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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前男友的偏执弟弟一见钟情了(加菲尔德Andrew)


“洺洺,你走那天我在公司开会,听报告的间隙,思考晚上和你吃什么菜好。你知道我回家发现你不在,是什么感受吗?”
“你别说了。”苏洺并不想听。
柏郁泽把人抱得更紧,弯腰用下巴贴着苏洺俊气的侧脸,一字一句,强迫苏洺认真仔细地听他说话。
“如果不是贺瑾公器私用,在你去学校报道之前,就已经被我抓回去了。”
柏老爷子拿柏郁泽没办法,找到贺家老大那儿,才把自己儿子扣在国内。作为亲爹,为儿子在国外多年荒唐头疼的亲爹,对他的劣根性最是了解。
就这么放任在气头上的柏郁泽出国,他绝对会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只能先单独晾他三个月,等人完全冷静下来,再让上面松口,放他出境。
“贺琮他哥是吗,我回去给他写封感谢信。”
“我去找过叔叔阿姨,去你房间拿走了很多你的贴身衣物,你猜,我对它们做了什么。”
男人故意靠得很近,说话充满暗示意味。 苏洺不愿意去想,可画面不停往他脑海里钻,夜深人静,男人不干那档子事,难道还能看书不成。
“下流。”
“我什么都没说。”
苏洺回击,“可你他马的什么都做了。”
柏郁泽恬不知耻,“我想你,想得受不了,不止从你家带出来的贴身衣物,衣橱里你穿过的舞蹈服,全都有我的‘痕迹’。”
“柏郁泽你他马闭嘴!”完全可以告柏郁泽X骚扰的程度。
苏洺从男人怀里转过身,伸手捂住柏郁泽的嘴,一双眼睛瞪着他,生生把柏郁泽看石更了。
他伸出舍头,添唇边温热的掌心,苏洺像被烫到一样,立马抽回手。
后腰被柏郁泽用手圈住,往怀里一带,两个人面对面,男人坏心地挺了挺胯。
苏洺隔着布料,敏感地察觉到某处的异常,想往后面退却已经来不及了,和柏郁泽相比,他的力量不堪一击。
只能以奇怪的拥抱姿势,在赛纳河的游艇上,被男人骚扰。
“洺洺,你看看,我没有说谎,是真的很想你。”
苏洺咬着牙齿,“你觉得你现在说的话,可信度高吗?”
“高不高我不清楚,反正是石更着的。”
苏洺按下心里的烦躁和害怕,柏郁泽发晴,事情就不好办了,真惹毛他,自己一定会在众乐上面前,被迫上演“激情直播”。
他忍着没再动,柏郁泽的情绪也逐渐平静,他把头埋进苏洺颈间,怀念地嗅了嗅,叹道:“媳妇儿,回来吧,你不在我身边,每一天都非常难熬。你心疼心疼我,别再生气了,好不好,嗯?”
“你到现在还觉得我只是在生气?”
听他的语气,柏郁泽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他在生意场上的沉稳精明,到了苏洺这儿统统变异,成了个不会说话的傻子。 仿佛苏洺生来就是他的克星。
“不是,你对我很失望,我对彭希做的事,让你感到难过。”
“别说了,柏郁泽你别说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就这样散了不好吗?你还想我怎么做呢,我甚至不想再看到你。”
扣在腰间的手迅速收紧,苏洺被勒得呼吸开始出现困难,他不该惹柏郁泽的,男人是什么样的性格,他经历过太多次了。
对着别的人苏洺总能保持理智,一旦站在面前的人是柏郁泽,他的大脑像被冲动寄生一般,做的每件事都以激怒柏郁泽为目标。
一定要远离柏郁泽,这个男人对自己影响实在太深。
倏忽间收紧的双手,又渐渐松开,空气再次畅通地灌进苏洺鼻腔里,他深深吸了口气,不用他亲眼看,腰上被男人捏过的地方,一定青了。
柏郁泽的声音响彻耳边,“洺洺,我们只是开始得太快,所以有很多问题还需要磨合。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你不是总说我,追你的手段不光彩吗,我现在用正常的方式重新追求你。”
苏洺摇了摇头,淡淡地说:“我不信,我也不想和你重新开始。”
“苏洺......”柏郁泽蹙起眉头,喊了他全名。
“你跟那么多人都可以好聚好散,为什么唯独跟我不行?”苏洺想不明白。

“你真的不明白吗,苏洺,真正爱一个人,他会察觉到的。”
柏郁泽的目光直接,坦坦荡荡地看着苏洺,他从不掩饰对苏洺的感情。
哪怕重逢后第一次见面,柏司介绍小嫂子给他认识,柏郁泽嘴上喊嫂嫂,手却掏出那条手链,自顾自地戴到苏洺光滑的手腕上。
他爱他。
苏洺不可能不知道。
“我说不过你。”苏洺揉了揉额头,说:“船上真的很冷,你带我上岸,明天我还有课。”
话题单方面终止,柏郁泽憋了三个月,有很多话想要说,看着苏洺疲倦的脸,不得不停下来。
游艇慢慢提速,乐手停止演奏,靠岸后柏郁泽牵着苏洺离开甲板,苏洺几次想要从男人手心里挣开,都没能成功。
“你现在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路口两边站着保镖,一辆黑色玛莎拉蒂停在路边,已经贴心地打开了车门,柏郁泽不动声色地牵着人,想往车里送。
旁边立着的保镖微微动了动,没有走近,但这个举动已经给苏洺带来威慑力,他不敢反抗,由着柏郁泽把他塞进副驾驶。
男人弯腰给苏洺系好安全带,走之前用手揉了揉他浓密的黑色短发,熟悉的触感,让柏郁泽眼尾上扬,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苏洺不敢告诉男人真实地址,在他的询问下,报出搬家前住的公寓。柏郁泽沉默几秒,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又敲,每一下都狠狠敲在苏洺心尖上。
柏郁泽只有在烦闷时,才会做这个动作,苏洺不懂自己又怎么惹着他了。
阴晴不定,比古代皇帝还他妈难伺候。
“你怎么住那么乱的地方,叔叔阿姨给你多少生活费?”
苏洺说了个数字。
柏郁泽一脸难以置信,“你是怎么在巴黎存活下来的,靠沿街乞讨吗!”
苏洺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想一脚踹过去,“对,我每天拿着个破碗,在巴黎要饭。”
柏郁泽笑出了声,侧头瞄苏洺一眼,说道:“长这么好看,要饭可惜了,又挣不了几个钱,不如跟了我,每个月支票额度随你填。”
“得了吧,我跟你一年多,分开后也没见得有套房子,有辆跑车,躲你跟他妈逃亡一样,我语言天赋这么烂,都被逼到用法语无障碍地进行日常沟通了,结果还是被你找到。”
“你和我有缘分。”柏郁泽得意道。
苏洺凶道:“有个屁!”
柏郁泽眼神暗了暗,“洺洺,我特喜欢你凶我的样子,特别勾人。”
“你有受虐倾向吧......”
“我更喜欢虐你。”
话题越说越偏,眼看柏郁泽驾轻就熟地又要“开车”,苏洺赶紧闭嘴,说什么都不再理男人。
过了红灯,柏郁泽又问他,“你跟谁学的法语,进步这么快,我记得你英文很烂,上次在新西兰还是用的翻译器。”
苏洺扭过头不说话。
“不吭声我可就自己去查了啊,刚好这三个月因为我爸从中作梗,我派不出去人手查你的消息,万一你背着我偷人......”
“偷你大爷!”苏洺大声吼男人,“我们俩分手了,别说我没找新人,就算我找了,也跟你无关!我在语言学校学的法语,不信你他妈就去查,有几分臭钱了不起,有本事你从我出生时开始查起,查不出我一天喝多少毫升奶,换几次尿不湿,你他妈就跟我姓苏!”
柏郁泽自动过滤多余的词汇,只清晰地分辨出苏洺说的那句“我没找新人”,他满意地正视前方,从夜晚的巴黎街道驶过。
“我不太想当你爸爸,所以我还是姓柏好了。”
“操!”
苏洺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玛莎拉蒂驶入住宅区,在公寓前缓缓停下,苏洺伸手去开车门,柏郁泽盯着他,在他几次尝试开门失败后,大发慈悲,解开门锁。
随着“咔哒”一声,车门终于成功打开。
苏洺提着背包赶紧开溜,柏郁泽从后面抓住他的衣领,逮鸡崽子似的,把人逮到自己面前。
“你跑什么,我他妈要真想吃你,在游艇上就干了,还用等到现在?”
苏洺转过身对着他,衣领被拧成结,男人依旧坚持着没有放手。
“我没跑,我只是尿急。”苏洺开始瞎掰。
柏郁泽恶劣地挑起眉毛,“憋着不健康,就地解决,我帮你挡着,顺便给你把尿。”
“滚你妈的蛋!”苏洺恼羞成怒。
柏郁泽傻X,总有办法挑起他的怒火,让他爆粗口。
“不逗你了。”撩拨过后,柏郁泽又顺着苏洺的毛摸,“我就送你到这儿,还是跟你进去,喝杯咖啡再走?”
“现在就滚,赶紧的!一秒钟都别耽误!”
柏郁泽抿着嘴唇,有些可惜地说:“真不请我喝咖啡啊。”
“对,我他妈要饭的钱还不够自己啃法棍,没闲钱给你泡咖啡。”
跟柏郁泽吵架,不仅是体力上的对决,还有智力层面的考验,嘴巴要是停半秒钟,都得被柏郁泽占尽便宜。
苏洺打起十二分精神,男人说一句他怼一句,歇了三个月,他的战斗力爆表,两个人吵到最后,柏郁泽先放弃。
“好了,你先回去,留着力气下次再跟我吵。”
苏洺早搬家了,可不敢在男人面前露馅,“你先走,你留在我家门口我不踏实。”
“行。”柏郁泽扫了一眼公寓,记住地形和位置,“明天我来学校接你。”
男人没打算放过他。
直到柏郁泽驾车,开出苏洺视线,他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这条街曾经发生过抢劫案,又是深夜,作为常常被列为最佳袭击对象的黄种人,苏洺胳膊冒起鸡皮疙瘩。
这条路打不到车,苏洺准备走到大道上,坐出租车回加布里埃尔的房子。
结果没走出多远,后脑勺被重物重重一锤,苏洺倒下去的时候,余光瞟到四五个街头混混,蹲在街边,从他包里翻出现金和手机。
他妈的,又被抢了。
这是苏洺昏迷前最后的抱怨。
第二天醒来后,他闻到消毒水的味道,费力睁开眼皮,苏洺看见床前站着两个男人。法国医生拿着CT照片,低声说着专业术语,柏郁泽听着,面色阴沉,看得苏洺心颤。
他模模糊糊记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抬起手摸了摸头,被缠起厚厚一圈纱布,没照镜子他都知道自己现在跟木乃伊似的,傻X透顶。
柏郁泽余光捕捉到床上人的动作,锐利地盯过来,发出怒吼,“苏洺,你他妈还敢醒过来!”
“......”不醒难道去死吗。
医生给苏洺做完检查后,离开病房,还好心地替两个人关上门。
要不是苏洺头上的纱布太显眼,柏郁泽简直想把他从床上拉起来,狠狠拷问,再收拾一顿。
“你不住那儿,为什么骗我?”

苏洺躲避柏郁泽的目光,慢慢躺回去,抓起被角遮住下半张脸。
他觉得现在头疼,一半是因为被混混攻击,另一半绝对是因为和柏郁泽吵架。
脑瓜子嗡嗡的,柏郁泽就是一颗从天而降的煞星。
“苏洺,我在问你话,我不是已经把你送到家门口了,为什么要去巷子里?”心中已经有答案,柏郁泽还是选择当面问,他要听苏洺亲口说出躲他的理由。
如果不是他放心不下,偷偷调头将车开回去,苏洺很有可能被那群嗨了的瘾君子打死。
一回想起苏洺满头是血躺在地上,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历被袭击,柏郁泽觉得呼吸困难,紧蹙眉心,胸腔戾气上涌,久久不散。
床上的人顶着一头纱布,白得刺眼,沉默着不吭声,柏郁泽仅剩的耐心被烦闷代替,他暴躁地在病房大吼:“你他妈说话!”
苏洺冷不丁地颤抖,这会儿不仅头疼,耳朵也被男人吼得发痛。
他双手抓住被角,只露出两只略带无辜的年轻双眸,漆黑发亮,“我……我以前住哪儿,后来搬走了。”
“为什么骗我?”柏郁泽克制着不发火,脖颈凸起的青筋却出卖了他。
苏洺用手指对着他,在空气中点了点,“我就是因为害怕看到现在的你,所以才没说实话。”
柏郁泽狠狠剜了苏洺一眼,转身摔门出去,“哐当一声”,连带着旁边的柜子都在微微颤动。
就男人这个说风就是雨的暴脾气,苏洺敢说实话才怪了。
要是被柏郁泽知道,他现在在和男人合租,柏郁泽绝对会当场打包,把他绑上飞机,连夜带回B市。
自从答应苏洺要戒酒后,柏郁泽坚持着不沾一滴酒水,此刻心情差到爆炸,他只能站在外面抽烟。
柏郁泽不喜欢烟味,却一根接着一根,强迫自己把心里越烧越旺的火压下去。
不能生气,不能对苏洺使用暴力。
否则会把苏洺推得更远。
现在需要做的是哄好他,把人重新搞到手后,再算总账收拾苏洺。
男人把最后一根烟头扔进垃圾桶,去商店买了盒口香糖,提着果篮和鲜花倒回去。
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安慰病人。
苏洺从床上下来,想要去接杯水喝,只听门从外面打开,身后传来男人不满的声音。
“回床上躺着,想要什么跟我说。”
柏郁泽把还带着露水的玫瑰花束,塞到苏洺怀里,一只手环着他的肩膀,一只手抱起他的双腿,把苏洺打横抱着放到病床上。
苏洺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晕眩,鼻间闻道一股淡淡花香。
低头一看,又是火红热烈的玫瑰。
“你怎么老送我花啊,我又不是女人。”
苏洺把花放在床头,柏郁泽拾起来插进花瓶里,衬得病房多了几分温馨,不再冷冷冰冰。
“你皮肤白,玫瑰最衬你。”
“我是男人……”
“我知道,你要是女的,早他妈怀孕了。”柏郁泽撕开果篮包装,从里面挑出最好看的苹果,低头用刀削皮。
苏洺看着他手腕灵活转动,法国人几乎不会带着水果看望病人,也不知道柏郁泽在哪儿买到的。
“你好歹换一个品种。”他们现在都分手了,还送玫瑰不合适。
柏郁泽用刀切开苹果,拿刀尖插进果肉,递到苏洺嘴边,“我乐意,你老老实实做一个被追求者,别说废话,张嘴。”
水果刀泛着寒光。
苏洺摇摇头,“谢谢,我不想吃,我只想喝水。”
刀尖往前一递,抵在苏洺唇上,柏郁泽逼迫道:“张嘴!”
苏洺怕刀子往自己的颈动脉上划,威逼利诱下还是张开了嘴巴,牙齿咬住果肉,柏郁泽才把水果刀从他口腔撤出去。
苹果清脆可口,汁水丰沛,苏洺嚼了几口,柏郁泽又接了一杯水递过来,高大的男人微微弯着腰,脸色低沉,他在生气。
但柏郁泽这次学会了隐忍,没有再发火,贴心照顾苏洺。
“你替我向学校请假没有?”这些事男人应该不用他问,就已经办好。
“嗯。”
苏洺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会儿,醒来柏郁泽还在,正站在窗边,低声通着电话。
男人个子高大,宽肩窄腰,静静立在落地窗前,夕阳斜斜地照射进来,橙色的光勾勒出他优越的侧脸。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苏洺望着柏郁泽的背影,依然会心跳加速。
越是好看的皮囊,内心越邪恶。
柏郁泽是这句话的完美诠释。
等男人接完电话,苏洺才出声叫他,“柏郁泽,我想上厕所。”
柏郁泽径直走过来,把苏洺从床上扶起,蹲下去捉住他的脚腕,替他穿上拖鞋。
男人手指微凉,苏洺躲了下,没有躲开,他的视线扫过男人宽厚的肩膀,落在浓密的发间。
“我自己会穿。”受伤的是脑袋,又不是腿。
柏郁泽沉默着把鞋穿好,站起来伸手揽苏洺的肩膀,“我知道,可我不放心。”
“别把我当成废物……”
“你不是,在我眼里,你一直是闪闪发光的艺术家。”
柏郁泽语气自然,没有故意说谎讨好面前人,苏洺被男人扶着走到卫生间,手刚准备脱裤子,余光瞟到柏郁泽正斜靠着门框,直直地盯着他看。
“出去。”
“又不是没看过,我还放嘴里吃过呢,不用害羞。”
“……”苏洺觉得头又痛了,“柏郁泽!你滚出去!”
“我转过去不看行了吧。”柏郁泽不放心苏洺一个人待着,慢悠悠转过身,背对着苏洺。
等里面传来水声,柏郁泽调戏一般吹起口哨,苏洺穿好裤子,说:“闭嘴,扶老子出去。”
他愿意伺候,就让他伺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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