞在喊他的名字。
他连忙上前,握住季辞的手腕。
那熟悉的金盏花香重新弥漫开,季辞这才稍稍安静。
一片寂静中,尉迟冷冷看了他们一会,随后猛然拽起秦珏的领子,狠狠往他脸上揍了一拳。
秦珏不躲不避,硬生生受了这一拳。
嘴角被揍得发青,丝血渗透出来。
秦珏没有理会发疯的尉迟,只是将季辞握得更紧了。
他们都不好受。
等耶达木过来的时候,季辞已经完全陷入深度昏迷。
耶达木带着半边银色面罩,一头乌黑的青丝中只在鬓角那处有几抹白色。
他将手搭在季辞手腕处。
半晌才道出两个字:
“难解。”
尉迟目光阴翳:“那就想办法治好他。”
闻言,耶达木朝床榻上的青年看了一眼,随后叹了口气:
“门主,可否让我看看那只作乱的毒虫?”
秦珏将笼子递给他:“最上面那只。”
耶达木打开盖子看了一眼,在看清那只毒虫的品相之后,稍微愣神,眉头蹙起来:
“这只毒虫有很多年头了,我没有把握完全治好。”
尉迟死死盯着他,双目赤红:
“那就想办法啊,还要我说多少遍!”
耶达木抿了抿唇:“是。”
他从怀中拿出一只布袋,从中取出一颗药丸,塞进了季辞的嘴里。
动作间,耶达木目光落在季辞腰间。
……那地方怎么在发光?
他迟疑了一瞬,伸手从往那里摸了摸。
紧接着,一枚玉佩掉落在床榻上。
耶达木捡起来看了看,发现正是这玉佩在闪着幽光,上面刻着三清道宗四个字,背面还有一道私印。
上面写着的好像是——云时。
耶达木将玉佩举起来:
“门主,发现了这个。”
待看清之后,秦珏目光微凝。
与此同时,三清道宗,太极殿。
那枚被盘玩了无数遍的玉佩也在转瞬间亮起幽光。
云时被那道光芒闪了一下眼睛,随后便搁下笔,饶有兴致地将玉佩拿了起来。
如瀑的雪色长发垂下,云时纤长的手指点在玉佩背面的私印上。
摩挲一阵之后,大殿中响起一阵低沉的笑声。
云时缓慢掀起眼皮,抬手招来旁边的一名小仙童,吩咐道:
“去叫孤鸿过来。”

此时已是晚秋,道宗中枯黄的树叶落了满地。
唯有太极殿前的海棠树终日里花开不败,孤鸿进院子的时候,正好瞧见一名小仙童在海棠花树下小憩。
他整理了一下衣摆,缓步踏入殿中。
殿前宝座上,云时一身雪色衣衫,斜斜倚靠在椅背上,手中把玩着一枚小巧的玉佩,眸子低垂,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过。
孤鸿看了一阵,弯腰行下一礼:
“云宗主有何要事?”
听见这话,云时这才慢悠悠抬起脑袋看他。
他两根手指拎着玉佩穗子在空中晃了晃,随后轻飘飘扔了出去,正好落在孤鸿掌心。
孤鸿接过玉佩左右看了看,目光凝在那不断发出幽蓝光芒的地方。
“这是?”
云时唇边上挑,带着些玩味的笑意:
“同心佩,猜猜另一枚在谁那里?”
这话一出,孤鸿只是稍加思索,便立刻变了脸色:
“……季辞?”
云时赞赏地看着他:“不错。”
同心佩,一般来说是用于道侣之间的物件。
玉佩与持有者心意相通,勾连神识,在主人有难时会放出幽蓝的光芒,同时影响到另一枚同心佩。
他手上的这枚同心佩发出了光亮,毫无疑问,季辞出事了。
孤鸿微抿起唇:“他在哪?”
“本座如何知晓?”云时笑眯眯地看着殿中央的孤鸿,思索片刻后,这才说道,“不过,你若是跟着这枚同心佩的指示去找,总能找到。”
孤鸿没说话,他攥紧手中玉佩,这便要出太极殿的门,去找季辞了。
可惜还未走出几步,云时的声音就从后面不紧不慢地传过来:
“找到他之后,记得把人带回宗门。”
“在外面玩了这么久,总该回来了。毕竟道宗才是他的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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